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绝望(1 / 1)
夜凌宸把手中的文件扔给后边的助理,烦躁的扯开脖子上的领带。
身后的人看到这样的老板,大气都不敢出一个,都胆战心惊的跟着,生怕哪没做好被降罪就玩完了。
可是总有人不能当一辈子的哑巴,身为助理就是那么悲惨,“boss,公司那边还有一个会,如果现在不赶回去就来不及了,您是不是……”
夜凌宸回头看了助理一眼,收回眼神看向别处,就是这个别处让他心一紧,“车钥匙给我。”
“啊?”助理被他那个眼神吓到,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车钥匙已经被夺走了,等他回神,就只看见自家老板狂奔的背影,赶紧跑着跟上去。
然而跟上去只能闻到汽车的尾气,周围的保镖一样还愣着,“还看着干嘛,不知道跟上去吗?”
“是。”
辜栗笙不知道现在是去哪,不要说是被蒙着眼,就算是不蒙着眼她也不认识路,才包扎的手又开始隐隐作痛,作为她身体的一部分真可怜,常常都会遭受疼痛的困扰。
刚刚她看到傅亦深了,就像从天而降的勇士,让人移不开眼,然而他从来都不是为自己而来,看到踢开了那房间的门,她也被旁边的人拉走了。
看到他,她是高兴的,至少念念安全了不是吗?
“要我把人交给你也行,把这份文件签了。”
车里除了那个男人和他的手下之外,还有女人,那香水味太浓郁,辜栗笙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有用,到哪都能换点东西。
“早点找我不就行了吗?偏偏还想要戚家大小姐,现在你只有靠我了,我是不是能够改变一下条件?”
女人的声音辜栗笙在哪听到过,就算此刻说话的时候有些骄傲,她还是能听出其中的熟悉感。
“别得寸进尺。”
“好了好了,才说多少又恢复原状了。”
之后两人又在说什么辜栗笙没心情去听,不得不说,绝望重新充满她的心,这个世界上除了戚念雅,还会有第二个担心她的人吗?
车停下来,她又被拉下了了车,紧接着是高跟鞋与地接触的声音,不知为什么,辜栗笙脑海中竟浮现出了一双高跟鞋,一双腿,没意思,又让她猜到是谁了。
“留两个你的手下。”
男子没下车,只是摇下车窗,“怎么,怕有人来抢人吗?放心吧,没有人会来的。”
“当然不是,只是有些事只有男人才能干。”这句话的深层意思连辜栗笙都听出来了,其他人呢?
那男子的声音变得有些痞痞的,“要不就我留下?”
“你要是有这个时间,也不是不可以。”
“哈哈哈,就留两个人吧!这位小姐还有用,别把命玩没了,她有你傅亦深的孩子,最好小心点。”
“孩子?”女子回头看了眼辜栗笙,“当然会小心一些的。”
辜栗笙听到那些车都开走了,架着左手和右手两人没有放开,应该就是他们两人了吧!
“把她绑在椅子上。”
绑好之后,遮着眼睛的布被拉开,有些刺眼的光让辜栗笙再次闭上了眼睛。
等到适应过后才有机会看清周围的景象,大概是废弃的工厂,肮脏如人心,隐约都能听到远处水滴落的声音。
“嗨,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漂亮的裙子,精致的妆容,放在她身上真是可惜了,她身后的两人有些狰狞,光看着都有些犯恶心。
女人从身后人那儿拿过一把匕首,走到她身前,蹲下,匕首轻轻划过小腹那里的布料。
辜栗笙都能感受到刀刃的冰凉,全身都止不住的要发抖,女人慢慢站起身,刀子换到脸上,她倒还松了一口气。
“不是叫你离傅亦深远些吗?怎么还有孩子了?”
“孩子不是傅亦深的。”
女子的手抚上她的肚子,慢慢的使劲,“你说不是就不是吗?要不咱们弄出来看看。”
“你要怎样才相信不是他的?”
“怎样都不会相信,只要你还留在他身边我就不会放心,我现在只是在想,到底是先动你的脸还是先动你的肚子。”
远处站着的两个男人脸上早已暴露了太多,有着期待,也有着可惜,大概是怕她的脸真的被划花了,难以下口吧!
“我可以离开傅亦深,他本来就不会爱我,我现在留在他身边,不过是为了得到更多的钱罢了。”
女子另一把椅子搬过来坐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你不都知道吗?傅亦深来了,救走了戚家大小姐,而我,却是被丢下的那个人,我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现在不过是我死死纠缠着他罢了,如果你放了我,我保证再也不会纠缠他。”
听到她这样说,女人很高兴,只是高兴与放过她是两码事。
“不,我要你没脸去靠近他,而且你清高的样子让我很不舒服,我要毁了你知道吗?”
解开绑着她的绳子,跟后边两人招了招手,那两人立刻会意,快步的走了过来,脸上有着让人恶心的贪婪,辜栗笙站起身,颤抖着往后退。
今天她穿的是一条长裙,原本只是因为手受伤好穿,现在正和别人的意。
退到无路可退的地方,辜栗笙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棒,对他们胡乱的挥着,“你们别过来。”
“嘿嘿嘿。”
恶心的笑声,辜栗笙机械性的挥着木棒,身体的异样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怕,怕这些人真的碰了她,如果真的这样她就真的毁了,就真的成了一个被人唾弃的人了。
她还要活另外一个二十年的,她不想再在别人嫌恶的眼神中活下去,她真的受够了。
可是她这样挥着有什么用呢?
右手受伤,左手根本用不上什么力,两个男人其中的一个上前抢过木棒,一把把她往怀里拉。
她一急,低头就在抱着她的人的手上用力的咬了一口,回忆着戚念雅打架的姿势,狠狠地冲另外一个人的裆部踹了一脚。
被咬的那人狠狠地把她推到墙上,让她的头与墙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她想起那天晚上傅亦深也是这样推她的,当时痛麻木了,现在也痛麻木了,可是她还是想知道现在和当时哪一个更痛。
看到那两个人还要过来,左手又乱抓了一个东西,依旧只有无力的挥着。
身体内的生命在流失,就像是她的生命一样。
她想,她大概是没有力气去反抗。
她想,要不就这样死掉算了,要不然留在傅亦深身边碍着他的眼不是吗?
很久以前她幻想过,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有王子骑着白马来救她,就像刚刚傅亦深那样的王子。
再次被两人抓住,衣服被撕碎的声音,恶心的说话声,恶心的手落在她的身上。
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了。
她怕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越过身上的两人看向远处,那个坐在椅子上看她狼狈反抗的女人。
嘴角勾起一抹绝望的笑,要是这次她能活下去,她一定要让她也尝尝这样——生不如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