19 Chapter.19(1 / 1)
飞仔伦的老爸以前也是出来混的,却一直都不入流,最后,在一次帮派的火拼中,被人乱刀砍死,死无全尸!
而飞仔伦的老妈,曾经也不过是个站街为生的女道友,要不然也不会跟这么一个男人,这样的人,你能指望她有几分情义?
飞仔伦的老爸死了之后,他老妈很快就丢下了自己的儿子,跟着男人跑了。之后,飞仔伦被送进了福利院,在那里,他小小年纪就尝尽了世间冷暖。
那个时候,他内心唯一的慰藉,就是比自己小了八岁的姚雨姗,那个倔强却又温柔的小女孩,是他绝望人生的唯一信仰。
只可惜,最终却被他亲手打破。
十四岁,飞仔伦就离开了福利院,开始在江湖上打滚,曾经懦弱无能、人人可欺,只是一个穷酸的小瘪三,连混混都称不上。
后来,他跟了个心狠手辣的笑面虎大佬,帮着大佬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为了上位,飞仔伦甚至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可以亲手送上大佬的床。
那一夜,飞仔伦站在房门外,听着自己大佬粗重的喘息同淫.笑声还有姚雨姗绝望的哭喊,他的嘴唇被自己咬得鲜血直流,却一直站在门外不肯离开,他要自己记住,记住此刻的屈辱,总有一天,他会千百倍的讨回来。
忍了几年,飞仔伦终于一朝得志,吞掉了自己大佬的公司,成立了联东集团,做了暴发户。
一个人,在得势的时候总是容易自大自满,特别是那些出生寒微的人,俗话说得好:小人得志便猖狂。
所以,直到“噗”的一声,鲜血迸溅,利器戳穿了他的喉管,飞仔伦还没能反应过来,连呼痛都来不及。
他本能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脖子上插着的沾满鲜血、泛着银光的利刃,满眼的不可置信,喉咙里发出咕咕的怪响。
他的一只大手,甚至还放在俞书菱浑圆娇嫩的丰盈上,另一只手,正在脱她的底裤。
俞书菱放轻脚步,走到房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门外的动静,这间房的隔音不错,俞书菱贴紧了耳朵,也只能隐隐听到一些细碎的脚步声同男人们交谈的声音。
看来,外面应该还有不少飞仔伦的手下。
俞书菱站直了身子,她垂下眼帘,想了一会儿。
之后,俞书菱先是走进房间里的洗手间,动作迅速地清洗了一下自己手上、脸上的血迹。
简单的清洗之后,她走出洗手间,脱掉自己的上衣,捡起早前被飞仔伦脱下来丢在地上的他的T恤,穿上之后,在一边打了个大大的结。
原本肥大的男士T恤立刻变成了微露肚脐的时尚紧身女装,或许是俞书菱人长得足够漂亮,所以这幅如果换成其他女孩子来做一定丑到爆的打扮,到了她的身上,也显得别样的性感。
俞书菱弯下腰,从飞仔伦只解开了皮带、还没来得及脱下来的牛仔裤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打火机。
见火渐渐地燃了起来,俞书菱打开房间里的窗户,跨了出去,她用力地抓住了外墙的水管,咬紧嘴唇,小心翼翼地往下爬。
万幸,这里只是六楼。
俞书菱一边爬,一边苦中作乐地胡思乱想,她以前爱看香港电影,里面爬水管的剧情也见过不少,那个时候还觉得挺扯淡的。
没想到,现在却自己亲身体验了一回。
果然,万事皆有可能。
俞书菱这边在高度紧张地爬着水管,房间里,火也越燃越大了。
留守在屋子里的那些飞仔伦的手下,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大佬那间屋子的不对劲,因为有浓烟正不断地从门缝里冒出来,呛得他们直咳嗽。
几个人都围了过去,走在最前头的一个小弟两脚踹开了反锁着的房门,立刻就有热辣辣的火龙迎面扑来。
他们都反射性地往后退了几步。
见房间里的火都烧得这么大了,他们几个人也心知肚明,这次自己大佬绝对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这个时候,火都已经迅速地蔓延出来了,当然是自己逃命重要,谁还会管什么大佬不大佬的。
俞书菱眼看就要从六楼爬了下来,最后关头,却不知那破旧的水管上沾着什么湿滑的东西,她一个不稳,就狠狠地摔了下来。
俞书菱重重地摔在了这条后巷肮脏的地面上,痛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好彩,只是离地面不到一米的高度。
这个时候,俞书菱已经隐约听见这幢旧楼里传出有人高呼“起火了,快跑呀”、“着火了,救火呀”之类的声音。
她再顾不上许多,歇了几秒钟,缓过了一口气,就立刻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巷子外面跑。
期间,小腹传来了一阵阵的剧痛,她的额角渗着颗颗冷汗,却只是咬牙忍着,半点不肯放慢脚步。
跑到大马路之后,俞书菱放慢脚步,尽量装作无事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假装打量正不断有人跑出逃生的旧楼,就像是一个再不普通不过的看热闹的路人。
肩膀被人揽住的那一刻,俞书菱下意识地又去摸自己的左手腕。
不过,那人比她还要更快一步,他按住了俞书菱的右手,放柔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菱女,不要怕,是我!”
俞书菱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的那一刻,身体已经比她的脑子先做出了反应,她软软地倒在了顾聪杰的怀里,昏了过去。
顾聪杰抱着狼狈不堪的俞书菱,眼中蕴着浓浓的怒气,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三个字:
“飞、仔、伦!”
还是身边的小吉提醒他:“大佬,先闪吧,条子就快来了。”
顾聪杰这才稍稍收敛了怒气,他打横抱起俞书菱,迅速地坐上了自己停在路边的那辆车。
顾聪杰把俞书菱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伸出一只手正想去为她拨开脸上的湿发,这时,他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沾满了湿湿滑滑的鲜红液体。
那是俞书菱的血!
顾聪杰立刻对正在开车的司机大声吼道:
“去医院!”
那司机被他吓了一跳,马上唯唯诺诺地应了声:
“是”。
顾聪杰这可能就叫关心则乱,倒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小吉想得比较周全,他回过头对顾聪杰说:
“大佬,这个时候送菱姐去医院不太好吧?”
他的话,让顾聪杰皱起了眉头。
思索了片刻,顾聪杰还是对正在开车的小弟改口道:
“算了,还是送我们去阿俊那里。”
俞书菱做了一个梦。
梦里,俞家驹拥着阿润,夫妻俩都眼神宠溺地注视着俞书菱,他们轻轻地唤她:
“菱女。”
俞书菱的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她伸出手,想要抓住自己的妈咪同爹地,却怎么都碰不到他们,立刻就哭得更厉害了。
“妈咪、爹地……”
俞书菱哭着说:“菱女好舍不得你们,你们不要丢下菱女一个人!”
阿润说:“乖女,妈咪同爹地也舍不得你,你不要哭,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你想我们的时候,就问问自己的心,我们一直都在那里。”
“不要啊!”俞书菱拼命地摇头,她说:“菱女不要把妈咪同爹地放在心里,菱女要你们陪在我身边!”
俞家驹此时也说:“傻女,你已经长大了,不可以再这么任性了。”
他说:“好了,爹地同妈咪现在要带宝宝同贝贝回去了,你也该回属于你自己的地方。”
“宝宝、贝贝……”俞书菱呆了呆。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俞家驹同阿润还一人牵着一个,两个人正拉着一对很可爱的小萝莉同小正太,四个人都笑眯眯地看着她。
应该是对龙凤胎,两个小包子都长得非常的可爱,也很相像,他们甜甜地笑着,对俞书菱挥着手,说:
“妈咪,拜拜——”
随后,四个人就像被风吹散的雾气一般,渐渐消失在了俞书菱的眼前。
俞书菱猛地想到了什么,她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地呼喊:
“不要啊!”
顾聪杰在病床前守了一夜,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时候,俞书菱终于悠悠转醒。
“菱女,”见她醒了,顾聪杰立刻惊喜地道,“你终于醒了!”
他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俞书菱直直地望着他,许久,才问:
“我的BB是不是没有了?”
顾聪杰面色一僵,他试图逃避这个话题,说:“你才刚醒,现在不要说这些了,先好好休息一下。”
“是龙凤胎对不对?”俞书菱没有理会顾聪杰的话,她继续喃喃地问道。
很明显,她并不期望能得到顾聪杰的回答。
俞书菱两眼无神地望着病房里雪白的天花板,她说:“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扫把星?从小就克死了自己的妈咪,之后又轮到了我爹地,现在,连自己的BB都留不住。”
她的眼角滑落了一颗泪珠,说:“是我没用,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人妈咪,所以,老天才把我的孩子又收了回去!”
顾聪杰痛心地握紧了俞书菱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不停地轻吻着,他说:
“根本不关你的事,你不要怪自己!”
俞书菱转过头,呆呆地看着顾聪杰,只见他的眼中含泪,装着满满的柔情,顾聪杰说:
“菱女,我真的好钟意你,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的心好痛,你给我一次机会,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
他说:“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像宁景豪那么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同仔女都保护不了,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
俞书菱对顾聪杰的深情告白没什么反应,她面无表情地问:“你是不是一直都同联东有所勾结?这次的事,还有上次我爹地的死,同你有没有关系?”
顾聪杰的面色一紧,他默了片刻,才艰难地答道:“我是同飞仔伦有过合作,但我发誓,驹叔的事,这次你被那个仆街绑架,真的都同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说:“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