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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相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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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如果问大人:反正人到最后总要结婚的,为什么还反对我们在学校谈恋爱啊?大人就会回答小孩:因为每个年龄段都有必须要做的事儿。你现在要做的事儿就是好好学习,将来才能有出息。有出息了以后呢?有出息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现在就想跟班里XX谈恋爱。

电影《谈谈情,跳跳舞》中有这么一段台词:我们为什么要结婚呢?因为我们的生命需要见证。地球上几十亿人,有多少人的人生是有意义的呢?婚姻承诺要照料一生,无论幸福灾难,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为你见证。

要是你对婚姻还有憧憬,请相信上面那段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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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陈肖你还赶这时髦呢?相亲现在可是一项时尚活动。”

陈肖往王佳床上一趴,“安然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这话说的怎么那么诡异呢。怪不得迟乐乐老怀疑你们俩有一腿。你发现没有,你一没主意的时候就找安然。安然在异国他乡呢,离你远着呢。自个儿想辙去。”

“相亲也没什么不好。”

“对,没什么不好。我现在也这样觉得。”

“你跟老于不是自有恋爱么?”

“恋爱啊……谁知道呢,就是在一块儿呗。”

王佳也往陈肖身边一倒,两人就这么在床上挺尸,房间里一时静悄悄的。

“宝贝儿!来电话了!来电话了~~~~~~~~~”

“你这什么变态铃声!”陈肖让王佳的来电铃声吓了一跳。那铃声突如其来,一声比一声高亢,跟催命似的。

王佳接起电话,“恩……你自己决定……不去!……不去!……不去!”挂线。

“谁?老于?”

“恩……你怎么知道?我发现我每次接电话你都能猜到是谁。这是why?”

“因为了解你。”

“具体分析,说说。”

陈肖看了王佳一眼,说:“你接你妈电话说的最多的是知道了,你接领导电话说的最多的是好,你接朋友电话说的最多的是丫玩儿刀呢,你接老于电话说的最多的就是不去。”

王佳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她顿了一下又说:“羲扬……你还惦记他么?”

……

“问你呢?”

“不惦记。”

“扯淡。我看你那表情就知道。”

……

“你那时候不说喜欢他么。”

“那时候喜欢。”

“也是,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跟羲扬是怎么认识的?”

“以前不是问过么。”

“忘了。”

“同学会。我妈和他爸是同学。还有他妈。”

“他们大三角?”

“你想象力那么丰富怎么不去应聘联想公司董事长呢?”

“是,他们那时候保守,不兴乱搞男女关系。”

“现在也不能乱搞男女关系。作为一个社会主义有为青年来说。”

……胡侃了几句之后两人又沉默。沉默了一会儿王佳坐起来上网。

“放首歌来听听。”

“do you remember the things you to say……”

“怎么听这首歌。”

“你不是喜欢卡百利么。”

……“现在不喜欢了。”

“你就凑和听吧,别事儿事儿的。”

“我喜欢她别的歌。……你不觉的现在咱俩这情况听这首歌显得更凄凉么?”

“你不会只听曲调忽略歌词?”

“……这怎么能做到?”

“like dying in the sun,like dying in the sun……”

像在太阳下挣扎着死去。

有的歌曲是很伤人的,听到歌词就会轻易地想起你来。就好像这首歌,听到就会想起那个夏天,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小区的操场白花花的,蒸腾着一层热气。午后的蝉叫的人心烦。那么炎热的那个夏天,陈肖躺在地板上午睡,电风扇嗡嗡地吹着,偶尔能听到杯子里冰块爆裂的声音。除此之外,就是旁边的人均匀的呼吸声。她屏住呼吸,听着他的节奏,然后跟上他的,和他同呼同吸。这很无聊,但是那时候这样无聊的事儿都让她喜悦万分。她悄悄地把小指搭在他的小指上,却被他握住了手。那一瞬间的心动,竟然用掉了她以后所有的幸福存款。就好像一台幸福提款机,一次性地提出了所有的存款,在以后的日子里,她成为一个感情贫穷的人。

“like dying in the 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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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另一套服装。”羲扬放下相机走到旁边的树荫下休息。腾跃走过来递给他一根烟。“哥们儿辛苦。”

“为哥们儿服务。”

“就冲你这句话,这回这广告拍完之后哥们儿安排你。”

“能不能换个方式?我昨天都喝鼠眯了。”

“昨天跟谁喝?”

“摄影协会那帮人。”

“我说你今天精神怎么不好呢。”

“你才精神不好呢,你精神病!”

“行,行,我精神病啊!……你是不是遇见谁了?”腾跃问的小心翼翼。看这哥们儿今天的表现,不是普通的急躁。

羲扬抽着烟不说话。等那根烟快抽完的时候,他轻声说:“陈肖,我看见陈肖了。”

这哥们儿终于出声儿了,以为魇着了。“我听腾云说陈肖想回来工作。”

羲扬终于把眼光转向腾跃,“她要回北京?”

“你不已经看见她了么。腾云说这次她回来好像就不走了。要在北京找工作。”

“她还用找工作。”

“实现自我价值么。你看哥们儿我……”

“她不是那么积极的人。”

“人家叫陈肖就消极了?什么逻辑!”

“嘿!你抬杠是不是?”

“得,哥们儿不逗你了。陈肖的手机号儿。”腾跃把手机递给羲扬。

羲扬接过来,掏出自己的手机输入又还给腾跃。“你一直跟她有联系?”

“我最近偶然遇到的。”

“你丫狗屎运怎么那么好呢?”

“你羡慕?你嫉妒?。”

“……丫,找抽你!”羲扬站起来作势要打人。腾跃跑到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就是比你好,就是比你好!”

“怎么那么幼稚呢,你!”羲扬把手里的烟蒂向着腾跃狠狠地扔过去。

“干活儿了!”

休息之后的拍摄一直都不顺利。羲扬有些急躁了,“黄丽影!主题是悲伤的思念,要回忆的感觉,要有怀念的情绪在里面,懂么?”

“这样?……这样?”

“靠!我让你悲伤也没让你装鹌鹑啊!你搞的跟个□□勾引嫖客似的……”

刘仲在旁边说:“那是装鸡,怎么是装鹌鹑……鹌鹑多无辜啊。”羲扬瞪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泫然欲泣的黄丽影,“腾跃!给她放点音乐,让她找找感觉。”

“好类!”腾跃赶忙去办了。这位爷生气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烟!”羲扬伸手问刘仲要烟。

“我戒了……哎!腾跃!扬哥要烟!”

“X!我会□□术啊!……扬哥!我没带CD啊!谁有MP3?”腾跃那边大喊大叫的。

羲扬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腾跃,“我车里有!”

“你车里有CD?”

“我车里有烟!”

“好类!我去给您拿烟!”腾跃心想我这孙子是装到底了。

腾跃让一工作人员把烟给羲扬,自己在那边捣鼓音响设备。

“do you remember

the things we used to say?

i feel so nervous

when i think of yesterday

how could i let things

get to me so bad?

how did i let things get to me?……”

羲扬正在点烟的手听到音乐的时候停了下来。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定在那里动也不动地听着。腾跃凑过来,“怎么样,这音乐不错吧?”

“你从我车里拿的?”

“啊。我找烟的时候看见的。卡百利,不错……”

“谁让你随便拿我东西了?”羲扬有点无理取闹地说。

“哥们儿你今天有点儿不对劲啊。”

“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不想听到这首歌。”

“怎么了?伤心的回忆?”

这时候黄丽影跑过来,“羲扬,这歌真好听。我找到感觉了,咱们拍吧。”

羲扬用力吸了几口烟,熄灭,然后站起来,“干活儿。”

刘仲靠着树坐着写文案,“腾跃,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羲扬手里,怎么那么听他的?”

“他不是爷么。除了他你还能找到更好的人选么?”

“那倒是。不过这人脾气是冲了点儿。”

“他最近心情不好。平时不这样。”

“女人?”

“算吧。”

“羲扬这样的牛人也不能免俗啊。爱情啊,亘古的话题。”

“我讲个故事给你听。”腾跃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团烟雾。“他女人,是我同学。挺好一姑娘。我们就是通过她认识的。那时候羲扬申请了国外的学校,打算出国学摄影。羲扬说在国内一天就陪她一天,他就从北京到了杭州。俩人那时候好的让人羡慕。哥们儿那时候喜欢一姑娘,喜欢的那叫一个深刻。死去活来的。后来……后来……”腾跃有点说不下去了,就低下头抽烟。

“后来你喜欢的死去活来的姑娘喜欢了羲扬,也死去活来的。于是你就失恋了,你就揪心揪肺的难受。”

“差不多吧。我喜欢那姑娘是我们乐队主唱,天天见到的人,爱到心坎里的人眼里净装着别人,我被刺激的快发疯了……有天哥们儿喝多了,抄起板砖就要跟羲扬拼命。没打过他,让他给打的挺惨。那天晚上很戏剧性地下了大雨。羲扬把我放倒了,自个儿冲到大雨里哭。我现在还记得他一拳一拳打在我身上,一边打我一边说‘我他妈还难受呢,我还伤心呢,我伤心的都要死了,马上就要死了……’他眼泪就噼里啪啦地掉在我脸上。我都懵了。我还第一次见打人打的那么伤心的……”

“后来呢?”

“什么后来,哪有后来……”

“嘿!你小子别拉屎拉半截儿啊!后来怎么着了?羲扬带着你喜欢的姑娘出国了?”

“没有。他不喜欢瑞雪。他就喜欢陈肖,他眼里心里只有个陈肖。”

“陈肖……陈肖……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爱情这东西,真不是个东西。没有也不能死,一旦碰了,那准让它折腾的死去活来的。”

“你那点儿出息。哪天让腾云教育教育你。作为一个时代精英,不能这么儿女情长。”

“我哥跟我就不是一个人种。他是特种人。”

“啊!想起来了!”

“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你跟你哥是一个妈生的不是一个人种可就新鲜了。”刘仲没说,他想起来在哪儿听过陈肖这个名字了。他听他的老板袁浙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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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肖,你好了没?”陈肖的舅妈在门外叫她。今天晚上她要跟她相亲的对象见面。此时她正在房间里捯饬自个儿。“好了!”陈肖出来的时候她舅妈和姥姥还是很满意的。

下楼来,她姥爷肖将军正在客厅看军事报纸。陈肖来到肖将军面前,立正,敬了个礼,“将军!我就要去相亲了。”

“好。拿出你最好的表现,但也要记得你是一个军人的后代,不能失了军人的气节!”

“是!”

“去吧。”

陈肖的舅妈搂着陈肖走了。警卫员开车把他们送到见面地点——某五星级大酒店。为了他们年轻人着想,怕他们不自在,双方家长商议之后特意把他们的见面安排在某跨国公司的商业酒会上。这样两人的见面还能自然点,不用坐在一张餐桌两边,无比尴尬地互瞪。

袁浙看着他妈妈的手帕交汪阿姨带来的女孩儿,他今天的相亲对象。他友好地向她伸出手,“你好,我是袁浙。”

陈肖伸手跟他握一握,“陈肖。”

袁浙的妈妈见陈肖长的眉清目秀,又大方有礼,加上之前了解的陈肖的家庭背景和受教育情况,心里满意的很。“陈肖现在回北京工作了么?”

“还没工作。”

“她刚回来没几天。”陈肖的舅妈补充道。“肖肖,袁浙家原来就在杭州,你念大学的地方。”

袁浙闻言挑眉,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是么?你在杭州念大学?哪所大学?”

“浙大。”

“浙大是好学校。”袁浙的妈妈称赞道。“袁浙他父亲那边祖籍就是浙江。”

袁浙:“是。我是在浙江长大的。最近几年才来北京发展。”

陈肖安静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也不插话。王佳昨天嘱咐了,说她不说话的时候还像个淑女,相亲的时候就少说话,一直保持微笑就对了。

袁浙对陈肖的印象挺好。虽然刚开始他母亲跟他提相亲的时候他觉得那简直是荒谬。可他母亲说:“就你结识的那些女孩子,当女朋友当情人都行,但是不能娶进门。这个女孩子是将军的后代,父亲是做房地产的,资产上亿。母亲受过良好的教育。这种家庭出来的女孩子才识大体。”袁浙心知母亲是爱面子,就故意说:“这么好的家庭背景,她要是看不上我呢?”

袁夫人笑了,“就凭我儿子,那还有什么问题。”笑容里满满的骄傲。袁浙拗不过母亲,想想就去见见她好了,要是长的丑不管家庭背景多好也有理由拒绝了,长的漂亮就交往也不错。反正也不会马上结婚,对他影响也不大。

陈肖一进到这衣香鬓影的招待大厅就有点恍惚。这样的场景好像已经很多年没经历过了。自己是不是跟这圈子脱离了太久,现在应酬起来觉得烦的很,恨不得找个角落自己呆着。

这时候主持人说:“下面请袁浙先生上台来。”袁浙微笑着把手里的酒杯交给陈肖,从容地走上台去。陈肖这才注意到大厅中间有个小舞台,大约十几厘米高,上面放着一架三角大钢琴。袁浙坐在钢琴前面,双手轻抬,一串优美的音符从他指下流出,刚才还有点嘈杂的大厅刹那间安静下来,只闻优美的钢琴声从中缓缓流过。

至此陈肖才仔细地看了看袁浙。眼带桃花,面若蟠桃,唇边含笑——骚包一个,鉴定完毕。

“肖肖,不错吧?”舅妈表情暧昧地对她说。

“啊。”

“他家里也是有底的,目前他管着一个传媒公司。”

“传媒公司就是皮包公司。”

“人家公司是正经公司。那个什么超级女生的?……签在他们公司呢。”

“啊,那可以肯定了。”肯定是个皮包公司。

袁浙演奏完毕,向台下致意,掌声很热烈。袁浙走到陈肖身边,刚想对她说什么,有个美女走过来跟袁浙打招呼。袁浙应付了几句,美女就挽着某老总的胳膊去别处了。袁浙说她是演员,演过某电视剧的女6、7号。陈肖没听过,但还是礼貌的说那电视剧不错。她这不算虚伪吧,她只说那电视剧不错。袁浙好像识破了她的潜台词,看着她笑。因为杭州是袁浙的故乡陈肖的第二故乡,两人围绕杭州也聊了不少,算是相谈甚欢。

那演员美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把袁浙叫到一边说了几句话。在陈肖的角度能看见袁绍的脸和美女的后脑勺,她看见袁浙先是挑眉,然后皱眉,然后举起一只手,说了两句什么就回来了。他刚在陈肖身边站定,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来看了看短信,又放回去了。

陈肖是什么人那,最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就俩人刚才的互动她基本心里已经有了谱。不能说奸夫□□也差不多了吧。她喝光杯子里的东西,回头找舅妈,赶紧回家得了,这儿乌烟瘴气的。

她们跟袁浙母子道别的时候袁浙坚持要送她们回家。舅妈说不用,警卫员开车来的。袁浙母亲闻言打趣说:“既然有解放军保护我们就放心了。”

在酒店门口陈肖和袁浙在双方家长的监视下交换了电话号码。在回去的车上,舅妈问陈肖:“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两人也不着急结婚,先好好相处,互相了解了才进一步打算。你姥姥姥爷也是这个意思。”

“恩。”

舅妈顺顺陈肖的头发,“你爸爸忙,你妈照顾你爸也就没时间管你。你一个人去那么远念大学我本不放心。找对象可要找离家进的,受了委屈也有家里人呢。我还真怕你在杭州找了。”

“我忙着念书么,哪有时间找。”

“你也别蒙我。花样年华的小女孩子不谈个恋爱是不可能的。不过那都是过去了,现在你也大了,家里人有什么期盼呢,还不就是你有个好归宿。”

“我小时候你们不是教育我要有雄心壮志么。”

“你哪有什么雄心壮志!”话说陈肖小学的时候老师布置作文,写“我的理想”。那时候陈肖觉得会骑自行车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儿,她见邮递员天天都骑自行车,于是非常羡慕,就写:“我的理想是当一名邮递员,可以每天骑着自行车……”然后这篇作文被打回票了,老师让她重写,理由是理想要远大,要崇高,你理想点什么不好,科学家、教师、作家……怎么偏偏理想个邮递员。陈肖觉得老师没道理,就去问家长。结果家长都觉得老师有道理,他们教育她说作为一个五讲四美的跨时代青少年,应该有雄心壮志。虽然陈肖认为五讲四美和跨时代和雄心壮志毫无关系,但她还是重新写了“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当国家主席……”

“我那崇高伟大的理想啊,在残酷的现实中夭折了!”

“你就贫吧。话说回来,女孩子么,不管再怎么强,最后也要结婚生子。或早或晚,只是殊途同归而已。”

在那一瞬,陈肖觉得舅妈整个人都在发光。整日相夫教子的舅妈原来是个哲人。她隐藏的还真深。

两人回家的时候大家长都睡下了。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陈肖姥姥问起陈肖昨天相亲的情况,陈肖敷衍说挺好的。

姥姥:“挺好的就好好相处。你也不小了,也是该考虑婚姻的时候了。”

婚姻……这俩字儿把陈肖给打蒙了。虽说昨天已经相亲了,但是多半是抱着敷衍家长,少半是好玩儿的心态去的,从来没想过结婚这件事。在此之前,她潜意识里都觉得自己是个小孩儿,有天家长突然郑重其事地提出了婚姻问题,她才惊觉她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她给安然打国际长途。

“安然,我去相亲了。”

“跟谁?”

“一个男人。”

“……怎么样?……你从外貌、身高、职业、家庭背景这几方面回答。”安然怕她浪费电话费,建议她说点有用的信息。

“外貌很骚包,身高很惹眼,职业很招风,家庭……好像有个家族企业,在浙江那儿。”

“那是个良品了?”

“算吧。我舅妈他们很满意。”

“你呢?”

“我……还行。”

“不喜欢就算了,别勉强。”

“还行吧。”

“……肖肖,所谓的放下不是心里决定放下就放下了。要体现在实际行动中。”

“安然,别说这么顶心顶肺的话吧,我知道你们外交官都犀利,可是我们是人民内部啊,你就嘴下留情吧。”

“我功力才发挥10%”

“安然……”

“恩?”

“我突然有点彷徨。迷茫。”

“那就撞墙!”

“安然,今天我姥姥跟我说婚姻这俩字儿的时候我心慌。”

“陈肖,承认吧,在大家都成长的过程中,你落后了。”

“我……我也长的挺好的。”

“你听了难受我不也得说么,你和羲扬的那几年对你的影响太大了。从那以后你就没有变化。……就好像时间停止一样。”

“……我前几天见到他了。偶然碰上的。”

“要遇上的两人,就算绕过大半个地球,该遇上的时候还是会遇上。这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

“安然,你最近在研究戏剧啊?不是你风格。”

“是啊,看了好几场。顺便说一句,要是他——羲扬回来找你的话你也别太倔了。”

“啊——!可怕的预言。”

“随便说说。我并不支持你跟他破镜重圆。我希望你过的轻松些。”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

“快了。过年。”

“kao!还有好几个月呢!”

挂了电话,陈肖起来到卫生间照镜子,“没长么?……那是不是说也没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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