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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靠在床边恢复了一些体力,然后站起来走到门口靠在门边,看见凉亭的身影非常熟悉。目光一凛,也不知是什么支撑自己笔直的走了过去。站在那里,看着龙俊逍趴在石桌上的身体,心疼的说:“你猜我在昏迷的时候看见谁了。”
龙俊逍从刚刚刚一处门就开始捂着胸口,这会早已经图呢哥的浑身冒冷汗。哪里还有力气去管丫头说的什么。手抓着石桌的地方都开始往下掉渣,可见力道有多大。丫头慢慢蹲下身子,紧绑着绷带的手轻轻抚上龙俊逍的手,吐气轻言:“我看见小孩的妹妹了。不知怎的她还没有转世。您说她在等谁?”
龙俊逍听到“小孩妹妹”几个字手一下把石桌边缘捏的粉碎。然后向支起身子回房,却试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
“呵,我懂了。” 石沫飞过脸颊。丫头暗暗对那个女人说:你赢了。我来照顾他,不是为了你,而是我的惩罚。想完,丫头躬着身子扶住龙俊逍,可自己也没有力气。只好把着半残的石桌,说:“走,去躺着。”说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就那么一步一步的把龙俊逍弄回他自己的房间。
龙俊逍被丫头扶进屋里躺在床上,从牙缝里挤几个字:“不、要、告、诉、小、孩。”
“好。”丫头用手蒙住龙俊逍的眼睛说:“睡吧。”
龙俊逍放心的翻了个身脸冲着里面,把自己卷在被子里
丫头看着这样的龙俊逍,第二次感觉他像个孩子。上一次是往事,似乎已经成为前世。因为刚刚用力过度,这会儿丫头完全累瘫在龙俊逍床边。过了一个多时辰,龙俊逍才渐渐松弛下来慢慢睡去。丫头也坐在脚踏上头枕着龙俊逍的床睡着了。等丫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辰时,丫头睁开眼睛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身体。然后推醒龙俊逍说:“王爷,再不启程就耽搁了。我去看看‘小孩’。”
龙俊逍半睁开眼睛,说:“今天不走了。”
丫头走到门口听见龙俊逍的话,应了一声便直接去‘小孩’房间,看着坐在床上的‘小孩’说:“怎么样了。”说着转身去把屋里的窗户打开说:“多通风有好处。”
‘小孩’看着丫头问:“大夫哪?”
“嗯?”丫头听‘小孩’这问大夫,装着掸灰尘,脑袋飞速转出一个说辞来:“哦。昨天给王爷开个方子。少一味不知道叫什么的药,出去采去了。”
‘小孩’并没有在追问,慢慢用手支起身子说:“王爷昨天是不是很难受?”
“比你强。”
‘小孩’听了不再说话,从新躺会床上。
丫头见有人送饭进来,笑盈盈的接过,打开盖子,闻了闻说:“真香,饿了吧。”
‘小孩’听到丫头的话沉默的配合着支起身子。
“吃饭吧。”丫头说着把饭菜摆在‘小孩’身边的小桌上。尽量让‘小孩’舒服些。说:“乖啊,你自己吃。”然后起身看了小孩一眼,说:“我的把龙俊逍和你归拢到一个屋子里。”说着便离开‘小孩’的房间,进龙俊逍的房间,帮他穿上袜子,说:“‘小孩’问我大夫哪去了。我骗他说你的方子里少一味药,他上山采药去了,可别漏嘴。一会您在找个人传话说大夫被狼叼走了就行了。”说着又帮龙俊逍穿好鞋子,说:“去看看他吧。”
龙俊逍起身刚走两步,突然停下说:“你先去吧。我换身衣服就去。”
“嗯。”丫头上下打量龙俊逍一番,然后点头走出房间叫人把龙俊逍的饭菜也送到‘小孩’的屋子里。一进‘小孩’的房间就问:“吃好了吗?”
‘小孩’点点头,说:“吃完了。王爷哪?什么时候启程?”
“再歇一天。”丫头说着走过去把碗筷撤走。
‘小孩’应了一声从新躺好。没过一会,龙俊逍笑嘻嘻的从外面进来。跟‘小孩’说:“今天怎么样?好点了吗?”
‘小孩’笑着看着龙俊逍说:“好多了,随时可以启程。”‘小孩’见龙俊逍一脸不信,又补了一句:“不信你叫大夫来看看。”
‘小孩’的话音刚落,龙俊逍马上就说:“我信。”
丫头有些做贼心虚,觉得‘小孩’似乎察觉到什么,看看龙俊逍故意说:“还是叫来看看吧。他还没回来吗?”说着背对着‘小孩’朝龙俊逍使眼色。
龙俊逍皱了下眉,看到丫头的眼神,说:“谁知道他跑哪去了。两天没见影。”然后看了看‘小孩’说:“要不我让丫头去医馆找个大夫过来给你看看吧。”
丫头听到龙俊逍的话闭上眼睛想:龙俊逍怎么这么笨呀。然后睁开眼睛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说:“我不去,我还有伤呢。”
龙俊逍没想到丫头会这么说,看着丫头眨了眨眼睛,然后尴尬的说:“那我去。”
“哎。”丫头叫住龙俊逍说:“还是我去吧。”说着起身出去。
龙俊逍冲丫头笑了笑,然后走到桌边坐下趁着丫头去医馆的时候吃了些饭。快吃完的时候,丫头带着一位中年大夫进来指着‘小孩’说:“大夫,您给他瞧瞧吧。”
大夫给‘小孩’把完脉说了‘小孩’的病情以后就离开了。‘小孩’从丫头出去就一直盯着龙俊逍。这会大夫走了,龙俊逍看着‘小孩’的目光不自觉的回避着。
丫头看着以前都是‘小孩’怕龙俊逍,今天却变成龙俊逍躲避‘小孩’突然觉得龙俊逍是不是受刺激了。盯了一会最终忍不住的说:“随行的大夫死了。”
“丫头。”龙俊逍听见丫头开口,要出声制止已经来不及。勉强笑了下跟‘小孩’说:“我,我还有事,先出去了。你,你好好休息。”说完逃命似得走出‘小孩’的房间。
丫头看龙俊逍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看着‘小孩’。‘小孩’摇摇头,说:“你去照顾王爷吧。这时候他比我需要照顾。”
龙俊逍见丫头从‘小孩’房间出来,马上把丫头拽到一旁的空地里问:“你怎么出来了?‘小孩’他,他没说什么吧?你看他表情是什么样的?生没生气?”
丫头盯着龙俊逍一本正经的会所:“特别生气。”
“啊。”龙俊逍在丫头面前首次惊慌起来,在院子里来回转悠。
丫头看着龙俊逍惊慌的样子,突然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说:“小孩没生气,但是我好生气,特别生气,非常生气。”说着双手在龙俊逍胸前紧紧握着。
龙俊逍被丫头这么一抱,僵在原地,下意识的转身回抱住丫头。
丫头耳边响起龙俊逍的心跳声,木木的问:“你抱的是谁?”
龙俊逍机械的说:“丫头。”
丫头一行清泪留下,问:“你想抱着谁?”
龙俊逍仍然机械的说:“丫头。”
丫头缓缓把头抬起来看着龙俊逍说:“丫头不是她。”
龙俊逍抬手帮丫头擦去脸上的泪痕,说:“我知道。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她。但是我不想再发生那样的事。我……我只能这么对你,让你恨我总比让你亲眼看着我被皇兄逼着杀你要好的多。”
丫头抱得更紧了。想着是自己错怪龙俊逍了。手腕被勒出血都不知道。说:“当时你掐着我,我绝望了,一心求死,可上天都取不走我的性命,皇帝更不能。”说着扬眸坚定的看龙俊逍说:“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谁也不会离开,我不会,小孩也不会。”
“不。”龙俊逍说着推开丫头,说:“我不能冒这个险。万一…,皇兄的手段我太了解了。我不能拿你们的命做赌注。等小孩好了,你们马上就走。”
丫头被龙俊逍退了个踉跄,站稳后摇头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逃不掉。明知终有一日被擒,我选择多见你一段时日。”说着向前走了半步。双手抚握龙俊逍的脸,凝视着说:“王爷,您在丫头心里顶天立地。难道如此不敢面对你的哥哥么。纵他有手段。我们也会有对策。王爷,愿意和丫头一起面对吗?”
“你,你根本不知道,他虽然疼我宠我。但是有些事情即使是我也不能做。”
丫头垂下手,拿起龙俊逍的手放在他的心上说:“没有什么能做和不能做的。跟着您的心去做。不论结局如何,我都无怨无悔。”
“心?”龙俊逍冷笑一声说:“我还有心吗?”
丫头把自己的耳朵贴在龙俊逍的胸前说:“有。”丫头的话刚说完就又被龙俊逍推开。丫头抬头正好看到龙俊逍害怕的左右观察。
龙俊逍见周围无人松了口气,然后急步回到‘小孩’的房间。看着‘小孩’盯着自己看,有些害怕的走到‘小孩’床边,抵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在等待家长的训诫似得。丫头一进屋就坐到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桌上有几个苹果,拿起一个,直接咬了一口。
‘小孩’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他是皇上的人。”
龙俊逍说:“我知道。”
‘小孩’说:“压住那只虫子的药,皇上只给他一个人了。”
龙俊逍说:“我知道。”
‘小孩’突然冲龙俊逍大喊:“知道你还杀他。”
这是丫头第一次见‘小孩’冲龙俊逍喊,就像龙俊逍冲‘小孩’发飙一样。按龙俊逍的脾气早就该发货了,可这次龙俊逍却乖乖的一句话都没说。沉默者的爆发是恐怖的。本来坐在一旁看热闹的丫头实在看不下去,把苹果扔在一边走到龙俊逍身边拽拽龙俊逍的衣袖,看看造反的‘小孩’问:“什么虫子?”
龙俊逍刚想阻止丫头问。却听到‘小孩’说:“我妹妹死后,皇上在王爷体内放了一条虫子。平时处于休眠状态,可每个季度都会苏醒一次,只有皇上才有让虫子继续休眠的药。”
“还有多久苏醒?”丫头说着想了想,问:“为什么放虫子。”没等两人回答,又开始埋怨起龙俊逍,说:“那你还杀他。”然后又看着‘小孩’替龙俊逍说话:“当时大夫看出了他曾给你运功疗伤。为了让你活着,才下了手。”说着坐在床榻边问:“现在怎么办?”
龙俊逍听着丫头这一连串的问题,顿觉头大。见‘小孩’和丫头同时看着自己,宽慰的笑着对两人说:“已经发作完了,没事了。”
丫头惊讶的看着龙俊逍说:“昨天吗?”
龙俊逍笑着点点头。
‘小孩’却愣愣的问:“那十五天后哪?”
丫头此时眼中尽是埋怨,即埋怨龙俊逍不说,又埋怨自己不知情。看着龙俊逍说:“咱们快马加鞭。完成了任务,赶回去。”
龙俊逍看看‘小孩’摇头说:“没事,反正就一个时辰,挺挺就过去了。再说好不容易出来,干吗那么着急回去。”
丫头看出龙俊逍在担心什么,看看‘小孩’斩钉截铁的说:“这事是王爷办的不妥。不由您说。”然后看着‘小孩’:“你说呢。”
‘小孩’瞪了龙俊逍一眼,躺下闭上眼睛抛下一句:“我不管。”然后就不再吱声了。
丫头伸手挎住龙俊逍说:“我会照顾他。明天就启程吧。”
龙俊逍叹口气走出房间,跟丫头说:“你别这样。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不可能有结果,如果你跟我回去,你还会过以前的日子,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甚至有时会更凶。所以,你还是,走吧。”说完最后两个字便转身回房了。
丫头一路追过去,冲着龙俊逍的背影,气呼呼的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过以前的日子。我不会走,我什么都不怕。”
“你……。”龙俊逍被丫头的话气的想打人。可在场的只有自己和丫头两个人。无奈龙俊逍只好拿一旁的树干撒气。一掌把树干从中间打断,嘴里说:“疯子,有病。”说完一头钻进自己的屋子。
丫头看见折断的树枝,身子抖了一下。又笑着说:“我是疯了。”说完便回到自己房间,安稳的躺下补觉。
龙俊逍听着丫头的话心里其实非常高兴,可想到皇上又害怕的要命。
第二天清晨。鸟儿为何唱得这样动听。丫头坐在床上想着未来可能发生得事情。有些忧虑,又有些向往。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想了也是白想。”然后穿好衣服,洗洗脸。便去厨房做几样小菜。让人给‘小孩’送去。自己则端着盘子,到龙俊逍的房间。叩了叩门说:“王爷?”
龙俊逍迷迷糊糊的说:“进来。”说完翻个身继续睡。
丫头进屋看龙俊逍还躺在床上一愣。平时都起的很早的昨日睡得也不是很晚。怎么到现在还没起来。想着突然想到虫子。难不成又发作了。暗自疑惑,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伸手推了推龙俊逍问:“王爷,你怎么了?”
龙俊逍拿被子捂住头说:“别吵我。”
“难受别忍着。”丫头说着便去抢龙俊逍的被子。
被子被抢走,龙俊逍猛地坐起来冲丫头大喊:“你干嘛。一大早吵什么吵。”
丫头一时尴尬,见龙俊逍还有心情吼自己应该是没事,叹口气说:“我还以为……。”
龙俊逍懒得听丫头说话,抢回被子说:“去、去、去。告诉他们我今天要睡觉,今天哪都不去了。”说完又躺回床上。
丫头看着龙俊逍心里骂他太任性,嘴上说:“不行,今天要启程。还得赶路呢。再发作怎么办。”说着又要掀开龙俊逍的被子。却又有些不敢,扯着被角商量着说:“王爷,起来吧。车上睡。”
“不起。”龙俊逍说着把脸转向里面说:“你急什么,前天刚发作完,哪那么快。出去,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十五天就发作一次。路上就要耽搁好多天,还得办事呢。快点起来吧。求求你了。起来。”
“办什么事,我是去当人质,被侮辱。我干吗那么积极。真是的。”
“咱们是龙翔浅底,一击即中。多刺激。快点办好差事,回去好跟皇上赏。”说着丫头的眼神开始在屋子里游动。突然看到脸盆里的水,说:“你不起来别怪我不客气啊。”说着走到脸盆旁边用手捧一捧凉水。窃笑着回到龙俊逍床前。水滴一滴一滴从手缝里淌出来,滴在龙俊逍脸上。
龙俊逍被冰凉的水滴激醒,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在睡了。不情愿的从床上做起来,盯着丫头,开始后悔昨天干吗跟她说那些。不说自己还能睡个好觉。丫头见龙俊逍起来特自豪的把手上剩下的水洒在地上。擦干手,开始伺候龙俊逍起床。却被龙俊逍盯的有些发毛,谨慎的蹲下给龙俊逍穿鞋。
龙俊逍长叹口气。在丫头的伺候下串号衣服鞋袜走到桌前,胡乱吃了几口,洗了把脸又漱漱口。然后被丫头押上马车。龙俊逍坐在马车里说:“一会你和‘小孩’上来后,让他们慢走,别颠了‘小孩’。”
“嗯,知道了。”丫头应着便找两个人一起接‘小孩’到门口把下人留在门外自己进去笑眯眯的看着‘小孩’说:“吃完了没。能走不,要不要我背着啊。”
‘小孩’慢慢起身,看着丫头说:“今天心情这么好,是不是跟王爷谈过了?看你这样子,恐怕早上王爷被你欺负了吧。不然你心情不会这么好。不过估计王爷今天心情不会太好,我可不敢老您大驾,要是让王爷看到了,非在给我一刀不可。”‘小孩’说着慢慢往外走去。
丫头想到早上欺负龙俊逍的事,美滋滋的乐着跟在‘小孩’后面。下人见‘小孩’出来赶紧上前扶着‘小孩’到马车旁,‘小孩’小心翼翼的上车。
丫头跟下人吩咐了龙俊逍的意思,然后自己也上了马车,钻进车里便给龙俊逍铺上被子。说:“行了,这回好好睡吧。”
龙俊逍瞪了丫头一眼,坐到丫头刚铺好的地方问:“‘小孩’今天感觉怎么样?到目的地前伤能养好吗?要是不行就先在外面逛几天在走。反正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下。”
‘小孩’笑着说:“如果王爷能解开我的穴道,我想好的会更快些。”
龙俊逍躺下闭上眼睛说:“想都别想。”
丫头听了凑到龙俊逍跟前说:“你就解开吧。”
“没你的事,少插嘴。”
丫头撅着嘴给龙俊逍盖上一层薄被子,说:“王爷睡吧。我不打扰你了。”说着挪到‘小孩’身边坐着,比划一下边上小声说:“那还能躺一个人。你也躺会?”
‘小孩’摇摇头,靠着车壁坐着,偶尔会揉一下胸前的伤口。
丫头从盒子里拿出几颗红枣。递给‘小孩’问:“想什么的?”
‘小孩’摇摇头接过红枣闭着眼睛边吃边休息。没过多久,龙俊逍突然坐起来。看看两人,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又躺下像接着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丫头被龙俊逍吓了一跳,刚拿着手帕凑到龙俊逍跟前要帮他擦汗的时候,龙俊逍突然睁开眼睛,看看丫头,然后坐起来说:“我出去骑一会马,你们歇着吧。”
丫头看看‘小孩’叫住要下车的龙俊逍说:“等一下。”然后看了眼‘小孩’,说:“王爷不是要骑马么。正好车队在这停一会,省着他受不了。”
“不用。”龙俊逍说着下车骑上自己的马,然后大部队继续缓慢前进。
从龙俊逍骑马开始,丫头就总是掀起帘子找龙俊逍。然后奇怪的问:“‘小孩’,王爷又怎么了。不就是没让他睡早觉吗。也不至于这样吧。”
‘小孩’大概猜到龙俊逍刚才为什么会突然坐起来,说“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丫头听着一愣,放下帘子看着‘小孩’问:“准备什么?”
‘小孩’说:“准备回到以前的生活。”
“你们都是深宅大院里长大的,考虑什么家国天下。我很小就开始流浪了,今日不知明日事,再想昨夜又如何。信不信我比你们都要坚强。”说着丫头凝视着‘小孩’说:“我的生活里没有以前,也不想那么多以后,只有当下,我会尊重我的心。”
‘小孩’叹口气说:“你不想是因为你心里只有自己的事,只在意你自己,可王爷不同,他要想的很多。”
“王爷想的很多,唯独没有他自己。我心里没有天下,只能装得下他。这样就够了。”
‘小孩’说:“如果你的命和一堆你在乎的人紧紧连在一起,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你是说,我使王爷担惊受怕了。”
‘小孩’说:“让王爷担心的不止你我。还有很多人。为了这些人,他必须狠,对我们狠,对他自己更要很。所以,不要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