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六十五章 探寻记忆(1 / 1)
极北苦寒之地冰室不知过了多久,花千骨终于渐渐接受了白子画是自己生死劫的事实,既然这所有的一切明显都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也唯有自己才能了结这一切!
现下先要搞清楚,自己的神谕是如何破的?花千骨轻闭双眼,闭合双指,心中暗念心法,将手赋予白子画的眉心之上。
片刻,花千骨仿佛置身一片迷雾之中,随着迷雾渐渐的消散,抬眼望去,发现自己果然来到了异朽阁的院中。
走进内堂,放眼望去,不远处终于看见了那个她熟悉的身影。
“师父...!”花千骨不由自主的低语道。怎么回事?花千骨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就像要炸开一般。
向来纤尘不染的师父到底是怎么了?怎的今日会身着一袭黑袍?一丝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花千骨壮着胆子来到白子画近前,一眼便看见白子画眉心间堕仙的印记若隐若现。
“不!不会的,为什么?师父堕仙了!”花千骨连连后退不断摇头,任由泪水不断在其脸庞滑落。
师父在找什么?
“我倒是谁呢?这不是长留上仙白子画吗?怎的变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了?况且这堂堂长留上仙,怎么…?现在改作梁上君子了么?”只见一个难辨雌雄,身着披风,一袭长袍,头戴面具的蒙面人瞬间出现在白子画身后,似是在用腹语对白子画说话。
此人是谁?难道此人便是异朽阁守护者的真身麽?
“你是谁?在这干什么?”白子画一脸疑惑的看向来人。
“我…?”此人冷冷笑道:“在异朽阁,我当然是异朽君啦”
“东方彧卿?”白子画喃喃说道。
“非也,在下只不过是异朽阁主,并非上仙口中的什么东方彧卿!”那人略带调侃的口吻说道。
“不管你是谁,我是来跟你做交易的!”白子画狐疑的看着那人说道。
“可是来寻求起死回生之术的?”那人笃定的问道。
“不错,不知可有什么方法?”白子画枯苗望雨的看向那人说道。那人却是微微一笑道:“异朽阁向来只作交易,只要上仙付得起足够的代价,当然,一切都不是问题!”白子画眼神坚定的看着那人,说道:“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只要她活过来!”
“好,既然有上仙这句话,那就把你要救之人的命格拿来吧”半晌,那人手中拿着一枚验生石说道:“此人命阁奇特,生前注定命运多舛,最终还是死在了自己的生死劫上!”白子画一个踉跄,倒退了两步,险些栽倒。
花千骨欲上前扶住踉跄的白子画,无奈手中却只抓到了一片虚无,望着深受打击的白子画,花千骨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师父…”那人看了眼白子画,继续说道:“要想此人死而复生,倒也不难,只不过…”闻听此言,痛苦万分的白子画,似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我说了,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在所不惜!”那人叹气说道:“只不过此人即使是起死回生,恐怕也是个心智不全的人,除非…”
“除非什么?快说!”白子画焦急的问道。
“此人当日命丧于悯生剑下,但凡修仙之人皆知,悯生剑乃上古神器,凡殁于此剑之人,皆不入轮回。换句话说,都难逃灰飞烟灭的命运,只因此人命格确实奇特且异于常人,所以才能将肉身保留了这么久,若你想要她起死回生,你和她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否则的话,她终因曾伤在悯生剑下,而变成一个心智不全之人!”说着,拿了颗药丸,扔向白子画,继续说道:“不过,想让她完全恢复,付出的代价恐怕是你难以想象的,如若你不想冒险的话,只需将此回魂丹给她服下,七天之后,她必醒来!”那人侃侃而谈的说道。
白子画接过药丸,不假思索的说道:“我要她彻底好起来!”
“你可考虑清楚了?”那人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说了,我不惜一切代价,你异朽阁不是只做交易吗?我付得起代价,你只管说好了!”白子画将回魂丹扔还于那人,不假思索地说道。
“好吧,此法说来倒也不难,你可知晓在蛮荒之中有朵依米花,此花有超强的凝聚力,只要有完整的肉身,能将人的三魂七魄完整的归于元神,且寻遍世间仅蛮荒有此一朵!你需将它摘来,在三生池水里侵泡三天,然后依此丝帛上的方法,在卜元鼎之内炼化成丹,在冰室之中,运功将此丹药引致其体内即可。”说着将一卷丝帛,扔向白子画。
继续说道:“此法所需的代价,尽在丝帛之中,上仙一看便知!”白子画打开丝帛,映入眼帘的竟是:入蛮荒取依米破神谕斩情丝!
这十二个大字!而这十二个字,犹如一把利剑,从花千骨胸前末炳而入,不可以!
师父!小骨不怕做一个心智不全之人,师父,你不可以这么做!花千骨想要将丝帛抢夺过来,无奈却还是抓到一片虚无!
“她..她会忘了我麽?”白子画声音微颤的问道。
“不,她当然会记得你,前世的所有记忆她都不会忘记!只不过她会实现自己生前的誓言,若有来生,不再爱你!可如果你仅仅是要她醒过来,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或许她还可以重新爱上你!”良久,白子画摇头苦笑道:“无需多言了,我要小骨起死回生,即便她不再爱我!这是我欠她的!该到还她的时候了!”那人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错愕,叹了口气道
“你要知道,法力再高的人,到了蛮荒也犹如凡人一般,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况且你必须在三日之内,从蛮荒出来,否则,你便会永远被困在蛮荒了!”
“不要,师父,不可以!师父!”花千骨声嘶力竭的唤着白子画,却看到白子画紧紧的握着那卷丝帛,异常坚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