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除夕(二)(1 / 1)
除夕之夜在卫敬遥的记忆中并不美好,总是能让他想到那种繁华热闹处孤独的自己。除夕的团圆是别人的,只有孤寂才是自己的。今日他放了锦桃一天假,让小丫头回家与亲人团聚,自己在落梅居的回廊上对月独酌。刚刚还清明的月色这时已经消失了踪影,雪花似飘絮般从天而降,美得很,卫敬遥一时看得痴迷。有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卫敬遥看清来人后有一刹那的呆愣,紧接着疑惑的起身,“王爷?”
轩辕羿觞自飘雪的那一边望着亭廊中人,一时间也有些恍惚,他慢慢走近,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对方,这一步步走来,似乎是在一步步确认那桌、那酒是否真的摆在落梅居而不是昭和宫,而那披着银白色的斗篷的人又是哪个卫公子。直到走进回廊,对方替他拍打着身上的雪花,他才恍然从幻梦中惊醒,“敬遥”似是疑问,又像是回答。
“嗯”卫敬遥应了一声,三年相处,他当然知道刚才对方的恍然惊醒和那一闪而过的失望是因为什么,面上却毫无异色,“王爷要不要进屋?”
轩辕羿觞摆摆手坐了下来,“不必了,这里挺好。”
自燕慕飞死后,卫敬遥心里难过,伺候上也难以尽心,轩辕羿觞又接了新人入府,许久不来了。今年的除夕夜轩辕煜鸣要与朝臣同乐,这时候轩辕羿觞本该在宫中参加宴会,却未到戌时就来了他这里,那定是与清风有关了。想到此处,卫敬遥摇摇头,自嘲地笑笑,不由感叹什么时候自己竟是如此了解这个人了。
轩辕羿觞看对方笑得奇怪,似是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什么事这么好笑?”
被人从沉思中叫醒,卫敬遥没有回答,只是举起酒杯,“敬王爷”,一饮而尽。
轩辕羿觞也将手中的酒饮下,“你为何不问?”
“问什么?”
“本王为何不在宫中却来到这里?”
“不必问,王爷来我这里只有一个原因,思故人。”卫敬遥没有避开对方的目光,坦然答道。
轩辕羿觞眼神暗了暗,“思故人,好一个思故人。只可惜本王念念不忘,别人却未必领情,故人如今也不过是路人罢了。”执起酒壶就往嘴里灌,卫敬遥看着他将好几壶酒灌下,又拉过自己搂在怀里猛灌了几口,知他是醉了。
轩辕羿觞将头抵在卫敬遥肩上,“你说,与本王亲近觉得恶心吗?”
“王爷,我是卫敬遥,不是卫清风。”卫敬遥任他靠着,淡淡说道。
“卫敬遥?”轩辕羿觞似是有些疑惑地抬起头,仔细看看他的脸,忽然一笑,在他唇上亲了亲,又将二人的距离拉开,看他的反应,然后贴得极近,像是在说一个秘密,“我知道你不是清风,清风会说恶心。”那表情虽是笑的,但其中却透着令人心碎的哀伤,卫敬遥觉得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有些疼。轩辕羿觞又将头靠过来,“你跟着我几年了?”
“三年了。”
“三年了,那么他跟着皇兄也有三年了。三年啊,这么久了,我怎么就是忘不掉呢?”轩辕羿觞搂紧了对方的身体,就像他以往每一次伤心难过的时候一样,这具身体总能平复他心里的怨恨,消了他心中的酸楚。
卫敬遥感觉身上的男人在发抖,等他反应过来时颈间竟有些微凉意,此时的男人不像是高高在上的瑞王爷,倒像是个受伤的孩子,脆弱得让人心疼。卫敬遥抬手环住对方的身体,在他背上轻抚着安慰,突然感觉颈间一阵疼痛,似是牙齿刺进了血肉,他咬紧牙关,忍着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许久之后,那疼消失了,有温软的东西在伤口上滑过,温柔地舔/舐着他白皙的颈,转而变为细细密密的亲吻,卫敬遥闭上眼睛,喉间发出舒服的声音。这声音似是刺激了身上的男人,衣衫被扯开,那唇舌从颈间滑到胸前,细吻变得有些粗暴,有力的大手疯狂地揉/捏着他的身体,腰间突然被狠狠咬了一口,卫敬遥忍不住发出“啊”的一声,那声音酥软地连自己都羞红了脸,更难以启齿的是,只是这样他下身的某个部位就已经开始涨得难受。一阵天旋地转,卫敬遥被抱到桌上,酒杯酒壶落了一地,还没等反应过来,下身一凉,整个身体都被暴露在空气之中,刚被突来的寒冷激得一抖,那地方却突然被包裹进一片温热之中,卫敬遥不可置信地撑着桌面努力抬头,就看到埋在两腿间的头颅和自己时而露出的那物。一团火霎时在心里烧起来,烫的快要将他焚毁,灭顶般的欢愉让卫敬遥发出一声声难耐的呻/吟,双手紧紧抓着桌沿,手上青筋凸起,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上拱着,本能地渴求更多。身上的人似乎是想折磨他一般,不紧不慢的动作着,每一次温柔地舔/舐都让他疯狂到极致可又有说不出的失落,怎么都到不了顶点的滋味让卫敬遥难受地想哭,眼角已是微微带了些泪痕。
轩辕羿觞将他猛地抱起抵在回廊的柱子上,疯狂地去吻他的唇,卫敬遥紧紧搂着对方的脖子激烈地回应,对方口腔中自己的味道让他觉得浑身炽热,下身的摩擦更让他觉得有种无处发泄地难耐。两只手在他腿间抚弄,双腿被分开,随着一声闷哼,轩辕羿觞进入了他的身体,卫敬遥紧紧地搂着对方,双腿环在男人腰间,承受着一下强过一下的挺动,背部在柱子上不停摩擦,有些发热的疼,身体被使劲儿托起又重重放下,“啊!”,体内的东西似是要将他顶穿一般,痛感和欢愉的双重刺激让他几乎无法承受,眼前朦胧一片,剧烈地晃动让头脑中的一切都变得不分明,攀上巅峰的那一刻,卫敬遥忘情地喊出了男人的名字,可男人口中喊出的却是另一个名字,那一声呼唤让卫敬遥浑身颤抖,身上的热度还没有退,心却在一瞬间冰冷。
轩辕羿觞将人抱起走回屋内温柔地放在床上,用手轻轻拨去他额间的乱发,轻声说道,“可喜欢?”
卫敬遥看着对方微醺的面容,“王爷,我不是清风。”
“可喜欢?”轩辕羿觞仍是笑着,语气越发轻柔。
“喜欢。”为什么这人不清醒的时候总能这般温柔。
“与皇兄比如何?”问得温柔,听得却残忍。
“王爷,我不是……”
“别说。”语气依然温柔带着醉意,可眼神中一瞬间的清明卫敬遥看得清楚,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知道罢了。那只手抚上他的面庞,“告诉我,谁让你更喜欢,本王还是皇兄?”
卫敬遥闭上眼睛,轻声说道,“是王爷。”
细碎的吻在耳边落下,伴着情人间的呢喃,“告诉我,谁让你更舒服?说你喜欢谁,告诉我,本王喜欢听。”
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溢出,卫敬遥觉得四肢百骸都是疼的,他睁开眼看着床帏的纹饰,眼前模糊一片,男人的声音还在耳边,温柔地却是不停催促着,手上的力道越发大了,像是不满他的不配合,像是胸中的怨气与爱意在争斗纠缠,卫敬遥努力睁大眼睛,将眼中的液体逼回,轻声说道,“更喜欢……王爷”。
强健的躯体压在他身上大力挞伐,爱和恨都在温柔也粗暴的情/事中消弭发泄着,当眼中再没有泪的时候,卫敬遥闭上眼,四肢用力缠上男人的身体疯狂扭动着,唇贴在男人耳边亲吻着,吐着放/浪的爱语。若这就是你要的梦境那我陪你便是,只是将这梦当真的我又有谁来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