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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那个单位不景气,菁菁说了,头让找租房子的主,现在求人掏钱哪那么容易,大晚上跟外边卖力能卖什么力?”管老师万恶后,武清连名带姓都免了,以‘他’代之:“他肯定知道菁菁千杯不醉的本事,就拉着菁菁陪那些个狗娘养的老家伙,那些老家伙都不是好东西,有钱的老不死的老东西更不是好东西。”
“说,说,老不死的老东西就跟你面前站着呢。”
“叔,你别岔话,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你。”
“我就听出你自己个吃飞醋,满脑子胡思乱想。”
“叔,一准是这样,菁菁仗义,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世面,人一忽悠就上,我就说不让她外边混,跟着我踏实,她就不听。”
“好了,先回去,睡一晚啥事没有。”郝春风推着武清往外走,再不走这小子成魔障。
“不走,我说了您还没分析呢。”武清牛脾气上来,八匹马拉不动。
武清一直给街坊印象乐呵呵,没脾气,可一恋爱,翻牌,不认识了。
“你自己分析的还不透彻?菁菁跟二多多,跟许多老不死的老家伙,混,不回家,这样的你还要,正好,没娶没嫁,你啥损失没有,听叔话,快回去睡了,啊。”郝春风竭力往院外推武清。
“叔,菁菁不是那样人,她是被他带坏的。”
“还是坏了,不能要,走吧,走吧。”
“叔——”武清急了,但声音很低,是一种羞愤的状态:“我不舍得。”
“不舍得就别疑神疑鬼,你这样,娶进门来,到头来也是一拍两散。”
“那您说我咋办?”
“我都说了,回去睡觉。”
“我哪睡得下,我脑子里乱死了,一路上都想这事,小二多多跟我说话我都听不见。”
“听听,听着就吓人,能带着孩子安全回来真是万幸。”郝春风心有余悸。
“您说我咋办?我再打电话,那小子都不接了,没安好心。”
“过了哈,一个胡同长大的,彼此的为人不清楚?”
“就是清楚才闹心,那小子从上学就搭咕女的,没断过,现在吃着碗里还惦记碗外的,菁菁可是我第一个女朋友!”武清肾上腺激素又飙升。
“报警!”郝春风支猛招。
武清静下来,诧异望着郝春风。
“不……他不要脸,我们菁菁还要呢。”沉默片刻,武清斩钉截铁。
“去二多多住的地儿。”郝春风支损招。
武清看看厢房,又看看郝春风。
“对,万寿路!您知道他的门牌号吗?”
“他们的,二多多和小七的,房子还是小七的。”郝春风阴阳怪气。
武清泄气。
“你,现在就一条路。”
武清重燃希望。
“回家。”
武清又泄气。
“你跟我个老头子嗑这半天,你的菁菁没准早到家,满世界找你不见人呢,一着急,奔街上找,再报警……”郝春风一字一顿,凑武清耳边灌输。
武清两眼灼灼,拉开门,跑了。
郝春风松口气,人生本无事,都是自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