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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事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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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么超脱的想法。天地可鉴,当年我才八岁,还把他当做女子,怎么可能产生男女之情。虽然他的容貌的确很容易让人产生男女之情。

但如果仅因男子容貌便产生男女之情,那我早该对景池珩情根深种了!

“你脑补的太多了。”

方卿雅很失望,失望之余又神采奕奕地道:“我曾经想过,有生之年若再能遇见你,便不再让你从我身边离去。上苍既然让我如愿,我亦不会轻易放手。只要你与韶絮然还未成亲,我尚还有机会。嗯,哪怕成了亲,我也是要争一争的,不过幸好你还未成亲,否则我可能要辛苦些。”

我一个头涨成两个大。

按照六表姐的评价,方卿雅应该是像韶絮然那般谦谦君子的人,怎么看起来好像脸皮很厚,很不要脸啊。

说好的京城佳公子呢?

随手抹了抹衣袖,劝他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方卿雅笑得倾城,道:“可只有眼前这枝是我一心想要的啊。”

以前听说韩倩雯的爱慕者从府门排到街头,多得不得了。我稍微有些伤感地认为韶絮然或许也是喜欢像韩倩雯似的文采斐然的姑娘,对我不过是奉承,毕竟皇外祖母的懿旨在头上压着,他不得不对我好。如果说言辞是可以骗人的,那么人的神情是一定不会骗人的。紧张、担忧以及偶尔的羞赧,这些我心底看得很清楚。后来很欣喜地发现,他是真心喜欢我。

多年来,我认为只有韶絮然才待我真心,没想到我的行情还不错,方卿雅竟对我有意。要说此刻内心没有星点欣喜是假的。

平月在外边快把门板拍坏了,喊着郡主您怎么还没有出来,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我没有理会她,直到听到八表弟嚎叫的声,才打开门,八表弟正被自家府里的家丁抱住双手双脚。而之前位那被他强拉出去的闻远候三孙女冷眼看他,见我出来之后,又阴沉地瞥向我,毫无善意。

平月把我仔细打量了个遍,压低声在我耳边问道:“方公子没有欺负您吧?”

“欺负?什么样的欺负?”

“譬如拉拉小手啊,还有别的......就是别的啊......”

我:“......”

方卿雅闪过后悔的神色,恍如错失天大的机会:“方才在里头的时候,应该拉一拉你的手。”

正要瞥过头跟他说你想都不要想,八表弟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家丁,躲到我身后来,求救道:“小表姐,你要救我,这回被我娘逮回去她会打断我的腿。”

“二舅母疼你疼得不得了,要打也是二舅或者舅公动手。”

八表弟顾不得不雅的仪容,“啊呸,瞧我说的。总之不管是谁,今日我若被逮回去定然逃不了一顿板子,小表姐,求救命!”

家丁顾及我,并没有强行从我身后将八表弟拖走,而是僵持着看着八表弟,只待我一离开他身旁,便将他逮走。

“这样躲也不是办法,你想随我回府吗?”

八表弟果断摇头。

他怕景池珩,打小就怕。

其实我小时候也很怕景池珩的,总是板着一张冷脸,对什么都是不冷不淡的。时间一长后半点也不怕了,偶尔还敢与他唱反调。

最终八表弟还是被家丁逮了回去。

回程时,方卿雅非要送我一程。他住南面,我住东面,虽然不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但至少不顺路,我不懂他这样坚持究竟是为哪般。

景池珩从宫中回来,看到方卿雅时,眉头拧成了一股。

“哟,可巧了,世子与郡主都回来了,”老管家出门迎接,“这位是......方将军的公子?”

方卿雅的父亲是先帝亲封的大学士,其渊博学识乃是举朝公认的。方大学士膝下四个儿子,长子、二子、三子皆是学识深厚的读书人,长子和三子任职翰林院,二子任职国子监,唯有幼子,也就是方卿雅的父亲,自幼不爱读书,被方大学士追着满院子打,最后去做了武官,颇有政绩,如今已为将军,手握重兵,岭南一带就是方将军收复的。

方将军常年在外镇守,甚少回京,我从未见过,但京中传言不少,我估摸着是个横刀立马力拔山河气盖的,谁晓得方卿雅不仅长得和方将军不同,性情更是与方将军截然不同,他没有去做将军,而是考取功名在大理寺任职。

“老管家你成日在府里倒是一眼认得准!”若非八表弟,我根本不晓得,厢房中人是他,哪怕早已听闻他生得十分不错。

“小郡主到老奴这个年纪的时候,必然也有这般认人的本事。”老管家又笑着说道:“郡主这是请方公子来府上做客?”

方卿雅迫不及待说是。

景池珩额头青筋跳了跳,冷着一张脸,半个字没吐。

老管家道:“天色已晚,方公子若再不回府,夜里不便行路,该日再来府上做客吧。”

我抬首望天,天色好像还不晚,天阳未落山,前面一句是客套话,后面一句是逐客令。

可惜,老管家明显低估了方卿雅的脸皮。

方卿雅笑着说无妨的,京中之路本公子熟悉得很,抬脚跨/进大门。

然后我把他赶了出去。

方卿雅心痛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三顾回眸,我向他摇了摇手,手脚利索地关上大门。

平月:“奴婢还在外头!”

“......”

景池珩一回府就进了书房,直至晚膳也没有出来,我一人吃完后,跑去书房外趴在窗户瞅了瞅,桌案上点着一盏灯,执笔不知在写什么。

老管家端者菜盒子走来,正要敲门,见我在,松了口气,“请郡主给世子送进去吧。”

“打扰他写字,他会生气的。”

老管家额头的皱纹笑得叠成一条线,“世子最听您的话。”

这种事情明显是反过来的!

我拎菜盒进去,景池珩抬手瞧了一眼,没说什么话,复又低头。

“哝,老管家嘱我给你的。”

景池珩手中笔一顿,抬首:“先放着。”

我凑到他身侧,桌上平铺着一张地图。

“不是已经送完晚膳了么?”

语气凉凉,跟平时没生气时差不多。

“你最近打算把梁国所有地形图都研究一遍么?以前没见你有……”待看清上面的字后,不由一惊,“岭南……”

景池珩轻扬笔圈了地图上的一处山峰:“楚随已被革职关押在刑部。”

屋里不冷,我却瑟缩了一下,“为什么?”

景池珩告诉我,宁娴一事已被揭开,又逢岭南主事左维急报京都,请兵援助平定乱党。皇帝舅舅命方卿雅的父亲与他协同处理岭南之事。

这明显是有人借机拉楚随下马。宁娴说到底是个姑娘,又不参政,能引起谁的关注,她常年不在京都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可见已有人在暗地追查宁娴的动向已久,摸透她的所在以及与左柘的关系,硬将关系牵扯到楚随身上。

“是不是因走私案的缘故么?闻远候这是在报复楚随?”

“要办他的人太多。”

我来不及同情楚随,焦急问:“你打算把宁娴怎么办?”

景池珩乍然一笑:“怎么不闹着要我为宁娴开脱?”

我也笑,攀住他肩膀:“带我同去岭南!”

可惜景池珩并没有同意。

为此我与他冷战了足足三日。

这期间方卿雅又厚着脸皮登门,我没心情理他,撑脑袋坐在地上思考。

他很殷切地给我提了个建议,等景池珩走后,偷跟去岭南。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最要命的关键之处在于,我该怎么跟去。别说我不认识路,哪怕认识,岭南路途遥远,这一路不知道会不会遭遇劫匪、强盗,倒时候不就任由他们搓扁揉圆了么。

方卿雅又很殷切说他带我去。

我终于扭头看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六年前你不是断腿的么?哦,哪样也能抵抗盗贼?我看算了,免得到时候把你绑去做小妾。”

“那是因为我先被父亲打了一顿关在牢房,逃出后又一路遇上劫匪才......”方卿雅转到我身前,一双水灵的眼睛一瞬不瞬眨眼,“缇缇,你要相信我,我早已经今非昔比。保护你这样四体健全的小姑娘是绝没有什么问题的。这种场面,我在脑中已经设想过无数遍啦。”

“万一是什么武林高手之类的,”我道,“或许单打你还行,那要是群殴呢?你能撑住让我逃走么?”

方卿雅:“......”

其实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是,拐走朝廷命官的罪不轻。楚随被革职,而方卿雅任职大理寺丞,以他的出身,亦有可能被擢升为寺卿,接任楚随的位置。被我这一拐,说不准非但无缘寺卿之位,连寺丞职也会保不住,等于被毁去大好的前程。

不到万不得已,并不能这样做。好吧,也是因为这个人真的很烦呐。

我还是比较习惯与絮然相处,他比方卿雅的容貌还要温雅娴静,与景池珩有几分相似,都是颇为喜静的人。

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我与方卿雅情投意合的小道消息,掩不住黯然之色。

我为了安慰他,闭门两日不见方卿雅,结果这厮翻进了府墙,惹得老管家差点拿起棍子打,要不是这厮是方将军独子,老管家准二话不说一顿狠揍。

第七日景池珩依旧没有半点要捎上我的打算,我蹲在书房外捧脸哭了半个时辰,老管家急得在原地打转了半个时辰,期间我瞥到景池珩端坐的身影站了起来,但每每不到片刻,他又坐回去。

我嫌不够凄惨放声大哭,老管家抹泪说小郡主啊,您究竟在哭个什么劲儿,您说出来,老奴给您想想办法。

他一贯站在景池珩边上,要是告诉他,势必苦心劝导千万不要去岭南,我才不说。

这天夜里又下了一场大雪,纷扬雪花落得满院银色,我蹑手蹑脚推进景池珩屋中,他果然还没有就寝,肩头披着外套靠坐在床头,窗户半开,零星雪花吹进屋内,即被暖气融化。

我搓了搓冰凉的双手,关上屋门。

景池珩神色一僵,手中的书啪嗒掉落在地上,眸光复杂,缓了片刻后,他俯身去拾地上的书,伸出手的刹那,我竟看到那本该如他颈项肌肤一样白皙润泽的手臂布满一道道深刻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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