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1 / 1)
宴晓睁开眼,只听到:“谁来回答?”
她发现自己坐在教室里,她看了看四周,一片陌生,陌生的面孔,陌生的环境。她记得自己离开学校大概有二十多年了,最近的印象应该是高中的教室,可是他,还有她,都这么稚嫩的脸庞,高中生应该比他们老成。那自己这是在哪的教室里?是做梦?
宴晓注意到黑板上写着“埃及及埃及的地理文化等”,她有点明白了,她这是在历史课上,那么讲台前的是历史老师。
历史老师看了看没人举手,又说:“我提示一下,那也是条有名的运河,名气不在苏伊士运河之下,和我国的京杭运河是齐名的,大家想一想,上个月学到过?”
宴晓的脑子还是混混厄厄的,她转着脑,她还在努力回想,她以为把周围的人一个个看过来了,她就能想起她在哪了?
“宴晓,你来回答。”突然有人提到宴晓的名字,宴晓到这时才明白,历史老师这是在叫她,她叫宴晓,对,在叫她回答问题。
宴晓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很是茫然,双眼无神的看着历史老师,或者说她是在看黑板。
历史老师也觉察出宴晓的不对劲,她暗想:宴晓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她从来也没看到过她这个样子,再说,她的社会学的一直不错。于是她说:“宴晓,你听着,我再说一遍,是条有名的运河,名气不在苏伊士运河之下,和我国的京杭运河齐名,上个月刚学过,好好想想?”
宴晓虽然高中没毕业,不过她自认为一直以来她的学习是不错的,对知识的容纳能力也是可以的,现在老师当着她的面又提示了一次,她的思想马上从左思右想的我在哪转移到了被提的问题上。
宴晓本身对历史就很感兴趣,她还记的读书那会儿最喜欢世界之最。她绞着脑汁想着,有名的运河,苏伊士,京杭,那不是还有个巴,波,啊哎就在喉咙里,怎么说不出来呢?宴吞咽了几下口水突然就冲口而出:“波拿巴。”
历史老师惊了一呆,周围的人马上就哄笑了起来。
宴晓茫然了,怎么,她没说错啊,是这个啊,他们有什么可笑的?
老师出来说话:“是巴拿马运河,请坐。”
宴晓吐了吐舌头,她看了看同桌,这不是少女版的李芬吗,宴晓脸部僵了一下,刚好后者也正在看她,她凑近她的耳边:“你在打瞌睡?”
宴晓耸了耸肩。
李芬被看的莫名其妙:她这是什么意思?
宴晓心里一忖:就是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还是?可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先当做梦好了,亏自己自不读书后,三天二头的做上学梦,在梦里不是上小学,就是中学,要不高中,不是在上课就是在考试,每天早上醒来她都得烦上半天,每天都为自己做的读书梦头痛,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就好象青春豆,青春豆顾名思义,只在青春期长有,可是有的人,没完没了的长,十六岁长,二十也长,三十还要长上几颗,四十,偶尔再冒几颗,就不知五十它还长不长,那要是你说它还是青春豆,是它们的样子差不多,可又明明不具备长的条件,你以为想长就能长啊?
宴晓抱着既坐之就安之的态度,不再迷茫,本份的坐在位子上,听历史老师讲课。
宴晓从小就对历史里的人物,事件感兴趣,只要是她没听过,看过的她都兴趣浓浓。不看书很久了,以前学过的也全还给了老师,这不,老师在上面讲,她在下面听的是津津有味。
再好听的也有时间限度,这不,下课铃声响了。
社会老师讲完再后一句:“同学们再见。”就走出了教室。
哄,教室里马上就热闹了起来,宴晓觉的一切是那么的亲切,好象从没离开过一样。
少女李芬扭着九十度的脖子从下往上看着宴晓:“你怎么啦。”
宴晓装傻:“什么怎么啦?莫名其妙。你不要老是盯着我的脸,我脸上有花?”
“花倒没有,不过有屎。”
宴晓一怔:屎,什么情况。
少女李芬捂着嘴贼笑:“眼屎啦。”
“去。”宴晓唾了一口少女李芬,揉了揉眼睛:“好看吗?”
“好看,美少女,行了吧?”
“漫画看多了吧你。”一记白眼扔李芬。宴晓低头看着桌上摊着的历史书,翻到封面,没包书壳,那上面写着自己的大名,可是,“宴晓”两字够丑,她有种想把这页撕了的冲动,好在她克制住了。
李芬有种说不出的错觉,她是这么认为:好象从宴晓把运河的名子搞混后,宴晓整个人也和那运河名一样,不是以前的那个宴晓,她把她搞混了,但是要她具体说出宴晓哪里不同了,她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反正,她的感觉告诉她,此宴晓非彼宴晓。
宴晓也看出了李芬在发呆,心里道,怎么,这个梦的细节太详细了吧,心里描写太多了吧,还有人物的表情,怎么不象是在梦里呢。
宴晓对李芬说:“你发傻的看我做什么,刚被你看出了眼屎,现在你又想出什么,我要做作业了。”
社会老师说再见前当然布置了作业,因为社会课是主课。
“作业,现在做?马上上课了?”
宴晓一听,有点傻了,还要上课,对,还得上课,她讪讪一笑:“下一节什么课?”
少女李芬看怪物一样看着宴晓:“你没病吧?”
“你才有病。”宴晓马上还击,她是怎么也想不起,二十多年前她读书的时候喜欢把课程表放哪,宴晓在李芬那吃了火炮,开始静下心来,她得先把课程表找出来,文具盒,没有,课桌上没贴,那会放哪?她有点气愤,真的,这个梦太离谱了,离谱的害她都快把眼前的一切当真。
“呵,找啥来?课程表?”李芬瞄着宴晓,一副见鬼的眼神,马上,后半句:“别找了,那玩意儿你用过?才开学的时候你好象用过,之后,你还用过吗?呵,我真搞不懂,今天你怎么了,没发高烧吧,把脑袋烧坏了?呵,我差点忘了,你和我说过,你从来不生病的?那夹到门了?”
宴晓差点被李芬的呵给噎着,她怎么不记得李芬语态表情这么丰富,以前她真是白瞎了眼,她一直以为李芬是木木的。
宴晓停下手里的动作,李芬说她用不着,那权当用不着好了,她说:“李芬,我怎么觉得我这是在做梦啊。”
“做你的大头。。。”李芬的这话还没说完,上课铃就响了,李芬手忙脚乱的从桌肚里掏出一本书,宴晓一看,切,不就是英语吗?
可问题是,她把英语书放哪了,找,我找,我找找找。宴晓真有种想敲昏自己的想法,她有点讨厌没完没了的梦见上学,讨厌归讨厌,好在天亮了,就会过去,不让她爽快的是晚上还会继续。是不是梦知道她讨厌它,今天才会这么高仿真的叫她做个没完没了?
宴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她总算找到英语书了,她怎么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不把书拿出书包的?
一个高个子年龄在三十内的女子走进了教室。
“stand at attention!”一个轻脆的女声。
宴晓慢了半拍,还是少女李芬拉了她一拉,她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句英语是立正的意思,是啊,连中文的知识都忘了,英语,该在爪哇国吧。
“GOOD students!”
“Good teacher!”
“Please sit down!”
当宴晓全程跟进的时候,她算是渐渐明白了,她牵了一下嘴角,这不读书了,还真是什么也记不清了。
不用说,这节英语课宴晓是亮眼瞎,哪怕想打个瞌睡,她也不能啊,一来她不是这种人,二来事后李芬定会追着她问不停,因为,根据刚才的接触,她觉的自己己重新认识了李芬,三就是凭脑子里残存记忆,她好象真的没有在上课的时候打瞌睡的经历。
到现在宴晓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不好好读书的同学,会认为上课是种折磨,她正在尝。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宴晓大松一口气。哪想这个动作被李芬看在眼里,好奇娃娃问:“宴晓,你可以把我前面的话当开玩笑,那么从现在起我保证我说的都是正经话,我想问你的是,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还是你。。。。就一句,你今天怎么啦?”
宴晓有种想和李芬深谈的冲动,因为她也想搞清楚,她这是在做梦呢,还是怎么啦。
宴晓趴在桌子上,问李芬:“正好我也有话问你,不过在问之前,我有话说在前面,你不要把我问你的话当笑话,你只要如实回答就行了,怎么样?”
李芬扬了扬了眉毛,表“下面一节是什么课?”
“自休。”
宴晓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什么日子,你的意思是想问我今天是几月几号?”李芬大睁着眼,她对眼前的宴晓太不能理解了:“你不会是还想问我今天是几几年吧?”
宴晓很配合的点了点头,很无辜。
“二零零六年十月一十一日,星期三。”
宴晓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她接受不了:她她她,难道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