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第八十六章(1 / 1)
出了库牙拉,路只先前的一半宽,一米多二米不到,当前面的山越来越近的时候,路差不多只一米宽。不过好在大家的兴致都不错,向导和司机大叔打头阵,两男押后,女生和物资中间,一行人在出了库牙拉差不多两小时后开始走上山路,为安全起见,当路过里圭村的时候,宴晓他们又请了一个向导。
因为大家不会骑马,只能走路,可想脚程不会多快,话说回来,反正他们也不心急,不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想不到啊想不到,在上山路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候,路开始平坦起来,不再有很大起伏,路向己改变,现在宴晓他们走在溪流边,说溪,宴晓他们的说法是,比他们那有的河还宽,只是边边上比较浅,那祼露的石头被山水冲的没了棱角,加上这水流在山中,不叫它溪难道叫河。
正是新疆夏天好时光,虽然他们一路是走着上的山,慢慢的,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倒也没出多少汗。
现在到的这风景如画的溪流边再想不起挖玉的事来,是近乡情怯吗。
宴晓也管不了其他三人现在的真实想法,她拿出手机拍了起来,手机屏幕最上面,一个小方块提示她有信息进来,迫不急待的打开看,是俞亦昊发来的信息,才想起,她这一天从睁开眼到现在,一直在忙不是进山找玉,就是赶路,怎么把昨天明明答应了要回俞亦昊电话的事忘光光?
童曼蓉问宴晓,她己摆好姿势,可是宴晓没了动静:“怎么啦?”
宴晓奥恼的说:“我没给俞亦昊电话,怎么办?”焦急的环顾四周,她知道,肯定是俞亦昊等不到她的电话,打了她电话,而她一直在路上,大概信号不好手机收不到,俞亦昊才发了她信息,信息最后一句话说叫她看到信息后赶紧回他,他等她。收到信息时间是下午二点十一分,可现在的时间是六点十三分。
宴晓可以肯定俞变昊发信息的时间不可能是她手机上显示的时候,他一定是上午发的她信息,现在,他们在山上,而他在哪?
宣杰和刘磊他们五个男人站溪边的站溪边,坐石头上的坐石头上,蹲着的蹲着。
宣杰看到了宴晓摆弄手机,走过去问:“ 怎么啦?手机坏了?反正山上没信号,坏了就不了,用不上。”
宴晓哪有心情开玩笑:“俞亦昊可能己经到了新疆,他问我在哪,叫我回他。怎么办,手机没信号?山上会有信号吗?”
宣杰抬头看天,回顾四周,这是个空阔地,两山并行,中间是溪流,溪流两边还有十多米的草地,再是两边的山,山很陡,如果直接从这上山,上不去。谁知道前面是什么情况,宣杰高声喊:“向导大叔,你给我问一下阿卜力大叔,山上会有信号吗?”
大山里面没信号,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不是因为现在在新疆,稍偏远一点的地方会没信号哪都就这样。
宣杰安慰道:“没事,你试着打一下,也许会有?要不,你发个信息试试?”
阿卜力大叔就是最后请的向导,他看上去有七八十岁,实际年纪是六十多点,宴晓他们的想法是,年纪大,对附近山里的情况会了解多点,这样,接下来就算他们万一遇到困境,就他的经验,也可挽救。
阿卜力大叔嘴里哇啦哇的说个不停,没人能听懂,向导大叔翻译:“没信号,所以他们村子里没多少人买手机,买的也只是年青人。”
宴晓没办法,转着手机,试打,不通,信息发了好几条,有去无回,没回音。
一干人都围着她,也只有摇头的份。这么一捣鼓时间到了差不多七点多,日头早落在宴晓身后的山中,天空中只剩下道道晚霞,向人们诉说着,天将要黑了。
本来,没这个插曲,一路上山来,大家都提起过哪宿营的事,被宴晓这么一折腾,宿营的事就是眼前的事,赶路是再不能。
转道在溪边走的时候,女生们说,要是能晚宿溪水边,朝起溪水边,会很有意境。
但阿卜力向导大叔却说,这样子不行,进去都是山,山上气候多变,而这溪发源地在很远很远的山中,谁知道哪里会下雨,到时候万一溪水暴涨,溢出溪来,会不会冲走是个问题,漫进帐篷是很容易的事。
意思是,要不是宴晓手机的事耽误了赶路,他原定的计划是,最慢他们得过溪,到的上山路,上最近的山头宿营。现在,只能宿在溪边,但千万不能靠近溪。
说到此,阿卜力大叔笔直朝对山走去,直到一堆碎石边才停下来,大声喊。
剩下的人赶着驴儿过去,宴晓的心思还在俞亦昊身上,心里直埋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她没信号的时候来。她这也是心情不好,又遇上事,心里发毛,话就多了几,宴晓一边念叨,一边转圈,打电话,发信息,捣鼓手机,可是,都不行。
男人们搭帐篷,童曼蓉把从驴上放下的包挑要用的都解开后,跑溪边洗锅准备造饭。
宣杰喊她:“别用溪里的水,我们自己带了水。”要不然,他们怎么雇了十来头驴子。上面全是他们买的物资,基本上都是吃的。
童曼蓉哦了一声,找水,刘磊过来帮忙,点酒精灶,上锅,造饭,童曼蓉看着,他再去帮忙搭帐篷。
吃过饭,天就黑了。
尽管宴晓还没打通电话,发出信息,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劝他,俞亦昊不过是担心大家的安危,只要接下来大家都安全,也只是俞亦昊心比较焦外,不会有多大事。这么一通话下来,宴晓的心情好了很多。
第一次在野外宿营,心情到底是不一样的。
童曼蓉挽着宴晓的手,在溪边逛了个够,黑灯瞎火的还跑溪边玩水,听着汩汩的溪水声,莫名的兴奋了很多,还要求刘磊在一旁伺候着。没办法,未来的老婆大人发话,刘小子只能听候调遣,打起手电,一边照应。
阿卜力大叔再三关照,照他的意思,天黑了,明天还得赶路,大家还是早点休息为好,明天也有足够的精力赶路,接下去的山路会难走很多,今天才是个开始。再说,你们小姑娘家的在溪边瞎溜达,万一掉进溪里,捞都不好捞。
可是,童曼蓉把任性进行到底,非得拉着宴晓说走上一圈,只一圈。说是一圈,这个圈也不小,化去一个小时。大部分时间,俩人坐在山路上,说话,说的话无不是玉玉,再就是猜测明天能不能挖到玉,白玉,青玉,都是美玉。
其实,赶路的几个小时,包括吃饭时间里,大家问的再多的就是此去还有多少路程才能挖到玉。
阿卜力大叔是这么说的:不好说,看路况。
什么意思。现在这路还不好吗,有溪有水有花有草,有路,还是大路。
还得爬山,山会越来越陡,海拔会越来越高,会有高原反应,山上也许在下雪,封道,塌方,最保守估计还得走两天,意思就是最快第四天才可挖玉,玉不是遍地任你采,你得找,找到了还得挖,挖不挖得下还是个问题。。。一大堆。
听得大家直皱眉,好心情打碎一片。
在没看到玉前,在没真正经历过前,谁的想象力都存在缺陷。如宣杰这种大屁孩,大言不惭的说:“没问题,我们有工具,任何困难不在话下,我们都能克服,大叔,你就放心吧,倒时,要是我们找到了玉,你也一起挖。”
满脸的皱子更深了,阿卜力大叔连连说:“亚克西,亚克西。”
第二天,可以说是在鸟语花香中起得床,第一次早上在床上听到鸟叫声,把这些城里娃高兴的,顾不上眼角的屎,披着衣,拖着鞋,冲出帐篷,找起鸟来。
吃过早饭收拾妥当又开始出发了。
在溪水边又走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阿卜力大叔带头走上一条上山路,此路很羊肠,只容得下一个人,并且陡,一直是往上,往上。一不小心前面的人会有碎石踩下来滚到后面,后面的人接到碎石除了埋怨也没办法。
当大家走的气喘吁吁的时候,羊肠路己到尽头,路尽头是山顶,于是大家就顺着山顶的路一直往前走,越走越高,地貌也越来越猥琐,树绝迹了,草越来越稀,山泥越来越满眼,碎石随处可见,蓝天也如蒙上了雾霾,越来越清,等到他们走到脚痛,特别两女生差点要哭的时候,山顶路早己不见,现在的他们行走在不知是山谷间,还是山间,还是,反正说不清。
山路在下坡,天色更是灰蒙不清,驴儿都有点不高兴了,踩着小碎步,啮着牙,跳上几步。
前面的阿卜力大叔带话下来,说,天色不早,是不是找个地方埋锅造饭,早早休息,再走下去,大家有的是哭的份,也走不了多少路。
童曼蓉早没了先前的兴奋劲,宴晓也没好多少,虽说在网上多次观摩昆仑挖玉的视频可是真正面对又是另一回事,当时她的焦点在玉上,现在,她的焦点在脚上,身同感受,性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