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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B级爱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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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给爱情分级的话,用食物来比喻,A级是豪华晚宴,B级是特色小店,C级是速食品。我们大多数人只要得到B级就好。有部分人饥不择食便匆匆选择了C级,有些人眼里看着A级的晚宴吃着C级的泡面浮想联翩。实际情况是我们必须要把目标定在A级去努力,也许最后能得到B级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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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肖的坚持下,没有去医院而是送她回家休息。他们公司离陈肖家还有一段距离,陈肖说我自己打车回去得了,你们上去吧。羲扬也跟着下车,对腾云说行李先放你们公司,我等会儿开车来取。

陈肖:“没那么严重,不用送。”

羲扬:“是不是去做个全面检查比较好?怎么免疫力这么差。”

“也许是水土不服。”

“你生在这儿长在这儿,哪门子的水土不服。”

“人说故乡是出来了再也回不去的地方。我离开北京太多年了。”

羲扬看她一眼,“你最近去你姥爷家了么?”

“没。公司忙。”

“前段时间我回了趟我爷爷家,我奶奶跟我说,我离开家太长时间了,我应给回去了,带着我媳妇儿回去。”

“落叶归根,落叶归根……难道人真是老了才会想起家乡什么的……”

羲扬笑着顺了顺她额前的头发,“怎么老气横秋的。我们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早了点儿?再说,故乡就在这儿,你想回来就回来,想见谁就见谁。”

陈肖也笑笑,“感谢科技和社会发展,让我们这辈人没有了乡愁。”

羲扬看着陈肖的笑脸,心里多少有些安慰的。陈肖从一开始见他浑身的毛儿都竖起来一样的防备,到现在可以自然地聊天儿,这中间是个很大的进步。羲扬决定挽回陈肖,他做这个决定也并不容易。他们年少时的感情很伤,不只是陈肖,还有羲扬,甚至每一个有份参与的人。他们那时候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刺猬。

“陈肖,你还能挺住吧?不行咱们上医院吧。”羲扬坐在车里看着陈肖越发不清明的眼睛担心地询问。

那司机一听有人生病,就调侃说:“有病得赶紧上医院。现在这甲型流感说严重不严重,也死了个把人。”

陈肖想笑都没力气,恹恹地跟那的哥贫了一句:“我要是甲型了,您也得被抓去隔离。您还是保守这个秘密,省的我们还得动手灭口。”

司机哈哈一笑。羲扬想了想说:“要不然你回你姥爷家吧,你这样需要人照顾。”陈肖轻轻地摇头。“不然您就将就着让我照顾您?”陈肖稍微用力地摇了摇头。

车在陈肖他们小区门口停下来,司机师傅看了一眼小区建筑,说:“这地方,一平米是我一个月工资。哎!哥们儿,这儿进不去嘿。”

“那就在这儿停吧。”陈肖说着就下了车。她一回头看见羲扬正在给的哥车钱,就说:“你回去吧。”羲扬没做声,接过的哥找的钱就下车了。陈肖出声拦住的哥,“师傅,等等。……羲扬,你不能进去。”

“你们家谁我没见过……难道你在家里藏了人?”

“是藏了个人。”

“那我更要去看看了。是谁那么大胆子打我女人主意……”羲扬回头跟那看戏的的哥说:“师傅,麻烦您了,再见啊。”然后就携着陈肖往小区里面走。陈肖使劲拉住他,“羲扬,瑞雪现在住在我那儿。”

羲扬闻言倒是意外了一下,“她怎么跑你这儿来了?”

“可能没什么地方去吧。”

羲扬刚要说什么,看到陈肖的眼神变了,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看见一个男人拉着大着肚子的瑞雪向他们这边走过来。瑞雪在过程中一直挣扎,被他拉的踉踉跄跄的。

陈肖看着这样的画面,觉得很熟悉。瑞雪,果然是个麻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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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扬自从陈肖从他那儿搬出去之后,也很少回家了。他更多的时候是呆在刘杨的工作室,每天花大量的时间在学习和工作上。刘杨瞅着他对他们制作说:哎,这小子发奋图强了?制作:他估计是失恋了,我那时候失恋也是拼命做事儿。刘杨上下打量了一番165cm,一双绿豆眼,卡着大眼镜的制作,又看看到哪儿都是帅哥一枚的羲扬,说:你的意见不做参考。

制作人说的也没错,羲扬的问题是跟感情有关,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怀疑。这几天他沉寂下来,想到男女关系这回事儿,不禁有些同意刘杨的观点。感情这个东西不能让人摆脱孤独,反而会让人觉得更加不被理解,更加寂寞。孙瑞雪说因为我寂寞,所以我想你抱我。可是怀抱真的能让人不寂寞么?。要想走的再远一点,就不能带太多行李。如果感情是这样的东西的话,为什么要继续执着。

羲扬站在窗前,春天已经接近尾声,阳光照在身上有了温度。羲扬摊开右手看着掌心清晰的曲线,握起,摊开,握起,摊开。“刺啦”一声,刘杨拧开了音效,“拿张碟儿过来,试试。”

“朴树的,行吗?”

“随便!”

像命中注定一般

如火一样的那个夏天

真甜蜜啊

我爱你到永远

可哪儿有什么永远

是非爱恨已无须再辩

下一曲舞伴更换

失去的永不再返

你后悔了吗痛得想死去的夜晚

你原谅了吗爱你又把你伤害

为什么就这样地离开

为什么就不能相爱

一直到我们死去呢

都去了哪儿所有爱和誓言

我流着泪的恋人啊

时光已将一切更改

当我慢慢忘记你的脸

让故事再发生吧

让我的人生充满遗憾

一切都不必重来

什么也无须更改

生活在继续舞会从来不曾停止

一错再错的这故事才精彩

感谢你啊我勇敢的爱人

为了那醉人的夜晚

我们都满身的伤痕

我爱你啊我寂寞的爱人

我毫无保留的爱过你

给我的永不会忘记

失去的我曾拥有多幸运

在你最美丽时

竟让我遇见你

于是便爱上你

我爱你,再见

羲扬站在窗边听完了一整首歌,头一次这么仔细地听一首歌的歌词唱的什么。他回头对刘杨说:“老师……”

“呦!你要借钱啊?……你从来没叫过我老师,你冷不丁一叫我想起那句话,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倒是想尊师重道了,你看你那素性。”

“什么事儿啊,亲爱的同学?”

“补拍青海的那一集,让我去吧。”

“补拍是不难,我也相信你能胜任,可是你不是跟你小女朋友别扭呢么,这个时候走那就有两种结果,一,是距离产生美,回来之后你们就雨过天晴了;二,距离拉开了,美没了,你回来之后发现人走茶凉鸡飞蛋打了,啪嚓!一声。后者的几率有80%。”

羲扬脸上垂下几条黑线,“你上学的时候也是打狼的吧。”

刘杨扔给羲扬一支烟,“你那女孩儿,我见过,挺好。怎么就要分了呢?”

“怨我……她什么也不愿意说……我也不知道怨谁……”

刘杨以师身拍拍羲扬的肩膀,“这就是年轻的疼痛,去吧,去青海吧,过了这趟你就长大了。”

“一句好好的话都能让你说的充满欠抽的意味。”

陈肖自始至终也没等到羲扬过来跟她说“再见”,所以她只能维持着现状,每天带着郁闷至极的表情来来去去。这人一郁闷了就容易某个体内循环系统失调,越失调越郁闷,造成了恶性循环,其直接的结果就是脾气非常的恶劣。金铃对李珊说:看,陈肖脸上写着Don’t touch me四个大字。李珊:那是三个字,亲爱的。

陈肖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就去学开车。陈同志十分支持就派自己的司机教陈肖。司机教了一下午陈肖就自己开回来了。司机白着一张脸跟陈同志汇报的说:陈总,您要再让我教陈肖,还不如把我开除了呢,她才上手就敢开110。

陈肖考了驾照以后陈同志给她买了一辆宝蓝色的马自达。陈肖把汽车当投币游戏玩儿,全当自己是霹雳游侠,竟然也没出过事儿。

接到羲扬妈妈的电话陈肖有些意外,但还是答应去机场接机。路上陈肖想着羲扬妈妈杨同志此行的目的。如果是来看羲扬的,羲扬不在杭州,那么是来看我的?这就有意思了。陈肖从倒后镜看见自己冷笑的表情,很反面,于是她赶忙管理表情,顺带自我厌恶了一下。

羲扬的妈妈也没问陈肖问题,就说是工作累了来杭州放松放松,羲扬也不在就麻烦陈肖了。陈肖说应该的。

在这之前陈肖见过杨同志一次,那时候陈同志和肖同志之间还没有感情罅隙,或者说问题还没有浮上台面,表面一派和乐,他们两家加上安然和她老爸一起聚了一次。第一次见杨同志陈肖就觉得她像景德镇出产的特等瓷器,精致委婉。真不能想象这样一个人竟然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实业家。

“肖肖,我听说你妈妈也在杭州?”

“前两天回去了。”

“看起来你恢复的挺好的,你妈妈也能放心了。”

“恩。阿姨您住宾馆还是羲扬那里?”

“住家里吧,有你陪着。”

“……阿姨,我没跟羲扬住一起。”

“咦?是我的消息错误么?还是羲扬亲口说的。”

陈肖从倒后镜看一眼杨同志,她的表情是放松的,完全是开玩笑的样子。“啊,他跟您开玩笑呢。”

“是么。我跟不上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思维,你们成天吵吵闹闹的,让我们这些老的都搞不清楚你们等一会儿又要吹什么风。”

陈肖清楚自己被高级地调侃了,但是对方是长辈又不能贫回去,再说,对着杨同志那一张和羲扬7分像的脸,陈肖觉得自己的都快失去语言能力了。

“下雨了。”

“这个礼拜都有雨。”

“看来我来的真不巧。人不留,天也不留。”

“怎么会……您放心,我必定全程陪同。”该表决心的时候还是要表的,就算要分手了也得先留个好印象,让蜚短流长都对着别人。陈肖原来也有腹黑的一面。

“你给我走!快点……你这个贱货!有胆做出来没胆去跟他对峙?……跟我去找他!他得给你负责!”

“爸!你放开……你放开我……你他妈再拉我试试!”

“啪啪!”男人两嘴巴抽下去,然后继续拉着女孩儿往小区里面走。

陈肖在看清那是孙瑞雪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闹。陈肖迅速地看一眼杨同志,人家不愧是企业家,端端正正地坐着,目不斜视。陈肖从瑞雪旁边开过,装作没看见那男人打她。

陈肖刚打开门把杨同志让了进去,就听见一个公鸭嗓子在在楼下大喊:“姓羲的小子!你给我出来!你糟蹋了我闺女就想一脚蹬了了事?我跟你说,没那么便宜!……”本来杨同志没在意,他一直不停的骂,杨同志终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转头看陈肖的脸色不对,就走到阳台上往下看。陈肖也跟过去了。雨中,男人一边死命地拽着瑞雪,一边口沫横飞地骂着。瑞雪已经挣扎的没有多少力气了,几次倒在地上又被男人拉起来,一身的泥水,狼狈不堪。陈肖注意到瑞雪还穿着睡衣,想是被从床上直接拽过来的。

“肖肖,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么?”杨同志还能保持冷静地问。

陈肖想了想,才说:“瑞雪……她叫孙瑞雪,是我的同学。羲扬通过我认识她。他们……他们之前是男女朋友……瑞雪不知道为了什么割腕……她爸爸,那个应该是她爸爸,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想不开……我就不知道了。”

杨同志一眼瞄过来,陈肖可以指天发誓她看见她眼里真的有精光一闪而过,“你这个解释还真令我意外。羲扬当初来杭州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跟我们说的。现在冒出来这个孙瑞雪……他的女朋友?”杨同志那一个上扬的语调让陈肖有种盆底乾坤都被看透的感觉。陈肖是好意,她不想在羲扬妈妈面前把羲扬说的不堪,她用了自以为对羲扬最有利的说辞,女朋友总比说红杏出墙或者一夜情什么的来的好。陈肖就这么不知不觉地在言语间把女朋友的位置让出去了。

“肖肖,既然你认识她,就麻烦你替阿姨将他们请上来吧,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陈肖领命下去把瑞雪父女俩带上来了。一路上瑞雪一直在抽抽噎噎地,陈肖能感觉到她的眼光一直在自己身上,但是陈肖一直没有回头。

杨同志坐在沙发上,端庄、严肃,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孙瑞雪的父亲看起来是一个泼皮,见了杨同志也不由地恭敬了起来。“你就是那小子的母亲吧?”

“如果你说的是羲扬,那是的。不过我不能确定你说的就是我儿子。”她轻蔑地看一眼瑞雪,“还有你带来的这个女孩子,看上去更怪异。”

陈肖看见瑞雪颤了一下,然后把头低的更低。

“咱们开门见山地说,你们打算怎么办吧?”

“你想我们怎么办?”

“你说咱么是公了还是私了?私了你们家儿子承认对不起我女儿,给她一笔青春损失费咱们就算了,公了咱们就法庭上见!”

杨同志一笑,嘲讽的以为显而易见。“肖肖,给这位小姐拿个毛巾擦擦,能被亲生父亲弄成这幅样子,也真命苦。”陈肖不发一言地去了。

支走了陈肖以后,杨同志打量了一下瑞雪,问道:“瑞雪是吧,我问你,你跟我儿子羲扬是什么关系?”

瑞雪此刻只感到凄凉,被亲生父亲这样当面出卖尊严,这已经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她只想这个时候一道天雷劈开这栋楼把她也给劈死。

“什么关系?你儿子睡了我女儿,你说是什么关系?”孙父见女儿不答,就扯着嗓子喊道。

“孙瑞雪,我再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她今年21了。重读了一年。”孙父继续抢答道。

“孙瑞雪,我儿子强迫你了么?”

孙瑞雪缓慢地摇了摇头。

“那么这位父亲,你女儿21岁已经是个可以负法律责任的成年人了,我儿子又没强迫她发生性行为,你到这里来到底要讨个什么公道呢?”

孙父一时语塞,继而又强词夺理道:“强迫了!”然后他又使劲掐了孙瑞雪一把,“是不是!”是你瑞雪的眼泪无声地顺着脸滑下来,经过脸上刚刚被她父亲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这位先生,请你带着你的女儿离开我的家吧。不送。”

孙父闻言一下蹦起来,“你想这么三两句就把我打发了么?再怎么我闺女为了你儿子都自杀了,医药费都没见你们家出一分,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杨同志又看了孙瑞雪一眼,“哦?还有这样的事儿?”

孙父见杨同志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眼珠一转,态度也翻了180度的个儿。“本来呢,小孩子之间吵吵闹闹也是常有的,我们呢,也不是非要你们那几个钱,我们当家长的只希望他们好好的,他们感情好,我们看着也高兴不是?”

杨同志脸上那嘲笑的弧度越来越深了,“是么,孙瑞雪,你跟羲扬感情好么?”

“好!当然好。你别看我们瑞雪现在这个样子……抬起头来……是刚才我教训她来着,这孩子拗,呵呵呵……她长的很漂亮,像她妈。你儿子也不错。”

“你见过我儿子?”

“啊?……没,没见过。看你也知道你儿子肯定长得不错。”

杨同志方有愠怒,已经不耐烦跟这个泼皮再谈下去了,于是直截了当地说:“行了,不管你女儿做出了什么行为,我儿子都不必对她负责。不说感不感情的,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法律责任,她是自杀还是他杀,跟我们家都没有关系。”

“你们家怎么能这么不通人情?我好好的闺女就让你儿子给糟蹋了,你当妈的就说出不必负责人这样的话来?还有没有公道了!”

“是你那样觉得。在我的印象里,就孙瑞雪这样的女孩子,我们家羲扬还真不一定看上。退一万步说,我们这样的家庭也不可能让羲扬跟您这样的家庭出来的孩子交往。”

孙父眼珠都瞪的突出出来了,“你别欺人太甚!我告诉你,我孙永茂在杭州也是个叫出来各方面都要给面子的。你要是不肯给我闺女补偿你们家就给我等着!”

杨同志凤眼一瞪,“恐吓?”

“我今天就恐吓你了!”

陈肖怕那泼皮做出什么不雅的动作来,赶紧走过来,站在杨同志和孙父坐的沙发之间。

杨同志觉得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也没必要客气了,“请你出去!”

“我不走!今天你要是部赔偿我闺女的损失我就不走了!”

杨同志什么也没说从身后摸出手机按了一下通话键电话就拨出去了,“你们上来。”

不到十秒,就有人开门进来。陈肖在想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关了门。一行大约5个人,穿着保安的制服,把孙瑞雪的父亲拖出去了。孙父被捂着嘴拖出去,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孙瑞雪在沙发上浑身瑟瑟发抖,头发贴在脸上,脸色煞白,被父亲打的地方越发地红肿了。杨同志看着她,稍微放缓了一些态度,说:“你是陈肖的同学?我不想知道你和羲扬是怎么回事,你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就去过你自己的日子吧。羲扬喜欢陈肖,为了陈肖不肯出国要来这儿陪她到毕业。我们家人都喜欢陈肖,因为是陈肖,所以能容忍羲扬这样胡闹。可是你不行。你出现在他身边就是一个错误。那么,能请你从现在开始改正你的错误了么?”

陈肖不忍再听下去了,她拉起孙瑞雪,对杨同志说:“阿姨,我送她回去,您先休息吧。”

“好。外面下雨了,拿把伞下去。”

“知道了。”陈肖拉着孙瑞雪来到玄关处顺手拿了把伞。陈肖拉着孙瑞雪撑着伞到她停车的地方,打开后面的车门把孙瑞雪塞进去,然后自己坐进去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去哪儿?你家还是学校?”

“我还能去哪儿……”

陈肖从后镜看了她一眼,然后向学校方向开去。她一手牵着孙瑞雪一手打开宿舍的门,只有李珊一个人在,她被陈肖和孙瑞雪吓了一跳,话刚到嘴边还没说出来,陈肖把孙瑞雪拉进了卫生间,“嘭!”地关上了门。

陈肖打开热水,冲洗着瑞雪脸上和身上的泥巴,不顾自己也淋的一身湿。她紧闭着嘴,用力地揉着瑞雪的头发。瑞雪终于伏在陈肖的肩上哭了出来,是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一般。陈肖渐渐停下了给她冲水的动作,拿着莲蓬的手垂了下来。

人的想法有时候很奇怪,明明讨厌了这个人,如果他遇到了不幸却又忍不住去怜惜。陈肖不知道孙瑞雪对她来说到底算什么,情敌还是朋友,但是当她看着孙瑞雪被亲生父亲逼到了绝路的时候,愣是有想将那泼皮抽死的冲动。她有些明白了瑞雪那种极端的个性是怎么来的了,因为她有个不健康的家庭。还好自己的父母只是感情出了问题,并没有财迷和家庭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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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肖等着瑞雪和那男人走的近了,两步迎上去,挡在那男人面前。

男人停下来,问:“你是谁?”

“陈肖。你好。”陈肖伸出手,看起来只是普通的问候。

那男人终于松开了瑞雪,伸手跟陈肖一握。就在那电光火石地一刹那,陈肖一个过肩摔就将一个大男人扔出去了。然后拍拍手说:“还好哥们儿我还练过。”

男人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一瞬间给撂倒了。他爬起来的时候有些恼怒了。羲扬见状一步迈过来挡在陈肖前面看着那个吹胡子瞪眼的男人。

“程志,你走吧,我不跟你回去。”

“你怀着我的孩子不跟我回去你要去哪儿?”

羲扬回头看了陈肖一眼,陈肖摸摸鼻子。

“陈肖就是我来北京要找的人。我现在找到她了,自然不会跟你回去。”

“你要找的人是个女的?”程志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儿高兴,也忘了追究那一摔。

“我从来没说过是个男人。”

程志这回真的笑了,“原来是这样。那现在你已经见到她了,还跟她住了好几天,我们回家吧。”程志说着就来牵瑞雪的手。瑞雪却躲开了,“程志,我们不是一家人。”

“孙瑞雪!你不要太过分!有胆你再说一次。”

“我不跟你回去,我们不是一家人。”

“你……你怎么那么轴呢!你怀着我的孩子不是一家人是什么呀?”

“是姘头。”

“瑞雪!你成心的是不是?”程志看乐陈肖和羲扬一眼,把瑞雪向自己拉近一步,压低了声音说:“你想干什么,啊?你说你想干什么?”

“离开你。”

“怀着我的孩子离开我,嗯?你能做的出来我可做不出来。我不能让我的女人怀着我的孩子在外面流离失所。我程志做出不来!”

“重婚罪你就做的出来?有人告诉我我这是重婚罪。”

“你当初跟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有老婆的。”

“我不知道你老婆不能生孩子。”孙瑞雪盯着他,毫不退让地。

“你知道我追回你不是为了孩子!你不要惹我生气。”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我对你如何你不知道么?”

“程志,我认识的人告诉我,如果克制不是获得幸福的方法,放纵更不是。一直以来我都很羡慕她,从前我以为我羡慕的是她周围有那么多的爱,现在我终于清楚我羡慕她什么了。我羡慕她始终都堂堂正正的活着。你说这世界上没有黑和白的分别,也没有对和错。那个时候我是同意你的,我认为我们是同类。可是我们终究不是一类人。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对和错的,而且……分辨对和错很重要。”

程志定定地看着她,半天才说:“无论如何,我不会允许你就这么带着孩子走。”

“不允许你又能怎么样呢?”瑞雪的脸上露出决绝的神情,她放在肚子上的右手渐渐地用力抓了下去。

“好,你有理,你就呆在这儿好了。”程志说完大步地走到停车的地方,上车扬长而去。

陈肖上前一步,“孙瑞雪,你总有本事把自己搞的凄惨无比。”

瑞雪苦笑,“还真是本事。你想都想不来。”

陈肖刚想说什么,一股鼻血流下来,顺着上唇流进了嘴里。那股腥甜味儿让她闭了嘴。羲扬二话不说把她塞进车里拉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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