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羁绊(四)(1 / 1)
下一章迹部大爷入住,鸡飞狗跳正式开始!周旭恋上不二周助。
许多年后忍足常常后悔,如果他能够早点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该多好。
不二有篇关于中华文化的论文要写,就近取材向来是天才的习惯,于是周旭便有了更多的机会与不二相处。
周旭深情款款地唱道: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从此无法忘掉你容颜。
一见钟情的情节很老套,但是周旭还是陷进去了。他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去验证自己是否真的想要这份感情,最后他一脸忧郁地对仁王和忍足说:“雅治、侑士,我觉得我弯了……”
在那个接近漫天飞雪的11月,周旭遇上了不二周助——一生只遇一次的一人。
周旭没有告诉他的两位舍友对方是谁,但是忍足和仁王都不傻,他们都猜到了。他们也知道周旭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因为周旭也知道,与不二一同出现在他视线里的那个男人——手冢国光,他与不二有着很深的羁绊,别人无法插足。
忍足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周旭与不二的羁绊已经建立,他们已经被深深地拘束住。
不同的是,不二是被他对周旭的友情束缚,无法下狠心挑明一切;周旭是被他自己臆想的爱情束缚,不愿醒来。
刹那间,曾经那个没心没肺的二缺青年让忍足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不二是一个温柔的人,他对手冢的感情觉醒于国三那年的关东大赛,手冢不惜一切求生的想法让不二醒悟:早已踏上不归路。
手冢有耐心等不二明白,因为他了解不二面对爱情有多迟钝。
忍足与不二有着心灵的羁绊,因为他们是“双天才”,所以三年前忍足愿意纵容不二的躲避,甚至帮不二躲避。
只是三年后,忍足选择了提醒不二面对一切,那个有着天使笑容,而对爱情迟钝的少年。
不二有冷厉果断的一面,但从来不会用在他的朋友身上。因为他处理感情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无法做出选择伤害周旭。
仁王劝周旭放弃,忍足也劝周旭放弃。
论羁绊,手冢与不二最深,时间拖得越久,伤得越深。
周旭搬出去时曾对这忍足和仁王说:“如果你们要通知手冢国光我也不怕,我会一直赌到不二的不忍消失为止。”
仁王冷着眼说:“真是傻,明明知道结局无法改变,却一定要在自己的伤口上撒把盐。”
那天晚上,不二一个人站在大雪中直到半夜,如果不是仁王无意从阳台上瞥到他蜜色的身影,不知道他要在那片雪地中站多久。
他站在忍足平日小憩的三球悬铃木下,幽蓝色的眸子里眼满了忧伤,一言不发,直到手冢匆匆从美国感到忍足的宿舍时,不二才像一个孩子一样在手冢怀里放声大哭。
“小旭,你这样伤到的不仅是你自己,还有不二,还有手冢,还有我们所有人。”忍足看着着一幅画面对周旭说。
“皮哟。”仁王表示赞同。
忍足不否认他有私心,他也是手冢和不二感情的见证人,他清楚的记得三年前不二失踪,手冢那副颓废的模样。双眼无神,深深的黑眼圈一直伴随了手冢三年。
或许从某些方面来说,在忍足眼里,手冢和不二是他和迹部学习的对象。他希望手冢和不二能在一起,所以他和迹部也能够在一起。
12月4日是仁王生日,那一天大家在KTV包了一个包厢,疯了一夜。
那个32寸三层蛋糕是忍足和手冢花了一宿的时间制作的,手冢特意在蛋糕的一角夹了芥末,还用奶油做了一个小仙人掌做标志,这一点让忍足叹自愧不如。
“手冢真是‘贤妻’啊!”忍足揶揄道。
“啊,忍足和迹部真是冤家。”
事实总是残酷的,手冢允许一位天才各种调戏自己,却不会允许另一位天才“有样学样”,何况这位天才曾经和他家天才有过绯闻。
简单地唱过生日歌,仁王难得认真地许下心愿,吹熄蜡烛,并在忍足堂兄弟的设计下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游戏的过程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无聊。因为众人往往都是愿意玩大冒险也不愿意说真心话,最后谦也不干了,闹着说要让仁王说真心话。
作为第一个提出异议的人无疑会被当作出头鸟毙掉,所以仁王清了清嗓子,一脸狡黠地问:“如果藏之介被谦也你反攻成功了,你打算怎么办?”
且不论当时白石双眼发出似狼般危险的光芒,问完之后仁王的一口白牙也让谦也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道完□□之后被白石那富含深意的笑容给吓得双腿不停的哆嗦,白石的用心用中文一句俗语来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庆生会到最后,仁王带头唱起了情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吸引众人的注意力,然后偷偷地往饮料里加了一点粉末状的物体。
忍足眼尖地发现了,却没有阻止,他想,今天毕竟是仁王生日嘛。
第一个中招的是周旭,他不知哼了首什么中文歌,可以确定的是这首歌是唱歌不二听的。他用中文深情款款地唱着,忍足他们只能跟着旋律走,一曲终了,周旭还说了句“曲终人散”,转身就把饮料喝了下去,表情甚是骇人。
“雅治你放了什么东西下去?”
忍足好心地递给周旭一听未开启的冰镇可乐后偷偷问仁王。
“没什么,也就是一些调味料,柴米油盐酱醋茶啦,噗哩。”仁王笑眯眯地回答。
“雅治你好狠的心,居然给我喝这种东西!”周旭一听张牙舞爪地说。
“今天我是寿星,我最大,噗皮呐。”
“你才是蜗牛!”
什么叫曲终人散,那不过是一场青春遗梦;
什么叫曲终人散,那只是从一场臆想中走出后的真实。
华灯初上,我们摆放好了乐器,从那灯红酒绿中竭力寻找自我。
一场骤雪,把我们埋在仏兰西迷离的夜色中,那看不见的线,缠绕你我的之间。
雪,终会消融;歌,总会终了。
曲终人散,只不过是羁绊的线回归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