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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比没存稿更惨的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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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本丸的刀剑彻夜无眠。

山姥切国広站在门口等了整整一夜,然而那扇厚重的大门一直到朝阳升起的时候也没有丝毫要打开的意思。角落里传来了短刀们压抑的哭泣声,山姥切国広忽然抬起头,然后冲过去打开了门。

黑雾散去,暮朝颜拎着太刀站在那里,模样惨烈可怕的像是地狱浴血归来的修罗。她惯穿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浸透,刀剑上还滴滴答答的淌着血。最可怕的是她身上遍布交错的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随意哪一个都可以要了一个普通人类的性命。

然而她站在那里的时候,那双已经褪去血色的双眼却露出了安然平静的神采。

山姥切吐出一口气,兜帽之下那双恍若碧潭般的眼睛满满都是温柔,看着她脚步平稳的走进本丸,大门在她背后缓缓合上,然后站在他的面前,背脊挺直的像是一把出鞘的刀,锋利而坚韧。“你回来了。”山姥切的声音沙哑的可怕,隐隐带了一丝哽咽,他的喉结动了动,试图用最平常的语气和她对话,可惜他做不到。

“啊……虽然一直在想,究竟要不要回来。”她指尖依旧在滴落的血液甚至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昨天晚上啊,那些鬼叫的我脑袋都要炸了,原来打算把妖力耗尽,干脆死在那里解脱掉算了。”暮朝颜的脸上居然还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后来想起来你还在这里,我就回来了。”

一直握在手里的太刀终于从掌心滑落,掉在了地上。暮朝颜的身形一晃,已经无力的跌入了山姥切的怀里,少女眼中的光彩渐渐散去,终于疲惫的阖上了眼。空气里只余下一句她虚弱的气音。

“……国広,我回来了。”

我已经尝过的痛苦,怎么舍得让你也试过一次。

***

暮朝颜身上的血污和伤口是山姥切国広一人负责,关于这件事,本丸里没有反对。

早上她那副浴血归来惨烈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的模样深深烙刻在每个付丧神的心里,也许是昨天晚上山姥切的话实在太过诛心,锋利的字字见血,也有可能是暮朝颜的确吓坏了本丸里所有的刀,总而言之,一连好几天,除了每天晚上轮流负责守着她门口的付丧神,她基本看不到除了山姥切以外的其他的付丧神在她眼前晃荡。

不过白天她大半时间都在睡觉,晚上又经常因为妖力暴走的原因而失去了清醒的神智,所以其实严格来讲,她除了能依靠着本丸里其他刀剑的气息和手中尚未失去色彩的刀账告诉自己这座本丸内还有其他的刀,就仿佛身处在曾经那座空荡荡的本丸里。

难得没睡觉的暮朝颜穿着一件素色的单衣,披着外套在走廊里晃荡。

她有些不悦,慢悠悠的沿着本丸溜达了一圈,气息张扬的仿佛在告诉躲在屋子里的家伙,“我就在这里快来找我啊!”,可惜,屋子里的人依旧没有出来。

平日里恨不得把自己黏在她身上的一群隐性痴汉结果现在像是不存在一样,暮朝颜眯起眼睛,忽然转过身坐了下来,也不顾及自己现在脆的堪比石切丸的机动,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把自己暴露在廊下的冷风之中,一边一脸微笑的看着庭院盛开的樱花一边用一种茫然却轻快的矛盾语气自言自语道。

“哎呀呀……现在这样真的好像当年的样子呢……”

少女的背影纤细单薄,褪去了强势的气场后一时间仿佛真的就像是回到了曾经的四年。

空洞的瓷偶娃娃,空洞的本丸,空洞的灵魂与眼睛。

对某个人而言,地狱一样的四年。

高大的白发付丧神一把拉开了纸门。然而当他一脸焦急的凑到她的旁边的时候,少女表情淡然平静的回望过来的时候却让小狐丸哑了嗓子,最后只得颇为拘谨的蹲在旁边,脑袋上的耳朵一抖一抖倒伏下来,像是只知晓自己犯了错误小心翼翼打量主人神色的大型犬。

“坐。”虚弱期的总裁也是总裁,气场一点都不带弱的,沉寂下来的暮朝颜身上有种恰到好处的冷漠与傲慢,这种好像属于上位者的气息仿佛刻在她的骨子里一样,反正小狐丸是觉得,自家审神者如果放在他那个时候,去当个一国之主好像也不是没什么违和感的事情。

毕竟这年头能无比自然的把话说的像是圣旨一样带着要么听话要么死的感觉,表情还理所当然的就像下一刻就要君临天下的人,实在是没几个。

于是一米八几的白毛狐狸规规矩矩的坐在一米六五的审神者旁边,画面有种诡异的和谐感。

“国広已经和我重复过了,前几天晚上我第一次犯病时候他和你们说的话。”她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些话,小狐丸耳朵一抖,不由得想起当初山姥切国広用脸上那种嘲讽又厌憎的表情,毫不客气的扒开了他们一直以来暗自掩藏住的伤疤。

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把暮朝颜曾经的温柔以待,当成理所当然的东西。

一种难言的恐惧感漫上小狐丸的心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颤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这种冷静的语气继续和她继续交谈的。“所以呢。”

“我回来的原因,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想要报复。”她仰望着天空,表情安然宁静。“经常在想,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只能是我不行呢,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你们都不愿意看着我呢——曾经的我不行,现在的我是不是就已经有了足够的价值?”

您一直都有的,只不过是我们一直以来太过狂妄,未曾注意到罢了。小狐丸垂着头,默默的想着。

暮朝颜却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发现……其实只是执念罢了。”

像是妖力暴走充斥经脉时候对于杀戮的欲望一样,遵从疯狂的本能之后换来的只有身上痛苦的伤口和灵力耗尽的空虚感,她当时提着染血的长刀茫然的站在一片尸骸血海之中,摆在她面前的是两条路——继续杀下去,直到她的血肉骨骼与脚下尸体化为一体;或者停下脚步,往回走。

她当时其实只浑浑噩噩的想起了一句话。

不回去的话,国広会担心。

所以她回来了。

“好像一夜之间就看开了。”她难得笑得肆意洒脱,却让小狐丸如坠冰窟般浑身发冷。

“何必非要报复呢,我有国広就好了啊。”少女那双明媚张扬的桃花眼专注的看着他,曾经无比渴望她的视线的小狐丸却第一次希望她的眼睛不要这么看着他,至少不是现在这样的情景。可他发现他根本无法摆脱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只能看着她的唇齿间吐露出足以将他打落地狱的句子。

“我比你们任何一把刀都要强,那我要你们又有什么用呢?”

她微笑起来,笑容温柔又优雅。

“我就算真的报复了你们,除了这不过片刻的愉悦感之外又能带给我什么呢?”

小狐丸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言尽于此。”暮朝颜单手扶着肩上的衣服,站了起来。“我不会是个好主人,你们这些刀剑所希望的东西我根本给不了,所以你们接下来是准备另寻新主还是要如何,都随你们。”

“刀账和我的章印就在大厅放着,你们随意。”

小狐丸看过那本刀账,里面本丸所有已有的刀剑,唯独少了一页山姥切国広。此时他垂着眼,低声问道:“那为何小狐找不到山姥切的那一页?”

“因为他是我的东西,而且必须只能是我的。”暮朝颜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那双眼里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傲慢。“其他的山姥切与我无关,可只有这把刀,哪怕刀身锈蚀白骨化灰,那也只能是我的刀,我的骨,他就算是想烂掉,也只能烂在我的手里。”

从山姥切国広真正为她献上忠诚的那一刻起,暮朝颜就已经彻底的把他的未来死死的捏在手里。

小狐丸看着暮朝颜离开的背影,缓缓垂下了眼睫。

“那请您,把我的那一页也一起撕掉吧。”

野狐收起了獠牙和爪子,把自己脆弱的脖子送入猎人的绳索之中,呜咽着匍匐在对方的脚畔撒娇一样的甩着尾巴当起了乖巧温顺的宠物,乞求着对方的怜爱的抚摸。

而暮朝颜走回房间后,山姥切国広正安静的坐在她房间里摆放的一盘棋局的旁边,金发碧眼的美丽青年柔和了眉眼,看着她嘴角带着轻快的弧度坐到了棋盘对面,捏起棋子,进了一步。

“这回开心了吗?”他看着她有些得意的表情,眼神是一种柔软宠溺的温柔。暮朝颜笑眯眯的晃着脑袋,“还不算特别开心~”她手指飞快的落子,山姥切就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和自己下棋。

自己和自己下却也能把棋局弄出个杀机四伏的凶残局面,典型的精分现场。棋局上黑白双方此刻势均力敌,尚且看不出谁胜谁负。

暮朝颜自己下了一会,停了手,一双桃花眼笑得眉眼弯弯,“只有彻底赢了,我才会开心。”

“赢家是我的。”她的手忽然抚上了金发青年的脸颊,对方低垂的眼睫像是一排细密的小扇子,暮朝颜笑嘻嘻的捏着他的下巴,将他拉进自己,笑容邪肆张狂。

“你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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