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爱得太累(1 / 1)
挽汐点菜道:“来你们店里招牌的几道菜。”
“好嘞!”小二拿到菜单就去了后厨房。
“胆子倒挺大,谁允许你出来了,上回不是你说的不想出来,怎么今日都是愿意出来了?你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啊!”后面的萧赜走过来,一把逮起挽汐说道。
挽汐挣脱他的手,说道:“你放开我!”挽汐顿了顿,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出来?和你出来最没劲!怎么今晚你不摆宴了?”
“摆宴?我居然不知道你这臭丫头在我眼皮底下溜走了!跟我回去!”萧赜单手扛起挽汐,将她夹在腋下,挽汐一直在囔囔,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萧赜说道:“休想!”
“放开她!”一声亮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元恪站了起来,指着萧赜说道。
萧赜放开了挽汐,说道:“元恪,你还真有心,我这妹妹没心没肺,你倒是还跟来了。”
“我不许你这样对她!”元恪说道。
“轮不着你管,哥哥我想回去。”挽汐拉起萧赜的手,头埋在他的怀里,也不想看元恪。
元恪说道:“我知道你在这过得并不好,我知道你对我有恨,我也知道你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汐儿,那都是上一代的仇!是我的父亲杀了你的父亲,杀光了你所有的亲人,可是这不属于我们俩,明明我们在冥冥之中有过相遇,为什么你就不肯回头?我知道之前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轻易相信他人也不肯相信你,可是我对你的爱是真的!我真的很爱你!”元恪说得自己也流下泪水。
挽汐在怀里早已痛苦不已,说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我说过,我再看到你就是我杀你之时。”
“汐儿!”元恪叫道。
“不必说了,她想回去我便带她回去。元恪,回你的北魏去吧。”萧赜说道。
任嘉彦只是看着不说话,任由萧赜带着挽汐回去。
【繁锦宫】
挽汐到了宫里便放开了萧赜,萧赜冷笑道:“这样好玩吗?演给谁看啊?”
“回去吧,我要休息了。”挽汐低头说道。
萧赜说道:“婳婳,你可真是我的一个天大的笑话啊!”
“笑话也罢,萧婳也罢。总之我只想做我自己。”挽汐答道。
“好!很好!朕还不是从宴上偷溜出来找你,见繁锦宫里没人,才出来寻你,你却如此对朕!”萧赜怒喝道。
挽汐说道:“继续去吧,今日中秋,哥哥快乐!”
“快乐!好!小师妹好好休息!”萧赜说完便拂袖而去。
萧赜走后,元恪出来了,见挽汐正想进去,叫住她:“汐儿!”
挽汐一回头看见的是元恪,说道:“你为什么还跟来,你知不知道这是皇宫,又不是北魏!这是南齐!”元恪不听她的解释,一把抱住她,吻住她的唇。挽汐推开他,骂道:“元恪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爱你爱疯了!”元恪说道。
“元恪!你走啊!”挽汐吼道。
天下起了小雨,元恪说道:“今日是中秋节,我想起了程挽汐这个蠢丫头,如今再看看,她已经不在了。”元恪的泪水早已打湿了衣襟。
挽汐带着哭腔说道:“我们本就不合适,这不是你说的吗?如今你却赶到了这里。元恪,我不想再爱了,爱的太累太累了。天公不作美,都下雨阻止我们了。”
“汐儿,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爱你。”元恪说道。
“我不稀罕!”挽汐一句话刺痛了元恪。
元恪放下手中的金臂钏,说道:“这是代表我们的爱情,你拿着。”
挽汐接也没接,那金臂钏掉在了地上,挽汐拿出一把匕首,威胁道:“你走!你走啊!你若不走,我便以死相送!”
见挽汐将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元恪慌了,说道:“你别这样!放下匕首!汐儿,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上就带着一把匕首的?”
“不需要你管!你走!”挽汐吼道。
“好好好!我走我走!”元恪落荒而逃,他怕他的傻丫头真的害死了自己。
挽汐哭的心力交瘁,也不顾那只金臂钏,便进了屋。她沐浴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口中还叫着:“恪!恪!”梦醒,挽汐只是笑笑,泪水就夺眶而出,挽汐对外面的绯衣说道:“绯衣,去把门外的金臂钏捡起来给本公主。”
“是。”绯衣捡来了那只金臂钏。挽汐将它藏在一个小盒子里。
任嘉彦来了,见挽汐的眼睛肿得很,说道:“这是他给你的信。”
“我不要。”挽汐拒绝道。
“拿着,好好看看。”任嘉彦丢给她,便离开了。
挽汐百般纠结,终于拆开了那封信,只见信上写着:爱妻挽汐,近日可好?吾知罪孽深重,让汝深受打击。故往后吾日日予汝书信,直至汝回信,吾心安。恪。
看完,挽汐的泪水早已布满了床被上,对绯衣说道:“拿火炉来。”
“是。”
挽汐将这封书信扔进了火炉,烧成了灰烬。
以后元恪日日写信过来,挽汐都烧信。他再也熬不住了,进了繁锦宫。挽汐将一盆灰烬倒在空中,满天都是灰烬,元恪说道:“汐儿......”元恪还没说完,挽汐就说道:“你的信!我都烧了,我要把我们之间的情谊烧为灰烬!”
“挽汐!”元恪怒了。
挽汐说道:“我本就有血海深仇,你再也无法挽回之前的挽汐了。”
“你当真不愿爱我了?”元恪问出这句话,心里真的难受极了。
挽汐咬着牙,答道:“不愿!爱你!我爱的太累太累了。”
“好好,程挽汐,不对,你现在叫萧婳是吗?”元恪顿了顿,笑出了眼泪,说道:“我也累了,我想休息。从此,我们便是陌路人。”
“走吧,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挽汐说完,元恪就道:“这是你的说的。”元恪说完。便走了。不再回头看她。
任嘉彦从后面出来,说道:“今日他要走了。”
“他去哪儿?”挽汐问道。
“南齐要向北魏进贡贡品。”任嘉彦说道,“你又何必这般对他?明知道他对你还有爱,你也是,你就不想承认其实你是爱他的。”
挽汐苦笑道:“爱就爱,恨就恨。老死不再往来就对了。”
“现在你若想见他,还来得及。他在南齐买了套宅子,叫风水宅。再去看他一眼吧。”任嘉彦说道。
“不必了。”虽然嘴上说说不去了,但是挽汐还是溜了出去。
她在风水宅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回应,旁边扫地的嬷嬷说道:“那位公子刚走。”
“往哪个方向?”挽汐问道。
“这个。”嬷嬷顺手指了指。
挽汐便跑去了。她看见一个骑马的身影,知道那就是元恪。她只是往远处望了望,不敢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