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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受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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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慌失措地抓住我的手,大约这个洞本来就有些大,他原先背着我站着的地方也是这洞边缘一角,又被我一拉,脚一偏也落空,与我一同掉了下去。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我却并未感到疼痛,触地的刹那,韶絮然垫在我的下面,我四处张望他的不着,待反应过来,羞得面色通红,从他身上爬起来。

可谁知他抬首的一刹那,脸红得似乎能滴水,竟连耳根也是通红的,薄薄的嘴唇抖了抖,堪堪别过了眼。

我莫名其妙地低首看向自己的身体。

衣襟上的结不知什么时候松了,露出半个肩膀,衣裳也被划了口子,透过口子隐约而已瞧见里面的肚兜,肌肤上点点被刺划过的痕迹。

嗷,疼死宝宝了!

颤抖着手系衣结,无奈手笨怎么系都系不好,我当然不会叫韶絮然搭把手,男女有别,我是很矜持的姑娘。

矜持的我费了老大心思才勉强系成了个自认为相当牢靠的结后才提起神观察如今的处境!

骷髅遍地!

人骨以及野兽形状的骨头,洞的大小,约莫一间民间半间小屋。

重伤的韶絮然勉强支起身子,他的衣衫也被划破,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臂,血肉翻起,一道道被尖锐灌木刺划伤的痕迹,大概是担心我被眼前的骷髅吓到,不顾自身的伤势,勉强抬手遮住我的眼睛,嗓音轻柔:“别看。”

我小心推开他负伤的手:“我不怕,不过是些骨头,一点都不吓人。”

假的,我此刻小心肝都在乱颤!

“缇缇......”

“嗯?”

他面色羞赧,嗓音低低的:“能松一松左手么?”

“嗯?”

我低首才发现自己的左手相当不争气地紧紧拽着他的衣襟,被我剥下半个肩膀,一片春光正好。

他收拾衣裳动作比我还慢,诚然这是因为他此刻手脚不便。因拉着我掉下来触地的瞬间又垫在我身下的缘故,他除了衣衫比我方才还糟糕,此刻身上处处是伤。

“你怎么样,后背好像还渗血了,”我从他给我的那件青色外套撕了一条布下来,递给他:“绑个带子或许可以让血少流些。”

他却迟疑。

“放心,我不会看的。”我以为他担心男女有别。

“缇缇你误会了,只是当务之急,我们该是考虑上去还是不上去,这下面湿气太重,你又身有伤,恐怕对你身体不好。”

还真被他说中了。

我又流鼻血了。

我从前怎不知他还有乌鸦嘴的本事。

“怎么流这么多血,我们必须尽快上去。”他不顾身上的伤,不由我分说就要抱着我运功上去。

“万一刺客还在附近怎么办?你身上有伤,我们能够逃脱的胜算更小。流鼻血对我而言是家常便饭,没什么事,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一等。景池珩曾嘱咐我不可孤身在外,如今我人不见,以他的警惕心,一定会派人寻我。现在时隔我失踪已有两个时辰,茶楼附近一带定然已经被他翻了个身遍,我们只要耐心等着,他会找到这附近。”

他听到我的分析,脚步一滞,眉头深锁,顿了顿,才吐出一个字:“好。”

我俩依旧在原地坐下,他心中很歉疚,又与我道歉:“今日之事,是我任性了。”

任性?

这我就不是很懂了。

他声音有着从未听过的默然孤清:“缇缇身份特殊,岂能随意走动,更岂能来这偏僻之处,是我思虑不周。我只......只是忍不住想要与你再一起久些,谁知竟让你陷入危险。”

从来只有别人哄我,我从未哄过人,没有经验。

他似乎自责得不得了,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颤抖着手指为我擦流淌不止的鼻血,甚是心疼:“是不是很痛,都是我的错......”

一般般。

流鼻血是我的老毛病。

我早痛习惯了,没什么特别的感受。

“我真的没关系,你不用如此自责。再说这事也不是你的错......”

“你总是这般......”他话说到一半,好似忽然扯动的后背的伤,抵不住地咳嗽几下。

这般什么来着,后面肯定是夸奖我之类的词,我本想追问,见他咳得气息不稳,没有多问。

他倒是还有力气说话。

“缇缇,我去向今上求旨娶你可好?”

我捂着流血的鼻子,这个节奏有点快了。

“那你喜欢方卿雅么?是否因为当年的婚约你才对我这般好......我曾听闻你对他甚是上心......”

我愤愤道:“哪个混蛋造的谣?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何来上心一说?”当年的婚约也是因为我看上了你,又不是你求来的。

“若你见过他的面,便不会如此想了。诚然如坊间传言,武英殿大学士膝下长孙方卿雅样貌极为英俊......”

真的如此么?我决心过几日找个借口登门武英殿大学士的府邸!

瞥眼见韶絮然落寞之色,我按捺中心的激动之情,安慰他:“你我已是有婚约之人,我岂会喜欢他人......在你眼中我便是如此重色之人么?岂会因为他容貌过人便对他倾心?”

“我并非此意,”他急促解释,“只是你身份尊贵,虽有婚约,你我终究未成亲,婚姻之事,本就不是我能左右的,若你心属他人,我自是无可奈何,我只是担忧......”

“.......”

我觉得自己的血快要流干了,越发提不起力气。

“缇缇,你怎么了?”见我没有回应,他才中哀伤中缓过神,注意到我已然快要奄奄一息,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不能再等了,若再这样下去,你会有性命危险。”

我提起力气说道:“上去了也有性命危险!”

“虽然有危险,但我们以草木为掩护下山,亦可能有胜算。”

“他们一定会派人守住唯一出河边的道路,就算出得了山,我们也会碰上守住出口的人。”

他垂眸凝视怀中血流不止的我,语气坚韧果决:“我定会杀出一条出路。”

你一个人杀出一条出路我很相信,但是带着我这个拖油瓶我就很不能相信,尤其在你受伤严重的前提之下。

“缇缇,你不信我?”

我:“......”

此时洞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难道刺客们已经找到了这里?

手脚够快、眼睛够亮的啊。

韶絮然向后退了几步,警惕地捏着手中的剑。

上面有火光,似乎有人举着火把,映着这光,从上面飞下来一个人。

眉头紧蹙,嘴唇紧抿,脸色沉得能滴水,望向韶絮然的眼神犹如片片尖锐的刀片,颀长的身影向我走近,直接从韶絮然怀里将我抱走,不发一言。

景池珩!

我就知道他能找来,果真不负我如此信任!

我缩在他怀中取暖,身上似乎又有了些力气:“你怎么找到这个洞的?这山头也太大了,竟能叫你找着,简直不能再赞了。”

他给我俩字:“闭嘴!”

我忍了许久的眼泪哗啦啦留下来:“凶什么凶,我就随便问问还不给人问了!”

他顿下脚步,低首望我,背着月光,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得他难得温柔:“流了这么多血还有力气说话,再有要问的话,等不流血了再问也不迟你。”

回去后,医女凌似水在头顶施了几根银针,我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脑子有些清醒了,恍惚听见谢钰的声音,半睁眼见景池珩抵着下巴坐在床边,手中捏着一本书卷,似乎在看书,可又分明不像是在看书。

“关于萧长天的消息一贯由韩喻责关注,他人如今不在巍城,按插在萧家的暗线需与谁接头?”

巍城,大荣疆域版图东以南的位置,占地十三分之二,是当今江湖人士最大的聚集地。

以前他和景池珩的谈话我听过一些,我也在巍城住过三年,约莫知晓他们俩说的事。

萧长天即是巍城三大武林世家之一、以铸剑之术闻名的萧家族长。流阙是景池珩师父一手建立供世人学文修武之地,素来不争首位,如今景池珩是流阙的阙主。

在我看来,以他做事一贯的风格,不争首位却不可能坐观萧长天独大。

景池珩翻了一页纸,淡淡道:“暂由你负责。”

我就知道谢钰在府里并不是来给我教书的,实际上是为了帮景池珩处理流阙的事务!

谢钰道:“崔庄祖上世代走镖,在巍城本无名望可言。近几年来,在新组长崔翼辙带领之下,参与武林世事,占得一席之地,门下培养大批习武门徒,不断壮大力量,跻身巍城三大世家的之一。崔庄之所以在短短数年间如此强大,论起来自然要归功与朱策这位庄主的左臂右膀。朱策精于算计,善于机辩。挫败前族长,助崔翼辙冲破阻碍坐上族长之位,后又成功助崔庄招纳异域武学高手于门下,培养势力。他近来的几番谋划狠狠踩了萧长天的脚。这个人流阙也不能不防。”

景池珩又翻了一页纸:“散布朱策的动向给萧长天,等崔庄上门合作。”

“这就动他了?朱策的武学不高,防御心却极高。想要拿下他,并不容易,否则,以他得罪的对象,只要知道他的动向,任何一人足以抓他几十回。台面上讲,流阙与崔庄尚有交情,你设计他被萧长天抓走,又等崔庄合作救他。若他得知真相,恐怕从此与流阙为敌,而萧长天若知道朱策被你插手救出,恐怕也会对流阙不利。更糟糕的情况是双方联手,流阙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发誓我以前真的没看出谢钰有脑子清晰分析利弊。

“因此散布消息给萧长天务必做得滴水不漏,这不是你最拿手的事么?”景池珩合上书,垂眸问我:“醒了?鼻子还痛不痛,头呢?”

“不痛。”我稍微动了动,便觉得身上缠了布条,“韶絮然呢?”

景池珩问:“饿么?”

“你不会是把他一人仍在了山上不管罢?”

景池珩理都没有理我。好歹他救了我的命,别的不说,对待救命恩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冷淡?你俩又不是仇人!

我遇刺这事很快在京都传了开来,皇外祖母特遣了一波又一波的太医前来,景池珩本来便是有急事在身,待我醒后便匆匆离了京都,府里剩下一个老的,一个小的。小的是我,老的是历事两朝的老管家。

我叫太医们都回去,他们却说皇命在身,非要把脉问诊。我这脉早十几年就诊不出什么病,难为他们还给我开药方,又弄得我很头疼。

我这人平时脾气还挺好,只是最近被太医们折腾得脾气很不好,这导致我出门跟人打了一架,很不幸磕破了膝盖。

老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谢先生说世子马上就要到京都了,您说就不能消停点,老奴该如何向世子交代.......”

我惊得跳起来,忙扔了手里的糕点要走。

平月哑然,张了张嘴,不明所以:“您要去哪儿?您还能走路吗?”

我敲了一记她的榆木脑袋:“坐马车,去侯府躲躲。”

她看我包裹着纱布的右腿:“世子必是回来看您的伤势,您如今这样了,总归不会罚您抄律例的。”

我一口气提不上来:“你是猪吗?我这腿伤!不是手伤!难不成我从前都是用腿写字的!”

她正紧道:“那您忘啦,世子交代了,您若再出去玩,律例加倍。”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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