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1 / 1)
皇帝召太子和誉王商量了一些事,为了增加乐趣,想分成两组,互相比赛一下,赢了的他会赏赐一些彩头。这两组也就自然分别由太子和誉王率领了。萧景宣和萧景桓领命,一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个心里冷哼一声。分组就由抽签来进行了,说巧不巧,萧景琰,言豫津,谢弼都分到了太子一组,而萧景睿分到了誉王一组。
大家分别去准备的时候,萧景桓和萧景宣一起向营地走去。
“太子殿下不是故意拉拢靖王,所以有意和他一组吧。”
忍住忍住。可是他总提萧景琰干什么,他讨厌萧景琰,自己也不喜欢啊。“誉王还是管好自己吧。”然后略微加快脚步与萧景桓错开。
“真有意思。”言豫津,萧景睿和谢弼聚在不远处,言豫津颇有兴致的说道。
“什么有意思?都还没开始。”谢弼说。
萧景睿摇头叹息。果然,言豫津孺子不可教也的看了谢弼一眼,然后说道,“当然是看太子殿下和誉王殿下相看两厌,吵嘴斗气有意思了。”
谢弼气恼,可也不能说什么。他一向崇拜誉王殿下,早就公开支持誉王。对于朋友这种轻蔑的口气非常不满,可也只能忍耐。
看萧景宣躲着自己,萧景桓就越急越生气,“是说中你心事了所以不敢见我?和别人结盟所以这就开始躲我了吗?”
萧景宣停下来死死瞪着萧景桓,气的握紧了拳头,“你跟我来。”
然后一声不吭的进了营帐。屏退了众人之后,萧景宣冷冷的看着也同样眼神不善的萧景桓。
“太子殿下养尊处优,流连于声色,又费心力拉帮结伙,如今还能骑得了马,射的好箭吗?”
看萧景宣站在原地,气的满脸通红,又道,“怎么,太子殿下是不是想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和皇兄说话’,可别忘了,我从未——”
不能忍了,萧景宣上去就把萧景桓扑倒在地,单手抓住他的衣襟,扯起半分,然后‘啪——’响亮的一声,回响在营帐内。
手有点儿麻。萧景桓被扇的侧过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觉得脸一侧火烧火烧的。
倒是萧景宣先反应过来,站起身,跳到一边,防备的看着地上的萧景桓。打就打了,谁叫他总找自己茬的,就算他不拿自己当兄长,自己也是他兄长,教训一下弟弟,无可厚非。就算他来日登基,真要杀了自己,自己也认了。都是死过两次的人了,还怕他不成,就是要在那日到来之前再多打他几次才好。
预想中的萧景桓可能气急败坏的起身反击的行为并没有出现,萧景桓只是缓缓站起身,看了他一眼,就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营帐。留下萧景宣一个人,回想他刚刚的眼神,觉得有些心疼和歉疚。
众人为皇帝的涉猎技术拍手叫好之后就各自开始了。
萧景宣本就对骑射没什么兴趣,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事,心里烦躁至极,只盼望快些结束,回宫静一静。好不容易找到了萧景桓的身影,只见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换了一件高领披风,略微挡住了脸颊。
言豫津眼力好又八卦,刚刚看到誉王面色阴郁的出了太子营帐,又惊奇的发现其脸颊发红,不由激动的告知萧景睿和谢弼,遭到了二人同时的鄙视。
“就算再不和,太子和誉王也不会动手打架啊,你用点脑子好不好。”萧景睿说。
“是啊,”谢弼点头称是,随声附和到,“就算是打架了,如果誉王殿下被打了耳光,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没事,誉王殿下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萧景睿又无奈的看了谢弼一眼。
萧景桓至始至终都没有和萧景宣对视,而萧景宣一直在思考着怎么能道个歉,所以更加心不在焉。
冬季狩猎不比平常,一是积雪厚重,雪下恐有薄冰,就是骑马行走也需小心为上;二是冬季的猎物,诸如野猪之类,因冬季缺乏食物,性子更烈一些,不比平日见人就躲。
萧景宣还在心里纠结,就听到一人喊了一声,“太子殿下小心!”
略略回神,就看到一只野猪冲着自己这方向冲来。
也不知道是谁射了那野猪一箭,却并没有射中要害,反而激怒那畜生疯狂的向人群冲去,恰好不好的就冲着太子殿下的方向过去了。
这狩猎狩猎,就是追着猎物跑嘛。这猎物突然发疯的向猎人冲过来,就是善于骑射的也给打一个愣神吧。更何况萧景宣一直再想心事,根本就丝毫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进到跟前了。加上他也确实不精于骑射,也的确多年不曾练习过了。
结果可想而知,萧景宣只来得及略策马身,躲过那畜生的正面撞击,但还是刮过马身,马匹还是受了惊,一跃而起。萧景宣控制不住,眼见就要坠下马去,众人已经发出惊呼声,可奈何情况始料未及,人员分撒,又大都在前方,策马往回赶已是来不及。
这时离得较近的一人从马上飞身而起,接住太子殿下,垫在他身下摔了下去。竟是誉王。马匹还狂乱嘶鸣,前蹄竟要冲着两人落下,这时誉王翻身将太子护在身下。一人已经赶到,提力飞身,从自己的马匹之上跳到太子的马上,狠劲一勒,生是让马匹转了个方向,誉王趁此拽起太子退到远处。马匹终于冷静下来,到底是有惊无险。那控制马的人却是靖王。
众人目瞪口呆,都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大家急忙上前查看太子和誉王的伤势,靖王看着地上的两人,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一人跑过来跪在萧景宣和萧景桓面前,“太子殿下恕罪!誉王殿下恕罪!都是属下不好!”
萧景桓眼神一冷,若今日萧景宣真出了什么事,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看了萧景宣一眼,萧景宣此时正担心又愧疚,但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正独自焦急万分。
此时禁军统领蒙挚跑来,“陛下听闻外面喧闹,派属下前来查看,不知出了何事?”众人一时都对那跪在地上的人在心里表示了同情,纵然不是有意,但害的太子殿下坠马,连带着誉王殿下也很可能受了伤,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奈何誉王殿下冷声道,“有匹马受了惊,没有大事,蒙统领请回报父皇叫他放心。”萧景桓慢慢起身,既然萧景宣没有事,而且看到他这么担心自己,心里温暖,也没了什么怒气,那这事就算了。
蒙挚看了看这场景,又看了一眼太子,萧景宣正扶着萧景桓起来,视线只停留在萧景桓身上,随口命令道,“去吧。”
蒙挚就向远处的皇帐跑去。
誉王看了看还跪在地上吓得脸色苍白的人,说道“未免惊扰父皇雅兴,如此小事就不要禀报了,皇兄,让各位都继续吧,比赛还没有结束。”
萧景宣会意,虽然又担心又生气,但还是听景桓的吧。点了点头,对周围人说,“各位继续吧。”然后又对跪在地上的那人说,“意外而已,继续去比赛吧。”
太子下令,众人就都散去了,那人也如获特赦,庆幸不已的离开。好歹看上去太子和誉王都没有什么事,不然当今皇帝最宠爱的两位皇子在射猎中出了事,恐怕所有在场人员都会被迁怒。
萧景宣扶着萧景桓返回营帐。随行的太医已经赶来。太子殿下并无损伤,只是誉王垫在下面,冲击较大,伤到肩膀,还好没有伤及筋骨,就是几日里可能会有些青肿,动起来会有些许不便。背部被雪中碎冰和硬物割破,需要清理伤口,进行包扎。
有不少眼力好的人,在离开时看到了雪地上留下了些斑斑血迹。其中就有爱热闹的言豫津。言豫津对着雪地上刺目的红色连连称其,“你们说这唱的哪一出?”
萧景睿和谢弼都摇了摇头。
“誉王舍身救太子,对了,再加上了靖王。这几人什么时候如此兄弟情深了。”言豫津突然神秘兮兮的说,“前几日还听闻靖王挟持太子呢,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至于誉王和太子两个人巴不得对方死吧,还救什——”
“嘘。”谢弼出声提醒。
靖王正向这里走来,萧景睿他们尴尬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都急忙离开了。
萧景琰看着地上的血迹,想了想,俯身用雪抹去。手掌碰到积雪感觉很凉,向前推的时候能感觉到雪中的结了冰的硬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