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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未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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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湄老觉得自己和什么犯冲,确切的说,不是和什么犯冲,而是和一切都犯冲,导致他决定搬家那天还翻了翻老黄历,专门挑了个宜搬家、宜出行的日子才敢叫来搬家公司。

路琢从科里偷偷溜出来,帮他把那个大书架上的东西整理到一起。他对于搬家一事乐见其成,最好能搬到三院附近,他就可以明目张胆的登门入室了,于是选址的时候他就异常热心,选的地方全是三院附近的居室。

杨子湄捧着他那些铺天盖地的画稿,没办法做摊手的动作,挑了挑眉:“你们三院那可是黄金地段,我穷死了,我车还卖了。我全身上下估计就这张脸还值个几毛钱,然而我就是卖脸我也买不起。”

路琢很乐观:“我买得起,我养你啊。”然后他眼尖的在一堆书里发现两张卷起来的画布,一张落满了灰尘,一张还十分崭新,他长了个心眼儿,悄悄的把那画藏了起来。

杨子湄利索的把衣服都压进行李箱,笑道:“趁早咪根草边儿上蹲着,添什么乱。”不过最后实在拼不过路琢又是撒娇又是殷勤的开车来接他的热情劲儿,就在三院招牌楼一条大街之隔的高层上找了个两室一厅的精装修公寓。

路琢毫不客气的鸠占鹊巢,在杨子湄床上占了半边天,又在杨子湄的大书架上摆满了自己的专业书,为确保和杨子湄“息息相关”,连卫生间都对半分。

杨子湄:“……”

点点的夭折成为一段兵荒马乱的岁月的终结,他也带走了杨子湄身上最后那点儿褒义的软弱。

他如千百次的围上围裙那样站在新居的厨房,一边给路琢做午饭,一边平心静气的计划着将来。

他辞了设计公司首席插画师的工作,还没有确切的打算将来要做什么,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个做个旅游APP的想法,把他当年曾经去过的地方、曾经碰到的美好的事物和风景、有韵味的地方都装进APP里,叫这个APP代替他去带领新的人走南走北。

他很切实际的分析了现在的应用市场,决定先将目光定位在iphone一族,打算先期出个IOS版本的APP。他在网上查阅相关信息时,无意间看到“胡同旅游”这个他当年狠狠跌了一跤摔得鼻青脸肿的领域,客观的分析了一下还有没有可能重操旧业。结果冷静的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到处走走逛逛的热情。他不是缺乏哪里跌倒哪里站起来的勇气,只是时过境迁,他对少年时的业余爱好已经再没了半分兴趣,也再没了相应的精力。

他往下翻了翻那些话题的参与人说的话,突然在一段点赞和参评人数最高的话前定住了目光:当年“坚介于石”那帅哥在当时出人命的案子里其实一点责任也没有,我作为参与当年验尸工作的法医,死者真正的死因其实是比较隐秘的腹主动脉瘤破裂,那本身就是个不稳定因素,心绞痛只是表面原因。别说常规体检,就是CT都可能漏查的情况,叫那帅哥给碰上了。

他心里骤然轻松了一大截,就好像有谁从他肩上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那些被人命纠缠的日子就如同潮水一样,在他心里的沙滩上退避三舍,他连呼吸都畅快起来。

他心情敞亮的边哼歌边往胸外科的楼层走,刚出电梯门就看见了一个两鬓斑白的人——路琢的父亲,路舒。

杨子湄尴尬了片刻,而后大方道:“叔叔好。”

路舒三言两语打发了身边的人,然后招招手:“你跟我来。”

杨子湄一路上还是忐忑,他借着走廊上那雾气已经消退的窗玻璃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和如今的样子,悄悄把脖子上那个和点点基友款的、豆子形状的锁骨链坠子给捂到了衣领里,又老实的把稍微挽起的毛衣袖子给散了下来。

那玻璃上的男……人,妥帖的带着一副散光镜,脸侧线条一如往常干脆利索的收进下颌,没有了少时意气,平添几分凌厉如刀。

路舒给他端了杯水,语气温和道:“我原先许你三次机会,却只给了你两次,最后一次,你还要吗?”就像是要把什么大宝贝送给别人,却还存了几分“怕别人拒绝”的担心。

天下父亲都是这样,总希望所有人同自己一样,能够珍惜自己的珍惜。

杨子湄恰到好处的弯弯眼睛:“死而复生,失而复得,对我来说,这世上再没有比这两个更令人高兴的了。前者不可能发生,而一旦后者发生,我一定来者不拒。”

路舒无奈的一摊手:“我和你说起话,总是叫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比如作为一个父亲,我应该和你说你和路琢的养老问题,就是孩子。可是说真的,年轻人,你一看我,就让我觉得这种话题那么微不足道。似乎在你眼里,任何歪歪扭扭的路都能走的通。路琢随我,我随我的父亲,你大概也知道,路琢不太看重外人怎么想的。日子总归是自己的,我此前拒绝你,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怕你们坚持不下来,搞的两败俱伤。可是做父亲的,一看路琢以前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还是狠不下心。”

路舒卸下肩背的力道,轻松的坐在沙发里:“路琢说,他无心做了落井伤人的石头。我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杨子湄眨了下眼,稳妥的笑道:“都是些不值一提的事情,只是一件一件发生的太紧凑罢了。人们常说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是从结局上来讲,在压死骆驼的重量里,一根稻草算微不足道了。”

路舒听到这里,眼睛里有些赞赏:“别的我都不问了,我就想知道,你怎么知道自己还喜欢他?”

杨子湄想了想,说:“我不知道。”

“我在他身上的投入有多深,我从来没有衡量过。这也是没有办法衡量的。”

“我的记忆里没有母亲,我只在我离开我父亲后大概七八年就忘记了他。我小叔和小姨现在也在渐渐消失。”

“有一次,我回乡下给他们扫墓,突然发现他们在我心里只剩下了一张皮。他们甚至都不是立体的,只是一帧一帧动态的画。我原来哭过的、笑过的、苦过的,都如同一次人走茶凉的宴席,他们留给我一大桌子的残羹冷炙,他们只让我知道我曾经热闹过。”

“而路琢,他就像是以另一种死亡方式,死在我的生命里。见不到的可不就如同死了吗?他和我那些躺在地下的亲人们一样,都是停滞的人。

“所以,失而复得就像是另一种形式的死而复生。我又怎么会不欢迎呢?”

“中学时学物理,说一个物体的质量越大,惯性就越大。同样,情感的分量越大,它的惯性就越大。

“说我还喜欢也好,说我是惯性也好,都只能证明他值得。”

路舒眼皮跳了跳,特别“下里巴人”的问道:“很新鲜。那还有句话叫做‘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怎么看?”

杨子湄哭笑不得:“意气话罢了。您其实是想问……我这样做是不有几分没骨气?没面子?”

路舒有点儿小尴尬:“确实,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杨子湄点点头:“有些爱情,需要靠一些诸如‘若即若离’、‘欲拒还迎’的小手段才能挽留并长久;可有些爱情,简单质朴就够了。我懂路琢,他没有文质彬彬的资质,他没有过多的华丽修饰,他更多的是质朴。就好像小孩儿要吃糖,有些小孩儿以‘不想要’来得到它,路琢会直接说‘我想要’。他会在乎面子?我为什么要在乎呢?”

路舒一摊手,慈眉善目的笑了,十分不老成的说:“服。”

杨子湄颇为大方的笑道:“谢谢叔叔。”

“小时候我爸跟我讲过,我名字里的‘湄’字其实直接来源于我的妈妈。湄字,取义‘水边’,水陆分界的地方都可以叫做‘湄’,水与草交界为‘湄’。‘击筑饮美酒,剑歌易水湄’,我想他们其实是希望我不论结局是喜是悲,都要一往而前的吧。”

于是,所有漫无目的的等待,到这一刻算尘埃落定。

然后虚掩的门被一股大力撞开,路琢慌慌张张跑进来,一进来就不停气儿的说:“哎哟我的妈哎,我爹要看见午饭没做他的份儿我以后真不好混啊,我天!”

路舒面孔一板,抄起笔筒里一根笔迎面砸过去:“我信用就那么低?”

路琢抄手接到那杆笔,看到杨子湄全须全尾的坐在沙发里,夸张的舒了口气,毕恭毕敬的把那笔给放了回去,陪笑道:“还行吧,您老什么时候把班表给我排正常了,什么时候我给您恢复满点。主任,我都连着值了一周晚班了,‘老总’都没我苦逼。”

路舒冷笑:“前几天那么听话,原来不是乖啊,我说小王八蛋,你那是情场失意,蔫不拉几吧?难怪这几天起的比我早。”

路琢嘴里不知在碎碎念些什么,接过杨子湄手里的包,伺候女朋友一样扶起杨子湄往外走。杨子湄只够回过头说了声“叔叔再见”,就被路琢拉着进到了医务人员休息室里。

一门之隔的路舒,突然就浑身轻松了起来。

路琢迫不及待的从包里翻出保温盒,十分不讲究的撸起白大褂的袖子,狼吞虎咽的扫完一大半,才舒舒服服的往后一倒,不动弹了。

杨子湄扯过纸,嫌弃道:“哎哎,你那穷讲究不见了?”说着弯下腰给路琢擦嘴唇上些微的油花,猝不及防被路琢拽着毛衣领子拉下来。

他松口气,顺从的侧过身子躺在路琢身边,劫后余生道:“紧张死我了。”

路琢闭着眼睛,不屑道:“那点儿出息吧,他能吃了你不成?”

杨子湄笑:“可不嘛,这辈子估计就在家长和医院面前会腿软,可偏偏我男人和他大家长都是医院的。”

路琢听着那句舌尖上滑过的“我男人”,脸上就热起来,真不知道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把那三个字说的如此理直气壮,还如此光明磊落。

心里却美的没了边。

然后没一会儿值班室的电话就响了,路琢训练有素的“蹭”一下子坐起来,利索的接起电话,嗯了几声,撸下袖子就往外跑,刚跑到门口就又鬼投胎一样返回来,不挑地方的在杨子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边跑边说:“晚上别等我,我他妈的要值夜班!无数个夜班!啊……少臭美了,谁要等你!”

……无数的活力瞬间死了起来。

杨子湄庆幸自己刚才替他擦了嘴上的油。这会儿他心如止水的收拾好保温盒,慢腾腾的下了楼,就着四月中旬融融的春光溜达回了新居。

曾经渺不可及的未来,突然就在前方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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