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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疲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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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城里自己的房间了。格外空旷的屋子,超大尺寸的床,以及,孤单的她自己。

巴一时间有些恍惚,似乎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睡前发生的种种都是她幻梦一场。现在梦醒了,一切都还是维持原样,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光着脚挪下床,走到衣柜前,等身大的镜子中,映照着她遍布着痕迹的身体,那个人留下的痕迹。

身体之所以没有异样的感觉,肯定是因为灵子在她睡着时就自动修复过了。而这些留下的,想来没有被判定为需要理会的东西。

什么啊,果然不是在做梦啊。也是,这种事情是连最可怕的噩梦中都不会出现的剧情,因为现实永远更令人绝望得多。

巴愣愣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每一道痕迹,每一道淤青,她的身体与记忆都还能清楚地记起。能记起他当时的动作,能记起他在她耳边的低语,能记起他当时的表情,甚至还有他饱含着欲·念的眼神,却唯独没有心……

在被他判了死刑之后,她竟然就那样接受了他的一切,甚至没有兴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本以为被那样对待之后,自己醒来之后他还不见人影,她会无法承受地哭出声来,然而都没有。

她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无言地笑了起来。

为什么会笑,为什么不哭?

为什么她还没有死,为什么还存在在这里?

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巴转身向浴室走去,巨大的镜子在她身后猛地碎成漫天灵子,消散无踪。

复杂的事她想得太多了,多得已经有点承受不住了。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凭直觉做事就好了,她想好好休息一下。

洗完澡,巴随便披了件外衣将自己裹起来,光着脚就走出了房门。

懒得感应灵压,她先去了缇鲁缔的房间,没人。又去了妮利艾露那里,也没人。最后无语地敲开了乌尔奇奥拉的房门,还好他没有给她敲萨尔阿波罗实验室大门的机会,不然她说不定在今天就把自己给卖了。

“我说乌尔奇奥拉啊,你今天也很闲吧,陪我聊聊人生和理想好不好?”巴笑眯眯地提议,然后理所当然地受到了无情地拒绝。

“做那种事没有意义。”他向来很给她面子,说话的时候起码眼珠会挪过来对着她,虽然那语气不见得有多客气。

“你觉得这世上有什么是有意义的?比如当初决定跟着我?”她想起了上次两人未完的对话。

“我本以为是有意义的,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弄错了。”他仍旧面无表情,但巴却从他的话里感受到了失望的情绪。

“什么意思?”她敛去了敷衍的笑,正色道。

“现在你的眼中,没有映出任何东西。原本的存在感已经消失,只剩虚无本身了。而虚无本身,是没有意义的。”就跟他一样。

“你所说的存在感,原本就不属于我。”巴觉得他说的感受到的应该是指果实,因为她自己如他所说,本就是虚无,何来存在?

乌尔奇奥拉沉默,似乎不想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他难得地抬起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和杯子。

“记得带走它们。”

这是送客的意思。

巴乖乖站起来,挥手将茶壶和杯子还原成灵子,转身走了出去。

总觉得她这个城主,当得格外憋屈,是错觉吗?还没等她想明白,身后的房门就被毫不客气地关上,发出了砰的一声。

绝对不是错觉,真的好憋屈啊!乌尔奇奥拉你个混蛋!吃她的住她的用她的还给她摆脸色!

他到底是指什么,巴隐约间觉得自己其实是知道的,但是现在不想去想,不愿意去管。

强忍住回身踹门的冲动,巴默念了一百遍淑女守则,走出了城堡。

怪不得城里又是一个人都没有,搞半天又去城外围观堵人去了。倒也不是不能理解,难得的好天气嘛。

因为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害得她都忘记,今天是虚夜宫的大帝拜勒岗给她的最后通牒日。

自诩为虚圈之王,虚夜宫的那位瓦史托德很看不起她,且一山不容二虎,前段时间就派人发来了归顺命令。

当然,巴看过之后就被她抛之脑后了,不然也不会现在看到对方派大军来了才想起来。不过是些无谓的挑衅,都不值得她费心思。

但若是那位大帝御驾亲征,光凭妮利艾露和乌尔奇奥拉估计还是不行的。

如今既然蓝染愿意替她出手,倒也省事。别说他本身的能力有多强,光凭那把镜花水月,几乎就可以说立于不败之地了。

拎着一串葡萄,她轻巧地落到城墙顶上,扫了眼下面黑压压的虚群,轻巧地弹出了一颗葡萄籽。刹那间风云变幻——

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阴沉,一道紫蓝色的闪电划破天际,近在咫尺的炸雷声吓得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头望天。只有刚刚收刀的蓝染回头看了她一眼,镜片反射出了一片电光。

飓风突现,暴雨侵袭,时不时从天而降的闪电在沙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巨坑。原本围在城外看热闹的破面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霎时间乱成了一锅粥,狼狈不堪,纷纷受不了这莫名其妙突变的天气响转回城。

只有个别奇葩还在享受被风卷入半空再摔倒在地的刺激,还有那个一脸新奇追着闪电跑的扫地君……至于一直被闪电追着劈的某狐狸,巴表示她真的不是故意借机泄愤的。

她坐在城墙边,光着的两条长腿在半空中晃晃荡荡的,看戏看得异常满足。

“有那么好玩吗?”

疾风骤雨之中,蓝染纤尘不染地出现在她身侧。风扬起他的袍袖和发丝,更显卓然。

“偶尔玩一下还是挺减压的,怪不得市丸那么喜欢欺负人,感觉稍微有点理解他了。”

“减压?”他一脸不明所以地在她身边坐下,“这又是从何说起?”

巴白了他一眼,觉得这家伙真的是明知故问。

“哎呀呀,巴小姐,你这里的天气可真是太多变了,吓了我一跳呢。”

市丸银总算是不跟闪电相亲相爱,也跃上城墙了。东仙要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冲蓝染点头之后就静立在一边。

似乎是察觉到巴的气息,闪电在他们头顶酝酿了一会,最终还是不甘地去劈其他人了。

“哦呀?看来这闪电还挺机智的嘛,知道谁可以劈,谁不能劈。”

他一如往常那样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把视线放在看戏的某人身上。

“银。”

“是是是,蓝染队长。”

他一开口,市丸就像是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似的举手示意,并移开了视线。

蓝染曾经说过,市丸之所以总是眯着眼睛不让人看到他的眼神,不是因为这样会显得更神秘,而是因为他的眼神太纯粹,完全不会伪装的关系。只要睁开眼睛,就很容易被看穿,所以他才总会掩饰性地眯着。

这两个人,明明一直互相戒备,却又能保持着相当程度的互相了解。

这也是羁绊的一种吧?

“巴,回去吧。”

她转头,伸出手。

“抱抱!”

蓝染轻笑出声,却没有拒绝她的要求。

“你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我不管,今天就是想这么干!”巴环着他的脖子,耍赖。

“巴小姐,任性要适可而止哦,蓝染队长的耐心可也是有限的!”这种情况下还敢嘴贱的除了某只素行不良的狐狸以外别无他人。

“我们的事你少插嘴!沉默是金,你就不能学学东仙吗?”闻言,本来就因为她衣衫不整而不敢看她的东仙要,诚惶诚恐地把头低得更狠了。

“银,多谢你为我着想,你的心意我明白了。”蓝染回头,毫不吝啬地给了市丸银一个温和感激的微笑,“不过连我也管不了她,你就别操心了。”

“好吧,蓝染队长。”他的尾音拖得长长的,一副挑拨离间的嘴脸。

“银也不是故意的,怎么样才能原谅他?”他话音一落,巴就眯起了眼睛。

“那就让他吃十个地瓜干吧。”她斜睨了那只狐狸一眼,随口说道。

“你果然很温柔啊。”蓝染听了惩罚事项笑出了声,“银,今天的下午茶点就这么定了吧。”

众所周知市丸银喜欢吃柿子干,但超级讨厌地瓜干。因为有一次他在蓝染当时的副队长室里看到了一盘疑似柿子干的东西,咬了以后才发现是地瓜干。从此以后,就对冒充柿子干的地瓜干敬而远之了。

这么想想,其实这个人比她可要任性多了。胡乱杀人,到处嘴贱惹祸,恐吓一般队员,每天以整人为乐……在他还在五番队的时候,全是蓝染帮他擦屁股。

要说容忍程度,蓝染对他才是真的宠吧?

“蓝染先生明知道这么说之后他的仇恨值只会更高,真是坏心眼!”巴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地在他耳边说话。

“怎么会呢,你又不是那么小心眼的女人。”他很配合地也放低音量,用腻死人的声音对着她的耳朵呢喃。

“其他人还好,市丸不可能,他可是我的头号情敌!”强忍住耳朵一阵阵的痒意,巴死顶着不躲开,“而且蓝染先生你根本就是想看好戏,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只是笑,似乎是打算默认了。

等回到大殿,蓝染将她放在宽大的王座上,替她擦头发。

不像她喜欢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就算有正事也不动用大殿。蓝染似乎认为正事就该在这种地方讲,他向来喜欢从高处向下看的感觉。

“虚夜宫那边你是怎么打算的?”

“拜勒岗的能力虽然难得,但也就是那么回事了,我没兴趣。”说起正事来,巴从来不含糊,“我有奥罗威尔就够了,不打算把手伸那么远。”

“不过对方似乎不是这么打算的呢。”他指的是今天被团灭的大军,发生了这种事两边只能说不死不休的结局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麻烦点。其实有个竞争对手是好事,可惜对面不这么想。”她抬头对上蓝染的眼睛,挑了挑眉,“蓝染先生对那个连房顶都没有的破地方感兴趣?”

“作为部下来说,拜勒岗的能力很不错,你不这么觉得吗?”

巴转头撇了他一眼,虽然马上就被蓝染掰了回去——影响他擦头发——但她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个人从不做无意义的事,不说无意义的话,既然他这么说了,就是要收下虚夜宫的意思。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蓝染准备一统虚圈了?

“萨尔阿波罗,准备下虚夜宫的设计图纸吧,又要开工了。”

下方,好不容易出来看次热闹的萨尔阿波罗终于有了来自上级的命令,恭敬地鞠躬领命。

至于他这个科学家老是被巴当成建筑工程师来用,他早就认命了。反正她从不限制他的研究,这种放手随你乱搞还提供经济援助的老板可不好找。

“巴大人,这次虚夜宫远征让我去吧。”妮利艾露向来不喜争斗,但是若是需要她的时候她从不推诿。

这是奥罗威尔第一次对外征战,身为瓦史托德她需要出面领军。毕竟乌尔奇奥拉那个听诏不听宣的家伙,只要他觉得没有意义就是说破了嘴他也不理,更像是个专业的围观群众。

“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惯虚夜宫的做派,不过妮利艾露,你不是拜勒岗的对手。”她的重奏虚闪确实厉害,但对上那种能力怪异的家伙发挥不出优势来。

“您是说您要亲自出手吗?”

“又不是我想要我干嘛自己去。”刚说完就感觉到头皮一阵刺痛,破面们也立刻明白了她的语意,大家都机智地闭嘴,不再接腔。

要说前一天还不知道那两人怎么回事,看巴她今天的表现也明白了。而且他们不是约好去外面打了一架吗,看巴被蓝染带回来吃干抹净——这个词是缇鲁缔教给妮利艾露的——的样子,再傻都知道谁输了。

既然这样,不管他们谁出手,拜勒岗都不可能是对手,那他们还操什么心,而且现在插嘴鬼知道会不会触怒那两个人。

“属下这就回去设计新的宫殿,告退了。”意识到正事说完了,最先落跑的就是萨尔阿波罗了。

缇鲁缔和妮利艾露也紧随其后,不到一分钟,大殿里就只留下蓝染和巴两个人了。

难言的沉默蔓延开来,只剩下布料与头发的摩擦声还继续着,不紧不慢。

“你不生气吗?”还是她的耐心差,率先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你并没有做什么会让我感到生气的事。而且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

骗子,她想要的东西他攥得死死的,根本不打算给她,还好意思说会满足她。本来今天只想好好休息,却偏偏要让她想起来。

蓝染这个人,真是太过分了!

明明不爱,却不吝于给她温柔和纵容。明明不爱,却又要拥抱她,占有她的一切。就像以前的她所知晓的,他的行为就只是行为,没有任何好意与恶意。如果这样的话,他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只是因为有趣的话,那总有一天他会腻的吧?

那与其等到蓝染厌弃她的那一天,不如——

“蓝染先生,果实已经完成了,我这个催化剂应该已经没用了吧?”

巴背对着蓝染,所以不知道他听到这话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但就算看到了,她大概也无法得知对方心中的想法。

“怎么,对活着这件事,腻了?”他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连帮她擦头发的手都没有停下。依旧用对着情人时的甜腻语气,讲着这样的话语。

“最近,稍微有点……”要是知道她会这样,晚樱肯定会对她失望的吧。但是她真的觉得很累,真实并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东西,她忍不住想逃开。

“抱歉,巴。”蓝染双手交叉在她的腰间,从背后将她环进怀里,在她的肩上烙下一个浅浅的吻,“现在我还不想放你走。”

他的声音低沉而忧伤,呼吸却慢慢变得炙热起来,沿着她的肩线向上移,在耳畔流连。巴转过头来,与他的气息相触,唇齿相缠。

一吻结束,她一把推开他,逃一般地直接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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