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第一百零五章 不归砚中昔日七杀殿中花千骨遭人伏击 此情此(1 / 1)
不归砚---七杀大殿昔日花千骨卧房只见屋内那男人此刻正站于自己身后,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欲刺向自己之时,却听得一声清脆的声响,匕首应声落地。
与此同时,一个清冷孤傲的白色身影,即刻出现在门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房内的男人惊恐中略带些恼怒,强状着胆子不屑一顾的厉声喝道:“你是何人?不知道今日神尊特召我来侍寝麽?实相的赶快滚!”望着眼前这个酷似东方彧卿的面庞,白子画虽心下一惊,但清冷的目光,还是令周遭气场冰冷异常,不经意间,横霜已然出鞘,直追着那人的眉心便刺了去。
转眼间,男人匆忙间连连后退,强自运功欲抵挡住横霜的攻势。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横霜已将那人逼至角落之内,冷汗涔涔的那人,不卑不亢的望着身旁不远处,目光清冷的白色身影。
“谁派你来的?”白子画冷冷的喝道:“摩严麽?”
“摩严?”男人轻哼一声,嗤之以鼻道:“长留三尊之一的世尊麽?哼,只可惜,不是!不过闻听此言,若是在下不曾猜错的话,你定是与这妖神师徒乱伦的长留上仙白子画吧!”周遭气场越发的冰冷,横霜亦是感知到主人的愤怒,不待那人做出丝毫反应,一个翻转,横霜径直轻划过男人的脖颈。
只一瞬,男人只觉得脖颈间一阵凉意袭来,脖颈之上血柱肆意顺留而下。
男人手捂伤口,轻蹙眉头间,微微冷笑道:“看来当真传言非虚,尊上与那妖神却有私情啊,哈哈...!”满目杀意的白子画,右手结印间,那男人已被巨大的仙力置于空中,窒息着涨红的脸,略显惊恐的看向白子画不语。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白子画墨色的眼神中杀意肆现,
“师父!不要啊!”此刻心乱如麻的花千骨难以置信的望着身旁,满含杀意的白子画,自入得不归砚以来,眼见堕仙成狂的师父,本已令自己心痛不已,可到了此刻她才方知,原来一直以来,师父为了自己早已没有了任何底线,面对一个欲杀妖神,为六界除害的门派弟子,竟然亦会动了杀念!
泪流满面的花千骨,如鲠在喉心道:师父,许是小骨真的错了,若是当初没有拜入你的门下,或许今日的你,便不会有这许多的劫难了吧!
顷刻间,悬于空中的那人似是立时便要支持不住了,口中艰难的挤出
“蓬莱”二字之时,白子画终于缓缓收掌,男人立时摔倒在地,但横霜却始终一直围绕在其身侧不曾有丝毫怠慢,男人艰难的从地上起身,调息片刻终于缓缓开口道:“男子汉敢作敢当,我亦是蓬莱仙岛代理掌门---欧阳馨坐下一名不起眼儿的弟子。因闻之自己,貌似昔日的异朽阁主---东方彧卿,代理掌门特派我前来弑杀妖神花千骨,为先掌门霓千丈报仇后,搭救掌门霓漫天逃出七杀殿!”
“蓬莱!”白子画依旧目光清冷的悠悠开口道:“霓千丈之死,另有蹊跷。而霓漫天虽此刻被囚于七杀殿,但她仍是我长留弟子,况且她触犯门规,日后必将回长留受审,回去告诉你们的代理掌门,此事无需你蓬莱再插手。滚...!”那男人轻笑一声,手抚伤口,踉跄着缓缓走出房间。
一直站在身旁的花千骨,终于长嘘一口气,心道:还好师父没有妄动杀念,否则...她真的不敢往下想......望着醉倒在桌边的花千骨,白子画缓缓来到近前,一如往昔般的,轻轻抱起不省人事的她走到榻前,轻手轻脚的将她放于榻上,小心翼翼的帮其盖好被子。
“糖宝....别离开我,糖宝....东方....姐姐……你们别走……别走...轻水...不要恨我....轻水....”
“小骨,别怕,有师父在!”望着榻上呓语连连,冷汗直冒的花千骨,眉头紧锁的白子画,伸手轻抚其灵台之上,只片刻,坠入迷梦中无助的花千骨,悲痛欲绝的样子,即刻浮现在白子画眼前。
看着榻上冷汗直冒、呓语不断的人儿,眉头紧锁的白子画,心疼不已的喃喃自语道:“小骨,师父要怎么做,才能助你摆脱这噩梦的纠缠呢?”忽忆起那日任性的小骨,以长留弟子之性命相要挟,要自己陪在身边时,那夜她安稳的睡颜,面露一丝尴尬的白子画,微红着脸和衣躺在了花千骨的身旁,轻将呓语不断的花千骨揽入怀中,
“师父...师父!别不要小骨!师父....”
“小骨!师父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此刻身处屋内的花千骨,不禁面红耳赤的望着眼前的情景,看着昔日身为妖神的自己,在白子画怀中的安抚下,终于渐渐安静下来陷入了熟睡。
许是感觉到了来自师父熟悉的安全感,怀中的人儿将身旁的他更紧的抱住。
而此刻床上的白子画,则失神的看着自己的睡颜,不经意间,在自己的额头印上深深一吻。
而这一吻,也似乎瞬间让失神的白子画顿时清醒了不少!羞愧难当的白子画,不经意间,两行清泪顺流而下。
心道:白子画,你刚刚在做什么?你真是枉为人师!说什么要小骨放弃对你的感情,你自己何尝又不是沉沦在对她的感情中而不能自拔呢?
此番来绝情殿,是要帮助小骨控制好这洪荒之力的,断不可以这样,绝对不可以!
“师父!”花千骨轻捂住口鼻之间,泪水不经意间再次滑落。恍神间,见白子画轻将怀中之人放于榻上,正欲起身准备离开时,却被熟睡中的自己拉住了他的大手。
轻声呢喃着一句:“师父...!”面上却露出了久违的笑颜,顿时让起身欲走的白子画呆立当场。
面色微红的白子画,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得,用力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却好像被她握的更紧了。
尴尬万分的白子画,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她,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榻上之人,满足的一个翻身,双手合十间竟将他的手握于自己的胸前了。
思绪良久,无奈之下,白子画只好又躺回榻上。望着此刻深情凝视着昔日自己的白子画,花千骨的心只觉得阵阵绞痛,不免心下郁结:为何上天对他们师徒二人竟是如此不公平?
师父!若是自己不曾拜入你的门下,是否你我之间的情路,便不会如此崎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