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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阿姨走了吗？”没一会，顾丫头和傅奕戚玩得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看到她一个人，顾丫头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的问。
“嗯，阿姨有事，先离开了。”看着两个孩子，她心底有些触动，在包里找出两张纸巾，一个给一张，“宝贝们擦擦汗。”
以前都是她帮顾丫头擦的，不过现在傅奕戚在，她就让她自己擦，然而丫头把脸都快擦破了也没把汗擦干净，有些无奈的接过她手里的纸，仔细帮她擦着，边擦边问，“饿了没？”
是两人一起问的，但是只有顾丫头一个人在那儿点头，傅奕戚有些沉默的坐在她旁边，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纸巾还拿在手上。
辜栗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担心的问，“宝贝，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
“没有。”他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眼睛里有水光在闪烁，嘴唇微泯，像极了傅亦深。
辜栗笙越看越心疼，抽出他手里的纸巾，轻轻的帮他擦着，“宝贝，哪不舒服一定要说哦。”
他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小手紧紧的拉着她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问到，“你就是我妈妈对不对，你不是跟我妈妈长得很像的人对不对？昨天爸爸说了，你就是我的妈妈。”
顾丫头跟他玩久了，也喜欢他这个哥哥，看到他要哭要哭的，摇着小身板坐到了他的另一边，伸手拉住他的手，安慰到，“哥哥，你要是很喜欢我妈妈，那我就把妈妈分一半给你好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不会把她抢走。”
“真的吗？”他扭头看着她，带着眼泪笑了，“我不和你抢妈妈，我当你哥哥，你当我妹妹，我们就能有同一个妈妈。”
辜栗笙看两小孩自己把这事商量好了，略微的有些想笑，蹲在两人跟前，一手拉一个，“你俩这么喜欢我，我就当你们俩的妈妈好了。”
“好耶。”俩孩子高兴得扑进她的怀里，一左一右紧紧的搂着她的脖子。
突然，怀里的傅奕戚直起了身板，跑向了她背后，她回头看着身后，看到了从光里面走出来的男人，看到他笑着把傅奕戚抱起来，看到他笑着在傅奕戚脸上亲了一下，看到他笑着抱着傅奕戚走了过来，直到他们走到了身前，她都没反应过来应该站起来。
“爸爸，我找到妈妈了，你该奖励我。”
“嗯，真乖。”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愉悦。
顾丫头看到傅亦深，又听到傅奕戚叫他爸爸，小声的问抱着自己的妈妈，“妈妈，为什么我和哥哥的妈妈是一个人，爸爸却不是同一个人？小丫和她哥哥的爸爸都是同一个人。”
小孩的世界太简单，却常常问出一个很尖锐的问题，就像以前她常常问爸爸是谁这个问题一样，让知道答案的她不知该怎么回答。
“乖，回去叫爸爸给你讲，快向叔叔问好。”虽然说把这个问题扔给夜凌宸，略显得有些不厚道，但是她也是没办法，总要让他起些作用，要不然要他这个爸爸来干嘛。
顾丫头犹豫了好久，慢慢的出声，“叔叔好。”
辜栗笙慢慢的站起身，也笑着向他问好，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就像遇到了一个朋友一样，表面这么平静，其实她的心早就不平静了，这也让她明白，对于他，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看到顾丫头，傅亦深放下傅奕戚，走到她跟前蹲下，“小公主真漂亮，能不能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他的语气很温柔，但顾丫头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甚至还有些害怕的往辜栗笙身后躲了躲。
这样的傅亦深，她是从来没见过的，低头摸了摸顾丫头的脑袋，“宝宝，叔叔不是坏人，叔叔也是妈妈的朋友，你可以回答他的问题。”
听到妈妈这样说，顾丫头才小声的开口，“我叫顾紫嫣，今年四岁了。”
“名字真好听，叔叔抱抱好不好？”他像她伸出了双手，她却转身要辜栗笙抱。
辜栗笙尴尬的冲他笑了笑，把顾丫头抱了起来，“宝宝饿了没？”
“饿了，哥哥刚刚也说了饿了。”
“如果你让叔叔抱，就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小吃货就是好，每次都可以用吃的去诱惑她。
果然，她这么一说，顾丫头就扭过身子向傅亦深伸出了双手，“叔叔抱抱。”
“真乖，咱们去吃东西。”他抱着顾丫头，回头对地上安静的傅奕戚说，“宝贝，牵着妈妈的手，别走丢了。”
一听可以牵妈妈的手，傅奕戚就笑了起来，小手紧紧的拉着辜栗笙的大手，说话都变得轻快起来，“妈妈，爸爸今天好像特别高兴。”
“是吗？”
“是啊，爸爸平时都不怎么笑的，今天却一直都在笑，爸爸常常喝酒，还常常抱着我说想妈妈你了，现在你回来了，爸爸就不用不高兴了。”
是想她，还是想他的妈妈，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一个她既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傅亦深把顾丫头放到他车上的儿童座椅上，傅奕戚自觉的坐到另一边，这样看起来，真的就好像出去游玩的一家人，路过的行人都会多看他们几眼，大概是羡慕吧。
辜栗笙从来都不知道，会有人羡慕她，还是要什么有什么的人。
傅亦深开着车，她望着窗外，这个场景很想以前，只是那时候她还很爱，用生命在用力爱。
在车上一句话都没讲，到了饭店，等待上菜的间隙，两小孩的在玩手机游戏，注意力没在俩大人的身上，她才轻声的问，“阿深，咱们到底离婚没有？”
傅亦深一直是看着她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的每一秒情绪的变动，“没有。”
原来是真的，可是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只是觉得之前的撕心裂肺略显的有些蠢，“那赶紧把手续办了吧！”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
“不想，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我给阿凌生了一个孩子，所以我会跟他在一起。”她觉得，要是夜凌宸听到这句话，肯定又会感动一番。
“你爱他吗？”
“爱啊，怎么不爱，而且就算不爱，我也会和他在一起，因为他很爱我，这就够了。”她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真实的场景。
“那……”他停顿了一下，才轻声的说，“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会继续和我在一起吗？”
会吗？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可以，可是，可惜没如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