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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的时候,秋天最后一次爆热彻底消失,一个晚上,学校四周外的公路上的梧桐叶几乎掉了个光。
新生也随着天气的变化,几乎都退去了初来的不适应与含蓄。本来入校的新学以前学习都不怎么样成绩中下游,陆陆续续混熟了之后胆子大了本性暴露出来,打架斗殴的事情也就多了起来。
校园内外四周因为大学城学生极多,商业也十分的发达,但是毕竟是城郊发展起来的。就类似于最初的三不管地带,面对一下挤来的十万学生,地方管理部门和学校管理者都还没有适应。
本地人和学生的冲突,本校和外校的冲突,老乡和外乡的冲突,本院和外院的冲突,本班和外班的冲突,个人与个人的冲突。
总之你所能想到的这里一律都能有理由发生,秦天管这个叫做三国升级版‘六国大封相’。
隔壁一班的人来找过秦天让他带自己班上的人晚上去帮忙打一场架,并扬言不用动手就往那一站凑人头就行,秦天当场回绝了。
晚上操场上黑压压几百号人摆场子,如果单是唬唬人也就无所谓,可一旦动起手打起架来那就谁也不知道谁是哪一伙的啦,往往会出现黑灯瞎火打错人的可能。
是夜一班果然有几个人被打伤,事情不仅惊动了总院,还惊动了附近的警局;分院领导颜面尽失为之震怒,除了处罚了当事人之外,还把学生会的招聘工作压上了日程。
秦天听到这个消息时面无表情,他读高中的时候就见过50几个人打的群架,人少的一伙7个人把人多的一伙几十号人打得打车逃跑,打架不是靠人多,而是靠团结和不要命的气势而已。
倒是学生会的竞聘让秦天觉得有点意思,据说是因为上一届分拆学院后导致的内部争权才让招聘新人的工作延迟了。
得到黄安的情报,秦天笑笑,对他而言这些不过都是大学的一种消遣,是在无聊虚度中的一种另类出路。
这一点上他有点类似《挪威的森林》那个优秀的永泽,他把进“外务省”只是当作一种游戏,和他出去睡女人是一个道理,无非是想看看自己在那样臃肿的机构里能爬多高而已。
作为实用主义者,秦天更欣赏的是不同的体验,虽然没有永泽掌握7门外语的能力,但是这里面可以学习接触到的是一种不同的东西,学生会格式部门的组成其实就是一个公司一个小社团,一个组织的框架,这一点很不错。
趁着学生会招聘之前,秦天安排了次班会,把进入学生会的意义做了个讲解和动员,然后让黄安把班上要报学生会的名单做了个统计,并对大家各自要入的部门进行引导。
晚上在寝室没事的时候,503的沈鹏一脸怪叫的跑了过来:“不好啦,不好啦。你们班的汪祥和我们寝室的大熊打起来啦!”
众人闻声很快乱糟糟的跑过去,503寝室也一片狼藉,几把椅子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秦天看汪祥坐在地上,眼睛是青的,鼻子也在出血,而503的大熊则捂着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怎么回事?”秦天冷眼扫了503的众人。
一班的其他人也跑了过来,挤在门口看热闹。
“去去去,别看了。”一班班长朱亚强把门口的人都推开反手锁上门,走进来拍了下秦天的肩膀。
“那个….”捂着头的大熊看到自己的班长来了抬起头准备解释。
“你闭嘴,你来讲!”秦天手一指沈鹏。
大熊砸吧砸吧嘴看看秦天欲言又止,谁都知道二班班长秦天不好惹,把二班一群老油条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沈鹏,你来讲怎么回事吧!”朱亚强赶快过来打圆场。
沈鹏摸摸脑袋走上前把椅子扶起来:“那个,今天下午汪祥的爸爸打了个电话来,是大熊接的,大熊接的时候说话不大好听,后来晚上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他说什么了?”秦天问、
“就是你X妈找谁。”
秦天走上前把汪祥扶起来,拉过他发白的手到洗脸台洗脸上的鼻血。
朱亚强尴尬的站在一旁,指着大熊骂,声音很大也极其难听。
汪祥把水拍脸上洗,但是鼻子下面的血迹有点干。秦天用手接过水,帮他擦洗,汪祥翘起头让秦天帮他把下巴那的血都洗干净,从口袋掏出纸巾擦了擦脸。
等他们两人洗好,那边朱亚强他们正在等这2个正主,朱亚强有点不好意思的对秦天说:“你看这个事?”
秦天看了一眼傻乎乎的大熊,摆摆手指指汪祥:“问他。”
“你说了算吧!”汪祥揉了揉脸。
“那个秦天,汪祥这件事就让我处理,别捅到分院去了吧!”朱亚强面露难色的说到。
秦天自然知道上次打群架的事情让一班难堪,毕竟都是小美班主任带的班,也没多想手指了指大熊:“好,让他换个寝室!”
朱亚强一听,立即点头:“好!”
“你没事吧?”秦天和汪祥对坐在楼顶以伊斯法罕人交换吸食水烟的姿势互瞪。
“没有,他被我用椅子砸了几下。”汪祥从口袋掏出根烟叼在嘴唇上却不点火,说话的时候烟一晃一晃。
秦天从他嘴上把烟抢过来,手一张:“火!”
“你不是不抽烟吗?”汪祥掏出火机给他点上,自己也再掏出根点上。
“这不是庆祝班草变熊猫吗?”秦天看着对面黑晃晃的影子笑。
“去!”汪祥猛吸了几口烟,刚点燃的烟被抽得滋滋作响。
“下次有事别这么冲动了。”秦天叹了口气。
“哼哼,”汪祥笑笑:“班长大人,与其想这个不如晚上陪我去通宵上网吧!”
“为什么,明天还要上课呢?”
“我的背子刚刚和他打架的时候弄脏了。”
“被子?”秦天来的时候倒是没注意这个。
“嗯,他一回来我就把被子罩着他头上,然后趁他一分神扒拉被子露出头的时候就用椅子狠砸他的头,哈哈!”
秦天想象汪祥发狂的样子有点好笑,伸手在漆黑的夜色里摸上对面傻笑的家伙的眼窝。
“哎呦呦!”汪祥叼着的烟差点掉下来。
“痛吧!”
“废话!”汪祥用力把秦天的手打开。
“明天早上去洗被子,晚上去我那睡吧,最近早自习检查得挺严格的。”
“你不嫌我不洗澡?”汪祥坏笑。
“得了吧,你真是这么脏还在乎被子干什么?再说,我什么时候嫌过你?”秦天有点不悦。
“是,是,你要是个女的我肯定娶你。”
“呵呵,谁要娶谁还不一定呢?”秦天把烟蒂丢地上踩了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