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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五陵少年(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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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春初,乍暖还寒。

俗谚云:「二八月,乱穿衣」,如今看来倒是不假。独坐在潘家楼二楼倚窗北座,展昭百无聊赖

望着窗下青石路上各色行人,嘴角微微一扬,将杯中酒倾入口中。

楼内各桌杯盏交错,闹嚷一如往常,身着湛青武衫的展昭径自举箸、饮酒,对酒楼北座那名男子未曾瞟上半眼。

那男子名唤项福,浑噩不知展昭是为己而来,更不晓那袭青衫在暗闻他受安乐侯庞昱之命欲刺杀包拯时,便已悄然无息随在身后。

济弱扶倾本是人之根本,何况展昭。

若能容得此等恶贼谋害夙有「关节不到,有阎罗包老」美名的朗朗青天,他岂不有负江湖谬赞的那声「南侠」,更负自己仗剑江湖、铲奸除恶的一片初心?

故待项福动手之际,便是他展昭出手之时。

值此刻,他只消等待,而他,向来擅于等待。

「这位爷,您快快这边请!」

展昭微微仰头,正欲举杯再饮时,突听得楼梯传来一阵声响。

酒楼迎客本是平常,但展昭却觉着小二哥招呼带座的话语声中,透着一股异样,四周动静更是一时诡谲。

不寻常,确实不寻常。不寻常在酒楼中原该寻常的喧哗,倾刻间凝结,不寻常在所有人目光竟似中邪般,直勾勾定于一处。

什么样的人物,竟撼人如斯?展昭暗忖。

日日刀尖浪口上行走,确也罕见这等古怪,故展昭趁放下手中酒杯之际,微一抬眼。

一抹白,一抹傲然、优雅、狂放,却又冷洌至极的白。白得霸气,白得眩目,白得英姿涣发。

那抹白,绝非苍白,反倒白得极有层次。乳白大氅,珍珠白发带,雪白武衫,象牙白绣锻锦靴,白得递递分明、有条不紊,更遑论那张举世无双的白玉面容。

只一眼,展昭便垂下眼帘,淡淡一笑后自斟自酌,毕竟再打量下去着实失礼,况且他可没忽视那少年微微皱起的眉心。

无怪众人惊诧,就连他也不由得打心底赞叹,赞叹世间竟存在这般人物。

打十六岁开始行走江湖,展昭这四年来走遍大江南北,什么样的人没瞧过,但这少年,确实华美得非同凡响。

凝脂般的肌肤,周正、精致却又不羁的面庞,再配上那两道春山眉及一对飞云丹鳯眼,流露出的那股风流韵采着实独特得教人惊艳。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虽带着刻意的冷陌与疏离,但却其实清澈而明亮,漆黑的眼瞳中,更隐隐带着一丝狡慧。

曾闻前朝李太白「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一诗,今日,当真开了眼界。

展昭兀自挟菜、饮酒,酒楼中众人却沉醉依旧,虽早习惯这般眀目张胆的盯视,但白衣少年神情明显已出现不耐。

他瞇眼扫过那一干紧盯不放的人等,冷冷道,「吃你们的酒去!谁再敢盯着小爷瞧,小爷立刻把那双贼眼生剐下来!」

嗓音温润,语气却冷硬如冰。

听即此语,众人忙慌慌收回视线。待再无人盯视,白衣少年才信步走向小二哥带至的座前站定。

就见他来回望着桌椅,确认洁净后才满意地一撩下摆落座,慵懒吩咐身旁亦步亦趋的小二哥,

「随意来几样小菜,再来壶女贞陈绍。对了,若敢少于十年,小爷我有你好看!」

「好咧,爷,马上来!」

白衣少年语毕,脱下身上雪白大氅随手往旁一扔,眼眸似有意若无意的往展昭所在方向一瞟。

觉察到那股投向自己的视线,展昭微一抬头,恰与白衣少年四目相接。

展昭浅浅一笑,白衣少年却轻哼一声,扭头又望向别处。见此状,展昭只觉着好笑,也不以为意,伸手端起酒杯,唇角笑意更化了开去。

这小霸王年岁约莫也就十七、八,却忒是任性,也不知是哪家王孙公子,出门竟不带半个仆从。但望他一身武衫,上楼时脚步异常轻颖,气息流转自在沉稳,身旁布匹包裹着的长物更似剑器,

想必绝非寻常人家出身。

正当展昭暗自寻思时,楼梯又传来一阵声响。

就见一名年约十一、二,身穿薄袄花裙的小丫头,怯生生抱着把三弦上了楼来。

兴许是不曾来过这般上等的酒楼卖唱,更被白衣少年突然抬头的冷冷一瞥吓得慌了手脚,小丫头不敢作声地低头傻愣在窗旁,自然也就没瞧见展昭放下了手中竹箸,挥手唤她的举动。

再闻楼梯响,这回是上菜的小二哥。

「爷,您的酒菜来了,请您慢用。」见识过白衣少年的冷狠劲,小二哥将酒菜置于桌面后,不敢多望,更不敢多语,急忙转过身,一见愣在窗旁的小丫头,立即怒目喊嚷起来,「谁准妳上楼来的,下去!」

「我……我……」被小二哥这么一吼,小丫头更是吓得连话都说不清,双腿更是不住抖颤。

「不滚是吧?那就──哇啊──」

眼见小丫头动也不动,小二哥一把上前,欲拽住她的手往楼下扯,只还没碰到小丫头的衣袖,就立刻抱手蹲地哀嚎出声。

因为就在方才,他的手同时被两股力道弹中,一股令他手臂酸麻,一股令他痛澈心扉。

「愣什么呢,过来。」白衣少年瞟了一眼依然神色自若挟菜、喝酒的展昭后,对小丫头挥了挥手。

「是的,爷……」见那翩然俊雅的白衣少年发了话,小丫头连忙走到他身前欠了欠身。

「这么小个丫头片子,不好好待家里学绣花,到楼里卖什么唱!」白衣少年口中虽轻斥着,但语气与之前判若两人,听得旁人一愣一愣,更听得低着头的展昭再忍不住抿嘴一笑。

「阿爷……病了……」小丫头颤抖着唇角说道,眼圈儿更是微微泛红。

「会什么曲子?」仅只一句,白衣少年便对小丫头的处境心知肚明,当下也不再多问,直接点曲。

「水龙吟。」

「给小爷唱来听听。」

一曲童声脆语的「水龙吟」,虽一点也不婉约,倒也悠扬清顺,尽管那三弦弹得着实七零八落。

曲罢,白衣少年由怀中取出银两塞至小丫头手心中,「唱得不错,赏妳了。」

感觉手心中银子的形状与重量,小丫头愣了愣,抬头细声道,「爷……这、这……太多了……」

「小爷我长这么大,第一回听说有人嫌赏钱多!怎么?故意说这反话,是想教小爷难堪么?」将扇柄抵在小丫头额头上,白衣少年恶狠狠说道,只眼中全是笑。

这一笑,竟笑得展昭一阵恍惚。

因为那双含笑的眼眸,此刻竟再不疏离,再不冷洌,而是那般温和,那般水光潋潋、波光流转……

「小荷不敢,小荷不是这意──」小丫头红着眼连忙说道。

「不是就赶紧走,别扰了小爷吃酒的兴!」

「小荷代阿爷谢谢爷了……」

知晓这刀子嘴豆腐心的白衣哥哥,定是要自己赶紧回家找大夫给阿爷治病,小丫头也不再耽搁,急忙转身。

就在此时,她却发现自己外袄口袋忽地一沉,她伸手一摸,悄悄一看,里头竟有五两银子,及一张写着某个大夫姓名及地址,并画有一个独特花押的纸张。

回身望着楼中人,小丫头明了这必是其中一名好心人相赠,但由于实在不知要向谁道谢,索性直接欠了欠身,便下了楼去。

小丫头下楼不久,楼中忽又传出一声叫嚷,「白少爷,是白少爷吧!」

听出这叫嚷声来自于项福,方才悄悄将五两银子及纸张丢给小丫头的展昭微一抬头,就见项福由座上站起,直朝白衣少年而去,脸上惊喜加交。

望着项福的不请自来,白衣少年眉峰一皱:「你是?」

「白少爷久违了,在下项福!」就见项福一边作揖一边笑道。

「项福?」白衣少年定睛望瞭望眼前人,半晌后,虽微微抱拳还礼,眉峰依旧没有松开,「恕白某一时眼拙,项兄幸会。」

白衣少年--白玉堂并非眼拙,而是压根没认出此人,至于「幸会」,更是虚言。依旧以礼相待,只因自己兄长白锦堂曾搭救过项福,念着项福与兄长的关系,他的语气自然和缓一些,可这也不代表他就爱与项福攀亲带故话家长,毕竟他可从没顺眼这人过。

犹记当年,项福只不过是个行走江湖卖艺耍把式的,却因与人口角,闹出了人命。白锦堂见他还像个汉子,再加上离家背景处境堪怜,便助他脱了官司,并给了盘缠,劝他上京求个功名去。

「白少爷客气。一别经年,认不出是应该的,就是在下,也是琢磨了半天才敢过来相认。」一见白玉堂认出自己,项福话匣子一开,直是没完没了。

眼见竟有人敢上前与白玉堂攀谈,闲聊之余竟还坐了下来,酒楼中人皆极为惊诧,包括展昭。

这白玉般玲珑的少年,竟与项福这卑猥之辈相识……

诧异,扼腕,最后莫名的气闷。这连番的心思辗转,连展昭自己也不明其由,只能将杯中酒一把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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