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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馆子,龙俊逍叫了一桌子的饭菜,两人开心的吃着。丫头吃完之后。想一想,禀龙俊逍一声,说:“我吃饱了。先睡觉了。”说着便要起身自己回驿站。

“丫头,能找到驿站吗?”

“噗。”丫头光想着心事,忘了在馆子里。环顾一周,说:“呼,那我在马车上等你。你快吃。”

“去吧。”龙俊逍说着继续吃,吃完上车说:“困了就躺里边先睡一会。”

丫头皱着眉头说:“真的把我当小猪啊。”说着打开窗帘,看着外面,人影车行,一点点晃过。果真闭上眼睛,睡着了。

龙俊逍摇摇头,让丫头靠在自己身上睡。到地方后,把丫头抱回她的房间,盖好被子,自己回房间才睡。

丫头因为头天晚上睡得早,所以第二天一早便醒来。想也知道昨天都发生了什么。笑一笑。走到院子里。江南清晨的空气真好。张开双臂,拥抱阳光。蹦蹦跳跳的跑去找龙俊逍。龙俊逍还没起,坐在他床边,触碰他微微而动的嘴角。

丫头虽然睡得很好,但龙俊逍夜里睡得不是很安稳,早上被一个噩梦惊醒,忽然坐起来,还出了一身的汗。喘了一会粗气,好半天才让自己平静下来,看见丫头皱了下眉,说:“你来了。”

龙俊逍突然坐起来,把丫头吓一跳,还以为龙俊逍和自己开玩笑,看龙俊逍的满头大汗才知道真的做了噩梦。伸手在他胸前抚慰着。说:“我来了,做恶梦了吧,没事了,没事了。”说着转身到一杯水给龙俊逍压压惊。

龙俊逍喝了一杯水,看看丫头,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有没有说梦话?”

丫头摇摇头,拿出手绢给龙俊逍擦着汗说:“我进来一会了。梦见什么了?”

“没什么?”龙俊逍说着又躺回床上。盯着床顶上的蚊帐两眼发直。

丫头给龙俊逍盖上一层薄被子,也不追问。把帐子够上去。推开窗子,透透气。又回到龙俊逍身边。摸着龙俊逍的脸。说:“好了别想了。起来吃饭吧。都备下了。”

“你先吃吧。”龙俊逍说着翻了个身子。

丫头坐在床上。半趴着伸手掰龙俊逍的身子说:“怎么了,倒是说说啊。”又晃了一晃说:“王爷?”

“没事,你先吃吧。我一会就起来。”龙俊逍推开丫头的手说。

丫头一下被推开,心里纳闷。说:“我自己吃有什么劲。”说着爬上了床,盘坐在龙俊逍对面。手指摸着龙俊逍的眉毛,说:“王爷有烦心事跟我说说,别闷着。”

“有些事不能跟你说。”

“又不能跟我说?”丫头想起上次那话。是因为去青楼,难不成昨晚他又。想着也来了气性,串到床角抱着肩。说:“您是王爷,是主子。想说什么说什么,不想说什么就不说。我一个丫鬟哪能管那么多事。”说着便要下床。

龙俊逍看丫头有些气了,赶紧起身抱住丫头的身体说:“这和我是不是主子无关,这件事真的不能说,皇家的事,你不懂。”

丫头深深叹一口气。转过身扶龙俊逍躺着,自己也躺在他旁边,给他盖上了被子。说:“我不懂,你讲给我听,我又不能和旁人说去。”

龙俊逍也知道有些事憋在心里太久对自己也是一种煎熬。看看丫头,趴在丫头耳边说:“先皇是皇兄杀的。小时候宫里的老太监议论,说我是皇兄的孩子,皇兄并不是母后的儿子,他只是过继在母后名下。”

丫头听这些话,捂着嘴。不可置信。皱着眉头盯着龙俊逍。天啊,他从小就听这些话,心里受了多少苦。想着抱着龙俊逍,把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前。抚摸龙俊逍的头发,紧紧的抱着说:“都是过去的事了。别想了。你是我的王爷,是丫头最爱的人。他们的事都与我们无关。王爷,不想了。”说着轻轻拍着龙俊逍的后背。

龙俊逍笑笑,说:“后天是母后的寿辰。这是我第十次没给她过寿了。”

丫头看龙俊逍这样有些心疼。在龙俊逍的脸颊上轻轻亲吻一下。安慰着说:“再大的恩怨,总有了结的时候。与其争个你死我活,抑或逃避一辈子。不如解开心头的这个疙瘩。”说着手指在龙俊逍心头轻轻画着圆圈。说:“王爷这次听我的,不论她是谁,做过什么。她是您的亲娘。三天后,王爷送上一份寿礼。好歹有天下人看着。好不好。”

龙俊逍摇摇头,说:“没必要。”

“一次不打紧,两次三次也不在乎,可时间长了,再硬的心肠也该软了。干戈化为玉帛,不好么?王爷无需提心吊胆,他们对王爷也少了戒备。她不比旁人,投鼠忌器,王爷不能硬来啊。”丫头在龙俊逍嘴角亲吻一下,说:“你还有我,别担心了,好么?”

“我并没有担心,只是……那个梦太可怕了。”

丫头继续抱着龙俊逍,说:“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梦。丫头来帮你担着。”

龙俊逍苦笑着说:“一个很可怕的梦,不说也罢,这两天我叫人陪你出去玩,好不好?”

“不要。”丫头摇摇头说:“你以为我当真稀罕出来玩,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冷不丁的说这话,面色绯红。说:“这两天我陪着逍儿,逍儿不怕了。乖。”说着,脸上洋溢着笑。

“我怕什么?拿我当你呀。胆小鬼。”龙俊逍说着在丫头头上弹了下。

丫头眯起眼睛,笑着应着龙俊逍说:“好,你什么都不怕。你最厉害了。行了吧。”

龙俊逍笑着坐起来,说:“行了,吃饭去吧,有你在我是别想安静了。”

“安静了多寂寞啊。”丫头歪着头笑看龙俊逍,自己先下床,又蹲下给龙俊逍穿好鞋子和衣服。洗漱好。说:“我们去院子里用吧。你坐回,我去传膳。”

“好。”龙俊逍看丫头出去了,走到桌边喝了几口水,坐下发呆。

丫头端着饭菜回来。见龙俊逍呆呆的坐在那,放下食盒,用手绢往龙俊逍脸上一扫,说:“还想呢?想那些个没用的,还不如多吃两口饭来的实在。”

龙俊逍笑着说:“是呀,吃饭,吃完饭,练功。”

丫头正盛着汤,听话愣了一下。安慰龙俊逍半天,现在谁来安慰自己呀。苦笑着继续盛汤说:“好,好。呵呵。”

龙俊逍接过丫头盛的汤,喝了一口,说:“这汤谁做的?”

“嗯?这可不是我做的。好喝么?用不用我去问问。”丫头说着端起碗也要尝了尝。

“去吧,问问做这汤的人叫了。”龙俊逍说着放下碗。

“哦。”丫头放下碗去厨房。问出是谁后,领着人往龙俊逍那走。还一边说:“你的福气到了。”笑着和她一起到院子里说:“王爷,人来了。”

龙俊逍抬眼看看来人,果然是。叫来私奴,说:“杀了。”

私奴说:“是。”

那人在被私奴拉出去的时候大喊:“你会不得好死,皇上根本就不信你,太后早就想你死。你真以为你是谁?皇上为什么……啊。”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私奴杀了。

丫头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捂着嘴,回看龙俊逍。蹲在旁边,仰头望着龙俊逍。神情有些焦急说:“王爷,她瞎说的。别放在心上。”

龙俊逍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又喝了几口汤,说:“坐下吃饭吧。”

丫头从没见龙俊逍这么伤心过,伸手给他拭去眼泪。强挤出来一抹笑,说:“好,我们吃饭。”说着丫头坐下吃了一口饭,盯着龙俊逍看。

龙俊逍看着汤发呆。过了一会,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然后把一大碗汤,都喝进肚子里,放下筷子,站起来进屋。丫头看着汤,心想:这汤到底有什么古怪。如今又想起‘小孩’,要是他在,就能给自己讲讲缘由。自己也好开解龙俊逍。‘小孩’,你还在我们身边么。王爷好伤心,自己也好难过。擦去眼角的泪,看着龙俊逍的背影。跟着他进屋子,说:“王爷,你……。”

“你吃饱了吗?”

丫头那里还知道饥饱,微笑着,点点头。

“休息一会,去院子里练功,把我上次教你的拳练习练习。”

“哦。”丫头应着说:“王爷?那个汤,额。”

龙俊逍不理丫头,坐下开始看书。丫头沉默了一会,摇摇头。到院子里选个能看见龙俊逍的地方,比划着那套拳术。时间长没练,竟然还都记得,自己也惊讶。手脚并用,脑海里却还在想今天早上的事情。丫头前脚出去龙俊逍就把书放下又开始发呆。

丫头就这么练了一会,不放心龙俊逍,终于忍不住走进屋子。凑到龙俊逍跟前说:“王爷,您别闷着,有什么事跟丫头讲讲,别这样。”

龙俊逍抬头看看丫头,问:“练完了?”

丫头皱着眉头说:“练完了。”

龙俊逍站起来往外走,说:“那我教你新的。”

丫头跟着龙俊逍往外走,还想问他,却没说出口。

龙俊逍到院子里练了一套新的拳,虽然不是很复杂,但动作却比上一个多了很多。

丫头心里想着龙俊逍,看着看着不由得出神,那一套拳法也没记住。索性就说:“我没看清楚。算了,今天不练了。王爷,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龙俊逍停下看看丫头,然后继续练了起来。说:“你自己去吧。”

丫头站在院子里,看着龙俊逍心疼的不行。冲到龙俊逍身边,使劲推了他一下,盯着龙俊逍问:“你是谁,你还是不是逍遥王?”

龙俊逍皱眉看着丫头,问:“你怎么了?又犯病了?”

丫头埋怨的说:“不想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谁说我心事重重了,我现在高兴的很。”龙俊逍说着瞪了丫头一眼,继续练了起来。

丫头听着不信,撅着嘴说一声:“骗人。大骗子。”

龙俊逍听着不耐烦的到丫头跟前,瞪着丫头说:“你要是呆着没事就找点事做,别再这烦我。”

丫头被龙俊逍瞪的后退半步。又大着胆子与龙俊逍对视,说:“哪是我烦你,分明是你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丫头从来都不和王爷客气,王爷何苦这般藏着心思。您有什么难过的事,说出来不就得了。老是如此。可不是心烦么。”

“你……”龙俊逍听了气的一把抓着丫头的领子把丫头提起来,停在半空中,过了一会慢慢把丫头放下来,转身进屋,关上房门,坐在地上脑袋一片空白。

丫头脚离开地面,倒吸一口凉气。盯着龙俊逍看,自己的手把着龙俊逍的手。过一会,终于被放下来,踉跄一下,再转过身,龙俊逍已经进了屋子,推门已然推不开了。心中焦急,来回踱着步子。突然一道闪念。走到后院屋子里取下一张琴。早就看见它了。当年抄家之时,自己就在院子里给娘弹琴。娘最爱听自己弹曲子,自己也最爱弹琴。只是从那日起,再也不碰了。如今,自己只希望他能好起来。抱着琴回到小院。放在石桌上,试了一下音。黄鹂浅唱,绿柳风鸣。勾指提音,弦声簇簇,如小溪流水,空谷幽兰。曲调间,似乎流露淡云吐雾,仙鹤展翅之景。弦音回转,低低泣泣又如小女儿般闺怨。接着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种种曲调,无不暗藏担忧。存着念想,调随心动。只盼着屋子里的龙俊逍,能够放得开些。

过了很久,龙俊逍突然听到有音乐的声音,听着音乐,心情慢慢好转一些。却还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来。不是心里难受,而是怕控制不了伤了丫头。躲在房间里想等自己彻底好了再出去。天快黑了,龙俊逍才从房间里出来,一出来就说:“把所有随行人员都叫来。”

骤然停了音。丫头站起来想对龙俊逍说什么。还是转身先去办龙俊逍交待的事情。把所有人都叫到院子里。自己则默默的站到一旁,说:“王爷,人都到齐了。”

龙俊逍扫了下面人一眼,说:“皇上让本王办得事办完了,明天早上就带着人头回去复命吧。如果明天我起来再看见你,你就别想再活着回去。”说完挥挥手示意下人们散了。然后走到石桌旁坐下,看着石桌上的琴问:“你还会弹琴?”

丫头点点头,心思没在琴上,说:“他们都走了,那我们呢?”

龙俊逍抬头看着丫头笑着说:“你弹琴,我听琴,不是挺好吗?”

丫头听着楞一下,也对龙俊逍笑了。笑得纯澈说:“是挺好。”站在龙俊逍身后,搂着他的脖子说:“音律上我还是敢和人吹一吹的。王爷喜欢听什么,就给您弹什么。”又想想刚才的话,问:“他们回去之后不会和皇上说王爷的事么?”想着今儿早上那个人死前喊的话就不寒而栗。

龙俊逍并没有说其他的,只说了句:“就弹你拿手的吧。”

丫头静静的缕一下头发。坐在石凳上。借着月色,抬手撩拨琴弦。音调轻缓而出,旋律缠绵。好多年不碰,还是这般熟悉的感觉。如痴如醉,仿佛自己已经融入这琴里。龙俊逍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琴声,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时光,偶尔睁开眼睛看看丫头。丫头有时与龙俊逍对视,暗自笑笑。琴声转得欢快。笑着闭上眼睛。却突然呈现儿时离别父母的情景。吸一口凉气,突然走了音。手抬起来,慌忙睁开眼睛。夜色月光下,只有自己和龙俊逍两人,安逸祥和。放下了悬着的心。十指抚摸着琴弦。

过了一会,龙俊逍抬头看看天色,说:“时候不早了,去睡吧。”

“王爷先去睡,等你睡着了我自然就回去了。”丫头说着便起身,扶龙俊逍进屋。

龙俊逍回到屋里,躺在床上,说:“你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不用来叫我了,我醒了会叫你。”

“好。睡吧。”丫头把龙俊逍的床帐放下。在外头守了一会,便抱着琴回到自己的屋子。洗个澡,满怀心事的浅浅的睡下。

龙俊逍躺在床上想着早上杀的那个老女人,根本睡不着觉。

丫头睡到半夜觉得有些凉,醒了正要重新睡下,怕龙俊逍再做恶梦,起来不放心的到龙俊逍房中看看。却发现龙俊逍竟然睁着眼睛。掀开帘子问:“你不睡觉干嘛呢?”

“你怎么来了?”龙俊逍说着闭上眼睛,说:“快回去睡吧,我这就睡。”

“装模作样的。”丫头说着坐在床边。想想在床边躺下来,说:“我也睡不着,我来跟你睡。”说着钻进了龙俊逍的被窝。说:“还是你这暖和。”手放在龙俊逍身上,象小时候娘哄自己一样,一下下拍着龙俊逍。

龙俊逍抓住拍着自己的小手,把丫头搂进怀了,虽然睡不着,但还是闭上眼睛一句话都不说眯着。

安静了一会,丫头小声问:“王爷睡着了吗?”龙俊逍并不吱声,装作睡着了。丫头抬起脑袋看看龙俊逍,又放下。躺了一会觉得不太对。又抬头盯了龙俊逍好久,发现他眼珠偶尔动着,这是做梦呢?还是装的。索性伸手咯吱着龙俊逍。龙俊逍对自己的自控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并没有理会丫头,仍然抱着丫头闭着眼睛,睡觉。

没反应。真的睡了?丫头半信半疑的躺回到龙俊逍怀里。嘟囔着:“骗子,睡着了也让我折腾醒了。明明就是装的。”说完翻身背对着龙俊逍闭上眼睛。

龙俊逍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等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丫头看王爷呼吸均匀,说:“这才是睡觉的样子嘛。”轻声说着起身。做了点吃食,端进来,龙俊逍还没醒。又重新躺回到龙俊逍身边。好好盖上被子。一直盯着他看,直到他醒过来,才呵呵的笑着说:“骗子,醒了?”

龙俊逍皱了下眉,说:“你没回去睡?”

“没有啊,怎么,挤着您了?”

龙俊逍摇摇头,坐起来,说:“你刚醒?”

丫头躺着歪头看龙俊逍,说:“哪象你。我醒半天了。饭都做好了。”说着朝旁边桌子上努努嘴。

龙俊逍随着丫头看过去,笑着从床上起来,也没穿衣服,直接坐到桌前,闻了一下,说:“真香。”说着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丫头踢开被子走到龙俊逍身边,一把夺过来筷子,在龙俊逍手上敲一下。说:“自己洗漱穿衣。我去把饭菜热热再吃。真是的。”

龙俊逍笑着挑了挑眉,到衣架边拿起衣服穿上,然后洗漱完毕,坐在桌边等着饭菜。

丫头重新把饭菜端上来。说:“这回吃吧。”说着自己也坐下。和龙俊逍一起吃饭。

龙俊逍默默的吃完饭菜,然后说:“还想去那玩?”

丫头看着龙俊逍想一想。这个时候恐怕他需要安静吧。想着说:“我们去深山幽谷里,盖一个小房子。桃花竹林,傍水而栖。只有我们两个人听着暮鼓晨钟。好不好?”

龙俊逍笑了笑,说:“你想安静,好,明天就去安静的地方。”

丫头同样笑了笑,撅着油乎乎的嘴凑过去亲一下龙俊逍。咯咯的笑。杭州的事处理完了以后,龙俊逍就带着丫头到安静的地方游玩去了。过了几天,还是不能把这事忘却,可再不敢问龙俊逍了,只好等着哪天他心血来潮自己说出来。到了地方,果然好景致。对着山谷喊了起来,美美的听着回音。龙俊逍看着丫头高兴,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带着丫头在外游玩了四个多月,才回家。

回到家,好生亲切啊。丫头在心里感慨着,回头问龙俊逍:“要进宫么?还是歇歇再去?”

“不去了。”龙俊逍说着率先进王府。

“哦。”丫头跟着龙俊逍进门。说:“额,我想看看花姑。”

龙俊逍点头说:“去吧。”

得令,丫头转身跑到那个熟悉得小院,来不及敲门,便进去了,说:“花姑。我们回来了。你怎么样。”看着花姑挺个大肚子,笑了笑,把给她带得礼物拿出来摆在她眼前。

花姑笑着起身,接过丫头的礼物,说:“谢谢,姑娘。”

丫头赶紧让花姑坐下,又跟花姑寒暄了好一阵。

花姑看丫头有些倦意,说:“姑娘刚回来,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丫头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那我改天再来看你。”花姑应着送走丫头。

丫头从花姑那出来就直奔龙俊逍的房间,说:“王爷,我回来了。花姑挺好的,肚子好大个呢。”

龙俊逍见丫头回来,听丫头说着。叫人把太医叫来,问了花姑的状况,太医说还有一个月就生了。王爷赏了银子送走太医,跟丫头说:“你没事多去花姑那里看看。陪陪花姑。”

丫头点点头说:“必然的。”又想了想问:“那你呢?”

“我没事。你去多陪陪她吧。”

丫头点点头,歇了半日。第二天一整天都陪着花姑。

花姑见丫头来,笑着说:“姑娘,一大早就过来了,也不多休息休息。”

“没事,我不累。”丫头说着笑着,轻轻抚摸着花姑的肚子。问:“小昭儿今天怎么样,没闹你吧?”

花姑笑着说:“他听话着那。”说着给丫头倒杯水。

丫头笑嘻嘻的看着花姑说:“下次王爷再出去玩,我求他带你和小昭儿一起去。一路上热热闹闹的可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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