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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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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人竟相互冷了四天,别说说上一句话更是连面也没见过,药还是明远煎好后再命人送来。

本来也就只是着了凉的风寒,发得快去得也快,养了几天便已大好,王梓虞这日喝过药后把碗递还回去便听见习元说道:“阁主有命,请公子伸出手来让习元诊一诊。”

王梓虞闻言顿了下还是伸出手来。

习元两指搭在王梓虞腕脉上诊了片刻后便收回,下结论道:“已无大碍,可以不用再喝药了。”然后便端着碗离去。

王梓虞闷声叹了一气,推开窗见已经停了雪,想来过了那么几日,那柳纯渥总该想好了,既然病也好了,那出去走走总不妨事,便披了狐裘推门出去。刚走了五步,身后的房门就又打开,明远直接绕到王梓虞面前堵住,看了眼天色,冷冷地问道:“天才刚放晴,你上哪儿去。”

王梓虞怔住,道:“我见天气好,出来走走。”

明远闻言笑了:“然后顺路到山中一游,再去五方寨坐坐?”

王梓虞默不作声地皱起眉头。

“这事你不用管了,回去歇着。”明远直接地命令道。

王梓虞微恼地抬起头看着明远,可盯了半响自觉没他说不的份,只好低下头转身往回走。明远瞧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想来这几日一直在房中也是闷坏了,这松州又是个小地方,估计手下也淘不来什么时兴好看的戏本子,便又上前伸手拉住他道:“若只是走走,不去别的什么地方…”那我陪你……

明远话还未说完,王梓虞便已立即转过身来应道:“嗯,走吧。”

明远哭笑不得地看着王梓虞,前几日那件事似乎也就此揭过去了。只是心里到底过不过得去,明远自己说不清楚,也不愿拉着王梓虞不清不楚,暂时也只能压在心底不再提起。

王梓虞也没有再提起,因为对当下这确实不算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不提也罢。

大雪刚晴,日头也正好,地上积的雪莹白一片从脚下绵延到了城墙再铺到山中,王梓虞与明远二人走在有些冷清的街上,踩一脚便是一个坑,走得很是艰难。

“不能怪他们,那么大的雪,谁想出来受罪,想必都还窝在热炕头上睡着。”

王梓虞闻言横了明远一眼,呼出一口白气看向四周,道:“都晌午了,还睡得着?”

“就算睡不着,可这天气就算出门做生意也没几个客人,那还不如直接在家待着。”明远回头答道,继续同王梓虞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着。

王梓虞皱起眉头,自觉明远说得在理没什么好反驳的,只是尚不想回去闷着,到处闲逛了一阵还真逮着家开门做生意的,却是家酒馆。

“两位客官是要喝点什么暖暖身子吗?”掌柜的见有客人上门立即从柜台后走出来十分热情地招呼道。

明远闻言问道:“进酒肆里的人除了来喝酒难道还能干别的吗?”

王梓虞探了头过来,瞄了一眼掌柜,问道:“下面是赌坊?”

掌柜的瞪大了眼,道:“酒肆里当然是喝酒,不过两位客观要是想喝茶吃点菜小店也有……至于赌坊……也确实有,但本店的规矩不赌真钱,交付一银便能下去随便玩,也只有平日里闲的街坊邻居会过来玩玩罢了,两位要是不嫌弃自然也能到楼下去,酒菜点心茶都能给你们送下去。”

明远一挑眉,转眼看王梓虞。

“看我做什么,付钱啊。”王梓虞不客气地转头对掌柜的说道:“酒就不必了,两碗姜茶,一碟拔丝地瓜和花生核桃酥。”

掌柜一听都笑了,道:“我看着这位客官是生面孔,分明是第一次来,点的却都是老客们点的东西呢,说的话都是一样一样的。”

王梓虞闻言笑了笑没有辩解。那掌柜从明远手里接过钱便吩咐了人来引路,自己转回柜台后面忙活。

下了楼,人倒是不多,那引路的小厮将二人带到雅间后便将一串替代银钱的木牌子递给王梓虞,道:“这木牌子分了三色,代替金铜银,数目上面都写着,用完了可以到前头去告诉小的们再给一串就行。”

王梓虞瞧着手上那一串木牌子,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等那人走后,王梓虞转过头来对着明远摇了摇手上的木牌子,道:“这倒是方便”

“不过是银钱换了木牌罢了,大些的赌坊动慨上万两,难道还随身带着一箱金银珠宝放在那占地方?也不过都是这样替换成对等数目的筹码,拿着方便,看不见真金白银花着也不心疼。”明远瞧着王梓虞解释道。

王梓虞想了想,摇摇头道:“我的意思是,出门带一箱金银珠宝确实很不方便,难道就不能再有什么轻便的,像这个木牌一样代替一堆金银珠宝的东西么?”

明远想了想,反问道:“纸就很轻便,我在纸上写一千两,然后换你手里的真金白银,你会给?”

“如果我能拿着你给的这张纸,再从另一个人手里换到同等数额的银钱,我为什么不给?”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三两个人容易,要天下人都认同却很难,再说了,木牌用久还会磨损,一张纸能撑多久?泡个水就坏掉了。”明远皱着眉头分析道,顿了顿,又说道:“这样的想法是好的,只是太难,并非你我二人可以实现。”

王梓虞闻言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木牌,想想的确是那么一回事也只好作罢。

姜茶和点心送来后,王梓虞喝了一碗便到外间去玩了,明远隔着道帘子见王梓虞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在赌大小那个坑里扎根挪不开脚,轻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开始挑着花生吃。直到日头渐低,明远也将桌上的吃食消灭得差不多时,王梓虞空着两只手回来,见杯盘已空,也没坐下,只问道:“回去?”

明远看他玩了这一下午心情似乎不错,也笑了笑站起身同王梓虞一同走了出去。

此时酒肆外的天已是全黑,依旧坐在那处的掌柜见他们要走,让人提了一盏灯笼出来说给他们拿着照路。王梓虞见那灯方正素净上面画着两只俏生生的燕子很是喜欢,明远本想推辞,见王梓虞爱提着便依了他,转身又多给了掌柜的些许银子。

回去的路上明远见王梓虞只盯着手里的灯却不仔细看路,恐他摔着,便一路虚扶着往客栈走。

“心情很好?”

“还不错。”王梓虞头也不抬地点头答道,不料脚下一个踉跄往前倒去,所幸明远一直提防着连忙扶稳站好,免了王梓虞糊一脸雪的机会。

明远夺过王梓虞手里的灯提在手里,道:“看着点路行不。”

“灯给我。”王梓虞伸出手讨要道。

“回到客栈再给你。”

王梓虞闻言皱了眉头半响,道:“回到客栈我要灯笼做甚,睡觉时点着看?”

明远想想是这个理,可是……

“没有可是。”王梓虞从明远手里又将那灯笼夺回来,瞧了瞧路,顺手便挽了明远的胳膊指示他继续走。

明远深深叹了一气,觉得出门一趟他是把王梓虞的人给带回来了,可是心智好像半路上不知丢到哪了。

“今天第四天了。”王梓虞走着走着忽然说道。

“柳纯渥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明远一笑道。

王梓虞撇了撇嘴没说话。

“那天你抓住了他的痛处就不该放了才是。”

王梓虞应道:“我只是觉得与其让他虚与委蛇,倒不如心甘情愿的,那样不是会更好?”

“这要看是对谁,这方子用在你身上就正好。我到松州来他也该收到消息了,明日他不上门,那我也去五方寨瞧瞧逛逛去。”

“若是去五方寨考不考虑把我也带上?”王梓虞晃了晃明远的胳膊。

明远瞥了一眼王梓虞的手,抬眼说道:“不考虑。大人做事,你一个小孩子跟过去像什么话。”

“就不能拿句好听些的塘塞我?”王梓虞踢了一脚明远以示自己的不满。

“反正都是假的,你又何必在意好听还是不好听。”

说完王梓虞便又伸脚来踢,明远没躲,实实在在又挨了一脚。

回到客栈,习元站在门口,见他们回来便上前施了一礼后说道:“阁主,公子,你们可总算回来了。”

“有何事。”明远开口问道。

“柳纯渥来了,就在里头坐着,已经坐了一个下午了,丹灼曾出门去寻过阁主与公子,可没找到,请阁主恕罪。”习元说罢便要往雪地里跪下去。

王梓虞伸手一扶,将习元拉起道:“也不能怪你们,我和他在一个地下赌坊里,你们找不着也是难免。”

“他自己上门来了倒是免去我要爬山的功夫,也好。”明远说着便走进客栈,一眼便瞧见堂中央的那张桌子坐了个人,身后围了些持刀护卫,正是柳纯渥不错。

此时正是晚饭时分,原本也该有客人上门买些吃食,可里头坐了个柳纯渥,门庭十分冷清。

王梓虞是跟着明远走进来的,他向柳纯渥施了一礼后还什么都没说明远便已吩咐他退下,他看了看明远,转眼看向柳纯渥,知道接下来都是之后的事情,倒也不着急立即与明远说明,便离了大堂到厨房去寻吃的。

明远再找过来时王梓虞正好吃完收拾碗,见明远眼巴巴地看着锅,只好又下了碗面递给他。

“他答应的那些事里头十停有一半都不是真的。”

明远吃完了面,捧起碗又喝了口面汤,说道:“倒也能料到,他答应得太快,不在你预料中。”

“看来也不在你的预料中。”

“上次在山中追杀你的人我方才也问了,他说并不清楚,看他样子也不像说假的,你怎么看?”

“或许是淮王殿下的人还留在松州,甚至有人就埋伏在五方寨中,柳纯渥还不知道吧。”

“唔,那就再说吧,开春前若是赤查北关一路的暗桩眼线埋不好,吃亏的是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在这上头费心。”

王梓虞点点头并无二话。

直到部署好一切,已是近了年关,再过两日便是除夕。

因要待上些时日,明远来后也带了些人手过来,干脆便将客栈整个包下,一应自理。只是大家都忙昏了头,没想起要过年了,这时才想起,也只能匆忙准备些简单的食物。

王梓虞站在屋檐下看着大伙儿来来去去有打扫的有糊对联的,并没他要忙的份,便抬起头看那漫天的大雪。在松州住了两月,倒也不算陌生,不过是比京城冷些,雪大了些,一切还算习惯。

明远见他站在廊下发呆的模样,走过去轻悄悄问道:“怎么不回房里在这吃西北风?”

“我这分明是在赏雪。”

“哦,如此雅兴,在下本也不想打扰,可你也不看看自己冻成什么样,都发紫了。”

王梓虞低下头转身便往房里走。明远跟在他后头,临进门却差些被关在了房门外。

“怎么,阁主还有何高见?”

“正月快到了,我记得你说过生日在这正月里头,是哪天。”

王梓虞抬起头看了明远半响,没敌得过他的灼灼目光,终是答道:“十五。”

“上元?”

“嗯。”

“往年你怎么过的?”

王梓虞道:“上元节怎么过就怎么过……还能如何。”

“你在家中也是如此?”

王梓虞皱起眉头,想了好半会儿才说道:“父母不是爱热闹的人,后来……大哥与二哥,十五那日他们尚忙着,最多也是过来看一眼说上两句便又走了。”

“那……过年守岁?”

“我出不得房门你也是知道的。”王梓虞见明远面色不佳,便转口道:“每年里也就那么半个月落个清净,我觉得也很好。”说罢王梓虞觉得这话大约听起来也不是那么好,干脆便闭了口,走到房内火炉边坐下烤火。

明远站在那处盘算了下,这么说王梓虞还没哪一年真切过个生日的。

“我尚不觉得委屈你替我委屈个什么劲?”王梓虞见明远拉得老长的一张脸不由又说道。

“左右是没法热闹,想下送你个什么礼物总不过分。”

王梓虞眼眸一颤,抬眼看着明远确认着问道:“真要送?”

“有想要的?说说看。”

王梓虞低头想了想,迟疑着说道:“三…不,四年前了……你带我离开王家时曾问过我有什么要带走的,那时,你记不记得我拿了把匕首,但又被你拿去了。”

明远皱眉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有那么一回事,那时见你摸把刀出来还以为你要想不开,现下估计还放在泰州吧。”

“我想要回来,可以么?”

“这本是你的东西,要回去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只是这么多年怎么没听你提起。”

“刚才你问我要什么礼物才想起来了。”

“那把刀,对你很重要?”明远隐隐觉得这与王司贤有些关系。

“那是我娘亲自替我打的刀,爹娘死后他们的东西被大哥或扔或毁,只余这把刀还在我手里,我不想将它留在家中,所以那时你问我有什么要带走的才带了它。这和我大哥并没有什么关系。”王梓虞缓缓解释道。

明远闻言,道:“等回了京城我便让人送来给你,只是这原本是你的东西,还给你不算什么礼物,你再说个别的吧。”

王梓虞却摇了摇头,道:“已经够了。”

明远疑惑地再三问道:“真的不要别的?”

王梓虞却笑着又摇摇头。

明远见此也只好独自去想,可真的过了年临了上元那天,明远还是没琢磨出该送些什么才好,而且大雪封路多日,在松州也没甚奇特的精巧玩意能买。

看着屋外洋洋洒洒下个不停的雪,明远忽地想起这雪不正好?每下完雪的时候王梓虞总爱出去踩上几脚,想来是喜欢这雪的。

明远想到便立即去做了,因怕王梓虞知晓坏了惊喜,明远趁夜带了几个人出去后便一连四日都不曾在王梓虞面前露过脸。

直到上元那日傍晚才送了封书信来,让王梓虞去松州城外的半萝湖瞧瞧。

王梓虞拿着那信展开看了后问道:“送信的人呢?”

“早躲起来了,说是阁主吩咐不能见你,这些日子他们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去做了什么,问了都是不说的。对了,这盏灯公子提上,估计走到城外天已经黑了吧。”丹灼将前些日子王梓虞提回来的那盏灯从墙上取下点上蜡烛递过去,又道:“路上都有些弟兄,倒是可以放心。”

“嗯……”

王梓虞披上狐裘,犹疑着从丹灼手里接过灯后便出门。一路行便一路想有什么惊喜要准备那么多日,而且寒冬腊月的,能有多大的惊喜?

可真的直到亲眼看到,王梓虞不自禁地笑起来时才觉得,这确实是个不小的惊喜,也难怪他们忙活了那么多天。

半萝湖自入冬不久便被整个冻住,厚厚的冰十分坚实,踩上去如履平地,并无塌陷的危险。可此时原该积了雪的湖面却被清出来,上面落了座冰砌的四角小亭,九曲连桥,还有形态各异的冰树,树枝上挂着这几日积下来的雾凇,枝头与亭子四角皆垂着花灯,映着四周的冰雪光华四转,煞是好看。

明远站在那冰砌的九曲桥头,看着王梓虞走到他面前。短短十余步的时间仿佛已经横亘了许多许多年。

“谢谢。”王梓虞眼角弯弯笑道:“确实很惊喜。”

明远看着王梓虞笑了笑,倾身上前拥住他缓缓说道:“予子安宁,忧思莫扰,百烦亦无虞。”

平生难料相思何处长,有心偏做无意人,等他年回首,千秋成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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