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宋晓晨的离开（1 / 1）
十七、
“子衿，你知道吗，我总觉得因为你总在他身边所以他舍不得和我结婚，其实那都是我自欺欺人，以为我这样想就能隐藏真相”，陈止娴又喝了一杯，“其实他并没有那么爱我，至少没有我爱他那么多，他只是爱着他的梦想”。
陈止娴一直在说着她的宋晓晨是多么多么地不好，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而她却就是这样死心塌地地爱着他。
秦子衿想拿走面前几乎见底的酒瓶，陈止娴那泪痕半干的脸上又挂满眼泪了。
“为什么他不更爱我，为什么……”
“爱情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也没有一个标准去度量究竟是谁爱得多的那一方，爱就爱了，难道你后悔了吗？”
“你后悔吗？子衿。”
“你喝醉了。”秦子衿知道陈止娴想问什么。
李乐知道女生之间需要自己的秘密空间，这时候的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想着最近接到的案子，顺便等着秦子衿叫他回家。
“我没喝醉，你后悔吗？你恨许阳吗？”
秦子衿不语，她自己到现在也还没真正弄清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豁达。
“你恨他不爱你了吗？”
“如果许阳现在来找你，你会义无反顾地跟他走吗？”
陈止娴这连续的问题让秦子衿有点懵了。她从来不敢想。
陈止娴的这些话，秦子衿听着也有点不好受，两人各怀心事。
当秦子衿叫李乐把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陈止娴送回家后，她脑子里还在想着陈止娴之前说的那些话，她郁闷极了，于是将酒瓶里还剩下的一口气喝完了，喝得太急她只是呛到了，但是并没有感觉醉意，她第一次觉得喝醉也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因为什么都不用去想。
许阳自从接到秦子衿那通没有解释的电话后有点心神不宁了。他很想当面问秦子衿，但是他也不能冒失地毫无借口的只身前往B市，毕竟他已经结婚了，而他一度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甚至完美的丈夫。
于是在老板征求大家意见谁愿意和他去B市出趟差的时候许阳想都不想地说，“我！”
大家都很惊讶，毕竟陪老板出差并不是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而且大家知道许阳最不喜欢出差，究竟是为什么大家也并不怎么关心了，毕竟与己无关。而此时的许阳似乎是心情迫切的，他太需要这个借口了……
于是来B市已经四天的许阳在结束最后的工作快要回去的时候拨通了秦子衿的电话。
没想到电话很快接通了，许阳还在想着怎么开口的时候，秦子衿那头传来了声响。
“喂”许阳听不出半点异样。
“子衿，在忙吗？我来B市了，”许阳立马解释说到，“来出差。”
“喔，什么时候回去呢？请你吃饭，李乐也在这…”秦子衿这不是在客套。
“不用了，我明天上午就走。”
“喔，那还挺遗憾的，下次再来B市我请客，记得带上小婉，B市还是挺多景点的，李乐可以当导游，他对辨认方向比较在行……”秦子衿似乎并没有对往事耿耿于怀。许阳更不懂了。
“我们能见见吗？”
秦子衿有点迟疑了，她不觉得现在适合去见他，而且是在许阳来B市都没告诉李乐的情况下。
“好。”秦子衿还是答应了，她觉得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许阳就约在了秦子衿住的小区楼下。很快，许阳就到了。看到秦子衿的时候，许阳还是无比感慨的，毕竟也爱过……
秦子衿出门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之前的一点酒意。
“你喝酒了啊”
“嗯。”秦子衿淡淡地反应到。
许阳并没有多问，而是开始了新的话题，也可以说是此行的目的。
“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你，你应该恨我”许阳平静地说。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已经都快要忘记了，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吗？”
“我知道你没忘记，我太了解你了。”
“我们都变了，许阳。没有人可以说真的了解某个人，而且我们很久没见了。”
“是啊，好久没见了，可是我还是了解你的。”
“许阳，别说了，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也有了属于你的生活，而且你现在很爱小婉，不是吗？。”
许阳看着此时的秦子衿，目光也黯淡了许多，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许阳甚至感觉到了一丝警醒。
李乐把陈止娴送到的时候接到了同事的电话，说是有点急事需要他马上处理。等他处理完匆忙赶回家中的时候，在昏黄的路灯下依然看到了许阳和秦子衿，他们好像在争执着什么，许阳突然抱住了秦子衿，然后深情地开始吻她……
李乐从没觉得原来路灯也能这么明亮，他看到了秦子衿脸上的泪光，路灯折射下意外地刺眼。李乐不知道秦子衿此刻的眼泪是怎样的味道，是不是久违的幸福的味道呢？
秦子衿也没有想到这突然的吻，本来就是和许阳告别的拥抱，等她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许阳的时候，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
李乐是没看到秦子衿推开许阳的这一幕，因为此时的他已经走了。
“许阳，我们也许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许阳一脸哀伤，“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许阳走了，留下还在生气的秦子衿，应该是失望的秦子衿，她简直对许阳失望透了。
李乐接到秦子衿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办公室了，他觉得让自己忙起来才不不想到那个画面，还有流泪着的秦子衿。
“你怎么还没回来啊，是不是小娴出什么事了。”
她总是喜欢担心别人。
“没事，我已经把她送到了。只是临时想到律所里还有些没完成的事情，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怕太晚吵到你，你早点睡吧。”
秦子衿也没有怀疑什么。
“你也别太累了，忙完就回来休息吧。”
挂完电话后的李乐想了很多，他根本静不下心来，一直回忆着过去几年和秦子衿的点点滴滴。
李乐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回来了，还带着满脸的伤和浑身酒气。
秦子衿看到李乐这个样子的时候还是吓到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李乐，他一向都是稳重又清醒的。
“你干嘛去了，不是说有工作吗？”
“是啊，还遇到了难缠的客户，就把他打了一顿。”李乐傻笑到。
“客户没有趣把你的律所投诉举报么？因为有个律师太没有职业道德了。”秦子衿打趣到。
秦子衿知道现在问不出李乐什么，便也不管了。
秦子衿把李乐扶到沙发后就开始给他清理伤口。
李乐此时已经睡过去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他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秦子衿在厨房里正炒着今天晚餐准备的最后一道菜，听到动静的秦子衿知道李乐已经起来了。
秦子衿也知道李乐为什么喝酒，知道和谁打架了，因为许阳走的时候给她发了条短信，“我没想到阿乐会是最后陪伴着你的人，好好珍惜自己的幸福，还有，替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秦子衿终于明白她和许阳在很多方面的认知上还是有很大程度上的区别，尤其是在爱情之于灵魂与肉体究竟哪个才是最重要的问题上。当村上春树的IQ84在内地火热的时候，她就和许阳探讨过这个问题，但是直到现在，她也认为肉体的欲望是来自灵魂的驱使，她可不希望自己坦然又激情地□□时嘴里念叨着的是别的人，或者说自己的爱人在在身边时心里想的其实是另外一个女人。
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很复杂，尤其是当你胡思乱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