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用血救她(1 / 1)
挽汐说道:“卓文君的《白头吟》也很是有名,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取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杆何袅袅,鱼尾何徒徒!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挽汐说完,大家都是一阵掌声,是真真佩服这个琴女的才气。
“我来!”元恪二话不说地用轻功飞上台,挽汐见是他,脸色不大好看。
挽汐只是说了一句:“公子请。”
“大家可听说过当今皇上和珂贵嫔的故事?”
“不是说珂贵嫔出宫了吗?”有人问道。
元恪说道:“珂贵嫔就是当年皇上宠爱的挽淑仪,南齐的锦珺公主。”
“哇!”底下又掀起一场波澜。
元恪转身看着脸色不好的挽汐,问道:“不知琴女姑娘对这位珂贵嫔以及当今皇上有什么诗词可以形容的?”
挽汐心想:诗词?我不打你就错了,你哪来这闲功夫?还不快下去!形容什么!我说的不好,那就是辱骂当今皇上,说的好听些,我又不是那么虚假的人!挽汐心里一阵纠结,元恪再次问道:“琴女姑娘,当今皇上和珂贵嫔的事情也算是爱情篇,你也至少给那么几句诗词吧?”挽汐怒瞪了他一眼,元恪早已料到她是不会说什么的,笑道。
“琴女说啊!”底下的人看见挽汐半天不说话心里有些着急说道。
挽汐说道:“无话可说。”
“什么?琴女大人竞对皇上和珂贵嫔无话可说?难道你就这么想死吗?”元恪说道,看来挽汐是不说不行了,挽汐说道:“如本姑娘方才所说,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挽汐几乎说咬牙切齿的说道。
元恪叫好说道:“期望得到琴女姑娘的话。”
“呵呵。”
“在下输了,琴女姑娘继续。”元恪跳下台说道。
挽汐早已没了神,说道:“第三关无人,那便是最后一关,画。本姑娘要求你们画出琴女在湖心亭弹琴的样子,与本姑娘所画的做对比,大家认为谁好看,便是谁赢。”
“好!我上!”
“我也上!”
有五六人拿起纸笔开始作画,但是挽汐的眼神一直盯着元恪的方向,兰怡在一旁说道:“小姐,好了,可以比了。”
众人将自己的画亮出来,大家都觉得其中一幅画很好看,那个男子对挽汐笑道:“我正想与琴女姑娘一决高下呢,琴女姑娘战到现在,怕是心足也力不足了吧?”
挽汐点评道:“这幅画是好看,但是这是近身画,大家从湖心亭旁看本姑娘弹琴,应该是看不见脸的,所以本姑娘画的与公子画得截然不同。”挽汐亮出了自己所画的画,大家见是一张远身画,看来琴女还真是心细,大家一致认为是琴女画得好,故四关没人破,挽汐说道:“既然没人能娶本姑娘,今后也不要再说琴女嫁人这件事了,若是琴女嫁人了,本姑娘会在湖心亭请各位喝喜酒的。”
“好,琴女真好!”众人一哄而上将挽汐抬了起来扔了上去,又接住她。
有人说道:“琴女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以后咱是不是改叫别的称号了?”
挽汐说道:“不必了,我热爱弹琴。”
“好!琴女威武!”
挽汐在一阵雀跃之后回到了回云居,她拿着酒壶喝起了酒。她不能喝酒,但是没人制止她。元恪听了任嘉彦和沈飞的劝告,毕竟现在敌人已经死了,他也不该让挽汐一人在外,元恪还是答应他们去回云居看望挽汐,想和她和好。但是走到回云居门前,看到挽汐坐在门槛上喝酒,他看见不悦,说道:“你想死吗?有胃病还喝酒!”元恪想夺走挽汐的酒杯,但是挽汐不给,她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元恪用手用力打疼挽汐的手,挽汐被打疼了,扔下手中的酒杯,说道:“心情不好不可以喝酒吗?你不知道借酒消愁吗?”
“是谁说的‘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元恪坐在她身边问道。
“你逼我说的,元恪!你亲手杀死我们之间的孩子,你还有脸站在这里,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挽汐吼道。
元恪急了,说道:“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不听!”挽汐说完捂着自己的肚子,叫苦连天,元恪指着她的脑袋说道:“让你刚才喝酒,你看看你!”
挽汐晕了,元恪一抱住她,对屋里的兰怡喊道:“去找任嘉彦过来!”
【回云居】
任嘉彦给挽汐喝了一碗药,因为她刚刚小产过,身子还很虚,况且当初还留下胃病,当然不能喝酒,但是之前的药丸已经失效了,任嘉彦熬了一碗药,但是却没送到挽汐房间,元恪走过来问道:“为什么不送过去?你想害死她吗?”
“不是,还少一味药。”任嘉彦愁道。
元恪问道:“什么药?”
“这碗药需要用人血做药引子。”任嘉彦说道。
“喏,快点取血!”元恪伸出手和他说道。
任嘉彦吃惊,见元恪那么为挽汐,说道:“皇上万万不可,这可是龙血。”
“少废话!快点!”元恪不耐烦地说道。
任嘉彦还是拿出小刀在元恪的手上划了一刀,元恪的手正在滴鲜血,药碗里的药顿时变成了红色。任嘉彦给元恪止住伤口,给挽汐送过去,挽汐已经醒了,但是疼得半死,任嘉彦说道:“快把它喝掉。”挽汐一看,闻到一股血腥味,说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腥?”挽汐说道。
“快喝,为你身体好的药,也许你就不会再犯胃病了。”任嘉彦说道。
挽汐还是喝了下去,喝完胃就好了很多,说道:“血腥味?谁的血啊?”
任嘉彦见挽汐一问,也要和她说个明白,说道:“挽汐,今日我便把事情都告诉你,你就不要再恨皇上了。”
“什么事情?”挽汐问道。
任嘉彦答道:“其实你的孩子已经死在你的肚子里了,那是倩贵嫔在你屋里放了用附子粉包裹住的麝香在花瓶里,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但是那个时候皇上还在处理政事,没工夫处理后宫之事,毕竟倩贵嫔是有靠山的,只有扳倒张勇,皇上才能替你报仇,他不愿让你受苦,不愿让你多想,宁愿亲手给你喝下堕胎药,让你恨他!”
“什么?”挽汐早已花容失色,激动地哭泣。
任嘉彦继续说道:“皇上其实很疼你,这碗药的药引子是用皇上的血。”
“你说他用自己的血救我?”挽汐问道,她错了,一切都是她错了,没想到元恪是默默在她身后保护她的。
任嘉彦说道:“你不该恨他,皇上其实对你很好,他也不想的,他其实也很爱那个孩子。”
“他为什么要关你进大牢?”挽汐问道。
任嘉彦答道:“毕竟他是人,他也会吃醋啊,看到当时的那一幕,要是我我也会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