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1 / 1)
可悲的是,宴晓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不断的对自己说:我不要再回到上一次,我要重新来过,我要重新活过,我要重新活过。如复读一般,没有开始,没有结果,有的是一遍一又一遍的重复。
当第二天宴晓被生物时钟叫醒的时候,她的脑子里还在叫嚣着我要重新活过这句话。她一再的摇头,试图把自己摇醒。
天才亮,是啊,十多年养成的习惯,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过来的。
宴晓没动,盖着薄被,闭着眼,昨天没拉窗帘的窗户隐隐透进一缕光,那是太阳破晓前的最后一博的希望所在,再过会儿,它会整个的跳出云海,开始一天的工作。
既然想着要重新开始,那么最好不要去想上一次的事,抛开一切重新来过,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好好的过好这一世。
想到此,宴晓再一次的心理暗示自己:抛开过去,重新开始,我一定可以。
看了看放在床柜上的闹钟,己是六点。
宴晓利索的起床,叠好被子,跑到卫生间洗漱。
当宴晓再次出现在客厅的时候,董银妃己在叫宴帅起床,一个却半天也没个回音。
董银妃把阳台门敲的“砰砰”响。
最后回答她的是“吵死了”。
“上不上学了,会不会迟倒?”
“知道了,知道了。”
董银妃回到客厅,看宴晓己在吃泡饭,她就走进才三平方的卫生间,开始洗衣服,
宴晓吃过饭抓起书包走出家门的时候,宴帅磨磨蹭蹭的,揉着眼睛摸向卫生间。
当宴晓再一次回头看客厅,伸手拉上门的时候,董银妃不是很清晰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来:“最后一年了,你就不能象样点?”宴晓拉上门。
第二遍凭着记忆走这条路,宴晓很快就到了学校,当A市第十八中学几个大红字出理在她眼前的时候,她的心中有不小的激动。
“宴晓。”有人在喊她。
宴晓回头,一个男生,宴晓对自己说:在这个学校里,可以这么说,除了宴帅,李芬,她谁也不认识。
因为不确定,宴晓怀疑叫她的男生可能是自己班上的,唉,这十多年前的同学,说老实话,她的记忆早己模糊,以前读书时候的照片什么的都己泛黄,有的连人面都看不清,加上那时的照相水平比之现在,可想的差。宴晓稍微的牵动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微微笑,等着来人的下句话,她的应对是,如果对方和她说话,她就打马虎,如果对方没话说了,那这个微笑算是送他的,不是说礼多人不怪吗。
来人笑着打招呼:“早啊。”
宴晓老样子:“早。”
来人问道:“你昨天是不是病了?”
因为两人现在是近距离,宴晓才发现来人原来是昨天遇到的那个男生,好在宴晓现在是一张老脸:“呵,还好,就是有点头疼发烧。”
昨天的男生脸上马上露出关切样:“好了没有?”
宴晓一脸的轻松样:“没事,回家吃了药,早好了。”
昨天的男生好象有什么放下心头一样:“哦,那就好。”
说话间,俩人己经走到了教学楼前,宴晓己无心和昨天的男生对话,她搜索着她的教室,三楼不会错,是第四间教室,还是第五间呢,说实话她有点记不清,一直以来,初三四班是第五间还是初三五班是第四间,上一次的时候,宴晓也对这感到头痛,为这个,李芬老是取笑她,别看你读书行,这个怎么就不行了呢?
宴晓多半是撇着嘴,不以为然,哪次她走错教室?有时,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得了强迫症,为什么非得把两个问题一起拉出来呢,用李芬的话说,你要是搞不清,只要记住自己的教室在第几间不就行了,简单吧?
简单,当然简单啊,可是得了强迫症的人,哪是说说那么简单呢,要不还叫这个名?宴晓是这么对付李芬的说法。
宴晓要是这么说,李芬就肯定会说宴晓是强迫症加偏执狂。
要照你这么说,我得进六院?
呵呵,六院是儿童,你是儿童?你得进七院。
李芬说的爽快,宴晓爆她的栗子也爽。
最后换来的是前后座的白眼和一声神经病。
宴晓想到此,不由的笑了起来,一边站着的昨天的男生为宴晓莫名其妙的笑给搞糊涂了。
其实在宴晓想往事的时候,昨天的男生在问宴晓:“这次月考你考的不错。”照他对宴晓的认知度,宴晓说什么也会谦虚上几句:“还是你好啦,这样的话。”
哪知他看到的却是宴晓莫名其妙的笑,他呆呆的看着宴晓,对,他喜欢她。
俩人间的“互动”不过分钟内的事。
从他们旁边走过的学生不少,有的超过了还回头来看:怎么回事,也太那个了吧,好大胆,敢无视,这是不认识他们的人的想法。切,郎有情妾有意,都赶上未班车了,兄弟,这是有点了解内情的人的想法。喂,杵着当门柱啊,这是李芬在喊宴晓,喊了宴晓还特意看了眼宴晓旁边的男生。
宴晓被李芬拉走,边走边听着她的唠叨:什么你又得强迫病了,是不是发展到偏执狂的份上啦,你怎么和那人搭上啦,不是说嫌弃的吗?一大堆,如五六十岁的大妈,没完没了,走到教室门口上,差点刹不住,门内一步之遥,一位年青漂亮的女士威严的站着,面向教室内,巡视样。
宴晓当然是己不大认得,搅动记忆,好象是英语陈。
李芬捂住嘴,模糊不清的:“英语陈。”然后正色,放开搂着宴晓的手,一步一步走进教室。
残存的记忆告诉宴晓,英语陈是个严厉的女士,在未婚行列中,可以说是个角色,对班上那些调皮捣蛋的男生,很有一套,捣蛋鬼们在她的课上都不敢动手,最多趴着呼呼。
教室里的人不是很多,宴晓估计了一下,占位子的三分之一,也是,她出来不过六点半,走路化去十多分钟,那现在是六点四十分左右,到教室这个人数很是合理。
把书包塞进桌肚,翻出英语书,打开,她怔住了,现在的她,不认识英语字,英语字也不认得她。宴晓深深的叹了口气:哪怕装样子,她都装不了,怎么办?看来今天她又得装逼了。
宴晓当作看书的样子,书站课桌上,眼睛正视书。
李芬很是纳闷,她己经观察宴晓好一阵子,哪个英语早自休,谁谁不是大声朗读,要是宴晓昨天不对劲,她可以当她抽风,这家伙难得也会抽几下,可连着抽,凭她对她的了解,好象没有过。
李芬大声的读着英语,其中有几个单词她背过忘了,读的时候,差点没把她噎死,不过,英语陈在,她得装门面,她是英语不好,但要是她不装门面的话,英语陈是不会放过她的。
李芬眼看着英语陈从她们教室的第二个窗前走过,朝着隔壁而去,她戳了戳宴晓,坐低身子,斜着眼说:“怎么回事?”
宴晓是心里有鬼,但她装作不懂:“什么怎么回事?”
李芬快束的点了一下宴晓的脑门上 ,回归正位:“怎么不读英语,早上怎么和方旭泽正大光明的站在教学楼前,你什么时候胆肥了,不要说你以前不会这么屌,你明知道方旭泽好象喜欢你,你还和他站一块,外加说---话。”
“兴师问罪。”李芬绝对是在兴她的师,问她的罪,什么情况,宴晓把李芬的话脑内一分析,她得出来的是,一问她怎么不读英语,她不认得英语字,这话她能说吧?二问她有问题,明知对方喜欢自己,还得瑟的说话,难道想来一场那叫啥,宴晓觉得自己是窦娥,她一点也不明白情况,好吗?
宴晓觉得自己还是不辨护比较安全,有些事,上一次她不知道,现在也不想知道,虽然古语有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她也知道,我不动敌不动,我一动,敌跟着动。所以,她决定,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纳闷去吧。比如李芬。
不过,现实让宴晓明白,该出手时就出手,早出手早胜利,
宴晓不作声,目不斜视,装作在看英语书:“我现在改了新的学英语方法。”
李芬“哦”。愣是她盯着宴晓看,宴晓就是不转头看她,这很是让她郁闷:要是换昨天前,不,哪怕是昨天,宴晓是不会这么对待她的,肯定是昨天回家后,谁给她洗了脑子?莫非是方旭泽,不会,宴晓她不知道方旭泽喜欢她,可是,俩人算是认识,属点头之交,怪就怪在今早上俩人会站在一起说话,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什么时候一定要好好的审审宴晓。
李芬是想的好好的,可宴晓没给她这个机会,宴晓可以说是发呆的坐在教室里一整天,当然,她用心的在上课,学知识,奈何大厦从来就是平地起,现在她可是半吊子,任她把耳朵屎挖了又挖,可她的眼前还是一片黑。上课的时候,她好险,差点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真要被叫到,她,她,该怎么办?
宴晓一整天里,除了上课就是在谋算怎么把学习从头学起来,昨天她是想好了要好好的读书,但,嘴里光喊口号书就能读好了吗?不行,她得从初一学起,宴晓想到此,她有点庆幸,上一次,她虽说没高中毕业,但,孩子的学习,她从来是参予的,加上本身底子还行,虽然忘的忘点,她自己给自己这样评估,要是从初一的补起,她是可以把学习搞好的。
宴晓在心里为自己加油呐喊,以至于李芬被她抛在了脑后,虽然李芬明明就坐在她的旁边。
李芬要是早上就知道宴晓一整天都是这个德性,她会自己拎的清,不去招惹宴晓,害她多情,无用功做了一天,到的放学,宴晓才回她一个甜甜的笑,可要是她知道这个笑不是真的送给她,她肯定会破口大骂:尼玛老娘变成情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