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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眉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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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琢完全没有一个客人的自觉,他托了托眼镜,面无表情道:“来揍你的。”

他们曾经在一个屋檐下,边吃边商量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姑娘的爱好、穿衣、行事风格,商讨如何能不显山不漏水、自然而然的接近她,尽管后来才知道那只是层煞有介事的伪装,可他们都层把它当做“一项事业”,打发了好多饭余时光。

杨子湄闻言,心里一松,不动声色的缓了口气,他还肯同自己发脾气,可见并不是无动于衷的。知道这事有个好的走向,他就习惯性的弯起眼睛,特别顺从的把手递过去:“给打。”

路琢垂下眼皮盯着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细长,中指的桡侧握笔磨出的薄茧也看得分明,白色的皮肤下浮起青色的血管。他突然邪气的挑起嘴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在那手的手背上狠狠打了一下:“这一下是替尚岚岚打的。解剖室闭起门来就可以演恐怖片,我说你啊,你可真能下的去手。”

杨子湄也是贱,被打的手背发红也没什么表示,心里反而更松快了,好像来教堂里忏悔的教徒那样,把惩罚当成了一种赎罪的方式。

路琢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钱包放到他手心,公事公办道:“先前我一直以为,那个,早饭,你用来跟我这里交换那女的信息的,加上我去食堂的时间比较晚,饭菜都凉掉了,而敌人的诱惑太实在,我才勉为其难接受的。”

他捏着钱包一角,一下一下抽杨子湄的手心,痛心疾首道:“我他妈没想到你居然是进来搞情报的。”

“你这是陷我于不义啊我说。但是我希望接下来,你要么选择沉默,要么就讲真话。”

杨子湄效法他,也从桌子上捞起自己钱包,抽出身份证递到路琢眼前:“很抱歉,但我保证,不会做任何不利于你们学校的事。”他想了想,换了个妥帖的说法:“只是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对我很重要。这么讲吧,是验证性实验,并不是探索性实验。只是去证明,不是去搞破坏。”

路琢翻了一记白眼:“尚岚岚。”

杨子湄就笑了:“别告诉我你没看出那妹子看上你了,哎我在助攻好不好?”

路琢惊奇道:“我怎么知道她想怎样?!再说我管她想怎样!别开玩笑啊喂,这事很严肃好不好!万一真被这么一下搞得人家再也不敢进解剖室,讲真,我非揍得你妈都不认你。”

杨子湄脸色不易察觉的僵了一下,说:“这是我的不对,我太着急了。保证下不为例。”

路琢抽出自己的学生证和身份证,和杨子湄的身份证一起放自己兜里,然后连包再卡和现金一并塞给了杨子湄,别别扭扭道:“那什么,如果你要继续你的那什么验证性实验的话,我的早餐交给你,”说完觉得自己语气简直太总裁,又加了俩字,“行吗?”

杨子湄哈哈哈:“行啊。”

路琢哼了一声,看到墙上的画,又想起来:“哎你一点功夫都没下吗?我们隔壁大学就没有心理专业,你说谎话之前没打草稿吧。你到底学什么的?”

杨子湄:“我学艺术的,我是美术学院的。再说当时我临时起意,就没指望你们会信啊。”

路琢眼睛一亮:“哪天给我画一张,权当赔罪呗?”

杨子湄打个响指:“简单。”

尚岚岚精神最近特别恍惚,但好像不是被吓出来的。她自己坐在那里自习,莫名其妙就会脸红,想起那个雪夜里那个冰冷的怀抱,心跳就会不自觉加快。这症状和“少女怀春”简直一模一样。

她记得初见那人,是在大一夏季运动会时。

七年制就一个班,比赛项目却很多,班里的男生加起来就七个,全员出动都少得可怜。偏偏还多了路琢这么一个拒不配合的类型,于是班长毫不犹豫的把他踢去做监工。

运动会开幕式,是医学院五年七年全体妹子搞的一个大型舞,数不尽的妹子在眼底下蹦,监工算是个肥差,奈何要连续五点半起床一个月。班长给路琢的选择就两个,马拉松或监工。

路琢宁愿早起困到狗,也不愿去跑,每天练习光是出的汗就得脏成狗。

路琢每天闭着眼睛去检查舞蹈进展情况,然后瞎编一通向上级汇报。他每天最多的动作就是躲在阴凉地补觉。下面一百号妹子在大太阳下蹦自己的,他睡得老安稳。不过这事也就他干的出来,典型的俏眉眼做给瞎子看。

那时候,尚岚岚是站在第一排领舞的小队长,对这整天打瞌睡的监工十分鄙视,也不知怎么就鄙视到了大三。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是一红,心里一横,把书阖上往前一推,背上书包就走了。

清晨,九点,超级学霸自习不到一个小时,走了。

教室里顿时有一小拨人跟着散了。

这骄傲的妹子估计也是第一次要对别人表白,一鼓作气的推开实验室的门,红着脸走到路琢身侧,史无前例的细声细气道:“路琢,能陪我去趟地下室吗?”

路琢:“……”杨子湄那货不会是个乌鸦嘴吧!

他保持平静的抬起头仰视这妹子,心里却在咆哮,尼玛臣妾做不到啊。

尚岚岚继续说道:“我有句话想说。”

不是路琢太自恋,是这妹子表现的太明显了!路琢与人交友有一个大前提,就是彼此曾经朝夕相处过,没有这个,其余都免谈。杨子湄做为一个强行进入他视野的怪物,吃吃喝喝到现在才算可以随意开玩笑的那种。这妹子要是徐徐图之,若是真的能合得来,他确实会考虑,但她一上来就脸红,就我有话对你讲,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不理解一见钟情,他也并不相信。

心里正盘算该找什么借口呢,他的手机适时响起来,路琢装模作样的抱歉道:“不好意思,稍等一下,我女朋友来电话。”

这招果然管用,尚岚岚那脸光速就白了,然后招呼都没打,掉头就跑了。

路琢一点歉意都没有,心里反倒浮起两个大大的字:活该。这也算顶欠揍了,半点绅士风度没有。

电话那头先传来发动机引擎的嗡嗡声,时不时夹杂车喇叭的声音,特别吵。电话那头的杨子湄不知道自己给路琢这五行属贱的人提供了个拒绝人的高门槛,在那边风中凌乱的吼道:“你吃早饭了吗?”

路琢捏着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也中气十足的吼道:“没呢!”一想起平时那人端的妥帖斯文的模样被逼的无路可走的那么大声的喊,他就觉得莫名搞笑,再加上那跟个人标识一样的大长防寒服,他特别想观摩观摩那狼狈样。

杨子湄在那头低低的笑了:“我还在城西呐,今天特别想喝李记他们家的红枣核桃粥,不过我一时半会儿到不了,堵半道上了。”

路琢对吃什么并没有期待,但一想起专业书冗长无聊的内容,就十分难得的悠悠然坐在凳子上晃着双脚,幸灾乐祸道:“该啊。”

窗扇被风推开了一条缝,凉气见缝插针得挤了进来,路琢起身去关窗,嘴上还在贫:“红枣?你坐月子吗?”

电话那头杨子湄估计一个人坐车太无聊,东拉西扯的不挂电话:“你才坐月子。你自己贫血你不知道吗?”

路琢顺嘴玩笑道:“贫血好啊,死不了人,整一个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多楚楚动人呐。唔,你最晚什么时候能到?”

杨子湄就笑了:“午饭前肯定到了。‘石器时代’今晚上有个挺有名气的摇滚歌手驻唱,有兴趣吗?我带你啊?”

路琢:“无事殷勤,你可别。三番五次给我推荐这地方儿,该不会有什么惊天大案等着人来背黑锅吧?”又十分刻意的语重心长道:“哥从小就不爱音乐,讲真,哥唱国歌都得跑调。哥要学习。”

杨子湄听得哈哈哈笑,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父亲入狱这些年来,杨子湄见人总是面上带着三分稳妥的笑,又十足是个习惯独来独往的人,好久没遇到这么会凑趣的人了。路琢那人平时总是面无表情,看起来有些冷,平时话也少,整个人像尊玉面菩萨。

可是他的心思总是那么玲珑,一望便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坦诚的不带一丝作伪。秦小叔有意栽培杨子湄,平时饭局也会带上他,见惯了他们那些嘴上带笑心里藏刀的伎俩,也承认有些时候路琢那种被实验室惯出来的孤傲性子不易左右逢源,但心里却还是偏向他的。

公交车的窗户上腾起一层雾气,立在后门的乘客还在大声叫嚷要司机开门,杨子湄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已经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碰到过这么纯粹的人了。

或者换句说法,他都许久不曾停下来想一想,他所坚持的、所渴望的,真的都得那么复杂才能完成吗?他是不是走到了一个岔路里?

车子起步,他踉跄了一下,心里隐隐升起一种类似于庆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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