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小花(1 / 1)
初次写文,多多见谅!经过几日相处,宋是镜的地位成功的从寄生虫宿主上升为陈冬化好哥们儿,原因无他,他供着陈冬化吃穿住行,宠着他跟宠媳妇儿似的,并且在他和宋是镜重点强调了无数次他的真实来历后,依然这样对他,人心非木石,陈冬化被感动得眼泪乱流。
这几日,陈冬化过足了一番米虫生活。从他知道以后不用为生计发愁后,就整天吃了逗逗鸟,闲了喝喝茶,困了枕着宋是镜就睡,无聊了就逗弄逗弄宋家小孩儿。懒懒散散,惬意至极。
宋是镜每天就陪着他逗鸟喝茶睡觉玩小孩儿。陈冬化问他,“不是说你家生意庞大,怎么也不见你出去忙活?”宋是镜答,“宋家生意自有人打点,只要不出问题,就用不着我管。”
陈冬化半睁着一只眼,又问,“你无不无聊?”宋是镜就看着他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样:“能整天陪在娘子身边,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哪里会无聊。”
陈冬化嘴角一抽,竟无言以对。
某日,吃过午饭,陈冬化躺在院子的一块石头上,两手枕着头,跷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
他平生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躺着晒太阳。全身被阳光包裹会让他觉得舒适无比。可连着几天晒下来,却开始有些觉得生活之无聊。
傍着宋是镜,他不用读书干活就有山珍海味任他吃花鸟鱼虫任他玩。过着大资产家的安逸生活,心中却平白生出一股深深的负罪感。
这些本不属于他。
加上他实在是闲得快要长草。
他戳了戳旁边像他一样枕着手跷着二郎腿晒太阳的人,偏头问道,“能出去看看么?”
“娘子想去哪儿看?”宋是镜扬眉笑问道。
“嗯……哪里有好玩好看的东西?府外?……”
“好——”
宋是镜说着拉了陈冬化起来回屋换了一身与他颜色样式一模一样的石青锦衣长衫,颠颠的出了府。
“为什么你换了衣服我不换?”
“娘子你穿这身已经非常英俊帅气了呀!”
“那为什么你要跟我穿一样的衣服?”
“这样人家才能看得出我们是夫妻啊。”
“……”
不应该看作兄弟么?
走过一条长巷,再穿过几座石桥,跟着宋是镜止住步,就听他出口解释道:
“这条街叫做永乐街,永安城内第一街。”
永乐整条街道青石板质地,四、五十来尺宽。道旁许多卖衣裳卖脂粉卖糕点卖茶水面条馄饨的小摊贩热情吆喝着“公子小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商铺杂立,楼阁高起,布帛铺子玉器店酒楼茶馆门户大开。琳琅满目,异常闹热。
“穿过这条街西拐直走三里路,便是与这永乐街声名齐驱的平安街了。因这两条街是永安城主街,这城便叫永安城。”
永安城乃天子脚下第一城,商业最为发达。城中百姓生活和谐安乐,家家富足有余,歌舞升平,有无限风光。
陈冬化也确实被眼前繁华景象吸引住,他只觉得两只眼睛不够用似的,东瞧瞧这个好玩儿,西看看又觉着那个稀奇,满街的玩意儿直看得他眼花缭乱。他心说出来果然是个好主意。瞧这些可都比府里的那些花鸟有趣儿。
脚步忽的顿住,走进一家店铺,“这个多少钱?”指着一支做工精细的牙白莲式玉簪,陈冬化看向店家,问道。
宋是镜凑到他耳边,轻轻道,“家里的比这个好的不知千万个,你买它做什么?”
陈冬化一挑眉:“不想付钱?”
宋是镜无奈的笑了笑,只好道:“想想想——”
认命的付了银子,他取出被仔细装在木椟中的簪子,递给陈冬化,“娘子,给。”
“能不能不要叫我娘子?”陈冬化皱眉。
“不能。”
“……”
好吧。
陈冬化不说话了。他想起刚来的那天晚上,某人赖死赖活要跟他睡一张床时,他也这样问,“能不能不睡一起?”那人眯眼,斩钉截铁的答:“不能。”,然后两人便来了场肉体上的殊死搏斗,誓要维护各自的合法权益。结果……某人以强硬的暴力态度的赢得了胜利,而他,被某人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以惨败告终。
他转换策略,朝宋是镜挤眉弄眼,谄媚一笑:“打个商量?”
“那……那就好吧,娘子——”宋是镜仿佛十分为难的开口,陈冬化眼睛一瞪,他又立马改口:“小花——”
“小花?他叫什么花?这么娘?”
陈冬化奇怪道。
宋是镜弯起一双桃花眼:“陈冬化。”
“到!”
……
该死的条件反射!
陈冬化上大学时,每回上课老师都必点名,以至于后来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习惯性的就会答到。
现在,他尴尬了一小会儿,四周瞅了瞅发现并没有人看向他,于是舒口气,白了一眼宋是镜,没好气的道:“叫我干嘛?!”
“你说的他,也就是你,叫陈冬化,我说。”宋是镜眨眼,无辜的摊手耸肩,悠悠的道。
“他也叫陈冬化?还跟我重名儿了啊。这么巧?”
“……”
宋是镜无奈的看着他,半晌,才微微摇头道:“小花是我对你的爱称,你要还想叫我换,我诚挚的向你表示拒绝。”
陈冬化方明白这下是怎么也拧不过来了。他乐观的想,反正宋是镜发花音的时候尾音是往上扬的,听着可不就像个化字么,总比花好点儿就是。
撇了撇嘴,方想起手上的什物,于是他抬起手,“这个,送给你。”
“送给我?”
“嗯……为了感谢你仁慈地收留我供我吃穿住行。我身无长物,看这支玉簪挺配你的,就想着买来送给你了。好吧虽然是你付钱……”
“小花,”宋是镜挑眉,“宋府随便一件东西都比它贵重上百倍,你也太没诚意了吧?”
“你不要?那还我。”陈冬化面红了红,伸手就要抢过那支簪子,却被宋是镜闪身躲过,抓了个空。他瞪眼道:“你不是不要么?还给我!”
“我开玩笑的,你送的我怎会不要……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我一定会好好珍藏它,你放心。”宋是镜忙温言哄道。
“你他妈哄媳妇儿呢?”
陈冬化被他的语气囧得面红耳赤,心说这货是把老子当娘们儿呢。
宋是镜忍着笑,心道你可不就是我的妻么。
接下来的半日,宋是镜带着他视察了宋府名下的各大商铺。酒楼,药馆,钱庄,染坊,香料,珠宝……连棺材铺子都有。
永安城超过一半的商铺都归属于宋府。
感叹宋府之富的同时,陈冬化暗抹一把汗。怎么逢人不是叫他少夫人,就是叫他老板娘……
他好歹是个男人。
看来,该和宋是镜稍作沟通了。
是夜,陈冬化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该死的宋是镜竟然点了他的穴。
他本来还嘲笑宋是镜来着,世上哪有什么武功。他看过一些武侠小说,虽然也对书里那些个身怀绝技的武林大侠崇拜不已,不过他从来没信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而现在,他不得不信了。
宋是镜要抱着他睡觉,他是拒绝的。
“再动可别怪我心狠了哦?”宋是镜笑得狡黠。
陈冬化是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嗤笑一声,斜了眼宋是镜,“你还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
反正现在是他占了上风,宋是镜被他制住双腿,还被他摁住了一只手。
“点你的穴道,然后强要了你。怕不怕?”宋是镜说得一派轻松,目光别有深意的从陈冬化的两眼滑落,再是鼻尖,嘴唇,喉结,锁骨……
陈冬化被他的眼神吓得一颤,想要松手往后退,而后……
“点穴?哈哈哈哈哈哈你说点穴?”他眼泪都差点笑出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哈哈哈哈哈……”
宋是镜跟着轻笑一声,一手缓缓抚上陈冬化的背脊,继而垂下眼角,声音犹带着些委屈的伤心,“小花……不信么?”
陈冬化趴在宋是镜身上,肚子都快笑抽了。他稍坐起身,咳了声,继续笑着说道,“不是我不信,而是你根本就不可能……会……点……穴……?”
颤抖着发出后面几个音。
背上几下刺痛,陈冬化震惊的睁大眼睛。
动……动动不了了!
不不不不不可能!
眼见宋是镜从他身下起身,将他放倒在床上,扳正了他的手脚,就要去解他的衣带,陈冬化急眼了,“大哥我错了!”
宋是镜好笑的看着他,“我告诉过你的啊,你自己不信。”
衣衫被打开,陈冬化慌了,“宋少爷咱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啊!”右胸被揉了一把。
“嗯?说什么话?说你爱我?”
宋是镜歪着头,装作困惑的眨了眨眼。
陈冬化气得直想吐血而亡。
威胁!明摆着的威胁!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和您干架……啊!”左胸又被抓了一把。
“说你爱我?”
宋是镜笑着重复了句。
“能不能换……啊!”右胸被舔了一口。
“说你爱我?”
“……爱!爱你爱你,爱死你了!”陈冬化投降了。
左胸又被舔了一口。陈冬化气直了眼,“我都说了你还……咝!”左乳被咬了一口,陈冬化倒吸口气。
“叫我相公?”
宋是镜抬首笑看着陈冬化。
眼角狠狠一跳,陈冬化紧闭上嘴。
叫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叫另一个大老爷们儿相公?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还是,先忍了吧。
宋是镜的魔爪伸向了他的裤裆。
“……相……相公!”陈冬化视死如归的喊了出来。
宋是镜顿了顿,接着又是一笑。替陈冬化拢好衣服,亲了亲他的额头,躺下,替两人盖好被子,道了句,“瞧你吓得,睡吧。”遂合了眼,不再言语。
陈冬化呆了呆,半晌,才想起一件事情。
天杀的,倒是替他解开穴道啊!
耳边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陈冬化几次睁眼闭眼,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
感受着枕边那人的温度,他低声,轻轻呢喃了句。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