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折 大唐齐王李元吉(1 / 1)
“宗主!”看到我受伤,七萧大喊了一声,并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一个骷髅士兵朝我跑了过来。
但是当七萧没跑几步,我便将手中的扇子以最高速的内力抛了过去,杀意腾腾的扇子在空中一瞬间抖开,半圆的扇面在气流中反复的旋转着,略过七萧的头顶,直接没入本来被七萧打倒又瞬间站起来的骷髅士兵的脑袋。嘭的一下,那骷髅士兵的半个头骨都被扇子上蕴藏的内力给震碎,散发着怪味的骨灰漫天飞舞着。
只是那个骷髅失去了半个脑袋,依然还没有彻底的倒下。见此情景,七琰一边开枪一边叫我们也把枪支拿了出来,每个人的动作都是十分的迅速,因着我们每个人只带了一把,我便把我的给我二叔,毕竟我还可以使用阴阳术。将手臂上的血暂时止住了,我便用手臂上的血渍在地板上画了一个阴阳咒的图腾,紧接着在我开始大声唱念这个咒语时,池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
我二叔再一次朝我身边的骷髅开了一枪后,冲七煞说道:“我们赶快冲过去,薇薇在启动移魂术,快!”
七煞也不是不明白这个移魂术有多么邪恶,七琰目光执迷而又爱恋的落在我脸上,我忽然一抬头,满目的红邪邪一笑。
七琰转头拉上七风的手,几个人也顾不得那些个骷髅士兵了,等他们全都到了石像下面的安全地带之后。我这才放手一搏,咒语声越来越大,身上的魔气似乎也在跃跃欲试的想要冲出封印,在我身边的磁场都开始发生不规则的扭转,几乎只在照相机闪光灯咔擦的瞬间,水池里的血色液体便齐齐的涌了上来,将我与这些骷髅士兵湮没。
我在血水中浸泡的时间不长,貌似只有一分钟的时间,便立刻从血水中跳了出来。
在那之后,那些血水自然的就消失了,骷髅士兵们也只剩下了一堆灰烬和不朽的冷兵器。
我用内力将身上的水分蒸发了,才快步走到七煞身边,七琰把我拉到一旁坐下来,亲手给我的伤口处理了,看到我一直看着自己笑,七琰忽然旁若无人的吻我,半晌我发现我二叔的脸黑了,才依依不舍的把七琰推开。我站了起来,二叔把我叫了过去说话,接着我们便拿上了行李朝着石像身后走去,我们看到了一个高约一米五,宽约一米五,长约两米的一个停棺台。
只不过棺材居然是竖着放在上面的,上面有来自四面八方的铁索和很多符咒落在上面,似乎里面封印了一个很危险的东西。而我的注意又被那些刻在墙壁上的一段神秘字符吸引,我到这一刻很是感谢我那个不把我当孙女看待的爷爷,要不是爷爷拿着鞭子命令我学这些古文字,这一刻,我又怎么看得懂上面的叙述?
“武德九年,玄武门变,齐王侧妃,袁门淑贞。”
公元626年也正是石壁上刻着的武德九年,那一年的六月初四中午,唐太宗李世民决定先发制人于玄武门发动兵变,诛杀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事后携百官们书于高祖李渊,获太子位。翌日,以太子齐王沟议谋反被揭发为名,诛杀太子府与齐王府所有男儿,就连李建成的长女也没有放过。
这石壁上刻着的齐王侧妃,在历史书上并没有出现过,可是既然写着是个侧妃,又有这么厚重的双宫作为陵墓,可想而知地位不输给那个做了李世民的女人的正妃。李元吉死时,年仅二十四岁,在当时来说已经不是年轻人了,毕竟那会儿他的长子承鸾都已经十岁了,而这个侧妃既然是袁氏,加上这座古墓当中这么多危险的机关,恐怕是那国师袁天罡一家人。
这个齐王侧妃来头这么大,也不知什么原因让她如此痴情,石壁上接着刻着的是一首诗:“妾闻君故去,奈何相决绝。黄泉路漫漫,相携守来生。”多么委婉又绝美的一首悲情诗,而旁边的一块小石碑上面的字,又让我对于这个侧妃的死亡产生了困顿,这个墓志铭上说:武德四年初,疟疾,亡于三胡侧。三胡。
也就是说,侧妃是在玄武门之变以前就去世了,是死于疟疾,而且是在李元吉身边咽气的。这三胡是李元吉的小字,当年李元吉的出生让独孤皇后很是不喜,若非慈训夫人陈善意的仁慈,这个其貌不扬的齐王早就死了的。只是我怎么觉得这个侧妃不光是和齐王恩爱非常,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呢?
我满是疑惑的回到我二叔身边,看着那棺材上的符咒,问了句:“二叔,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人?”
墨宣政扭头看看我:“里面的,不是人。”
“那是妖怪?”我觉得我二叔在逗我玩。
二叔却义正言辞地看着我:“我们把它打开,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我二叔一向是个行动派,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一张符咒已经被我二叔揭开,又贴在我的手上,揭了两三张之后,棺材盖便开始轰隆隆的响动起来,四周的墙壁也因为铁链晃动的太厉害,掉落一些石块和灰尘下来了。这样的晃动根本还不算晚,整个石台轰的一下就炸开了,而我和二叔都因为这个突然的状况,被波及不说,还受了内伤。
猛地一口鲜血吐了,我才扭头对我二叔扑上去就是一口:“二叔,都怪你!”
“……”二叔很无奈,但是确实很对不起我。
那石台已毁,棺材上的束缚都不在了,那棺材盖很快嘭的一下飞出老远,砸在那入口处的墙壁上,摔了个粉碎。于此同时,那个保养得像个活人似的尸体动了动手,那是一个身高和七琰不相上下的古代男子,长得温润如玉,只是一双桃眸却带着七分戾气,在他陡然间睁开眼睛之后,我二叔他们都莫名其妙的昏了过去。
那个人看着我笑,笑的令外面的黄泉花失去光彩,叫我都为他的美貌感到自惭形秽。
这个男子一身唐代男装,白衣翩翩,从棺材里走出来:“淑儿,吾等了你一千五百年了!”
我费解的去看四周,然后他靠近了,再次说:“淑儿,你为何不唤吾名?”
我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那两个字,于是小心翼翼的,“三、三胡?”
男子温温一笑,仿佛得到了什么珍宝:“淑儿,你还记得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