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一日踏遍长安花(1 / 1)
未央跃马追过来,那国舅一群人也追出来,哼,谁是古丽的对手?追的上才怪!
红衣飘飘,白马烈烈,怒啸穿过闹市!
古丽沿着昨天的路线直奔北门,连将军府也没回,它八成是想又要溜湾去了吧。
后面的人追着追着不知道去哪儿了。
晗晗心生气,生未央的气,生他朋友的气,把我当成什么了?感情你们都是这样看我的,
小爷我修仙之人,几时被人看成这样的人,一口恶气堵在胸口。
古丽直到自己跑累了,才在一块草地上停下了,晗晗头晕晕的,从马上下了,躺在草地上,缰绳套在手腕上,看着乌沉沉的天,连天都不如白云观的天蓝。
想起在山上的日子,日子虽然清苦,却爽快。
古丽在边上一牵一牵他的手,吃着草,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冰凉的手压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你终于来了”晗晗嘀咕着。
那只手又摸摸他的脸,冰凉,到处冰凉,怎么回事?都湿乎乎的呢,想睁开眼,睁不开。
听到有人呼唤他,焦急的一直在叫他的名字。听见了,我听见了,你别叫了,叫的我心烦,我听见了。
被横着抱起来,脸朝下趴在马背上,腰背朝上,什么时候小爷这么骑过马?谁呀?央央不可能这样吧?好像马蹄溅起的泥水澎溅在他的脸上,泥水?下雨了?晕,想起来,挣扎一下,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摁在腰上。靠!等小爷有力气了,第一个先拿你开刀!
不知过了多久,被人抱下来,一连声的喊:“大夫,大夫”好像是医馆吧,闻见浓郁的药味了。
被放在榻上,一只手哆嗦着摸额头,号脉,你是吃我豆腐?还是给我看病?
好一会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淋雨,伤寒,怒气,惊悸不安,怒气伤肝,拂郁之脉,弦涩凝滞,其来也不能缓,其去也必不肯迟”
一声断喝:“说人话。”
“先是惊着了,又动气了,接着淋雨了,内忧外寒,肝气郁结。”开药去了。
又听吩咐:“马上回家,派车过来,给那个不要脸的国舅把大夫的原话原样学一遍。
我这儿不干了,偏他还不高兴了,让他滚蛋,别在我家闹!”
头晕,国舅没追上我,跑将军府里去闹去了?
不大会儿,听见未央在喊:“晗晗,你睁睁眼!”被抱起来,咦?怎么又一个未央呢?刚才那个是谁?
上车:“谢谢你,哥哥。”
“会说话了呢,我还得站朱公子的光,听你这弟弟道声谢谢。
你们小朋友在外面玩,你们自己玩的好,便是好,坏便是坏。
但是跑到家里来,那就不是你自己的事了,就不把将军府放在眼里了。”
晗晗这时才有点清醒,刚才那个好像是吴天殒。
迷迷糊糊的到家,迷迷糊糊的洗热水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朱影晗再清醒的时候,脑子也清醒了,再闹脾气,也晓得昨天的事闹得有点大,
因为自己,将军府和国舅爷顶上了,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在这儿早晚的惹事儿,
等养好了身子,先去找杀父仇人,看看要不要报仇,再回泰山找师傅。
这样想着,心渐渐静下来,借着养病,也不出去了。
那日,未央又不知出去赴何人的宴席,
朱影晗独自在花园里舞剑,穿花步叶,身着绯红色的轻薄春衫,更把手中的长剑舞的灵动俊逸,眼花缭乱,舞到兴酣处,想起当年和未央在月夜树林中对练,
忽见,花阴后立着一个人,想也没想,随手摘下一个花苞,向那人弹去,笑道:“央央,还不接招”
那人躲过迎面飞来的花苞,移步出来,却是吴天殒。
朱影晗仗剑而立,愣在那里,有点尴尬,
一阵风吹落片片花瓣,拂起他的发丝,衣稍,不沾片点凡尘。
正不知要说什么,吴天殒眼里闪着看不懂的光:“泰山果然是人杰地灵之处,养出你这样俊美的人物。”
朱影晗脸上一热:“吴公子,谬赞了。听下人们说吴公子是在崂山修炼的?”
吴天殒点头:“是,一直修炼了十年,最近是因为听说边关不稳,有可能打仗,家父特命我回来,待命的。” 朱影晗不由得点头:“报效祖国是每个热血男儿应尽的本分。”
“朱公子,最近你可是声动长安呢,有诗人赋诗了:春风得意少年郎,一日踏遍长安花。”
“那样的虚名不要也罢。”
想起白云观里,简单,淳朴,诚实的人际关系,朱影晗开始思念那里,不喜欢京城复杂的关心,莫名其妙的眼神,话中有话的映射,哪如在白云观,只要师傅一个命令,自己去执行就好了,不用猜,猜别人的心,是最累心的。
“
依你的身手,在皇上身边,很快就可以加官进爵,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在父亲大人面前给你要个去皇宫当差的机会。”
朱影晗微笑:“多谢公子抬爱,我朱影晗习武练功,不是为了那一个人 ,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皇宫高手如云,不缺我一个。”
吴天殒笑了,这个小狐狸经过了他的考验呢,不在意虚名,虚荣,不在意高官厚禄,还真有超凡脱俗的意境。
“我想和你交朋友。”
“你是央央的哥哥,我当然是你朋友。”
“如果没有他呢?我和他不是亲兄弟。单纯的我和你。”
朱影晗看了他一眼,这样隐私的问题,可以当面给自己说,看样子真把自己不当外人。
“好”简单一个字,如同简单的这个人。
“那我们来切磋一下泰山和崂山的剑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