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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芳菲清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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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芳菲阁挺热闹啊。”朱玉站在云霄楼的窗口,看着下方芳菲阁的院子轻笑着说。

长歌探头看看:“那里热闹?离演出还有二个多时辰呢,客人还没到。老王头坐那打瞌睡呢。”

老王头是芳菲阁看场子做打扫的人,此刻,正抱着把大竹扫帚坐在台角落下瞌睡呢。

朱玉笑笑不语,不一会,一个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从芳菲阁中走出,杏脸桃腮,明眸皓齿,肤光胜雪,眉梢眼角却带点淡淡的忧郁,站在院中,静静立了许久,直到候在院外少妇进来唤她,才依依地离开,到门口,又回头望了一眼,芳菲阁中却什么动静都无,这才头一低,出门上车离去。

长歌惊奇地说:“主子,那个姑娘与兰姑娘长得好象,不过,比兰姑娘年轻,也比兰姑娘漂亮。”

朱玉微笑:“你这话让兰儿听见了,当心再也进不了芳菲阁的门,兰儿的厨艺你是再也尝不到了。”

长歌吐吐舌头:“主子,您可千万别告诉兰姑娘。若再也吃不到兰姑娘烧的菜,长歌会馋死的。”

朱玉呵呵地笑:“那你就别乱说话,教你个乖,永远不要在一个女人面前夸另一个女人漂亮。”

长歌似懂非懂,不过是朱玉说的话,他也就迷糊地应着:“哦。”

看着他傻呼呼的样子,朱玉越发笑得厉害。

“来人了,今天看表演的人来得好早,这人长歌没见过,新客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蓝衫人来到芳菲阁,进到院内,环顾了一下,看到老王头,走过去问话。

只见老王头摇头说着什么,那人又说什么,老王头摆着手,长歌问:“主子,他们争什么呢?”没听到朱玉回答,回头看时,朱玉已不在房中,再看时,朱玉已到了芳菲阁的院子里。咋舌道:“这么快。”赶紧下楼追过去。

“说了今日的票已经卖完了,明天的票再过一个时辰开始卖,要买就等会。”老王头嚷。

“大爷,我多出点银子,您让我今天看演出可以吗?”

“不行,不合规矩。”老王头坚决不同意。

“原来是仙兰的票友。”朱玉微笑着进去,对着蓝衣人拱了拱手:“在下朱玉,此间的主人。”

“宁云河。”蓝衣人简洁地一抱拳。

“主子。”老王头忙着行礼,又一指宁云河:“这个人非要看今天兰姑娘的演出,已经没票了。”

朱玉一笑,看一眼宁云河,宁云河脸微微一红,神色忸怩:“在下明日便要离开,所以。。。。。。”

朱玉笑:“朱玉明白,宁兄请随在下来。”领头向阁里走,宁云河跟上,长歌也赶了过来,跟着进了芳菲阁。

“兰儿,来客人了。”朱玉扬声叫。胡仙兰闻声出现在楼口:“今天怎么客人这样多。”见到宁云河一怔:“玉,你怎么能带个男人到我屋里来?”

朱玉笑:“我与长歌也是男人。”

宁云河拱手道:“在下宁云河,冒昧打扰姑娘。”

胡仙兰一笑:“罢了,玉是主人,他要请谁进来都行,坐,看茶吧。”吩咐侍女去沏茶。

朱玉与宁云河坐下,仙兰笑道:“宁公子,仙兰好象昨日在相爷府上见过您。”

宁云河点头:“姑娘好记性。”

“兰儿,宁兄明天便要离开都城,今天的票都卖完了,你就先给宁兄演唱几曲吧。”

“唱什么?宁公子可有想听的曲子?”仙兰笑问。

宁云河沉吟一下说:“如此有劳姑娘了,不知,姑娘可会《发如雪》这首曲子?”

仙兰怔了怔,与朱玉对视一眼,朱玉微微颔首,仙兰指尖按在琴上,轻拨几下:“可是此曲?”

宁云河剑眉一轩:“正是此曲。”仙兰端坐下来,轻抚瑶琴,宁云河目光落在仙兰身上,眼神幽深而若有所思,仙兰轻启朱唇: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

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 ,

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 ,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一曲终了,宁云河怔忡了半晌,站起来:“原来,是这样的歌词,多谢两位,在下告辞了。”

“只听一曲就可以了?”仙兰不解地问。

宁云河看着她,淡然一笑:“姑娘很象在下的一位故人,当年,她曾答应过细弹一曲《发如雪》,此后,却变故叠生,终是没有弹成。今日听姑娘一曲,已了在下心愿。”

仙兰笑道:“公子已是第二个说仙兰象某个故人的人了,你们指的那位故人应是梦蝶小姐吧?昨日仙兰看梦蝶小姐与公子神态亲近,公子为何不叫她实践诺言?”

宁云河摇头一笑:“云河不过只想听首曲子,谁弹都一样,多谢两位今日盛意。”

朱玉微笑:“宁兄不必客气,仙兰从不单独为人抚琴,今日只是朱玉与宁兄有缘,一见如故,想交个朋友,宁兄若要如此见外,朱玉只能自叹没人缘了。”

宁云河抬眼间,正对朱玉明亮清透的眼眸,微微一怔,朱玉淡笑:“晚上芳菲阁虽没票,朱玉的云霄楼却有极佳位置看兰儿演出,宁兄若今日没其他事,可否与朱玉把酒听曲,也好让朱玉交一交宁兄这个朋友?”

“原来朱兄也是风雅之人,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知朱兄今晚的把酒听曲,可否加上允倜?”一把温润的嗓子响起,门帘一掀,丁允倜微笑而入,笑容如明月似清风,朱玉双目精光一闪,望向门外。

允倜道:“允倜想进的地方,总能进来的。”转目看向宁云河:“师兄好兴致,允倜倒从不知师兄爱听小曲。”

宁云河淡淡说:“我也没听说过二师弟有此爱好。”

朱玉哈哈大笑:“现在有也不迟,靖王千岁大驾光临,让朱玉此地蓬荜生辉。”

宁云河道:“云河还有他事,这酒不喝也罢,告辞。”双手一拱离开。

朱玉也不劝阻,目送他出门,回首淡然道:“宁兄已走了,靖王千岁这酒还要喝么?”

“为什么不喝?”允倜反问。

“王爷不是为喝酒来的吧?”

“边喝边聊。”

“朱玉只说要与宁兄喝酒,可不敢高攀与王爷同桌饮酒。”

“朱兄,你我以前可是旧识?”允倜突然问。

朱玉微怔:“王爷何有此说?”

允倜淡笑:“朱兄似乎对允倜颇有微词,所以,允倜以为不知何时得罪了朱兄。”

朱玉静默片刻,道:“长歌,云霄楼凌云厅摆酒,朱玉恭请靖王千岁。”

胡仙兰粉面微微色变,欲语还休,朱玉扫她一眼,温声道:“就要开演了,你也该准备登场了。”

回身对允倜:“王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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