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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同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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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路琢要死要活的把所有的试都考完,7条鱼有六条都已经喂了马桶。杨子湄不知道这个“鱼的铲屎官”该怎么做,“在摸索中前进”的方针在鱼缸里只剩下最后一条鱼后宣告失败。

第一次给鱼换水的时候,他用豆浆机那个过滤网把鱼缸的口一盖,直接把水倒马桶里,一条小虾米鱼就顺着那缝隙掉马桶里了。第一回,马桶改善伙食吃的还是活鱼。到后来的五次,全是死的。

不是鱼自己太闹腾扑出鱼缸被活活晒死,就是被“金鱼杀手”杨子湄投多了鱼食给活活撑死。

最后一条鱼......大概是给寂寞死的。杨子湄的铲屎官生涯,在路琢徒手把最后一条鱼拎起来喂给马桶后,彻底宣告结束。路琢一脸肉疼的看着空荡荡的鱼缸,盖棺定论道:“你只适合养一种鱼——死鱼。”

……不过他们家马桶也算有福。

杨子湄也终于可以开始带着“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去推进他那个不知前途几何的“深度胡同游”了。由于路琢暑假还要苦哈哈的去医院实习,两人最后决定按着原定计划来,就逛逛本地好了。

东北夏季并没有外地人想象的那么凉快,太阳同别的地方一样,也很毒。不过胜在一天到晚都有风,晒归晒,风一刮起来就不是很燥。

杨子湄十分帅气的带一副墨镜,路琢是个四眼田鸡,戴不得墨镜装不得酷,只能委屈求全的戴一顶鸭舌帽,两人检查了必要东西就出了门。

杨子湄带着他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的国家级和省级景点,尽跑些刁钻幽深的小巷子。

装修的奇形怪状的饰品店,总面积就鼻屎那么大,老板自己体积就占了店面一半,但所有手工的东西却是前所未见。杨子湄原来给这老板的“镇店之宝”画过一副手绘,那画就端端正正的挂在弹丸小店的柜台后方。

处在城中村中一片废旧厂房的一个流行公社。一到晚上,各路人马集结,要把已经破落的不成样子的废墟撑得花天海地,来往晃动的尽是些颜色少年,有些是黄色的,有些是粉色的。最直观的人性低层的欲望和贪婪,在这里几乎一览无余。没有了高档会所的高门槛,背景不同的人群抛却那些华而不实的穷讲究,丑恶也变成了一处风景。

路琢恍然发现,一直是纯白颜色的杨子湄到了这里就变成了花的。

那人旁若无人的勾着他的腰,十分过分的把他堵在角落里,舌头肆无忌惮的在他口腔里逡巡不去,修长冰凉的双手明目张胆的伸进他的薄衣衫,直白赤/裸的往下探索,逼着路琢也不怎么要脸了。

一直疯到天亮,太阳爬上地平线,第一缕阳光打在废弃的转堆上,原先搂在一起不死不休的男男女女都恢复麻木不仁,潮水一样来了又散了。

“细味前尘总是魔”啊。

安静而隐秘的佛文化一条街,如同一个由亘古缓步而来的耄耋老者,不以迟暮为忧,更不以达生为乐,翩然一隅,无喜无悲。等到看尽了大小罗汉,从街尾横穿而出,两人身上都覆盖了余韵未远的香灰。

杨子湄把墨镜取下来挂在领口,十分邪气的一笑,不合时宜的开始胡说:“有没有一生到白头的感觉?”

路琢不知道他面对着这么多“遁入空门”的大长老,怎么能脸不红气不短的说出这么“红尘”的话,嗤道:“十分有一生到火葬场的感觉。”

杨子湄笑,拆开老冰棍的包装袋,也不嫌齿寒的两三口给解决完了。

......眨眼半个月的时间突然就飞走了。

杨子湄总是戴着墨镜,一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主要用来负责在半空中比划各种轮廓,侃侃而谈,同时开着车拐进各种外表其貌不扬,内里大有乾坤的深巷。他几乎没有怯场的时候。不管是哪种场合,对他来说简直都绰绰有余,仿佛此人天生为此而生。

而路琢前所未有的嗨。他的视野太局限,提到北京就是故宫,提到上海就是东方明珠,提到西安就是兵马俑。就像大部分国人,提到法国就是巴黎埃菲尔铁塔,提到埃及就是金字塔,提到荷兰就是风车。

最后一天,杨子湄带着路琢推开了一家破烂不堪的只能勉强称为“菜棚子”的地方,那棚子外面包着几层奇形怪状的树皮,树皮间的缝隙被主人粗枝大叶的糊了几层红红绿绿的塑料袋,简陋的要老命。

杨子湄十分熟练的点好饭菜,翻出画夹,闲闲的同路琢聊天。

“传统的旅游形式,更多的是在吃古董饭。什么意思呢?都是祖宗留下来的遗产,大部分人都在网络媒介上见过这些东西。而且你发现没有,明明在图片上拍的好好的,光线、布局都十分美丽,一旦看到了实物,大部分都是灰扑扑的,没有图片详解,就是些十分普通的艺术。

“当然,传统旅游有他们自己的长处。但就像你说的,时代总是在朝前走的。往后吃老本的代价会越来越大,因为要维修、保护和发展的成本越来越高。历史文明固然灿烂,那也总该有些现代的东西,让他们也能成为新的历史。而这新‘历史’,它们可能不等待你去发掘,就已经死掉了。准确的说,是被挤兑的没有存活之地了,可它们虽然微小,也有无与伦比的美丽。

“如果无论如何留不住的话,那就趁它们活着的时候,多来看看它们好了。这算是对它们最大的肯定吧。

“历史是什么?它并不是截止到清王朝以前的那段长袍马褂的时期,你、我,这一刻以前的都是历史了。没有道理只留住2000年前的东西,不留住20年前的东西。不然,对于从今以后2000年以后的人群,历史赫然成为4000年以前的东西,2000以前的现在呢?都死掉了。

“其实什么是风景?不是只有美的才叫风景,那充其量只能叫做‘美的风景’。风景本来有好有坏,只是人们更倾向于美的东西,往往把那些丑陋卑贱的化为不雅与肮脏。就像远古欧洲的奴隶与贵族。在当时,可能只有贵族才上得了台面,可是现在,奴隶制度都是一种死去的文明。”

路琢用茶水把杯碟涮了涮,点点头:“你这么讲......也是哦。我从来没想过。”

杨子湄笑:“术业有专攻么。你想的那些我不也没想过么?”

他下巴那里有一处小疤痕,才结上薄薄一层血痂,颜色很浅。这完全要归功于某只猪,吻技还没从幼儿园毕业,偏要逞能。

路琢看到那个小疤痕,眼神就不由自主乱飘,然后不分场合的说:“我曾经在一院儿科做过一次家长的成人教育课,专讲‘小儿便秘’。结果我制作PPT的时候,翻遍了网络没找到一张婴儿粪便照,最后还是在医生网上down下来的。果然啊,恐怕除了医生,没人会专门去拍粪便照吧?不美。”

杨子湄:“......是哦。”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过一会儿后厨那门帘掀开,一个胖大婶从后面端来一碗......特别像方便面的东西。

路琢好奇心起,跃跃欲试的要去猜这是什么做的,接连猜什么米粉、红薯粉、土豆粉......除了西瓜粉没猜以外,基本全猜齐了。

杨子湄劈开筷子,相互蹭掉木头茬子递给他:“傻逼,就是得一安淀,佛恩粉,淀粉。就是方便面。”

路琢惊得下巴都掉了:“什么?这也算特色吗?”

杨子湄耸肩:“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等路琢把一整盘子扫荡完毕,他才老神哉哉的说:“看吧,吃完了。”

路琢摇头:“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

杨子湄讲道理:“不是这么说的。凡事有个度,过犹不及你是知道的。但这个度很难把握。炒面你也吃过,先煮再炒,油跟水本来就不搭嘎,混到一起比例不好的话,简直要难吃哭。而有些特别好吃的东西,一次吃多了你就要腻。只有那些明明没有味道,却怎么都吃不腻的东西,那才叫本事。”

“点这东西,也算是我第一次的代理旅游任务到此结束。目的是想告诉你,‘远处的都是风景,近处的才是人生’,当然这话源自网络,我不是原创。”

这些话听上去都有些说教意味了。然而杨子湄当时半阖双眼,视线向下看着画纸,神色没见多么专注,语气没见多大起伏,右手信手一描一画,就好像一个举世瞩目的圣人对目下的凡人随意的一两句提点。

路琢吃美了,就拿出手机开始刷网页,嘴上嘀咕:“吃不腻的那叫鸦片。”

杨子湄也笑:“不严谨了。那就加个条件,不上瘾。”

也许,日子就是一盘“吃不腻也不会上瘾”的菜。

来来往往,朝朝暮暮,不知不觉就是一辈子。

等到杨子湄把那盘毫无卖相的炒面复原成图送给店家以后,两人就开始往回走。

天色将晚,无边的暮色逼近,只余淡云微月的天边落下最后一缕神迹,从老旧的粗制烟囱上打过来。周遭一片“碌乱三千忙生意”的小商小贩们,或是出去了,或是回来了。

夕阳里空余一股“世俗”的味道。

年届双十又三,方始知,行走的,都是人生。

巷子里人少,光线又晦暗不明,两人就躲在角落里接吻。路琢被吻得大脑缺氧,晕晕乎乎的想,他这辈子几乎都再也遇不到气场这么从容的人了吧?然后他就感谢起实验楼前那起乌龙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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