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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七.相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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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江水已经冰凉刺骨,程仪奋力游着,发现前方一片区域有大片的血迹蔓延开来,她断定是乔璟,果然发现了失去力气已然昏迷的乔璟。

她漂浮在水面上,程仪抱起她,游到岸边,出水。

两岸都是青山树林,也不知是到了何处,看样子是郊外。程仪给她做了人工呼吸,没一会儿乔璟悠悠转醒,恍恍惚惚地看了她:“楚薇?”

程仪点头,握住她的手。乔璟渐渐清醒过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起身惊诧又有些愠怒:“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不让你来的吗?”

“可是...我想陪在小姐身边。”程仪擦去她脸上的水和血迹,狼狈不已的乔璟,让她竟有一丝微微的心疼。

乔璟吐出一口水,捂着肚子上的伤口艰难地站起身,程仪飞快地给她做了一些伤口处理,可是她的伤实在太严重,这无异于杯水车薪。

“其他人呢?”乔璟习惯性地看向身后,眼光又暗下来,带着磨灭不掉的恨意。

程仪摇摇头,在她看不见的位置眼中闪着愧疚。

她又很快走上去扶着乔璟,两个人都满身血污,如同苟延残喘的困兽,在透支极限。

手机在这里根本信号,也没有地图,两人只能凭着运气和直觉四处找路。在荒山野岭,到处都是高山密林,连一丝人烟也无。道路还崎岖,程仪要背乔璟,乔璟不肯,负着伤走遍地险路,很艰难。

眼看暮□□临,如果两人不找地方歇脚,很可能会遇到狼或其他野兽,未知的危险。两人当然不会再自找麻烦。走出一片不见天日的树林,程仪抬头望,看到山峰的崖壁处有几棵绿树围绕成一个小小的凹洞,她惊喜地指给乔璟看,可又有点担忧,依乔璟的状况,恐怕无法爬到这么高的地方。

“我没事。”乔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摇了头,可是因着伤口疼痛而蹙起的眉又紧了紧。

壁立千仞,两个人在险峰上举步维艰,如履薄冰,程仪在后面看乔璟不稳的步子和颤抖的身躯,更加担心,底下就是万丈悬崖,如果她一个撑不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小姐。”程仪马上叫住她,让她不要动,自己很快上前把她背了起来。

“抓紧我。”

程仪背着乔璟,在陡而窄的山路上谨慎地行走着,乔璟趴在她背上,看到她额头上冒下的汗,一滴一滴,仿若流到她心里。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会对这个认识时间并不长的小丫头非比寻常的信任,前所未有的,她总是很让她有安全感,让她甘愿放下所有防备。

就像此刻。

好容易到了那个山洞,程仪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山洞意外的还挺大,里面虽然潮湿且肮脏,但现下这个时候,两人顾不了那么多。

乔璟闭着眼睛,身上多处枪伤的血浸透了纱布。程仪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不容客观,心急如焚可是又一点办法也没有。把衣服脱下给她披上,扶她躺了下来。外面又哗哗啦啦下起了雨,凉意袭人,雨丝飘溅进来,程仪坐在乔璟面前,替她挡住刮进来的雨势。

她记得包里还有一些水和她随身带的药,回头找包却找不到了,意识到可能是刚刚在爬山时掉了下去,当即冒着大雨出去寻包。

在山脚下找回了包,暮色沉沉,她被淋成了落汤鸡,满身雨水地回来,乔璟闭着眼睛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心下突然一阵慌然,过去扶起乔璟,乔璟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呼吸也微弱了许多。

她看了看她还在流血的伤口,心像被什么堵住了绵密的疼,拿出药来给她换药,可她知道刚刚经过江水浸泡,她全身的重伤早就发炎,严重时,也许能危及生命。

她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受,只慌着给她涂药,换药,包扎,她一松手,乔璟又直直地倒下去,就像毫无生气的偶人一样。

程仪又抱起她,把她靠在岩壁上,抓着她的肩膀,一声声叫她:“小姐?小姐?你醒醒,你醒醒...”

她的声音哽咽起来,恐慌的情绪一点点被激到最大,她抓着她的肩膀,拼命摇晃她,狠着心吼出来:“乔璟!乔璟你给我醒过来!你不能死!我还没抓到你!你不能死!不能就这么死...”

乔璟任她抓着,嘴唇惨白,双眼紧闭,没有丝毫的声响和动静。

她双手颤抖起来,泪意涌出,一时间脑袋嗡的一下,什么都消失了。她想过无数种结果,她最后会把乔璟绳之以法,会把她亲手送入监狱,会让她受到应有的制裁,甚至会让她被枪毙...可是她唯独没有想过,她会这么轻易地,陨落在自己面前。

不可能,不可能,她那么骄傲,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会被区区小变故打倒到一蹶不振?

可是如果乔璟死了,那不正好圆了这次计划吗?程仪问自己,程仪啊程仪,这不正是你心心念念想要的吗?

可她不要乔璟就这么死了!她还没有跟她较量够!怎可就这样胆小鬼屈居人下?

“你起来!”程仪一手揽着她,牢牢地把她抱在怀里,明知她听不见,于是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吼出一直想说的心里话,“我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呢,我就是那个叛徒啊,你不是想杀了我报仇吗,来啊,你起来啊,醒过来杀了我啊,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被我们扳倒,算什么本事...”

瓢泼大雨无休无止地下着,雨势撩湿了两人衣裳,变作湿淋淋的一团。

程仪抹了把脸,狼吞虎咽地喝着水,含在口中给乔璟喂下去,她的全身都滚烫滚烫的,想必是伤口发炎发了高热,程仪用手巾湿了外面的雨水,敷到她额头上,一遍遍给她退热,又抚摸她的脸,擦去她的汗,抱住她给她温暖。

她好像只是凭着本能在做,她当这么多年警察,见过无数的生生死死,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惊惶撼动,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知道如果乔璟就这么死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身下人动了一下,程仪立刻就醒了。

外面泛起鱼肚白,而她枕着乔璟的手臂睡着了,她赶忙起身,看到乔璟睁开眼睛,已经醒了过来。

“楚薇...”她轻轻地唤她,嗓子都是干涩的。

“小姐,你终于醒了。”程仪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脸,已经恢复了正常体温。

乔璟看到程仪憔悴的面容和她眼里的血丝,心下动容,她昨晚恍恍惚惚的,只感觉有人一直往她嘴里喂东西,又一直在用凉凉的东西给自己降温,当她温暖的体温靠近她融化她,她只觉所有病痛都不复存在,无比安心。

她就知道会是她。只有她,会不离不弃地陪在自己身边。

骤雨初晴,天空一碧如洗,秋高气爽,空气中都是雨后草木的清香气味。呼吸到新鲜空气,程仪的心情也变好了,感觉突然从地狱走向了天堂,一切都充满新生和希望。

乔璟在后面看着她,一向冷漠的眼里,有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路过树林,树叶间结了一些不知名的野果,两人从昨天到现在都未曾果腹,程仪想有吃的就行了,于是就让乔璟等着,自己到前面摘果子。树很高,最上面的叶间有一个硕大的青果,可是她费尽力气也够不着,心灰意冷之际,忽然从她后方伸出一只手,手的主人比她高,很轻易地就摘到了那枚野果。

程仪扭头,正是乔璟,两人目光相对,乔璟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身体笼罩住她。

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很暧昧,程仪不由别开了眼,错开了距离,咬了一口果子,脸立刻皱了起来:“呸!好酸!我就知道不能吃!”

而乔璟只是勾着嘴角看着她,眼里是柔和的光,这让见惯了她威严的程仪极其不习惯。

岔开话题:“你也尝尝,虽然不好吃,可是有的吃已经不错了,我们还不知道多久能走出这深山老林。”

乔璟却把手中刚刚摘的递给她:“我不吃,都给你吃吧。”

“诶,你是故意的吧!一听说好难吃都让给我吃!”

乔璟不理会她的吐槽,自顾地继续赶路。

程仪扶着她,两人踩在泥泞的道路上,一步一步走得极其艰难,乔璟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额上冷汗直下,程仪担心:“不然我们先休息吧...”

“路上再耽搁,我们在没有食物没有水的情况下,很难撑下去。”

乔璟的意思是争分夺秒,节省时间。程仪能理解,但她一路上还是不放心地瞧着乔璟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药和纱布已经用完,只能爱莫能助束手无策了。

乔璟摇头让她别担心,接着云淡风轻地说出了往事:“我十三岁的时候,就跟我爸派来锻炼我的日本打手对打,打折了我一根肋骨。”

“十六岁,跟我爸出去闯荡,第一次中弹,在背上。现在我的背上,还有当初取弹手术缝合的痕迹。”

“十八岁,情窦初开,跟一个追求我的男孩谈了恋爱,要和他私奔,后来这事被我爸知道,派人暗杀了那男孩。说是怕他影响了我的前程,我有自己的家族大业,不能为儿女私情扰了心绪...”

“我到现在还记着,他中了十枪,他当时才二十岁,全身都是弹孔,血迹斑斑,脸都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她说这些时始终很平静,甚至稀松平常,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程仪却听不下去了,打断她:“别说了。”

她心里阵阵发颤,也发疼,无法想象,花季少女的年纪,这个女人都经历了什么。

比常人想象到的还要残忍和难熬。

“所以,这点伤,”乔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淡淡道,“对我并不算什么。只是,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说这句话时语气都是掩盖不住的恨意。

程仪怔了怔,低下了头。

“不过,还好,是与你一起经历。”乔璟突然转身看了看她,握住了她的手,“楚薇,我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和你一起经历这种事情。”

“我也没有想到。”程仪心情复杂。

没有想到,有一天能与我共患难,相濡以沫相互扶持的人,会是你。

一轮耀眼的红日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紫红黄三色交相辉映,点燃了整个天空。沾染着清凉湿气的朝阳光辉,像触手可及的微黄信纸,蒙上了整个大地。

“日出!日出!”程仪兴奋地指着天边,让乔璟看。她长这么大,从没有看过日出,没想到这么壮丽,震撼人心。

而乔璟只是看了一眼天边,就收回目光,静静看着徜徉在朝阳里,金黄色光点在她侧脸上跳动,轮廓镀上一层柔和光晕的程仪。

突然想起很小时候看过的一首短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在她漫长又无边的清寒生活中,程仪绝对就像唯一的一抹闯入她生命的亮色吧?

而程仪像是感受到她目光,转过头,刚好和她四目相对,微红了脸。

尽管一路上有野果可以吃,疲于奔命还是消耗不少体力,走到一片草地,程仪终于支撑不住,腿一软倒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肯再起来。乔璟也能躺到她的身边。

荒草漫过两个人的脸,晨露沾衣,程仪闻到乔璟那边传来的淡淡血腥味。心下一痛,扭过脸看她的伤口:“你的伤...”

“没事。”乔璟目光微动,手抚摸上了她的脸,程仪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她的手却滑向下揽住她的肩膀,一个用力把她带到自己怀里。

乔璟的下巴搁在她肩胛骨上,无比依赖亲密的姿势,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和乔璟的心跳混在一起,成了一种惊天动地的节奏。

她从未跟人这么亲密接触过,甚至连恋爱都不曾,奇异的感觉弥漫了她的全身,让她竟然有种不想放手想要这样下去的冲动。

耳边热热的,是乔璟在吻她的耳朵,很温柔的,类似耳鬓厮磨的,她伸出舌尖描摹着,程仪止不住地颤栗。

她开始感到这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关系,虽然是快感她也很想要但是是禁忌。

她下意识地就想推开她,听到乔璟闷哼了一声,知道自己触碰到了她的伤口,又定定地不敢乱动,乔璟也不松手,反而双臂收紧,把她牢牢地圈在了自己胸口。

她任她抱着,呼吸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和血腥混在一起的味道,还有烟草,她知道她嗜烟。

她这一刻,真的感觉和乔璟心心相照了,她从未跟一个人如此亲密过,她们如此近的贴近对方心口,很微妙,又让她很欣喜的感觉。

乔璟松开对她的桎梏,捏起她的下巴,自然而然又水到渠成地吻上来。

不同于前两次隐秘的冲动,她很慢,撬开她唇齿,缠绵辗转,耐心周旋,极具温柔,程仪忘了反应,不自觉地闭上眼,沉浸在一波又一波陌生的漩涡里。

这种甜蜜的快要从心底溢出来的感觉...程仪青涩地回应着,从吻里她能感觉到乔璟对她的真心。

以前看过一句话,男人吻女人是口福,女人吻男人是幸福,话糙理不糙,女人的吻是饱满感情的,情不自禁的,柔情百转的。

可是她又觉得晕乎乎的,本来是她布好局等乔璟跳,给乔璟设置的一切都是陷阱,怎么好像,自己现在也渐渐掉入了这个陷阱里?

陪她一起沉沦。

炙热的火花一触即发,越过界限,信马由缰,再不复返。

再次睁开眼,面前还是开阔的山川河流,艳阳成了如血的残阳。程仪立刻坐起来,发现自己竟然在草地上睡着了,而且还是和乔璟相拥着。

乔璟也起来,揽住了她的肩膀:“还饿么?”

程仪感觉一下,确实没有明显的饥饿感了,怪不得古时候穷人家饿的时候就睡觉,睡眠真的是能丧失五感的。

“我们要赶快找地方休息,天快黑了。”乔璟拉她起来,沿着河道走了不短一段路,竟山回路转地看到了铁轨。

“有铁轨,应该就有人迹!”程仪眼睛一亮,可算找到一些有人生活的痕迹了。

两人爬上山坡,铁轨贯穿在山岭上,一眼望不到头。此时天已经黑了,乔璟看到不远处还有星星点点的几座灯塔亮着。

“我们沿着铁轨走,那边有亮光。”乔璟拉住程仪的手。

程仪点头:“应该是一些煤矿,有工人在那里。”

两人都为找到人迹而愉悦,加快了脚步,登时,都又减缓了脚步,警惕望向四周。

两人都觉察出了四周的不对劲。

“有声音。”乔璟目光一凛,蹙起眉,那是动物从喉咙眼里发出的叫声,意味着蠢蠢欲动的攻击。

“是狼!”程仪望向身后,几只莹莹的绿眸在夜色中尤为清晰。

她立刻拔枪,警铃大作,暗骂怎么这么倒霉,真的遇上了狼,但还是临危不乱地对乔璟道:“小姐,站我身后去,我保护你。”

乔璟搂了搂她肩膀,像是有些失笑:“我需要你的保护?”

一只狼首先蹿出来,程仪一枪击毙,其他狼一扑而上,刹那间狼群嚎叫声响彻整个山野。

两人迅速靠在一起,默契地并肩作战,恶狼紧紧包围着,呲牙咧嘴地嘶吼。可惜这东西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加大了射杀的难度。程仪照着那荧荧发亮的狼眼就是一枪,狼一声嘶吼,凶猛地朝程仪扑来,程仪侧身躲开同时朝它的脖子腹部射出几枪,这都是脆弱部位,鲜血飞溅,狼很快倒地,没了声响。

乔璟手持双枪,虽然身负重伤,可应对这些狼还是绰绰有余,方法还是干脆狠辣,一枪爆头,兽毛四散纷飞。一只狼跳到头顶扑过来,乔璟身体后仰几乎与它平行,在它越过身上时连开数枪,游刃有余地贴地翻滚滑出去,庞大的狼身在她身后轰然倒下。

程仪敏捷地在狼群中穿梭,长久的警察生涯让她练就了非凡的敏锐和射击能力,朝四面八方同时射击,迅猛而精准,噼里啪啦地打了一圈,狼群哀嚎声连连,剩下的几匹狼一齐朝她扑来,狼的速度极快,她胸中警铃大作,侧身闪开,有些力不从心,故而且战且退,一面四处搜寻着有无可以藏身的地方,望见了一棵大树,飞身靠进树后,飞快又熟练地换弹夹,侧出半个身体朝狼群瞄准射击,一打一个准,轻松多了。

“枪法真不错。”身后传来乔璟的夸赞,她一手揽住程仪的腰,也探出身子,另一手帮她补了几枪。

硝烟稍止,狼群暂时被消灭,一切归于平静。程仪这才舒出一口气,擦掉额头上的薄汗。乔璟把她揽入怀中,不由分说就是一个吻,还美其名曰奖励:“我的薇身手挺俊,不枉能站在我身边。”

程仪嗔她一眼,又担心她的伤势,探手摸向她伤口,果然是一片鲜血淋漓。她慌了神,架起她就往前走。

“我们快找到人烟,找地方给你治疗,你不能再拖了。”

乔璟抚了抚她的发,又埋在她颈窝处深吸了一口。

“楚小姐,楚小姐?”耳边有人在叫自己,程仪朦朦胧胧地醒来,发现自己又在医院的等待室里睡着了。

昨晚她们走出了那荒山郊外,找到灯塔的位置遇到了几个工人,好心的工人帮着把乔璟送进了医院,下属保镖闻讯纷纷赶来照看,程仪被挤出门外,忍不住地翻白眼,你们这么积极,敢情主子从江上跳下去时怎么没一个人豁出一切陪跳啊?

乔璟在重症监护室里,家属不能入内,程仪只得在休息区等着。她实在太累了,担心抵不过疲累,数次都睡了过去。

她抬头看了看叫醒自己的护士,意识有点清明过来,欣喜道:“是不是乔璟...我家小姐醒了?”

“不,是有个先生找您,让我们转告,他在门外等您,说是跟乔小姐有关。”

先生?程仪蹙紧了眉,难不成是林帆?还是葛队?

不过...她看了看身旁乔璟的下属,他们不大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往枪口上撞吧?

她抖擞精神,走了出去,门外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她瞳孔一缩,这车她见过!就是在那天天桥上和乔璟对峙的,一直想置她于死地,却被她叫“哥”的男人...

男人从车中出来,正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人。她攥紧了腰间的枪,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你家主子的命真硬。”男人阴狠地笑着,开门见山,“不过...在她不在的两天内,她的内部已经基本被我控制了。”

程仪咬牙,卑鄙,竟然趁人之危!

“这是乔璟给我的机会,我本来屡屡找她合作,她都不应,她不仁,休怪我来硬的。”

“那你就陷害她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抢夺她的心血?”程仪想起天桥上乔璟那一声石破天惊的“哥”,更是心中发寒,“我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既然她那样叫你,你还做出这种不义之事...”

“你懂什么!”男人眼中绽出寒光和杀意,显然程仪的话戳中了他的软肋,程仪观察着他的反应,已经能猜出他觊觎乔璟的帮派已久,假意合作乔璟不允,就动了心思吞并,明里暗里,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而乔璟此刻如果再回去,不晓得会碰到什么,很可能就是他守株待兔的埋伏。

可恶。程仪咬牙,这回他们难道真的要像俎上鱼肉一样被逼到无路可退,任人宰割了吗?

男人像看出她千回百转的心理变化,面容变成了虚伪的柔和:“你很聪明。”带着某种蛊惑性的意味,男人步步上前:“你能看出你家主子现在的处境——不过,如果你跟我走的话,也许这种情况会有所改善。”

程仪眼神动了动,闪出疑虑的光。这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要自己?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男人扯开笑容,伸出手指头:“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放心,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只给你三秒钟考虑时间,你是个聪明人,自己量度。一——二——三——”

程仪深呼吸一下,回头深深地望了眼医院,仿佛看见了里面还昏迷着的乔璟。她点了点头,豁出去了:“我跟你去。”

男人示意身边保镖把她武器全都没收,才让她押上了车。

车上,乔晔状似不经意地感慨了一句:“你果然很在意乔璟。你对她的意义非凡吧。”

就是这句话,让程仪一下子反应过来他的企图。她冷冷地望着男人,反唇相讥:“如果你是想借我来威胁乔璟的话,别想了,我跟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乔晔哈哈大笑:“你果然很聪明。不过你越是这样说,就越代表你心里有鬼。”他顿了顿,故意加重了语气:“你在担心乔璟,你在保护她。”

程仪心里一咯噔:“我没有!”

“何必那么急于否认,”乔晔好整以暇,“有时候有一个相爱的人,也是很幸福的事...”

“什么相爱不相爱!”程仪的反应倒比乔晔还激动,“我们...不可能,不是那种关系,也绝不可能会那样!”

自己说着说着,心下倒一片涩然。

她也许是在欲盖弥彰...也许...到底是在掩盖什么呢?

一步步按部就班地发展到现在,她骗过了所有人,算计得天衣无缝,唯一算漏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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