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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地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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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咳——————”

颜瑜缩在被窝里,俩耳朵倒是灵光,听见脚步声,即刻撕心裂肺地咳嗽,还不带喘气的。

“别咳了,是我。”

颜瑜停止了咳嗽,白我一眼,“大晚上的来做什么?”

我反问他:“大晚上的,你希望来的人是凌姐姐,又想做什么?”

颜瑜一阵激动:“我能对她怎么样?”

我转念一想,“也是,你确实不能把她怎么样,一般都是她把你怎么样,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颜瑜:“......”

外面又有脚步声传来,他又拼命咳嗽起来。

难不成是凌似水来了。

出门一眼是,我识趣地告辞。

凌似水叫住我:“缇缇。”

我回首望她:“啊?”

凌似水神情停顿了片刻,才道:“毕竟是我将他扔进水中的。”

我更愣:“啊?”

也是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朝她挤挤眼,说道:“我懂的,我先走了,你们想如何便如何!”

凌似水:“......”

前院学生们正好做完晚课,一路走过,惹得诸多学生视线停留。

我不得不低头大量自己,这身男装是刚换上的,不脏。摸了摸头,发也束得端正,不歪。

最后发现纯粹以上全部都是我自作多情,他们看的人哪里是我,而是距离我不远的韶絮然,虽然背对着,但我一眼可以认出是他。

当然这并非因我对他的背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而是他穿的素白的衣裳加上我对他背影稍微有些熟悉,故而一眼可以认出。

今日下午告别前约好见面的时辰,我拿准了来,看他的样子像是提前等在了院外。

“虽说要诱凶,但具体怎么个诱法,我仍然在思量中。本来想把颜瑜一块叫上,谁知他水里扑腾了几下就生病了,”我说,“不过有他没他实际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我们还是谈论一下怎么个诱凶法。”

韶絮然怔:“颜先生病了?”

我颇为忧伤地感慨道:“往时我便觉得他那身板挨不起刀,如今看来,还特别受不了冷。一枚正值气盛的青年,如此不济,哎,真真是叫人扼腕。”

凌似水此前还说他能替我挨几刀,我认为,万一遇上危险,说不定我还得替他挨几刀呢?

韶絮然问我:“颜先生何故落水?”

我道:“蠢呗!”

韶絮然笑了,“哪有这般说颜先生的。”

“你要去探望他么?”

韶絮然想了想,说道:“天色已晚,颜先生既然有病在身,想来已经休息,不便打扰,明日也可探望。”

我闻到了香腾腾的烤地瓜味,摸了摸鼻子,道:“先去办件最重要的事。”

他的眼神是疑惑的。

不到一刻钟后,我俩各捧着一个地瓜坐在学涯附近的一座桥角,边上是卖烤地瓜的老头。

“嗯~真香!”我迫不及待地剥开皮,咬下去,“呼——烫烫烫!”

“没有人与你抢,何须着急,”韶絮然眉眼泛着笑意,“这烤地瓜当真如此好吃,叫你这般难耐?”

我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激动地问道:“你没有吃过?竟然没有吃过?街边不都卖这些东西的么?京都也有的!太可惜了——”

韶絮然轻笑了一声,说道:“往时路过街边倒是有见孩童围在烤炉边或等,或捧着吃,自己不曾买过。”

我长叹气,“所以你便以为这是小孩子才买的零嘴?这年头零嘴着实不用分小孩与大人,生活已经如此艰辛,何须计较这些小细节。最最最重要的是,烤地瓜是真好吃!”

“生活已经如此艰辛?”韶絮然不解地望着我,“何出此言?”

我咬了一大口瓜肉:“随便说说。”

韶絮然:“......”

我吃得津津有味:“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

比较我的吃相,韶絮然就显得十分优雅,不管是剥开瓜皮的动作,还是要入嘴中的动作,皆相当的轻缓,不急不躁。

问我为何还有闲心看他吃。

因为我手中的烤地瓜已经全部入肚子。

而他慢悠悠慢悠悠地,才咬了远不到一半!

韶絮然被我看的耳根红了起来,刚要咬下去的动嘴顿住,怔然望我,红润的薄唇轻启,面染绯红,眸光盈盈。

我敢打包票,如果京都文芳馆的画师把这番场景描绘下来,一定会卖到断货!连带着集市烤地瓜老头的瓜也会卖到断货!

“缇缇,你......”

我勉强侧过头,义正词严:“放心,我是不会跟你抢口粮的。方才买地瓜时说要请你吃,断然没有食言的道理。”

韶絮然一顿,说道:“我是想问,还要不要再买,缇缇你好像还是没有吃饱?”

“好啊!”我又问:“不过我没钱了,方才的几个铜板是我唯一的钱。你有带钱么?”

韶絮然灿然一笑:“有的。”

于是我俩又卖了俩烤地瓜,当然都是我的。

“你确定不要?”

韶絮然笑着看我,神色温柔。

“那我就不客气了。”

卖瓜老头露出迷茫的神色,连钱都收的手不稳,我实在搞不懂,究竟是什么缘由。

韶絮然出手很大方,随手就是一锭金子,卖瓜老头费老大劲儿倒腾来钱找零。

我想起一桩事来,问他:“上回买我的扇子,花了多少银两?”

韶絮然却问道:“缇缇当了多少?”

他这样问,是猜测我当得太贵了,可这种事情,当铺的老板怎么会亏。

我道:“那是进贡的珍品,应当很值钱的。”

韶絮然接着我的话说道:“自然是价值千金的。”

我脑袋嗡地一声。

那老板最后还咬着二百五十两的价,幸好我没以二百五十两当了,要不然我可真是个二百五。

可我最后也不过以三百两当了。

“勾玉......那么扇子下的勾玉呢?”

韶絮然道:“凭其质地、光泽,颇为罕见,想必也是值千金的。”

景池珩如果知道我曾将它们当了,且还只当了三百两。估计我以头抢地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我幽幽地问:“你到底花费了多少金子买回来的?”

你父亲为官清廉,一辈子的俸禄指不定也没有这么多。

韶絮然道:“并没有花费。”

我惊呆:“那你是抢的......”

“......”

“偷的?!”

我颇为伤感:“你父亲若是知道了,没准会打断你的腿。不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父亲的。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韶絮然道:“我将当铺老板送进了官府,亮出了身份,那知府是个识时务的,由我将扇子带给你。”

扇子由玉陵辗转至巍城,中间加了利润,这位被送进官府的当铺老板岂不是很可怜。

我:“......”

韶絮然笑道:“从未见你如此紧张,我竟有些高兴,心想若哪日因你被父亲罚了,你会这般为我感到紧张,什么样的惩罚皆是无所谓的。”

我信誓旦旦道:“放心,有我在,只需把事情全部推到我的头上,你父亲绝不会把你如何的!”

“这像什么话,哪有把错推在你身上的道理,”韶絮然正紧道:“纵然是你有错,我若是你的夫婿,自该一并承担,岂能让你一人受委屈。”

我热泪盈眶,大呼:“啊,烫烫烫——”

一个没注意,咬了大半入肚子,此刻烫得我整个肚子一阵火热。

韶絮然站起来,向街望了望,“我去要些水来,你且在此处等等,勿乱走,若有急事,记得喊我。”

我着实渴了,况且水还可以给我肚子降降火,故摆摆手,“去吧去吧,哎,等等——我不要水,我要酒,食香斋的梅酒!”

韶絮然脚步顿住,颀长的身姿在灯火中尤为俊秀,“食香斋距学涯有些远,我不放心你一人在这。”

我暗吐一口血:“我都多大了,还容易被人拐跑吗?哪怕别人给我一大袋烤地瓜,我也是不会多在意一眼的,你多虑了。”

韶絮然微微挑眉,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京都尚且不安稳,更何况是这巍城,江湖势力聚集,官府无插足之能受各派势力无视。你无自保的能力,万事总要小心些。”

我愣了愣,拍了一记自个的大腿:“我俩是不是傻,为什么不一起去!”

韶絮然:“......”

我拍他肩膀,说道:“走啊,怎么不走了?”

“缇缇,”韶絮然幽幽地说道:“你还没有吃饱么?”

“......”我发誓我纯粹是去喝梅酒的。

韶絮然却似乎不相信我,嘴角轻悠悠地笑着。

这便令人很生气了,他明显是在质疑我的人品。

“我现下真心再也吃不下什么了,只想喝点酒。”

韶絮然迟疑了片刻,强调:“酒亦不可多沾。”

连景池珩的话都不曾听进去过几句,更何况从来都是惯着我的韶絮然。

我笑嘻嘻道:“走吧走吧。”

招呼的小二迎了上来,“哟,又是二位。”

我瞥了他一眼,无甚么印象。

小二拎着酒壶给旁桌的客人倒了满满一碗后,转过来说道:“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二位的样貌如此英俊,那是见过一面便忘不了的。您还记得当日问我斋里的梅酒么?”

这一说我便记起来了,这厮当日还误会我与韶絮然是断袖呢!

“您这回可来巧了,我们斋主今日正在。”小二指向二楼左拐弯的一处,“正在那包厢中。”

我轻啄了些酒,问韶絮然:“咱们要不要去敲个门。”

他摇头。

我舔了舔嘴唇,殷切道:“你上回说她是个妙人,有机会定要拜访。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几日你便要回京都了,要把握这不可再来的时机啊。”

韶絮然望我,目光复杂。

我径自喝光杯中的酒,又倒了一杯,优哉游哉地道:“玉陵有座梅楼,以特有的梅酒闻名,当时我去尝过,味道与这里的分毫不差。这两地恐怕是一个老板开的。当日听闻那梅楼主人是个极其俊美的男子,不想这里的主人却是一位貌美的女子......”

正说着,楼上小二指的包厢房门打开了,一面走出来一男一女,女的在前,男的在后。

“咳咳咳咳——”

韶絮然忙不迭给我顺气。

“缇缇。”

缓过来之后,我长长舒气:“师姐好。”

不错,那女子是师姐,那男子则是洛菱,往时在云宫,他便是一贯跟在师姐后面的。

一切都已明了,小二说的则是师姐,而王瑾涵中意的则是洛菱,巍城距玉陵有些路程,想必那梅楼是师姐交代给洛菱打理的。我又想起我在梅楼那晚被人带走师姐却赶得及时,恐怕她早已知晓有人要在梅楼下手,毕竟是她的地盘。

师姐一袭抹胸裙,妆容也绘得极精致,勾唇轻笑,简直魅惑众生。

盈盈双眸扫向韶絮然,朱唇轻启,“这位是?”

“韶絮然,阿娴可曾给师姐提起?”

“听闻与你有婚约,”师姐笑意更甚,“生得如此俊俏,我方才还想掳回去呢。既是缇缇的,便不与你抢了。”

我一直把别人夸韶絮然,等同于在夸我很有眼光。

我介绍道:“这位就是宁娴的师姐,云堇。”

韶絮然温雅道:“云宫主好。”

巍城比我还熟么,听着师姐的名字就知道是云宫之主。

师姐笑眯眯道:“自家人客气什么,随缇缇叫声师姐就是了。”

谁跟你自家人了,之前还拿我威胁景池珩来着,我说咱们都不熟的,救我做什么,还真以为是因我与宁娴关系好的缘故。

我道:“既然是自家人,今日的酒钱咱们就不能付了,若付了,岂不是显得生分。”

师姐一滞,扭头问洛菱:“这儿你管着账,你说不付行不行?”

洛菱不咸不淡道:“您才主人,自该由您说了才算。”

这厮实则是只白眼狼吧。

师姐讪笑:“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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