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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五福楼
借着皇上嫡子出生的喜事,这次出征的两路人马,大多都得了封赏,跟着肖国公这边的人得的封赏更多,白子凡这次大功,封的最高,有了爵位,得了封赏的院子,白子凡的老娘和文艺也跟着有了诰封,一家人都挺高兴。
离过年还有五日,满大街都是卖年货和办年货的人,吃的、用的、玩的,沿着街面摆了一地,叫卖声,讨价声,一路都有,今年这个春节,看着就透着几分喜气,比去年好。
白子凡一踏进这京城老自号的五福楼大酒楼,掌柜的就亲自把他往上引,“白爷可是许久没来我们这里了,这次给咱大宁朝立了大功,白爷这次又得了封赏,真是恭喜了,你们兄弟看着都到了,就等你了,你上请,我这就安排上酒上菜”。到了包间门中,推门让白子凡进去,给里面打了声招呼,就去安排去了。
白子凡站在门里解外面的斗篷时就看见哥几个都到了,兄弟几个一见他进来均站了起来,一一过来抱了抱,有的还在他身上锤了一下,然后拉着他上桌,他没来之前,兄弟们已经坐好,只把最上面的那个位子留给他。
“我怎么坐这个位了,这里我最小,我坐下面”,白子凡推让着。
“上去坐,上去坐,没看老大也坐在那里吗,那是你挑担,你俩坐一起”,一个兄弟说道。
“就是,就是,今天国公爷不在,现在哥几个,你职位最高,你坐上面”。又一个兄弟说道。
“什么呀,都是自家兄弟,咱们不讲究这个”,白子凡推让着,“还按以前一样,按年龄排着坐”。
“你就再不说了,赶快坐吧,菜都往上端了”,一个兄弟搂着他的肩,把他往上推,陈祥也笑着拉着他往那个位子上让。
白子凡看推脱不掉,也就不矫情的坐上了。
今天是国公府上的几个兄弟聚会,一群十六个兄弟,今天能来的都来了,当年十六个兄弟,肖国公肖铭哲留下五个在身边,其余的这几年全都派到军中了。
今日再聚,全来也就来了六个,除了两个还在北军,十来年的功夫,就走了一半。
兄弟几个也许久未见了,一聚齐,老大陈祥说了个开场,大家就端起酒杯一仰头一杯酒下肚,话还没说几句,已是五六杯酒没了,这才把节奏放慢。
“哥几个,咱小白现在也是有爵位的了,伯爷了,还在军中做了个四品的宣威将军,真他妈的长脸呀,大家都听说了,这次青石口大胜,是小白你出的主意,我们都还在六品上混着那,你这军衔两年两级,来来,小白要专门再喝一个”老魏这一开口,大家又是一顿乱喝。
“这也是赶上了,没想着能跟国公爷打了这么一个痛快仗,前面仗打的也挺难,更没想着国公爷肯冒这个险,这次要是出了事,国公爷的安危是一回事,败了,光朝庭上那些人的吐沫都能淹死人”,白子凡喝了一口酒感慨的说。
“这次你弄的那些个霹雳弹,据说威力挺大,你这爱捉摸东西的习惯还真用到大场面上了啊,这次立功也有这个原故?”一起在京军中的老顾问道。
“我这爱弄新鲜玩意的毛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前几年在外面,无意中看见这个,就想着也让人弄了几个,做出几个这东西了,没想着这次用上了,具体的现在我也不弄了,反正现在朝庭管着这事那”,白子凡忙说。
“这不一回来,皇上就让把这个东西交上去,派专人去弄了,我也就图个新鲜”,白子凡看着有些遗憾的又说了句。
他就是喜欢些新玩意,但这个东西也挺邪性,威力大,朝庭专管也对,自己以后还是少摸他,回来时肖国公一再交待他,让他以后别弄这些了,对朝庭上也说是看别人弄的,拿来试试,又让他把那几个专门做这个的人一个不留,都交给皇上了。
白子凡自小就信肖国公的话,朝庭上的事他也大多听肖国公的,老百姓家长大的孩子有些见识还是差,不太会了解那些深层次的争斗,这些都是几代人传下来的经验,他们只能悄悄的看着、学着。
“哎,一晃十来年了,没想到,我们这十几个人中这次跟着国公去的,又走了两个,王海和许鑫忠走了,这两个不是都在国公身边吗?”不太爱说话的伊立源问道。
“代郡青石口一仗时,为护卫国公爷时死的,我们这些人的职责不就是这样吗,况且在军中,为国捐躯,也算死的其所”,陈祥说了句,这次他也在肖国公的西路军中,军中的事他也经历了,这次受了些伤,西路军封赏,他也升了一级,从五品了,他这个人话也不多,大多是只做不说,但说的话句句实在。
“是了,是了,我们这些人以前还都是孤儿那,要是没有肖国公也没有现在”,几个点着头道。
“陈兄,听说你回来抱儿子了,贺喜了,过年得到你家里闹闹”,老顾说道。
“现在子凡也快当爹,你们不知道,今年的酒要喝的还少那”,老魏也添了一句。
酒喝了不少,大家不再谈论军中之事,就又开始说些其事了,没一会又转到各自家中。
“我媳妇说,许娘子前个也生了个女儿,只可惜鑫忠没见上孩子,也怪可怜,我娘子还说,国公爷给他们两家都给了抚恤,也让国公府传话了,她们愿意守着就守着,不愿意,也可自改嫁,王海家已经把王娘子接回家了,只可惜许娘子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张强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谁家的事你都知道”,老魏笑着回了一句,顺手还在张强的头了轻拍了一下。
张强躲了下头,“我家娘子不是以前在国公跟前当丫鬟吗,跟许娘子是一起的,只不过我家的那个在国公爷跟前是个二等的,许娘子是一等吗”。
张强喝了口水又说:“我家的那个是家生子,许娘子是外面买来的,自小跟在国公爷身边,我家娘子说了,许娘子识文识字的,还会抚琴,一直在国公爷身边,原以为国公爷要收了作姨娘那,没想到便宜了鑫忠”,张强又喝口水道。
“只可惜许娘子命不好,二十二岁才嫁了鑫忠,鑫忠脾气不太好,老是打许娘子,这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这孩子还没见着爹那,她这就守了寡”,张强有些感慨,什么是红颜薄命,许娘子这样的大概就是,还是他家那个有些壮实的娘子好。
白子凡一进门,大家就先冲着他喝,不一会他就比别人多喝了一半,头有些晕,这会大家说些别的也正好让他缓会子酒,大多听大家说了。
大家说起了各家的事,听着也怪乐的,这一说起许娘子来,他道是心里一动。
许娘子不就是国公爷身边那个细腰身长的侍琴姐姐吗,他与国公爷身边的几个姐姐都熟,侍书,侍琴、侍画、侍棋也是自小跟在国公爷身边的,国公爷爱美色是谁都知道了,四个姐姐那是极美,也不知道国公爷从那找来这几个姐姐,她们四个人与国公爷年岁差不多,而且四个人四个样。
白子凡从小就跟着肖国公出来进去了,四个姐姐对他都挺好,其实她们跟他年岁也差不多,大个一两岁,侍琴姐姐跟他还是一年的,只不过大上几个月,她们让他叫姐姐,他也叫了。
侍琴姐姐对他最好,对他的母亲也好,那时候,大家还都私下里玩笑说让他将来娶了侍琴姐姐,他那时知道那是逗他玩的,虽说到了十来岁知道些男女之事,心里有些异动,做梦也梦见过侍琴姐姐,还梦见过那事,但这种事他谁也没说。
他知道这几个姐姐说不得都是给肖国公肖铭哲准备的,他这种猜测也对,肖铭哲十八岁取亲前收了侍书、侍画姐姐当侍妾,侍琴、侍棋年岁少,还继续当着一等大丫鬟,一度他曾偷偷的想着干脆将来他娶了侍琴姐姐吧。
宫乱以后,十五岁他就被派到外面,每次回府,年岁大了,也不能再入后宅,再没见过侍琴姐姐,也就没了那点小心思,待前年回府后,才知道侍琴姐姐已嫁了人,还是嫁的鑫忠。
现在娶了林文艺,那方面都好,也算是百时挑一,早把年少时的心思忘了。今日相聚大家这么一提,又让他想起年少时的心思,想到了侍琴姐姐,愿来侍琴姐姐姐过的不好。
“以后大家看能帮的就帮一把,张强,你娘子与许娘子熟,也让她多照看些,需要什么给大家带句话”。陈祥做为大哥,又拿出大哥的样子交待着。
一顿饭从中午吃到快下午,几个人都喝着有些醉了,歪歪斜斜的让手下人扶着回家,白子凡今天喝的最多,但他酒量好,这后面一缓,他到有些好了,安顿好大家,看着大家都走了,他才准备回家。
五福楼离他家不远,这会子喝多了,也骑不成马了,走在回去的路上,今天酒桌子上的话又让他在脑子里时时过了一遍,这又是他的一个习惯,连带着侍琴姐姐的样子也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回到家中,风一吹,白子凡又有些醉了,一身的酒气,也没回卧房,直接到了书房倒头就睡。
文艺看了他几回,知道他今天与自己的一众兄弟们喝酒去了,醉成这个样子,只好由他去吧。现在她大着肚子,精力也不如以前,交待好他的小厮,就回了房。
第二日一早,白子凡出了门,现在他还没回京军大营,得过了年才去,每天去兵部看看就行。一早出了门,他就叫了身边的一个小厮,轻声交待了几句,又递了些银子,然后去了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