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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月光,寂寥夜色。扑棱棱,坛崩瓦裂,再后来,重物扑到,匝地的闷响。稍息,正屋灯亮,廊下灯也亮。再片刻,郝春风披衣出屋,张望,急火火冲到老槐下,搀扶方燕茹。方燕茹倒在老槐树根和厨房外墙的夹缝间。夹缝那儿摆着一溜儿腌咸菜坛子,碎了几个,压在方燕茹身下。

“快起来,燕茹,喝高了。”呛鼻,郝春风下意识别过脸,手下一使劲儿,就觉得劲道还没到达对方,方燕茹已经鲤鱼打挺自己站起来。

方燕茹脚步浮浮,意志坚定,坚定迈向厨房。

“嘿,嘛去,走错啦。”郝春风上前拉拽。

方燕茹呵呵傻笑,甩开郝春风。

“姑奶奶,您是要吃还是要睡啊?”

“我撑,我撑,我撑撑撑。”方燕茹又笑又唱,敲锣打鼓般捶打自己肚子。

“哎哟,快住手。”郝春风手忙脚乱捉紧方燕茹的两只胳膊,背后绞住,握牢:“再打,出事了。”

“我早……就出……事了。”每一个停顿之间,方燕茹都响亮地打出一个响嗝。

“嗨,忘了多嘱咐一句,多吃少喝,喝多,多吃的都保不住。”郝春风既要扭紧方燕茹的腕子,又得小心翼翼推着方燕茹朝厢房走,两人姿势不舒服,步态都吃力。

“谁……说的。”

“还好,没见哪儿划着。”郝春风同时关注方燕茹的上上下下,没见损伤,放了心。

“我吃……我喝……我,都多……我,得着了我。”方燕茹大声宣示。

“好,好,得着好,进去!”郝春风一脚踢开厢房门。

“哼!”方燕茹鼻息里喷出蔑视。

方燕茹昂起头,跟胡兰子似的大义凛然,目光如炬,冷冷凝望前方,前方没敌人,只有屋内的黑漆漆。方燕茹脚下灌铅,郝春风生推不动。可怜瘦小的郝春风对付巨无霸方燕茹,就像芝麻扛绿豆,吃不消。

“你进去不进去?”郝春风低声喝斥。

“不!”方燕茹不屈不挠。

“你爱进去不进去。”郝春风撒手。

方燕茹竟然自己走进去,走的稳,没听见任何触碰它物的响动。郝春风慌张拉亮灯,生怕又来一遍天旋地转。室内豁然敞亮,方燕茹立马站住不走了,好像被强光唬住。

“你要么坐着,要么躺着,别站着,”郝春风看上去挺累,一晚上斗完男的斗女的,精疲力竭:“暖瓶呢?你等着,我去厨房烧,给你灌瓶新的。”

方燕茹茫然,六神无主的呆瓜样,郝春风不抱任何指望她能听进自己说的每个字。郝春风反手带上门,怕夜风侵袭方燕茹,带上门的一刹那,忍不住屋里多看一眼,人,好好立着,没倒。

当当声,正屋里的座钟报时,是夜里11点。

一根烟的功夫,郝春风拎着暖水壶,端着脸盆,盆里有毛巾,漱口杯,牙刷,站到厢房门口。门已关,屋里黑,无响动,睡了吧?郝春风想着,知道关灯就代表没醉趴下,一定累坏了,簋街离家虽不远,平时走回来快则10分钟,慢则20分钟也到了,但是,对意识不清醒的人,独自走回来,犹如万里长征,艰难险阻,可想而知。郝春风放下东西,侧耳倾听……

“燕茹,洗漱跟门外搁着啊。”郝春风轻唤。

等了会儿,没动静,郝春风蹑手蹑脚离开。走出几步,又返回,把搁门口当正位置的东西移了移,移到不挡道的门框边角落,做完这一切,郝春风才踏实回自己屋。

上了床,辗转反侧,座钟敲过12点,还是睡不着,上年纪,一旦过了沉睡的点儿,再入睡就困难。寂寞的二半夜,郝春风想东想西。快一个时辰,外头一点声响没有,燕茹这一晚裹着咸菜汤睡觉,明早一定咋呼。武清没再杀回来,菁菁估计是到家了,哎,二多多无缘无故背黑锅,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几乎所有认识的人,最近的大小事,都过一遍后,郝春风的脑子渐渐昏沉,居然看见‘苔丝姑娘’款款走来,就要到近前,一个不小心踩到暖水瓶,‘嘭’的一声巨响,人,碎片,热水,全部四仰八叉……‘苔丝姑娘’痛苦的表情……郝春风心如刀割,割自己的不小心,割暖水瓶质量差,怎么软榻像气球,一踩就爆。郝春风喉结耸动,闭拢得严丝合缝的眼皮下,眼珠滚动……郝春风在做梦,异常激烈的梦。

厢房前的暖水瓶确实被碰到,茹果回来了,如果不是碰到暖水瓶,他就像个幽灵悄没声息溜进屋。幽灵是捎带上郝春风留下的家伙进的屋。

“葫芦娃,葫芦娃,一棵藤上七朵花……”方燕茹眼微睁,听着听着,慢慢睁到正常状态。方燕茹醒了,盘算窗外亮度,还是早晨,今儿醒的不算晚。歌声一听就是郝臣虏的‘大玩具’发出来的,呲哩哇啦,磁带磨损严重的走调音。真暖和又真凉,后背凉得阵阵发紧,方燕茹情不自禁把偏着睡的头扳个角度,脸朝下,埋着。温暖来自脸贴紧的肌肤,坚韧顺滑,带着雄性体味的肌肤,方燕茹心醉神驰,摩挲……突然意识到什么,坐起,不是电击弹起,很平常的速度坐起。眼前,丢盔卸甲的茹果酣睡,大字型横卧双人床,头颅埋在并排两枕的缝隙中,微偏的头向着光源的那一方。和双枕高度一致,显得茹果的脑袋失去立体,像枕上的平面画片,有种滑稽,引人发笑。看自己,缺鳞少片,方燕茹不自觉双臂抱胸。昨夜,方燕茹趴在茹果身上,就像树袋熊上树,就像二多多惯常抱自己呼噜一样的呼噜。昨夜,亚当和夏娃没有偷吃禁果,竟发生破冰之旅。方燕茹身下的感觉让她确信他们是怎么地了。瞬间,方燕茹意外发现真正引人发笑的不是茹果脑袋所处位置造成的,是头发,覆盖茹果脑袋的头发缺斤短两,谁给理的,这得有多大的仇啊?这他都敢出门?笑,方燕茹屏住气,笑得浑身筛糠,身下的茹果像匹坐骑,随主人的颠簸而颠簸。某一刻,一丝怨念丛生,活该,方燕茹心里骂,一转念,一激灵,又联想这是理的还是揪的?方燕茹想,不管是你怎么地的我,还是我怎么地的你,过程中,反正,我肯定没怎么地你的天灵盖。筛糠筛得久,茹果蠕动,要醒。

走调的歌声中,清脆的童声交谈提醒方燕茹,亚当,夏娃结的果子就在门外。方燕茹一骨碌翻身下床,迅速寻找蔽体的织物。一股子咸菜味汆鼻,嗅,不是亚当的盔甲,是夏娃的鳞片,奇怪。可怜亚当,一宿抱咸菜坛子睡觉。武装好的夏娃,开始武装亚当,怎么武装呢?盔甲上不得,上了就沾上咸菜味,被子用不上,床罩就没掀开,被子都压在亚当身下,翻箱倒柜,在立柜里找到块旧的针织台布,镂空有些大,遮命根子还够使。夏娃呼一下铺盖好亚当,看看,顾上顾不了下,下拉,上边够得到肚脐儿,算合适,但是,夏娃的眼神一触碰到亚当的头毛就讪笑不止,上移,必须遮住头发,最后的亚当,是冠带镂空帽,着漆上裙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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