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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亲王的大军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杀到台上来了,将一干武林人士缴械扣押,恭亲王匆忙来到永和面前:“微臣救驾来迟,陛下恕罪。”
“恕罪就不必了。”永和回头看着油条直挺挺的倒下去,“你倒是去看看那家伙怎么样了。”
“中毒了。”玉罗刹说道。
“你怎么没给他药丸?”永和有些责备的说道。
“恩,忘了。”玉罗刹说道。
“你真是……”虽然存着点小小报复一下的心思,玉罗刹当然不会自损战斗力,他走过去,探了探油条的脉,点了他几处穴位,一把将他拉起来,在他背后拍了一掌,油条吐出一口黑血,他看起来有点力气了,慢慢坐起来,盘腿调息。
见这个样子永和总算是松了口气,谁知道这时候他直觉得身后一凉,一阵风声呼啸着擦过他的耳畔,永和吓了一跳赶忙回过神来,就看到刚刚还在积极护驾的礼官跪倒在地上捧着断掉的手臂哇哇乱叫,那边西门吹雪的剑已经直直的指着他,地上,礼官断掉的手中还握着一把匕首。
这一幕让永和直觉得后怕,他看着那个礼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两个锦衣卫走过去在他脸上摸了摸撕下一张易容,永和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只觉得头晕:“你……你……”
“陛下没想到吧,只可惜,还差一点。”
“这是谁?”玉罗刹好奇的问,恭亲王死死的盯着那家伙,终于从牙缝里抠出一句:“江南王。”
玉罗刹了然的挑眉,原来这家后就是江南王?他藏得可够深的,要不是西门直觉敏锐估计还真让他得手了,他看着永和,这才发现永和腰际的衣服慢慢变红,他走过去一把拉开永和的手,果然,刚刚那一刀刺中了。
“怎么了?”永和好奇的问。
玉罗刹沉着脸不说话,将一枚药丸塞进永和口中:“含着。”江南王知道他擅长解毒,所以没有用猛药,比起剑血封喉的□□,这种令人麻木丧失知觉的药更可怕,受伤之人立即被麻痹所以根本感觉不到痛楚,所以也不会察觉自己中了毒,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你干什么!”永和看着玉罗刹利索的扒开他的衣服,挣扎着,心说光天化日的玉罗刹怎么就这么着急?他脸红了一下,不过玉罗刹根本没注意到,利落的扒开他的上衣,果然侧腰上有一条细细的伤痕。
“你受伤了?”恭亲王看了一眼好奇的问。
“中毒了。”玉罗刹皱眉,这种令人瞬间失去知觉的毒应当是蛇毒,“不过不难解。”
“诶……”永和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玉罗刹担心的问:“不舒服吗?”
“没,没事……”永和赶忙推开他穿好衣服,“不急的话就回去再说吧,先把这儿处理好。”
“江南王少了条胳膊。”油条看着地上的礼官,有些可惜的说,“西门,你下手太狠了。”
“草民知罪。”
“少就少了,又不会死。”玉罗刹走过去,他已经点了穴道止血,玉罗刹不费什么力气就封了他的穴道,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提起来拎到永和面前:“怎么办?”
“你这个拎法实在是……”永和看着就觉得头皮疼,他难受的皱着眉,“让人押下去吧。”
“恩。”
“这群人暂且交给大理寺关起来。”永和吩咐恭亲王,恭亲王停了手下的报告脸色一变:“哥哥,母后怎么办?”
“母后还在宫里啊。”永和说道,“怎么了?”
“姜宁泽没有来这里!”恭亲王说道,“母后有危险!”
“姜宁泽还真是会挑软柿子捏啊。”永和拍拍恭亲王的肩,“只是这个柿子他咬不咬得动,就很难说了。”
*
“太后老佛爷吉祥。”姜宁泽走进屋里看到太后一如既往坐在桌子旁边修剪花草。
“免礼。”太后看都不看他一眼,眼前的花显然比他诱人很多。
“不愧是太后,死到临头了还如此淡定自若。”姜宁泽说道,“我听说,皇上和恭亲王都非常孝顺,你猜,他们会拿什么换你的命呢?”
“我猜他什么都不会拿来。”太后说道,“你知道,宫内除了带刀侍卫,一律不准带兵器吧。”
“我没带,所以他们放我进来了。”姜宁泽笑着说,“那家伙真是愚蠢,他明知道我想做什么,但他没有证据,所以放我进来了,我想他要后悔一辈子。”
“该后悔一辈子的是你。”太后放下剪刀,“不带兵器,怎么逼宫?”
“宫里的侍卫都被调走了。”姜宁泽说,“就算有陆小凤在,要镇压那群武林中人总需要不少人手,才能保证皇帝不会有什么闪失,所以宫里没什么人了。”
“你觉得,永和这么孝顺的孩子不给我身边留两个人合适么?”太后笑笑,姜宁泽一把抓起桌上的剪刀向太后刺来,就见眼前白影一闪,古剑拍在他的手背上,力道之大令他的手发麻,剪刀落在了地上,那把剑贴着他的下颌,抵着他的喉咙,姜宁泽这才看清眼前的人,一身白衣胜雪,白色斗笠遮面,是个熟人。
“侍剑,的确,一个下人从西门吹雪身边消失的确不太引人注意,不过……”姜宁泽推开两步,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只可惜,下人终究是下人,要是他亲自来就好了。”
“你打得过西门吹雪么?”太后突然问。
“我打不过西门吹雪,但万梅山庄不是人人都如他一般。”
“的确不是人人都如他一般,只是你既然不是西门吹雪的对手,自然也不是他的对手。”太后叹了口气,“动手吧,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