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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番外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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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院的胸外科比较牛逼,全科住院部有病床两千多张,来就诊住院的病人也是来自天南地北,良莠不齐,几乎平均分布在各个年龄段。

于是每个患者的手机铃声也不一样。

路琢每天下班回到家都会换一首歌来哼,他本身对音乐、艺术这类东西不分好坏一窍不通,基本听到什么他就哼什么,是个十分纯粹的拿来主义者。

就是苦了杨子湄。

上次两人趁着路琢休息,一起去逛街买过季的厚衣服,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看见一男一女相伴而行。路琢眼尖,看到那男的和女的手里各有一个女士挎包。他手插在杨子湄大衣口袋里拽了拽他外套,小声的咬耳朵道:“什么情况?那男的挎的谁的包?”

杨子湄手里打着伞,十分凑趣的说:“三儿的?明目张胆的出轨?”

路琢嘿嘿一笑,猝不及防的张嘴就唱:“终于你做了别人的小三,但我知道那不是因为爱~”

杨子湄:“……”

病房里来住院的大多是一些家离得比较远的乡里人,面相朴实,手机长相也朴实,就是手机铃声比较接地气,路琢平时哼的几乎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民歌、网络歌曲之类的,回到家专门对着杨子湄耳朵哼。

今天科里收治了一个从陕西千里迢迢远道而来的老实巴交的老陕北,对任何歌曲都来者不拒的路琢又学会了一个新调子。

晚上下班回到家里,杨子湄正在整理资料。

前几天有几个大集团的代表找到他,表示他们有投资意向,希望双方可以长期合作。杨子湄原本打算“因人之力”,结果有一天看到路琢随手搁在床头柜的体检单上红细胞的指标上有下降箭头,背面不知道是哪个科的大夫歪歪扭扭的写了一行字,“系缺铁引起的贫血”,他就三思了一下。

他想了想,基本他忙的时候没有时间做早饭,就会直接从楼下的早餐店里订外卖,而一个月他忙的时候比不忙的时候要多,一个月里午饭有一半时候能给路琢送过去。

他这个APP上市以后,两人一起吃的饭的时间好像都被压缩了。

还有几次是大晚上,夜深人静,规定24小时保持开机的路琢睡到人事不省时候,被从被窝里挖出来往科里跑,长时间这样就免疫力下降,小感冒不断,火气大的口腔里都是小溃疡,饭都吃不好,一吃就疼的龇牙咧嘴。

然后杨子湄细细筹划了一番,决定直接把这个APP卖出去,找个不那么忙不太耗费精力和心血的工作。

他把手里所有的资料和相关文件整理到一起,才刚装到档案袋里,就听到刚到家的路琢在玄关哼不知道什么调子的歌。

一天跟了六台手术的路琢摇摇晃晃的推开书房门,跟一团煮得稀烂的面条一样攀着他肩膀,歌词儿就一句一句钻进他耳朵里:“对坝坝的那个圪梁梁上那是一个谁,那就是咱们有名儿滴二啊妹妹……”

陕北民歌调子高,他虽然哼的尽职尽责,字字都咬的挺清楚,奈何调子高的部分就是拉不上来,唱的和鬼哭狼嚎差不多。

关键路琢唱的还挺带劲儿。

杨子湄嫌弃的扒拉他,把自己的耳朵从魔音下解救出来,熟练的从抽屉里拿出口腔溃疡贴膜,捏着路琢下颌把他嘴捏开,导致路琢最后的音儿简直难听的天怒人怨。

杨子湄晃了晃贴膜,被这歌搞的表情没法儿自由发挥,只好面无表情的说:“别嚎了,得亏咱家不在一楼,要不然楼下的祖宗们估计都能找上门来。”

他从那贴膜上接下来一片,放在自己食指上,另一只手把路琢的上嘴唇扒拉上去,看到一颗黄豆大的溃疡面,丧心病狂的往上一按,静静的等路琢的反应。

路琢“嗷”一声嚎了一嗓子,愤愤的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杨子湄就觉得好笑,三十四的路琢这么一嚎,他就觉得时间都好像没有在流动,或者时间在流动,而路琢还是一如既往。

路琢苦逼兮兮的抿着嘴,被贴膜上的刺激成分刺激的有苦难言,忍得十分心酸。然而等到溃疡的疼痛被贴膜的药效麻醉以后,他居然换了首调子接着鬼哭狼嚎。好嘛,这次直接放大招了,嚎了个女高音的陕北民歌:“山挡不住那云彩,树挡不住那风……”

他掐着嗓子唱,力求还原女高音如流水婵娟的声音,实际证明那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他捏着嗓子那声音简直比太监都要惊天地泣鬼神。那声音刮在杨子湄耳朵里,刮的他几乎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抗议。

然后路琢突然不唱了,他一努嘴,拽着杨子湄衣角,两人一起倒在沙发上,他十分幼稚的笑,说:“想知道下面那句是什么吗?”

杨子湄不解风情,诚实的摇摇头:“不想。”

路琢哼唧:“你说的啊,别后悔。”

临睡前杨子湄手贱,用歌词搜索在网上查了一下,看到了下面的一句。

神仙老家儿也挡不住人想人。

他眼睛一弯,无声的笑了。

楼下有一个大的空楼层出兑,原先是一个健身俱乐部,也不知怎么的在这个黄金地段给黄掉了,杨子湄把那地盘儿接过手来,重新整改了一番,办了个绘画工作室,其实就是个绘画辅导部。

两侧墙面上挂着他原先莫名其妙获奖的那两幅画,和原先贴在旧家里的那个《星月夜》,然后就是这些年来他断断续续的画的山水、风景、人物画,满满当当的挂了四面墙。

整两百平的面积都是落款为m的手绘。

他也挺吃惊的,集腋成裘的效果原来这么强大。那些画几乎记录了他大学以来所有的人生轨迹。别人的轨迹都在相片里,他的轨迹在画里。

兜兜转转这么些年,做过导游、做过点点的保姆、做APP的首席设计师,绘画却始终不离不弃,或美或丑、或高雅或低俗,都是对生活有意无意的讴歌。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他在十二岁上离群失怙,在二十三岁上再次遭逢人生剧变,才明白过来也许生活就是这样,生老病死的事似乎无穷无尽,最终都要一个人踽踽独行千里,也还是要度过无数沟沟坎坎。

落地窗前的阳光铺洒下来,少了寒冬的冰凉入骨,都是融融的暖意。

他铺开纸笔,在一张长四米、宽两米的大幅宣纸上,浓墨铺陈了八个字,盖上自己的读书印,简单的裱了裱就挂到了刚进门、一打眼就能看见的墙壁上。

原先那幅在绝望里寻找希望的画,现在看来,依旧能清晰的触碰到悲和喜发展的轨迹与脉络。而早已分隔两端的他和点点,因为那五年的全心全意的付出,最后留在心里的都是坦坦荡荡的不悔。如今同心不离居的他和路琢,也因为彼此毫不作伪的真心,每天都精彩纷呈。

他几乎对得起每一寸光阴。

于是三十四岁的路琢小朋友十分幸福的每天都能吃到杨子湄亲手做的家常菜。他抱着饭盒,狐疑的问道:“最近不忙了?”他口是心非的别扭道:“说真的,太忙了就别管我了,我自己在医院也能吃好,真的。”

在路琢的概念里似乎没有“肉麻”、“腻歪”这一说,他咬一口白菜帮子,腮帮子鼓得满满的,异常天真的说:“等到我升到上级医师了,那时候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忙了,也能按时上下班了,那时候换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杨子湄递给他一张名片,轻描淡写道:“杨总不干CEO了,杨总提前进入老年生活,杨总金盆洗手打算重新做人了。大夫,今儿晚上想吃什么?”

“白菜。”路琢好奇的看了一眼,不是他原先那张十分商业化的名片了,而是一张黑底的十分低调的名片,上面还有他们家那栋楼的地址,不过是下面的楼层。

晚上搞定最后一台手术,他循着地址找了过去。偌大的教室里,林立的画板间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杨子湄背对着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在画纸上点点描描。

他脱下职场上精明干练的西装,重新换上毛衣外套和休闲裤,磨磨蹭蹭的日子似乎不舍得带走他永远淡泊安静的气质,那些年做“总”的日子还倒贴给他一身不容置疑的翩翩风度。

胡宁昧千里,解珮拂山庄。他的心不论飞的多高,他总是眷恋起点的。

其时一年将尽,而冬季未止。

路琢在他背后说了一声:“别装逼了,当心雷劈你啊。我们上去吧。”

杨子湄擎着画笔转过身,笑道:“今天表现良好,没有跟王熙凤那样,‘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啊。”

路琢眉毛一跳,慢慢笑开,怎么看怎么有股阴谋的味道。他张开双臂迎过来,以他那破喉咙烂嗓子开始唱道:“我要给你那新鲜的花儿,你让我闻到了刺骨的香味儿。”

杨子湄牵着他的手,笑道:“喜闻乐见。”

大门落锁,卷帘门拉下来,室内原先明亮的白炽灯全部关闭,暮冬的雪纷纷扬扬。

那墙壁上映着雪色,笔墨饱满的八个字仿佛在黑暗阒寂里盈盈闪光。

“不恒其德,或承之羞。”

流动的光阴无止无休,倘鼻端还有一息尚存,人生在世,就没有不为未知而叵测的以后坚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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