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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相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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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首,景池珩仅着绸锻素白里衣,垂着一袭墨色长发,神情散发着冷然之气,嗓音不温不火。

我毫不犹豫地跑了。

我衣袖里掉出一个瓷瓶,正是宁娴给我的那瓶□□,眼看就要摔到地上,景池珩眼疾手快,腾

出一只手接到手心,脸色瞬间沉得能滴水。

“谁给的?”

“……”

“宁娴?”

“香水……还我!”

我挣扎着要从他手里拿回来,他却不给我,指腹滑着瓷瓶,“混合特殊的材质,一般用以盛毒。”

他方才应该一眼就看出是毒,却没有直接指出,而问我谁给的。我以为他只是随便问问,便承认是宁娴给的,没想到被他套了话。此刻我思及方才所说的话,简直漏洞百出。宁娴不用香水,怎么会送我。而我身上特殊的檀香因衣料经香薰,并非因为用香水的缘故,平素不用,又怎么会带在身上。换做别人或许糊弄了过去,可景池珩对我太过于了解,根本糊弄不了。

我老老实实招了:“宁娴用剩下的……”

宁娴说我万一不小心中毒,景池珩不得杀了她。

什么鬼。

他杀了我才对,我还没中毒,已经用这种吓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瞪得我小心肝乱颤。老实说我到底颤个什么,又没有做错事,不过就是偷偷藏了瓶毒而已。

“其实本来也打算告诉你的,南郭先生应该能配出解药。这么一来,楚随很快能解毒,你也可以马上向皇帝舅舅交差……”

我以为他或许又要训斥我几句,谁知他却没有说话,沉脸走了。

这我便不能懂了,问宁娴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她愣了半响,颇为欣喜:“呀,如此省去我一番奔波啦,甚好!甚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问你景池珩究竟怎么想的,你就顾着自己还有没有点良心?”

“他的心思千回百转,我长十个脑袋也未必猜的透!哎,这几天要做什么好呢?干脆明日去师姐那儿串门,”她欣然剥着橘子,递给我一片,问:“吃么?”

我无食欲,撇脸:“你走开!”

“爱吃不吃!你一个人慢慢思索吧!”宁娴抱走整盘橘子上楼顶去了。

最终我放弃了思索。

我还在玉陵时受到韶絮然的书信,说是在巍城游学,我还在想要不要把他约出来,谁料到这就遇上了,缘分啊缘分。

他一袭青衣,声音素来温润,如清风拂耳。五官生得处处恰到好处,体型骨瘦均匀。

“你不是在那个什么崔庄么?”

韶絮然解释道:“听闻颜先生回来,故来拜访。”

这么说来,颜瑜又偷懒好一阵子了,难怪今晨从流阙出来的时候搬了一堆本子回学涯。八成是学生做的功课,他懒得回学涯批改,命人搬过来,又搬回去。

我劝他说:“这个懒人没什么值得拜访的。”

韶絮然眉眼生出淡笑,“我在京都时便听闻他的名讳。”

我大惊:“没听人提过啊——”

“你素来不关心这些事,自是不知。”

我抚额:“说明他名气还不够大嘛!”

韶絮然笑了笑,温柔道:“你说如何便是如何。”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数次没有带钱出门的经历,平月还是一如既往地忘记带钱。韶絮然去里面拜访颜瑜,我只得翘首坐在窗口,想着万一韶絮然也是个不知道带钱的人我是不是要把平月卖了换点钱。

他俩人谈了很久,出来时已是正午,而我因为坐不住,已去外头转了一圈回来,我们俩正好面对面遇见。他见我,眉眼间露出惊讶。

我不知他是否知晓景池珩与流阙之间的关系,只告诉他在这里暂住。他生性温雅,知晓若我想讲,那么他不用问也一并说了,故并没有多问。

“想来你还未吃午饭,不若我们一起……”约饭这种事要我一个姑娘家开口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他脸上闪过欣喜的神色,继而又是片刻挣扎。

“想去哪里?”

“食香斋。”

他笑了笑:“听闻巍城最好吃的地方便是此处,果然爱美食如你,绝不会错过。”

食香斋的建筑规格较之三年前已然扩张了一倍不止。巍城占地面积大,人口聚集,类似食香斋这样的饮食之地不计其数,却未有它打出了响亮的招牌,以地道又独具特色的风格而远近闻名。

能够经营到今日的程度,不知是这个哪家地头蛇在后背撑腰。

我瞅了瞅小二热切呈过来的菜谱,想万一韶絮然没有带够钱,不知平月能抵几个钱。

韶絮然见我面露为难失色,便问道:“怎么不点?”

“都来........”

“不可以,”兢兢业业的平月打断我的话,严谨道:“您又忘世子的嘱咐了,不可暴饮暴食。”

我抬眼看她:“闭嘴,边儿待着去!出门不带钱还好意思说话。”

韶絮然面色温和,淡笑着道:“缇缇少点些,是否可以?”

我怒:“你怎么能跟景池珩站一条战线?”这还了得,我以为我俩如今的关系,他应该帮我才是。

“世子嘱咐总归是为你好,”他顿了顿,又道:“毕竟是未来的小舅子,我自该与他一个战线。”

我认为他这种想法必须扭转,否则我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未来的妻子,难道不应该以我的感受为先么?”

他撑起手肘,姿势甚为优雅:“既不能让你不高兴,又不能让世子不高兴。可真为难........”

我指点他:“管他高不高兴,我高兴了就成!”

他眼中闪过莫名得神色,迟疑了一会儿,好似恍然大悟:“缇缇说的对。”

因此,堆了一桌子美味佳肴,我贪婪地一一品尝,待注意到韶絮然时,才发现他几乎没有怎么动筷子,便用手里的筷子敲了敲碗,“光看我做什么?你不饿么?”

“前阵子在一家店中看见,缇缇看看,是否完好无缺?”韶絮然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正是我之前在玉陵一家店铺当掉的象牙扇,下面还系着景池珩给我的勾玉。

“你怎知这是我的扇子?”

“在京都时见你用过。古蔺进贡,自是与众不同,且这扇子只一柄,我便猜测是你不小心弄丢了。”

我叫平月收好扇子,告诉他:“是我当掉的,不是弄丢的。”

他惊讶片刻后道:“往时便见你对这些东西不伤心,以为是被人偷了去,不想却是你当掉的。”

我想他大抵担心我把他送我的古玩也拿去当掉,便安慰他道:“放心,你送我的那些,都好好的藏在我屋里。”

他淡笑,温润之声恍如一汪泉水,又如初春之风,“既是送与你的,自是你想如何便如何。”

我猜他定然是不希望我将他送与我的东西随意当掉。毕竟换做是我,他若这般不珍惜我送与之物,定然很生气。面子上要装作不生气也做不来。

“这酒的味道好熟悉……”我啄了几口,很像梅楼的梅酒,很像很像。

他举起酒杯浅酌后道:“微酸、微甜,入喉丝丝清凉,这酒很特别。”

上菜的小二小嘻嘻道:“这是食香斋特有的梅酒,好喝着呢!客官可要再来几壶,它呀喝不醉!”

“好。”果然是梅酒,我又问小二:“从前我在这里怎么没听说有梅酒……”

“从前?”小二愣了愣:“公子说的从前是何时?小人是去年来这儿干活的,彼时斋里已有梅酒……”

“这酒可是斋里酿制的?”

小二躬着身笑:“自是斋里酿的,且不外传的。小人在这里做工两年可连那酿酒的地方在何处也不知。”

韶絮然道:“想必这食香斋主是个妙人,有机会定要拜访。”

“斋主相貌可好看了,”小二不停嘴:“但若要拜访斋主可难了,斋主鲜少来,小人只远远瞧见一眼,那是魂儿都要被勾了去。”

韶絮然惊讶:“女子……?”

小二点头:“可漂亮了!”

我啧了啧嘴,笑眯眯问韶絮然:“是否觉得很惋惜?”

“缇缇是否误会了,只钦佩而已,”他似乎认为这样的解释还不够,又补充强调:“我心中自然只有你一人。”

小二的手抖了抖,低首离开时压着声嘀咕:“不想那两位竟是断袖.......”

我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宁娴去探望云堇师姐,没见着人,说是出门去了,早早回了流阙,搬了个凳子在楼上晒太阳,直到我回来,她还抵着手肘深深思索。

上一次叫她这样深深思索的是皇帝舅舅给她和楚随的赐婚。这可了不得,之前我还答应景池珩在楚随的事上给他留有余地,给宁娴吹点枕边风说几句楚随的好话,可眼下这个情况,宁娴怕是与左柘已然情根深种。

隔了几日,在我想出怎么偷偷进入南郭先生的药房之前,他已经配出了解药,并且交给了景池珩。因此宁娴出了个主意,叫我待景池珩睡着后,去他屋里偷。

按照计划留在外头望风的宁娴,压低着声催促我:“爬个窗而已,慢死了!”

“哪里这么容易,”我俩脚蹬着地面,双手攀着窗栏,愣是跳不进去,“真的爬不上去,我看算了。”

宁娴鄙夷我:“蠢死了。”

“这跟蠢不蠢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随便跳下就进去了,”我又尝试着跳了几下,“要不你给我搬个凳子过来。”

“要多高的凳子?”

我擦了擦脸颊的汗水,腾出手比划,“大约这么.......”话说到一半发觉声音听着不大对,抬头瞅见景池珩的脸,手颤了颤,回首望宁娴,这厮早跑走了!连声都不给我吱一声。

友尽!

“还要不要进来?”

抬首,景池珩仅着绸锻素白里衣,垂着一袭墨色长发,神情散发着冷然之气,嗓音不温不火。

我毫不犹豫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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