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八 愉快(1 / 1)
走在去赤罗山脚的路上,我才明白刚刚他说的“那我是得去”是什么意思。路上经过三个地图,后面两个竟然有图BOSS,而且好死不死没人刷到全被我们遇上了!要不是有罗刹顶着我早就被秒回老家去了。
我们一路逃跑,终于有命拖到了赤罗山。远远地我就看到铃铛站在块大石头上面我不顾周围一堆20+的怪就飞奔到她旁边。
幸运猫铃铛:你总算来了
她用了公共频道。
董辉:快组我们吧,下面的罗刹是我朋友
她叫她师父组了我俩。铃铛也有十三级了,看样就剩我级最低了。
这石头块大概就像新手区的树一样是躲怪物攻击的存在,游戏角色在石头上不能攻击,同时怪也攻击不到上面的游戏角色。罗刹在石头块下面给铃铛师父加血加状态。她师父叫鞋又喝丢了,也是个猫人。
趁着在石头上悠然闲逛还有人带打升级的空当,我压低声音问廖月:“你真的把套卖给他?”
“我这又不是夫妻保健。“他很严肃地回。
“那……”
“我送他了。”
“真大方。”我一翻白眼,脸不红不白,俨然大萝卜。
“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好笑地扫我一眼。
“我?”
“你叫他找我的?”
“……”我的脸又红又白,红一块白一块。
幸运猫铃铛:你看,十一级了,比自己升级快吧
董辉:是是,快
幸运猫铃铛:我们也下去啊
董辉:去送死?
幸运猫铃铛:去捡东西!捡东西!
于是我们俩人跳下去,做了祸国殃民大米虫两条。
这比自己升来得快还容易倒是真的,自己不动手,就看着经验在跳,跳得我心花怒放,捡东西捡得更起劲了。
二十级的怪就是大,我看着旁边向我走来的一只枳熊,一边去捡最后那堆钱。一只……什么?我心下跳,慌忙在它一爪拍下之前攀上岩石……天!那一下就够我没命的了!我这才发现铃铛已经在这里了,命已经去了半条
幸运猫铃铛:我师父好像又中途下线了……
她说了我已经猜到却又不想听到的一句话。
罗刹在我旁边翻了上来:人下线了。
幸运猫铃铛:-。-|||||
董辉:怎么办?
幸运猫铃铛:叫那边练级的帮着打了吧
罗刹:谁会肯
是啊,别人打又不得经验,而且这怪一看就不怎么好打。
董辉:那我们队解散,经验就是他们的。
幸运猫铃铛:对!
于是她解散了队,那两只熊果然自觉离开了,离开了……
廖月凤眼挑着笑看我,依然是那副好笑表情。
“看看看什么,没见过天才?!”我心里毛毛的。
至此,我们终于知道了解除战斗状态的好办法——加队,再解散……
我组了他们两人,不,是一树一猫,叫铃铛回城,她还在施展地说:我还没有叫人来打……
后半夜我们到13-16区打怪,我还是主要负责捡东西,有时候在罗刹背后给他正打的怪放冷枪,铃铛也趁乱挠上两下。
快到五点钟,天蒙蒙亮起来,我便私密了铃铛。
董辉:去睡觉,还能睡一小时
幸运猫铃铛:这时候还睡?
董辉:丢你变花猫
幸运猫铃铛:睡了照样丢
董辉:你花了没有
幸运猫铃铛:没有
董辉:睡这一小时还是有用的
幸运猫铃铛:我说不过你,我睡了
董辉:这才乖
互相道了别,她又在我的“循循善诱”下去补眠了。
“我也睡了。”我整整一天两夜没睡,头不适应地隐隐作痛,肩膀和脖子也坐到开始酸。
“去吧。”他倒像没事儿人,一看就是熬夜惯了。
我退了游戏,去最后一个隔间,门外写着闲人止步。
这是一个四人隔音改的小空间,里面塞了一个衣柜一张床一个小方桌,只有一平的空间给人走路。隔着塑胶板,我甚至听见9号包间里传来微微的鼾声。这小地方昨天属于廖月,今天属于董辉。
我往床上一倒,跳着慢三跟周公他小老婆幽会去了。
睡着睡着,隐约中感觉有人拍我,过了一会儿变成了推搡。我实在逃不过去,只得一狠心睁开眼睛。
好一会儿,我才喘匀了气,揉着眼睛问:“几点了?”
“九点,通宵开始。”他那些头发从脸两边垂下来,把他衬托得像鬼。
“哦……那我睡了很长……”
“是啊,到了和小猫调情的时间了。”他不咸不淡地扯。
我不禁又想一拳打断他挺直而且好管闲事的鼻梁。
“今天有个女生找你。”他慢慢说。
“什么?”我问。
“女生。”
“谁啊?”
“不知道,问完你她就走了。”他继续慢慢说。
“什么?”我问。
“走了。”
“她问什么了!?”
“问你在不在。”他慢慢答。
“什么?”我问。
“在不在。”
“我问你答什么了!!!”
“当然是不在。”他悠悠答。
“什么???”我惊。
“不在。”
“喂!她可能是铃铛!!”
“她不像是玩网游的。”
“玩游戏就必须让你看出来吗??”
他耸肩,我气结。
虽然我对铃铛很有兴趣,但是他说来网吧有目的找人的百分之九十来者不善。
这事很快便不了了之。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和廖月轮流换班,晚上一起玩游戏练级。多数时间通宵都能遇上铃铛,她也没提有天突然来找我的事。有时她也没上,似乎已经困到极限了。白天上学夜里上网,真是辛苦到一定程度,不像我,不当班的白天还可以补眠。
日子越发往深冬迈进,我也越发懒了起来。我那几件单衣穿了换换了穿,最后还是廖月帮我送去洗衣店。我更甚以天冷没冬衣为由整日不出网吧门,还托他帮我买烟。有了“工作”了,我也不出门当街头流氓了,最多在门里面流氓流氓。
我的确不像某人能闲出气质来,而是越闲越邋遢。半个月以后,我终于被忍受不了的那个某人扔进公共浴池,一边在旁边喊:“床都睡出怪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