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1 / 1)
第二个山顶和第三个山顶由一座索桥相连,索桥啊,是那种,脚一踩上去就会晃啊晃。索桥下是悬崖,悬崖啊。
宴晓看着她面前的人一个一个踏上索桥,马上就轮到她,她她要怎么办,现在不是一闭眼,二步就能跨过完事,面前至少有十米,是十米。
宴晓闭眼脸发白被童曼蓉看了个正着,一推宴晓:“走啦。”
宴晓身子一抖,“我恐高。”
“别慌,你一脚一脚走,不用担心,不会掉下去,放心,你看,那么多人己经到了彼岸。”童曼蓉这是在安慰她?是在吓唬她。
宴晓眼看着大队人马一个接一个的过了桥,她扭头看后面,没剩多少,她再不走,就会闹笑话,她好不容易安慰自己走,走,不会有事的,向前走。可是,一看到索桥摇啊摇的动,她的腿就颤抖起来。
童曼蓉大喊着往前走,很快过了桥。宴晓还在原地踏步,她知道,再不走,哪怕是现在走,大家早看不出她怕走索桥。
俞亦昊走到宴晓身边这,问:“怎么啦?”
没办法:“我恐高。”
俞亦昊知道,现在也不是缓解宴晓怎样克服恐高的时候,他说:“你闭上眼,跟着我走,可以吗?”
宴晓心里很怕,但是她能分得清,要么她不过去,留在这里,如果这样子,后面的活动她不用再参加,直接可回到车上。
她点头。
脚在摇,身子在摇,宴晓没方向感,只一个触点,俞亦昊的手是温暖的。十米,走起来比她想象中的长,在宴晓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俞亦昊提醒她可以睁眼了,因为到了。
童曼蓉就站在索桥边上,笑咪咪的接过宴晓从俞亦昊手上的手:“感觉怎么样?”
宴晓才从迷盲中醒过来,“什么怎么样?”
摇摇宴晓她手中的手?
宴晓老脸一红:“作死啊?”
拉着宴晓的手,哈哈大笑。
从一路上来,刘磊一直和俞亦昊走一块,在俞亦昊离开前锋的时候,一直由他带队,这时,他抽空跑来笑话宴晓:“啊呀呀,真没用,多么灵牙利齿的一只,想不到啊想不到。”
宴晓的老脸,才把红退下,红又浮上了脸,佯怒道:“去去去,做你的领队狗去。”话出口,才想到把自己也骂了。闭嘴己来不及。
头上被童曼蓉敲了个正着:“怎么说话的,等会儿发生群殴怎么办?我是救你还是不救你?”
宴晓才不信,不过,由不得她不问:“真的吗?”
“当然是骗你。”
宴晓闭嘴,拖着破残的身体,和童曼蓉一起走在大部队后面。前面的人不再走,大家都站在山顶边沿。
问题摆在面前,是前进,还是往回走,去其他的山顶,比如一线天等等。
前进,有石级路下去,下到一定的高度,山呈下缓状态,因为,从宴晓所站的位置看下去,转过几道弯的石级在山间看不太清,只见在这转出在那没入。而下缓状态下的山体倒和平常的山没多大区别,顺着山势,渐缓渐缓,直到和地面接壤。
俞亦昊说,看到没有,有山的地方就会有庙宇,说来是我的失策,我上次来,只为爬山顶,没往下去,所以,刚才在一线天的时候,我们应该先上一线天,把其他的山头转过再往这边来,那么我们可以从那头下山。那边也有出口。
刘磊道:“这个啊,没什么了不起,我们同城驴发展到今天,不是为游山玩水,怎么说,也想享受一下奇俊险。这样子,老大,我们表决,听人多的意见?”
很多人都说,不用表,我们爬一线天。因为大家都认为,庙宇什么的,哪个景点没,有什么看头,他们才不想这么平淡无奇,那个一线天什么的,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貌似他们好象还没这么惊奇的玩过。
童曼蓉一边注解:宴晓你知道,我们跑的地方是不少,现在是在向户外徒步发展,不过,象这种,还真没涉过。说的好好的人大喊:“一线天,一线天,我要去一线天?”
众人都看她,她就是只厚皮猪:“哈哈,你们不是这样认为吗?”
众人大喊:“一线天!出发!”
时不宜迟,既定下目标,就整装出发。虽在各山头转,但差不多高度,可算平地。稍待休整,原路返回。
宴晓个倒霉啊,她又得走索桥,这次,她没再劳俞大的驾,刘磊说,他出马。宴晓有什么办法,明知这家伙会捉弄她,她不过是不想耽误大伙,可是有人就是这样子。走到中间,跳啊跳,索桥左晃右晃,宴晓恨不能趴地上,爬。
童曼蓉在后面催:“好啦,好啦,你别现在得意,小心了。”
有人就是小人,这不,后报就来了,宴晓一过索桥,就揍刘磊:“你再,你再,你再试试?”
刘磊逃,大喊:“救命啊,有人打我?俞大救命。”一调味剂。
走过一遭,第二次,就好走了很多,速度也快了很多,这不,很快就到了一线天。
一线天三字崖刻在往上去的石壁上,红漆描摹。
一线天是从整块的山石上凿出来的路,分两截,一截稍宽,宽不到一米,两边有铁栏杆可作扶手。再上面一截,宴晓目测不会超过五十厘米,铁栏杆也没了,几级一个铁钉,好在石级的跨度不是很大。整体没一百度也超过九十度。
此时,一线天上有人,是一起出来游玩的吧,前面的看不清,都屁股顶着屁股,从声音上分辩,也有女的,喊着,小心啊,慢点啊之类的话。
宴晓他们,由刘磊带头,一个接一个开始攀爬,间隔三四级石级。上去的上去,没上的,拿出相机取景拍照。
宴晓看到一线天,她就心慌,现在正式面对,心跳啊跳的不行,但,事实是,她必需面对,所以,她再多想也没用,要不,还是那句话下山。
宴晓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俯瞰,不要说,一线天临下就是悬崖,可以这么说,它是两山之间的一大块山石,只不过是宴晓他们上山的这山占到大部分。
之前的太阳什么时候躲进云层里,宴晓没注意,这时想拍上几张,感光度不够。宴晓拿开眼前的相机,往下看,好象下面云海开始翻滚,在树间林间,结聚在半山腰,最远处,还能看到隐稀的山,村落,山里雾里,不是很明了。
迎着光,宴晓连连拍上几张,她感觉好极了,吸着气,再想拍上几张,心想,要是现在有太阳光透出云层来,那,拍出来的相片才叫好。
童曼蓉喊她:“宴晓,我们啦,我们再不上,他们都跑了。”
宴晓哦哦应着,而最先的刘磊,己通过一线天,站在山崖边,手做喇叭状:“同志们,加油啊!宴晓,加油,童曼蓉,加油,同志们,我们就要胜利啦!!”
雨开始滴沥答啦的下下来,可是宴晓哪敢怠慢,生命也是一线天呀,别人一手,她两手,左一搭右一搭,勇往直前,她不敢向后看,她知道,如果向后看会看到什么,
雨水顺着铁栏沾湿了手,微凉,这样半趴着又是脚又是手的行动让人不好受,宴晓想不过几米,很快就会到。
童曼蓉紧跟宴晓后面:“快点。”她和宴晓相隔一台阶。
宴晓踏的是凌波虚步,气直喘:“吵什么,刚才怎么你不先上?”
“啊呀呀,这人,我还不是为了保护你,让你先,你要是滚下来,我还会被连累的好不好,就说你放个屁,不得我受着。”
宴晓怒道:“你才放屁。”
后面的人慢悠悠的说:“我只打个比喻,我说你慌什么?”
“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你有本事,爬我前面来。”
没几秒钟,有人拍她脚,宴晓看脚,看到的是童曼蓉的手,附带她的头:“干嘛?”
“你靠边,我要上来?”
宴晓大叫:“神经啊,你上来干嘛?”
“我不想吃你的屁?”
“喂,谁放屁啦?”宴晓急道。
后面的人见队伍不动,不免会催,“走啊!”
童曼蓉:“等一下哈,我们换个位置。”
“快点啦!”
宴晓往上爬,她倒是四肢配合的很好,两手,两脚只差一起行动。
童曼蓉还抓着她的脚:“靠边呀,我要上来?”
“神经。”
“那你靠不靠边?”
宴晓这样走着她都心慌,叫她站着不动,那她会眼睛乱看,后果会很严重的好不好:“不换。下次你前面好了。’
童曼蓉当然不是真的要和宴晓换,她不过是捉弄她:“下次老实点!”
“哼!”
一米到五十厘米间有个小平台,够两三人站。
宴晓走出一线天,站平台上,奶奶的,她不走某人前面,省得她又气她。
宴晓站在紧靠石壁的地方,队伍还在继续,经过她身边,笑笑,言下之意很明显。宴晓现在没办法,哪怕谁笑话她,也只能受,事实就是这样子。
那个谁,行到半道要和她换的家伙没知觉的站她外面,四处看:“风景不错嘛,在雨中,想不到,也是一种享受,宴晓,你说是不是。”
宴晓想记仇,但她还记得清现实,哼了一声。
童曼蓉一把拉宴晓站她身边:“慌什么,这么大人,这地方不够我们俩么?”
宴晓挣扎,她又不敢大力挣扎,她还是怕。
队伍只剩最后几个,宴晓让童曼蓉先走,她垫后,她后面,俞亦昊。
这段比前面那段更窄更难爬,扶手只剩下小铁棍,时不时的有一截,还得自己找,有时一石级一根,有时三级也没一根,得她自己找石缝摸着,才有点安全感。宴晓比之前更心慌脚更颤,她一直给自己打气,人家可以,她也行,既己到此,这上不上,下不下,难道回去?宴晓偷偷往后看了一眼:我的妈呀,看不到下面。她想象力出奇的好:要是掉下去,不会是直接掉山脚?
俞亦昊当然看到了宴晓的小动作:“别看下面,往前,一直往前。”
以为上到顶就会太平无事,不是这样子的,
雨又大了点。
童曼蓉的身影消失在前面,宴晓知道己到顶,心里松懈下来,但是,等到她的眼睛和山石齐高,她差点吓的魂飞魄散,她的正前方,只能站下一只脚,路在右边也不过是只能站下两只脚。
宴晓不知如何是好,心里直后悔,刚才就该回去。
童曼蓉站在不远处,能容下两脚外一点,宴晓目测,也不过是能站下两三个人。
“来啊,出来啊,现在想回去,迟啦。”童曼蓉哪看不出宴晓的这份迟疑是为何。伸手到宴晓面前。
宴晓抖着手闭眼,左脚跨上一步。
“别闭眼。”一声怒吼。
宴晓不得不面对,抖着右脚跨到能容下两脚的地方,接下来就轻松多了,童曼蓉侧身往前走,宴晓跟着。心里这才舒出一口气,“我再也不想走这条路。”
童曼蓉笑道:“如果下山只此一条路,你准备住山上啦?”
宴晓面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