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1 / 1)
宴晓是五点半起的床,背了一个多小时的英语单词后才去的学校,平时,她是在这个时间点上去学校。
是偶然,她不知道,一次遇见不认识,第二次算是认识,这第三次,宴晓还是没多放心上。
宴晓走的急。吃早饭的时候 ,董银妃问她,我怎么听到你五点多就起床了,怎么,没睡好?
宴晓不想解释,她随便支唔了一声,匆匆扒着饭,“妈,我要来不及了。”三口二口把饭倒进喉咙里,拿了书包就跑。
宴晓的这一系列动作,把董银妃看的惊呆,才六点半,宴晓慌成这样,怎么回事,后她一想,昨天也没看出女儿哪不对,幸许早自修真的有什么事呢?董银妃自我安慰了一下,就静下心来吃饭。
宴晓是真的急,这开学都过去一个月,第一次月考己考过,可她,语文一点也不知道,昨天,她是呆呆的坐了一天,今天,说什么她也不能再这样子,承上起下很重要她知道,不过好在语文是国学,再怎么样,总好过外来文。今天的早自修是语文,宴晓刚才吃早饭的时候就想好,得好好的把刚学的复习一下,再把前面的都学上一遍,一句话,得抓紧时间,要是有多余的时间,她得看的书多着呢。
方旭泽自从发现自己喜欢上宴晓后,做着这个年纪做的出来的事,看到心仪的姑娘,想着方,设着法多多创造机会接近,没有机会,创造,有机会见面,就想着能说上话,能说上话了,就想着多说几句,能多说几句了,又想着哎,一起走走也不错。
方旭泽早就知道宴晓家在他家小区隔壁的幸福小区,他也时不时的创造机会接近宴晓,以他的想象,天天一条路回家,可以说是天天见面,怎么会没有说话的机会呢?他这样候着差不多有小半年,是,是从初二下半学期就开始候着了,可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就比较残酷,这小半年的候,换来的是点头之交,意思很明白,面熟。
有句话这么说,天怜可怜人,这不,前天,终于让他逮到了机会,宴晓她她竟主动和他说话了,主动呢?虽说和他说话是为了问路,不过,这不算进步吗,哎,昨天,自己和她打招呼,她竟也回应了。
想那小半年中,自己多次备好笑脸,可是每每充作了空气,所有人都知道(当然是他的那些所谓的好朋友,好哥们)他喜欢初三四班的宴晓,当事人宴晓不知。
方旭泽如打了兴奋剂一般,本来那么久没有得到回应,他己有点心灰,前天的惊喜,让他信心大增,他决定,和以前一样,天天候着,现在他们己说上了话,那他就有机会了。哪怕和喜欢的人走同一条路,他也觉得是幸福的。
宴晓走出小区没多久就碰上了方旭泽,宴晓点了一下头,走自己的路,她急。
方旭泽一和宴晓打上照面就笑着打招呼:“宴晓。好巧。”哪想,这个招呼生生的打在了宴晓的脑后。
方旭泽呆了一呆,加快脚步追宴晓:“不是还早吗?”
宴晓现在是高压后的第一天,更是没时间,只是笑了一下,留下一句:“我有事。”匆匆赶路,转眼就到的校门口,她随大流进入学校。
李芬从宴晓到的校开始,就时时在关注她,昨天她回去后,就宴晓这几天的行为作了个对比,那种不同寻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看看眼前的她,正一门心思的钻进书中,哪怕看她一眼也没时间
要是以前,对,她把这几天作为分界线。要是以前,还会开点小差,和她嘀咕几声。
李芬戳戳宴晓,后者头不抬:“有事说?”
“你怎么啦?”
还是不曾动:“初三了。”
李芬还想再说上几句,可实在是没人配合她,只能作罢,看书,她早看过几遍,不看了不看了,她对自己说,书端正摊前面,思想己飘到昨天看的电视中,心中无限感概:有个人和她谈谈多好,再想象一下今天将放的,这种感觉不要太好哦,可是。。。
宴晓这么滴的学习法,也感觉不出时间过的快,让她信心大增的是,随着看过的书的厚度的增加,现学的渐渐接上轨,会做的也越来越多,她,从心里笑开了花。
别人的异样目光,她一概不予理睬。她做着自己的,心里还有个声音在催她,加油,加油,希望就在眼前。
这么的时间就到了年底,到的年底,宴晓的学习基本己接轨,但有一点她心里明白,她这样子的赶进度,也不过是只能保持她重生前的学习成绩,她还得努力,前进几名。要么,就十八中来说,如果她能再前进几名,她就能顺利升入十八中的高中,要不,只能去差一点的学校,虽说十八中不是A市最好的高中,属中上吧,进不去的话,只能去中流的,可想而知,宴晓不希望这样子,能进好的高中,对以后的胜算也会多点,要不。。。
随着宴晓学习的紧张劲加深,家里,对两个孩子的去向问题也越来越受到关注,董银妃会时不时的提起,比如,晓晓,以后想考哪所高中啊?帅帅,你真的就这样子下去了吗,真的准备进技校了吗?
宴晓担心的事,宴晓心里明白,很快将揭晓。
当期末考考过后,寒假也开始了。
哪里都显现出过年的气氛,今天是廿八夜。宴晓没因为期末考前进了一个名次,现在是过年而放松学心,她还是孜孜不倦的学习,除非董银妃有事吩付她做,要不是她坐的时间太久,站起来活动活动。
外婆早打电话来,说,廿八夜去她那吃团圆饭。往年都是这样,廿七八,要么外婆要么舅舅们会喊他们家去吃团圆饭,讨个好彩头,反之,他们家也会请外婆他们来家吃饭,在这么个你请我请中迎来大年三十,大年三十,各家都是自家守岁。
天寒地冻,大过年,大人们把不要紧的事情晢放一边,饭早早的开了,席间一片欢乐祥和。
因为,董银妃是家里的最小,宴晓和宴晓在表姐兄妹中也排了个最小,上面,大的己结婚,读高中的高中,没上的工作。哪家都差不多,有读书朋友,平时不得闲,没时间关心,这种大团圆的日子大家会问起最最正常。
大舅一句:“好象晓晓和帅帅要初中毕业了吧?”大家纷纷发表己见。
大大表哥给女儿夹了一筷子菜:“啊,这么快,那个谁,我怎么老感觉他们还跟在我屁股后面,吵啊吵的,初中要毕业了?”
宴晓缅腆的一笑,没回答。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在大家面前亮相。她不想多多发表意见,反正他们以后也不会有多少接触。
宴帅则说:“谁在你后面吵啊吵的,是谁,明明比我没大几岁,有趣的不得了,拽得不得了,粘在女的后面,我们是亲戚哎,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
董银妃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是你表哥,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宴帅吃着虾:“我说的是事实啊,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不舒服。”
大大表哥好笑的说:“和我对上了,是不是那会还想和我打架?”
旁边的大大表嫂拍了一下大大表哥的肩:“啊,你是这样的人?”
大大表哥:“那会儿谁不这样?”
众人都哈哈大笑,舅舅之类的都说,唉,现在都是年青人的天下,我们都老了。再又是一片笑声。宴晓也跟着笑笑。
笑过之后,大舅妈问董银妃:“晓晓他们学习怎么样?”
一提起宴晓他们的学习,董银妃就气不打一出来。
小舅妈看董银妃变了脸色,安慰道:“我家的那会还不是这样,我是天天念念碎,效果有多少,进了个末流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大专,我的要求不算高,这是最基本的,要不,你说以后能做什么,比我们还不如,总是不好的。”
董银妃道:“晓晓我不担心,帅帅,唉,也不知道怎么办,看来只能进技校,出来,做什么呢?”
二表哥笑道:“真到的那时候,他自己就会知道了,后悔自己找去。”
二舅妈紧接着说:“你那会儿就是这样子,我们的话不要听,现在这么说,是自己察出味来了?”
二表歌尴尬的笑笑。
宴帅当作没听到,吃自己的菜。
董银妃恨铁不成钢,她真想撬开她儿子的脑壳看看,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董银妃叹了口气:“二姐姐,利江现在大了,听他说的话就看得出来,现在不用你们操心了?”
哪想二舅妈并没先前的好脸色:“好什么呢,工作不好,挣的不多,年纪眼看大起来,马上要讨老婆,这钱都还在天上飞,小妹,你说,我心急不急?”
二舅舅白了自家老婆一眼:“大过年的,叹什么苦,富人富活,穷人穷活,别人都会比我们好,我不相信。”
二舅妈闭嘴,尴尬的笑说:“看我这说的,扫兴。不说这,吃菜,吃菜,一年到头,象今天这么团团圆圆的有几回?”
众人附和:对,对,吃,吃。
宴晓松了口气,她最怕提他们读书的事,她心里当然明白,她妈妈他们的想法,她不是没谋算过怎么个应付法,看来,时间越来越近,她得好好想想了。
一顿团圆饭,男人们吃的醉熏熏,女人们吃的愁肠,生活不容易啊,各家交流了意见,谁家也没比谁家好,真当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年青的一辈们从来就是会餐时的最活跃份子,说说自己的近况,吹个小牛,与时更进。
宴晓一直在打自己的小九九,表姐们想和她说话,她多是笑笑,用最简单的回答:是,嗯,哦,打发她们。
她在想,最多半年时间,她面临的问题,她最纠结的,她最想的,就会面对。这一次,她要勇往直前,不能再被眼泪,诉苦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