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Chapter 32(1 / 1)
送走阮珠。沐桃端着一杯热牛奶坐在电脑前。沐桃如今二十二岁,马上面临毕业的她,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
考虑毕业呢,还是继续深造考研。
其实毕业要比考研容易些。沐桃现在学的是工科,材料化学。这门专业非常不适合女生来学。每天接触的都是一些,金属,化学药品。沐桃很后悔高中文理分班的时候她没能选择文科,不然她说不定可以去应聘当一个文字工作者。
可现实。她的方向却是到那些化工厂里没日没夜的做实验,甚至连实验她都做不了,只能是最基层的工人。
可是考研究生……哪有那么多时间和经历,让她可以发展自己。
摆在她面前的问题实在太多。一想到她这段可笑的婚姻,她就觉得人生似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沐桃。我没有生育能力。”
许一的话让她的心凉透了。是啊,如果他没有这样的缺陷,他怎么会同意,和自己结婚呢?
“结婚”这两个字跳到沐桃心口。沐桃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猛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坏了,她好像把结婚戒指放到那件红色羽绒服里了!沐桃把所有衣服口袋都翻了个遍,确定结婚戒指的确放到了那件衣服里……这可怎么办,把结婚戒指丢了,这可是大罪过!她现在本就和亲家关系陷入僵化,此刻又丢了戒指……
沐桃赶紧给阮珠去了一个电话。
“阮珠……”
“沐老师?怎么啦?”
“你回家了么?”
“嗯。我哥早把我送回家了。”
“那个阮珠……”沐桃说,“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送给你的那件红色羽绒服的口袋里,有没有一个东西……”
“啊。”阮珠却在电话里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
“沐老师,那件羽绒服……那件羽绒服……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哥看到那件羽绒服后就很生气,他不让我穿,还……”
“还怎么?!”沐桃追问。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还把那件羽绒服拿走了……”
“……”
“沐老师?沐老师?”电话里头好久的沉默,阮珠疑惑的叫。
“好的。”沐桃惨白着脸,继续说“没事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
当沐桃硬着头皮给阮丞风打去电话,心中无比忐忑。他本就生气,这下她又要问他拿戒指。他肯定要恨死自己了……早知道,今天就不要给阮珠穿那件羽绒服了,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听筒里“嘟嘟”了半天。无人接听。
沐桃沮丧的放下电话。他在做什么?还是说……他连自己的电话都不想接了?
沐桃本想放弃,等明天再说。大不了自己去商店买一个,借钱也得买。沐桃在心里无可奈何的想着下策,电话却响了起来。
沐桃手掌一抖。阮丞风的……
按下接听。
屏息。
也许是对沐桃一直不说话,电话那头的阮丞风有些不耐烦的问,“有事?”他不信她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打电话。
“你能不能帮我看看那件红色羽绒服里有没有其他东西?”
“什么东西?”
“是……是一枚戒指。”
电话那头很快就沉寂下来。不知道为何,沐桃那冰冷的寒气似乎顺着听筒传了过来。她更加忐忑,说出来的话却是理直气壮,“你能不能帮我找找,那件东西对我很重要。”
“我不知道有没有,想要自己过来找。”说罢不等沐桃回答,就压断了电话。
沐桃坐上出租车来到绿地。
电梯到达37层,沐桃心脏“扑通扑通”跳也一起跳到峰值。37层实在太高,她都觉得缺氧。
门开。浓重的酒气铺面而来。
“我……我来拿……”阮丞风淡淡的看了一眼沐桃,没等她说完就扭身回到房里继续睡觉去了。
沐桃走进屋。那件红色羽绒服姿势不太好的在沙发上。沐桃视线一移,只见桌子上,地上到处都是高高低低的酒瓶。
戒指果然在羽绒服口袋里。沐桃把戒指攥在手心里,意识到自己是可以离开了。
阮丞风竟然没有为难自己……戒指这么快就回到了她手中。沐桃看向卧房房间。他在睡。
沐桃正要起身离开时,桌子上的手机此刻又响了起来。
如果上天再给沐桃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去看阮丞风的手机。
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亮着的屏幕里显示出手机屏保。
沐桃以为自己看错,拿起手机,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看错。手机屏保上显示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这张照片是他们上次去B市,在海边照的。照片里,沐桃的长发被海风吹起,阮丞风抬手帮她别起脸颊上飞舞的头发,她回头冲他笑。
画面定格在此处。沐桃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快乐,又温柔的时候。她看向镜头的眼神,又何尝不是在看着阮丞风?
“啪”——手机失手坠在地板上。沐桃用尽全力才让眼眶里的泪水没有流出。
仅仅是为了分散注意力。沐桃开始整理凌乱的客厅。她把空的酒瓶塞到垃圾袋桶里,擦净桌子上的酒渍。当她打算拿拖把擦一遍地板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在干什么。”
“我……”
阮丞风攥住沐桃的手腕。她盯着他血红的眼眶,忘记挣扎。
“我找到戒指了,我、我该走了。”
沐桃不知道她又怎么惹到他了,她刚说完,阮丞风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不减反增。
沐桃疼得抽气。
“我、我该走了!”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阮丞风嘴角一勾,凑在沐桃耳边说:“走?你真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让你拿上东西就走?”
“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警告你阮丞风,别……”
他实在是烦透了她一直在说的话,烦透了她虚伪的表情。阮丞风质控这沐桃牢牢地、狠狠的吻住她。
结了婚又怎样。他还能吻她。
结了婚又怎样。他让许一一个接一个的受命于公,让她永远和许一不能有相处的机会。
夫妻?呵。真是可笑。她以为他真的在乎?
沐桃今天穿了一条棉质格子长裙。拉链在后背一直延伸到腰下。阮丞风拉开拉链,手掌滑入她的黑色打底毛衣里顺着背脊抚.摸。
沐桃的身体,阮丞风一向比沐桃更了解。所以当沐桃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阮丞风已经拽下她的底裤,用炽热抵在他下一秒要去凌虐的地方。
感受到那抹温度,沐桃头皮一条,来不及惊呼反抗,阮丞风就把自己深深抵入沐桃的身体深处。
里面仍旧很干涩。痛到沐桃失去抵抗的力气,整个人都僵硬在阮丞风身下。
察觉到进出的阻碍。阮丞风低头看到沐桃额头的冷汗。知道她很疼。阮丞风把视线移到旁边的桌子上。
沐桃嘴上一重,阮丞风的吻再次落下来。她刚想出声骂他,嘴里却被强迫渡来微凉的液体。是酒。
“你、唔……”
沐桃从来都不会喝酒。而且。沐桃马上意识到阮丞风强迫她吞下的酒度数有多高。她只不过喝下一口,头就昏沉起来,也越来越觉得热。
不知道真的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她太累了,努力封闭她的心。她真的太累了。所以从小腹下方窜起的酥麻,让她彻底软在阮丞风怀中……
她身体越来越.湿,阮丞风进出也更加轻松。他凑在她耳边喊她。
“沐桃。”
声音从耳畔传来,他的呼吸那么温暖。仿佛,没有这个温暖之前,她都一直在冰天雪地里,天寒地冻她都不觉得冷。可是当她感受到这份温暖,她才意识到在这之前,她有多冷。心里绷紧的弦,顷刻间断裂。她的泪水就这么落下。
她知道。她不能哭。更不能在阮丞风面前哭。可偏偏,老天爷知道,能让沐桃哭的,只有阮丞风啊……
“告诉我,你的眼泪又是在为谁流?”
阮丞风吻掉她脸上的泪水。把她更紧的揽在怀里倏地停下身.下的动作。
沐桃此刻正站在悬崖口,身体却又被吊在高空。到处都是深渊,等着她堕落。
她哪有那么坚强。双手控制不知的深掐在他紧实的后背上,双.腿无力的在他腰上磨蹭。她控制不住自己,唯有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激将投降说出一句哀求的话。她深知,他逼迫自己至此,不过就是想听她哀求他。可她。不能。
阮丞风看着她紧合的双唇也没有生气。嘴上那么逞强,身体却很诚实。他轻柔的捏揉她的软.胸,得意的感受到她不由自主的紧缩……
然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刚刚开始。
沐桃是在阮丞风怀里醒来的。耳朵很痛,一睁眼才发现自己枕了阮丞风的手臂一整夜。沐桃没有动,不是她不想跳下床去穿衣服,或者把阮丞风甩到一边。她真的是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若不是阮丞风把她扶起来喂她饭,她真的觉得阮丞风是在变相折磨自己。
沐桃望向阮丞风的眼睛。她无法再说出一个字去伤害他,伤害自己。
一切都已经发生。如果此刻的自己在对他说,“就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或者“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这样话,现在连沐桃都不能去信。
沐桃躺在床上,被子里的她什么都没有穿。满脸通红的低垂着头,直到下巴被阮丞风抬起来。
在他出声之前,沐桃打断他,“丞风,在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等我有能力支付我妹妹的医药费,我就和许一离婚。”
阮丞风蹙眉,“为什么?我一样可以帮助你。为什么偏偏是许一?”
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我想给你的,是我全部的爱。那些伤痕,就由我一个人去治愈。和我在一起,我给你的,不能是我四分五裂的伤痕。不能。
沐桃看着阮丞风,在心底对他说下这些。对他讲的却是,“丞风。你能爱我多久呢?也许你根本就不爱我,只是因为寂寞……”
“够了!你明明知道不是。”阮丞风粗暴的打断沐桃。
“嘭”——的一声,门被重重摔上。
房间里回荡着他留下的话。
“我等。”
沐桃抬手无力的扯拽凌乱的头发。仿佛这样,她脑中的烦思就不会再来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