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如此家人 分家（1 / 1）

若水现在的这个村叫秋家村，村里并不是都姓秋的，几十年前闹洪灾，然后瘟疫，村里死了很多人，后来来了很多逃荒的，所以很多人就在这安了家，然后组成了这个不大不小的村落，大约五十来户人家。村子后面是是很多座不巍峨的山，山后面是秋水河，秋水河过了就是秋水县。因为远，一般都不会去，做什么都去秋水镇从村里去镇上步行也只要一个钟。

这里多山少田，所以每家都过得紧张，不过也是能吃饱饭的。也托当时的朝庭还算清明，没有多少苛捐杂税，才使百姓的肚子不至于会饿着。

而若水的这个原身父亲是这个秋家的老大，乡亲们都叫他秋老大。今年也有三十几了。下面有两个弟弟，三个妹妹，两个弟弟都娶了妻，都是附近村子的人。二叔秋老二和邻村张家村的张小妹成亲，两人育有两个小子，一个是八岁的秋若林，一个七岁秋若森。三叔秋老三也是张家村的姑娘，两人育有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子是六岁秋若风。女孩与自己同岁秋若云，与若水是同一年的，只是少了月份。因为两人来自同一个村子，所以两人一直就处得很好，反正就是做什么事都是两人一起，将她们的大嫂有意的隔开，老说两老的偏心老大家的，所以也时常会给若水娘秋大婶下点绊子。

后面还有三个姑姑，大姑和二姑都嫁了人，大姑嫁到隔壁村的秀才，可说是家里六个兄弟姐妹中过得最好的，二姑嫁给附近村子的庄户人家。还有最小的小姑定了亲，明年就出嫁了，是说的镇上开杂货店的长子。这个小姑姑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父母兄弟姐姐都宠着，让着，所以有点小自私。家里还有爷爷，奶奶也在，在印象里是个好说话的人，只是对孙子更好些。

而若水的两个哥哥，一个十三岁，一个十二岁，半大的小子。对自己的妹妹很不错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不会忘了给妹妹一份，如果有人欺负妹妹，那从来是不问缘由的打过去，所以这个若水也是被家人宠大的。而若水这次为什么会受伤，是因为上山帮自己爹采草药不小心摔伤的，若水虽然小，但是还是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总的说，家里除了两个婶婶，基本上还是很团结的。

想到这个大家庭的现状，一个就是穷，穷得只能吃饱肚子，不冻着，不过现在恐怕连肚子都不定能填饱了。

半年前，朝庭按户头一户抽一人去服瑶役，因是老大，所以每次服瑶役都是秋老大去的。而这次，秋老大不知怎么的摔断了腿。官府只是将人送到家就不管了，都有大半年了，家里也是用了全力去治。腿是接上了，可是却怎么也站不起来，所以一直在床上躺着。因为不能出工，家里少了个劳力，还得给这个劳力好吃好喝的，两个婶婶就不愿意了，三天两头闹着要分家。二叔三叔不肯，但是扛不住家里闹得厉害，爷奶不同意，所以今天两人跑到若水家里来了，就说分家这事。

外面闹得很激烈，都是二婶三婶的声音，间或有自己爷奶的呵斥声。自己二叔三叔也在怒骂自己的媳妇，只是语气怎么听起来没劲。看来，两个叔叔也是想分的吧。

“大哥是帮家里出瑶役才受的伤，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现在怎么能将大哥一家分出去，以后大嫂怎么办，她一个人怎么能养活三个孩子，”是三叔的声音。

“好啊，你心疼大嫂，那你跟她过去啊。”三婶马上跳起为叫到。

“你说什么混话。”三叔站起来作势要打三婶，被众人拦下来，一下子闹哄哄的。

若水在屋里听着，不禁撇了下嘴，暗自腹诽到：“这是为大家出瑶役受的伤，是工伤唉，国家不负责，你们也不负责！万恶的封建社会！分吧分吧，现在我到了这里，我绝对能让一家人过得舒舒服服，我才不想让自己的劳动成果给你们这些自私的人享用。”

“别吵了，你们要分就分吧。我知道我残了，是个累赘，我也不拖累你们了。”秋老大躺在躺椅上，满腹心酸的说道。

“分就分吧，放心，我就算去乞讨也要养活一家人。”若水妈秋大婶带着明显的赌气成份说首。自己两妯娌太势利，太无情，自己也不想再与他们搅在一起。就算不分家也得不到什么好，还不如分了，自己吃好吃坏也比跟他们过在一起开心。

“大嫂，你这话我就不中听了，难道你的家人要我们养，你还要不要脸啊。”三婶不服气的说道。

“我有要你养吗？我家吃过你们的吗？之前我男人好好的时候，家里家外哪不是一把手，挣的哪天不比你们当家的多。就算我男人伤了之后，我家两小子就不让上学了，帮着家里地里还做得少吗？里里外外都可当大人用了。”秋大婶很气，想到这些年自己和自己当家的为这个家这些人做了多少，到需要他们帮一下的时候确一脚将自己踢开。是个都会很气愤。

外面吵得厉害，若水听得头疼。知道自己爹娘受委屈，也知道自己爹娘也不是包子，这就好办了。

最后，秋老大和秋大娘坚持要分家，爷爷奶奶将家里的家底全交了出来，总共是六亩田，十亩旱地，还有三幢分开建的木房。家里没有银子，说是全给老大治病发掉了。只有些交完朝庭赋税后剩下的粮食。如果分家的话，三个儿子当应三份，每个儿子是两亩田，三亩多的地，但考虑到还有个未出嫁的妹妹，留了一亩旱地做嫁妆，当然，妹妹结婚，哥哥还是要出钱。

两个叔叔觉得自己有些理亏，所以分的过程想尽量让着自己大哥，分最好的田地给大哥家，但是秋老大，秋大婶两个都是很硬气的人，非要抽签决定田地的归属。

在落后的科学技术的时代这点田地是难以养活一家五口的。所以很多成年人会在农闲时外出打短工，妇人在家绣花。如果这一年风调雨顺，没病没灾的还能剩个两子，如果出了意外饭都吃不饱。以若水现在的家的情况，想吃饱饭是很困难的。

商量好怎么分家之后，请来了村里的村长，里正，还有本家的三个长辈。村长也是秋家的族长，三个长辈是秋家上了年纪的老人，都是叔公辈的。他们一听说他们家要分家，都觉得不应该，他们也知道秋老大是为了替家里服瑶役受的伤，现在人一受伤还没好就要分家，也真是太无情无义了。所以一进来就对两兄弟说；“老二老三，你哥这个样子，你们也要分家。”

老二老三两兄弟羞愧的低着头。若水奶奶秋大娘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若水奶奶对着自己的两个儿媳妇骂道。若水的爷爷秋大爷则在一边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若水爹说道：“不怪他们，只怪自己运气不好，分了也好，分了就不要拖累别人，这都是我的命。”说完难过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说道：“孩子娘，以后就辛苦你了。从你进我家门，就忙这忙那，一直没有过过轻闲的日子，我真的是对不起你，想着孩子大了，你就会好过些，可是我却废了，以后——”说着说着这个从不在人前掉泪的硬汉子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孩子他爹，你这说得什么话，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孩子养大，我们的日子也会好起来的，我一定要请到大夫医好你。”秋大娘抱着秋老大说道。

“要不，就不分了吧。老二老三，现在你们的大哥这个样子，你怎么样也得帮哥哥养大孩子。”里正说道，村长和三位秋家长辈附合道。

眼看着要分的家，又有可能分不了，两个婶子急得不得了。正要开口说，秋大婶说道；“谢谢各位长辈，这个家还是分了吧，我能养活一家人。”

“秋老大家的，你别赌气充能。”里正说道。

“不是，孩子也大了，能帮我做事，糊口是没问题的，我还有绣花的手艺，我能养活一家人。”秋大婶肯定的回答，也并不说别的话。

“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族里找我。”村长说道。

“好的，谢谢村长。”秋大娘谢过村长。

然后是父母养老的问题，老人表示要跟着老大，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闺女没有出嫁，所以得要等到闺女出嫁后才跟老大住在一起，老二老三每年给父母交两担谷子，过节礼随心意。然后父母住的房子还有一块菜园子以后归老大。

然后里正按照之前的分配方案写下分家分户协议，各自签下大名。秋老爹递上十个铜板，因为还要去官府报备，所以是要给点手续费的。

最后，烧了只鸡，煮了条鱼，再炒了几个小菜，请村长，里正，三个长辈吃了顿晚饭，就算是分家了。饭后将分给各给自家的锅什碗筷都拿到各自己的家。

分了家，若水看着神情黯然的父母坐在堂屋里，若山若石两兄弟陪着他们，也一声不吭，暗自叹了口气。对这些困苦的“亲人”心不由得痛起来。“爹，娘，大哥，二哥，你们也不要伤心了，日子总是要过的，总会越过越好。”

秋老大看到若水站在门口还安慰他们，心中暖暖的，忙说道：“对，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我们也不要伤心了，要振作起来。”

秋大娘也擦了下眼泪道：“明天我就去镇上接活做。挣了钱给你爹请大夫。一定要将你爹治好。”

“明天我就跟弟弟去砍柴卖。”若山说道。

一家人都在为生计想办法，这不就是个好的开端，不是吗？！

接下来的两天，若水就躺在床上，试看看梦会不会醒，或是能不能就这样睡了回去，就连来看望她的朋友也不见。整整两天，躺得浑身酸痛，可还是在那个简陋的房子里，梦也没有醒的迹像。若水有点肯定自己穿了，自己的灵魂通过不知什么样的渠道来到了这里。这里是地球吗？通过窗外可以看到月亮和太阳，但是不一定就是自己生活的地球，自己对天文一窍不通，只知道还有个北斗七星，还认不出来，要早知道自己会穿过来，一定会多研究下天文知识。那么现在能证明这是地球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最高的山——：喜马拉雅山脉。

那么自己怎么去找喜马拉雅山脉呢？若水想。这两天若水的脑袋就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