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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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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说完,还没等原徵反应过来,病房里就传来了老太太大声的叫喊:“不要带走我的小孙儿,他是无辜的,不要带走他”。

杨珊转头冲进病房里,走廊上,只剩下原徵一个人,拉长了一地孤单的影子。

文昕从旁边的走廊出来,站到他的面前,开口告诉他:“原徵,莫瑶死后,你一直接收不了她死掉的事实,奶奶为了你能够活下去,只能给你做了记忆摘除。我能理解她,作为一个长辈,她当然希望你能活在一个正常的世界里,尽管那个世界是虚假的。但我觉得这对你不公平,你是一个人,你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过去。所以,我找到了刘茂余,希望他在治疗你的时候,也能同时给你一些心理暗示,看你能不能通过这些暗示,再找回你以前的记忆”。

原徵往后退了两步,忽然摔坐在身后的座椅上,说:“不会的,莫瑶没有死,你们这些人为什么都说她死了,她还活着,她还活生生的在医院里”。

说完,只见走廊的尽头,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出现了。

那里,莫瑶抱着她最喜欢的狗熊娃娃,朝他缓缓走了过来。

原徵就那么静静的,静静地看着她走向自己,伸手捋了捋他额前垂下的碎发,她说:“我说过了,我救不了你的,你就快要死了”。

原徵眼神涣散,问她:“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莫瑶看着他,轻声笑笑,回答:“因为你在这里呀”。

话音刚落,文昕便往前走了一步,站在莫瑶的身上,开口道:“原徵,虽然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一个人的记忆是不可能永远摘除的,总有一天,你还是会记起来,莫瑶已经死了。我现在之所以在这个档口告诉你这些,一是因为刘茂余说你的脑子已经有了记忆的重建。二是为了让奶奶安心的去。她之前做过一些对不起莫瑶的错事,但她也真心后悔了,我不想,她老人家带着遗憾和惧怕离开”。

“对不起莫瑶?”原徵听了她的话,踉跄地站起来,看着她问:“为,为什么奶奶会对不起莫瑶?”

文昕低头,轻声回答:“当年杀了莫建生的并不是莫瑶,而是你”。

原徵听了她的话,忽的笑了出来,大喊:“我怎么可能杀人,我没有杀人”。

文昕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当年莫建生把莫瑶送去赵家,被赵家儿子糟蹋,你知道了之后和他争吵,情急之下,用台灯把他的后脑勺,死了。奶奶知道之后,立马让杨阿姨带着你去美国,说是畏罪潜逃,其实只是不想你再回国,断绝了莫瑶的消息。这些东西,都是杨阿姨亲口告诉我的”。

原徵却不相信,站起来说:“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杀人!不会的,我不会杀人的”。

文昕于是只能沉默,她已经将能说的真相都告知了原徵,想必奶奶也不会再带着惧怕离开。转身刚想要回病房,就见原徵猛地朝一旁走廊尽头的窗户跑去,立马大喊着“来人啊,那人要跳窗!”,一旁赶来的护士闻声赶来,迅速拉住了原徵的手脚。

原徵看着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他不能让莫瑶一个人去窗边上,那实在太危险了,不禁回头大喊到:“你们放开我,我不能让我女朋友一个人去窗边上,你们快放开我”。

文昕这时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轻喊着:“原徵!你清醒一点!莫瑶已经死了,她一年半之前就已经死了,她的尸体是你亲手带走的!”

原徵觉得这女人真是疯了,挥动着双手,大喊:“你骗我,我怎么可能让莫瑶死掉,我是医生,我自己就是医生,我绝对不会让莫瑶死掉的”。

胡进这会儿也从楼下上来了,看见这样的原徵,立马上前想要抓住他,没想原徵力气特别大,将他一把挥出了半米。

原徵身边的护士也一同被推了个踉跄,原徵见状立马挣脱开一群人的桎梏,飞速往楼下停车场跑去。

胡进跟在他身后大喊他的名字,却被脚下的水桶绊倒,再起身,那头的原徵已经上了车,快速离开。

胡进停在原地喘着粗气,看着姗姗来迟的文昕,说:“他,他会去哪儿啊”。

文昕没有回答,只是偏头看着他,沉声说:“胡进,你并不是单纯因为原徵的嘱托才回国的吧”。

胡进愣了一愣,说:“这,这怎么说呢”。

文昕转身,看了他一眼,说:“你是警察那边的人,对不对”。

胡进见文昕点破,于是也不再支吾,叹口气说:“是,我是警察那边的人,但我对原徵没有恶意,我只是”。

“你们警察只是想要查清,当年尤晓怜还有房营那个失踪的狱警的案件,顺便再查查方铭背后的势力,对吗”。

胡进没想到文昕什么都知道,不禁有些尴尬地点头,回答她:“你怎么知道的,杨未满告诉你的?”

文昕摇了摇头,回答:“我只是那天无意中,听见了你和杨未满的对话”。

然后,她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胡进,轻声开口:“其实不止是你,连我也觉得,这两个人的失踪和原徵有关。但我现在唯一想要的,只是让他好好的活着”。

说完,她将手里的一个接收器递到胡进的手里,开口央求:“原徵身上有我放的定位器。胡进,这么多年,我没求你什么事儿,这一次,算是我求你,把原徵好好的带回来”。

胡进看着眼前文昕平淡而决绝的眼睛,深深叹了口气,随后轻点了个头,回答:“我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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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徵开着车一路向南。

手机被关上了,他知道文昕胡进几个人会打着电话过来,他这时候实在没有心思应付他们。

但文昕的话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作用,至少,她让原徵回想起了一个女人,那个他曾在景西路酒吧街里见到的女人。

原徵将车子在景西的胡同外停下,踏过依旧湿漉漉的地面,进到店里的时候,女人还是和以前一样,随意地坐在一旁,看着他笑,“我说过,你会回来”。

原徵没有说话,只是慢步走过去,看着她问:“你手上有我要的东西,对吗?”

女人笑着点头,转身走到吧台的后面,从抽屉中拿出一串钥匙,放在他的手里,说:“这个东西,我保管了一年多。现在,终于能把它还给你。原医生,谢谢你”。

原徵没有问她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在接下钥匙的那一刻,他只是偏头问了一句:“为什么要谢谢我?”

女人还是笑,回答:“看来你还是没记起全部,不过无所谓,东西我已经给了你,以后就靠你自己了”。说完转身走回了吧台的后面。

原徵看着那吧台里放着的一个银色徽章,问:“你也在房营监狱里待过?”

女人点头,回答:“是的,我在房营待过。你,一路走好”。

原徵没有再问些什么,点头说了句“再见”,径自出了酒吧的门,留下那个女人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出了神,轻声呢喃一句:“或许不会再见了”。

原徵上车后,径自开去了莫瑶母亲墓地的方向。

车子开得很快,进入郊区的地界,车流就有些明显变少了。路上连连续续摆放着一些警示标志,还有交警稀稀疏疏地站着。

原徵看见那立着黄色标语的道路阻碍物,没有停车,直接加大油门冲了过去。那些交警像是没有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大喊了几句,被原徵无视了过去。

到达山脚底下的时候,那两个住在山里的老夫妻正巧带着东西从山上下来,看见原徵了,明显一愣,说:“恩人快走吧,政府的人说了,这块儿不一会儿有地震,人都往城里跑了”。

原徵皱起眉头,问:“你们说的恩人,是我?”

那老人家笑了声答:“是啊,你那年收留了我们两公婆,还给我们盖了这个山里的屋子,让我们给你守着这个墓地,你不记得啦?”

原徵不自觉地往后走了几步,说:“那个钥匙呢,您还带着吗?”

老人家连忙点头,从兜里掏出那一大串钥匙,说:“什么都能丢了,这钥匙你给我保管的,我时时刻刻都带着”。

原徵接过那老人家手里的钥匙,点头道谢,迈步往山上走。

老人家连忙喊住他:“那你还上去做什么,这片是真要塌了,昨晚上我和我老婆子就已经感觉到震动了,东西以后再回来找吧”。

原徵回头对着夫妻俩笑了笑,说:“我上去看看,你们夫妻两腿脚不好,快些离开”。

那老爷子见原徵说得轻巧,也就不再过问,倒是那瞎眼的老婆子,抬头望着原徵的方向,叹了口气说:“可惜了”。

可惜什么呢。

原徵觉得现在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他像是握住了一个打开天窗的钥匙,只待须臾,他便能看到头顶炙热的阳光。

这哪里可惜呢。

地窖还是一如以往的黑,只有微风从深处吹来,只是那风却不再阴凉,而是带着微醺的暖,像是那地窖的深处,有他怀念的东西,那里才是他最为渴求的地方。

水滴从头顶的石门的崖壁上滴落下来,落在原徵的脖子里,让他忽的打了个寒颤。

水晶棺材还是默默地摆放在那里,那个女人静静躺在那里。

原徵慢步走过去,蹲下身,低头看着棺材石地旁的旋转把手,径自出了神,这个把手,和他曾经在刘家老宅梦见的,一模一样。

他掏出女人给他的钥匙,伸手□□那锈迹斑斑的把手旁,随后将把手用力向右扳动,只见那棺材的顶部竟就这样缓缓地打了开来,随后,是一股浓重的医学药水味道从中散发出来。

原徵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他的手已经开始有些颤抖,脑中也变得混乱不堪。

很多自己曾经的片段蜂拥而至,让他开始害怕揭开那女尸的面纱,他害怕,面纱下的女人,是他想象中的那个。

头顶的震感此时已经有些明显,细细的沙粒开始从头顶掉落下来,落在女尸干净的衣服旁。

原徵俯身下去,挡住那些掉落在她身上的沙粒,随后抬起手,轻轻地揭开了那纯白的面纱。

然后,他就那样哭了。

他怎么能够承认,莫瑶是真的已经死了。

他怎么能够接受,那些他曾经撕心裂肺的岁月。

他看着眼前的莫瑶,因为棺椁被打开而迅速发生的氧化,慌忙地抱住她的衣服,轻声喊着:“莫瑶,莫瑶,你不要走,莫瑶”。

但一个死去的人,要怎么留下呢。

胡进进到地窖的时候,山的震感已经越发明显了,他站在大厅的入口处,对着那里呆坐在棺材旁的原徵喊:“原徵,快离开,这里要地震了”。

原徵抬头看着不远处,开着手电筒进来的胡进,轻声回答:“哥们儿,这段日子,真是对不起了”。

胡进摇头说:“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先离开,等出去了,你再跟我说对不起”。

原徵却笑了,他说:“我出不去的”。

胡进不明白他的话,问:“为什么?”

原徵指着一旁被打开的黑色洞口说:“你知道那里面的三具骸骨是谁吗?”

胡进看着那黝黑的洞口中杂乱摆放着的骨头,一时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他们一个是莫瑶曾经的好友,一个是赵泽德的儿子,还有一个,是房营那个虐待过莫瑶的狱警的。胡进,这些人,都是我杀的”。

胡进看着眼前平静说出这话的原徵,问:“你,你记起来了?”

原徵将手里莫瑶的尸体又抱紧了一些,说:“是,我记起来了。莫瑶是脑癌死的,我原本想用他们三个人的脑体做实验,但我失败了,我救不了她,我无能为力”。

“那你把姚晴放走的原因,是因为莫瑶么”。

原徵坐在原地,轻声回答:“是,莫瑶说,她不能看着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因为她而死掉,所以,姚晴的脑子,我只做了部分的手术。看来,当初那天晚上跟着我去姚晴家里的人,真的就是你们”。

胡进开口还想说话,头上一个巨大的石头却已经猛地砸了下来。他没了法子,只能大喊一句:“无论怎么样,你先跟着我出去,我答应了文昕,要带你回去,这里就要塌了”。

原徵这下终于站了起来,但他却没有走向胡进,而是翻身爬进了莫瑶的那具棺材里,看着胡进,轻声笑说:“胡进,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文昕的对吧。等你出去了,记得好好的对她,告诉她,我对不起她。这辈子能遇上你们,挺好的”。

胡进见原徵留意已决,只能大叹一声,转头往外跑去,眼睛不知何时湿润了,大喊着:“老子知道,你他妈下辈子也别再这么痴情了!”

原徵躺在莫瑶的“身边”,听见他的话,也轻声笑了出来,他说:“谢了,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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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昕接到胡进电话的时候,心里停滞了一瞬,开口说:“奶奶死了”。

“原徵死了”。

两人的话几乎是同时开口,然后两人就都沉默了下来,连哭泣也没有。

文昕坐在原地,只有眼里的泪水簌簌地流着,她甚至没有去擦,努力不让自己发出难听的声音,可眼睛红肿起来,看着难免还是有些太过于凄厉了。

她能陪原徵走的路,终究只能到这里。

就像她能陪奶奶的日子,终究只能到今天。

奶奶是个苦命的女人。当年跟着家里一起从大陆逃往台湾,途中结识了爷爷。

后来,得知爷爷在国内有个心心念念的刘慧君,一时糊涂,将信寄回了国,骗她说爷爷死在了台湾。刘慧君上吊几年之后,爷爷得知了这件事情,也没有怪罪奶奶,只是没过几年,也跟着去了。

这事,奶奶没跟人提过,只是近些年,人越发老去,对年轻时的事也就越发记得清晰,再加上她唯一的孙子原徵患了癔症,她觉得这是刘慧君在地底下报复她,断断续续的,也就将事情说给了文昕和杨珊,也不知是在求个心安,还是别的什么。

可这位孤寂了一辈子的老人,在临走的时候,依然还是害怕,还是畏惧的,而且,她的坦诚与悔恨也终究没能救回她唯一孙儿。

奶奶错了吗?她其实没有错,如果当年不是学医的她,在去往台湾的船上救了爷爷,那么爷爷很早可能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但她也错了,她错以为爷爷对刘慧君的感情是可以被替代,可以被填补的。

就像文昕她自己,曾经天真的以为,原徵对莫瑶的感情可以用一个孩子来取代一样。

每个人都在错,每个人都在求那强求不得的缘分,但到最后,每个人都空空而来,也空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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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杨未满走在荒草丛生的山坡道上,身旁没有汽车路过的声音,只有窸窣的脚步由远走来。

抬头,看着不远处迎面朝自己走来的女人,轻轻点了点头,说了句:“你也来了”。

文昕点头答是,笑着拉了拉身旁孩子的手,开口喊他:“木头,喊叔叔”。

小木头还有些怕人,和原徵一样,是个有些内向的性子。看了面前的男人好一会儿,才终于从嗓子眼儿里,小声地喊出了一句:“叔叔”。

杨未满“诶”地答应了一声,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

文昕偏头对他笑笑,以示道别,而后拉起孩子的手,继续往山下走去。

杨未满把自己带来的酒打开,一路往上撒去。

不远处,传来母子两轻声的交谈。

“妈妈,能给我唱歌吗”。

“好啊,木头想听哪首歌”。

“想听奶奶以前唱的那首‘游儿吟’”。

杨未满听见歌声,回头又一次看了他们母子两离去的背影。

这时太阳已落,只留下夕阳微黄的光,他们的背影就在那微光里,被拉得很长,很长。

就像那远去的歌声:“云落地,风吹泥,夜半家信何处寄;水轻轻,雨啼啼,故乡已远,伊人依旧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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