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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何去何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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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了,我先想想……”

我很怂地把头扭了开来,脑后琰雅发出一声讽刺的轻笑。

“我知道你可以送我什么。”他说。

我转过头,他一脸认真地看着我,没有调侃、没有玩笑、没有任何不严肃的意味。

“跟我走吧。”他看着我的眼眸深邃而沉静。

“去哪?”我条件反射地问。

“成番,然后是天煜。”他的回答无比笃定,“我要去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惊讶地长大嘴:“你已经想好要如何为自己洗白了吗?”

琰雅冷笑一声:“洗白?不需要洗白,既然他们对我是这么看的,那就让他们正确一次好了!”

“你、你真的要……造反?”

“还有别的选择么?”他挂在嘴角的冷笑不变。

我认真想了想,说:“有……比如,归隐田园。”

有那么一瞬间,他愣了一愣,然后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归隐?我?”他长而浓的剑眉撞在了一起,眼眸中含着的光瞬间变得锐利而刺眼,被雨淋湿的头发拢在脑后,拉出黑蛇一般游走的曲线,这一刻,他俊冷的眉目直指天空,猛地摇了摇头,仿佛要把世间一切困惑都从自己身上赶走。

虽然早就料到他对此多半是嗤之以鼻,但看到他这样的反应,我的心还是往下一沉。

“不行么。”我小声地说。

“归隐?去哪里?躲去哪里,他们的人就会追到哪里,一日不见我的尸体,他们就一日不得安宁,只有不断地逃,不断地走,这样,叫归隐田园?”

“天下之大,总有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吧……”

“你太天真了。天下之大,却没有一处能让你真正感到安全,如何?即使生活在不知名的深山老林里,也要提防每一个靠近的人,哪怕只是路人,也要提防他是不是看过你通缉的画像。每天生活在恐惧里,小心每一个人,不知哪日就会成为出卖你的人,如何?与其过着这样的生活,不如放手一搏,就算最后的结局是死,也比一辈子苟且偷生好!”

我听了,只是默默不语。

他看我不说话,便问:“怎么样,你还会劝我归隐吗?”

“不会了,但是,如果你要放手一搏,也不必带上我,我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的。”我耸耸肩,老实巴交地看着他。

“你是天象预言之人,把你带在身边就会对我有用。”

“你真的相信吗?这次的麻烦对你而言还不够大?如果不是因为我,会出这种事吗?”

“和你无关。即使没有你,欲置我于死地的那些人迟早也会找机会动手。”

“你不能否认因为我,他们有了一次完美的机会。”

“那又如何?等我攻进天煜后,我会让他们所有人跪在我面前哭。”

“……”我觉得我没法和他说下去了。

“总之,我不跟你走。”我斩钉截铁地看着他。

出乎我的意料,他并没有发怒,也没有马上开始动用他一贯的威胁姿态,取而代之的是以一种研究性的目光看着我。

“你知道我可以强迫你跟我走的。”

“我知道……”

“可我没有。”他打断我。

“这一次,我不想强迫你。”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偶尔认真的脸对我来说特别莫测。

“因为这条路,太危险。”

他那张冷俊的脸上,再一次难得地,出现了一种名为关心的表情。

“也许会走得很漫长、很崎岖,会有种种难以预测和惊魂不定,所以我希望你和我一起走下去的时候,是心甘情愿的。”

每当他温柔的时候,也是我无所适从的时候。当我意识到他在说这番话时,言辞中竟带上些许恳切之意的时候,我低下头试图掩饰心中泛起的慌乱。

怎么办,如果他还是那么霸道、蛮不讲理的话,我就能义无反顾地拒绝他了。

“所以,给你点时间想想也好。”

当我再抬头时,看到的是琰雅渐远的背影。

混蛋,他就这样轻轻松松走开了!

是夜。

我使劲拍打唐丘熟睡的脸,同时在他睁眼的那一刹那捂住他的嘴。

“别说话。赶紧起来背上包袱,我们走。”我虚着“气声”向他说。

我睁着半睡不醒的眼睛看着我,一时像是没有听懂,我对着他的耳朵又说了一遍,他眼睛睁大了几分,向火堆旁的另一个人看了看,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松开捂住他的手,看看琰雅背对着我们侧卧的身影,摇了摇头。

唐丘若有所悟,一改迷离的睡眼,爬起来利落地捡起几样家当,和我亦步亦趋地向着火堆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真的就这样把他丢下了?”夜色中,唐丘典着一张纯真的脸问我。

“这不叫‘丢’……”这样说会让我有负罪感的好不好……“他希望我和他回去攻城略地,夺回王座。你觉得这种事是我能掺活的吗?”

唐丘脸上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又若有所思:“话是这么说啦……我只是觉得,如果换了我,大晚上的就那么被抛弃在荒郊野外,想想还挺伤心的……”

“行了,别说了。”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打断唐丘。“难道你比较希望我跟他一起把你抛下?”

唐丘正想张嘴辩解,忽然浑身动作一滞,将我迅速拉到小道旁的树丛里,躲在阴影中平息静气地邀听远处。

“有人来了?”我悄声问他?

他点点头。“不过不是向这里,是向着我们离开的地方。”

我浑身一僵,呆持地望着他。

唐丘脸上的神色略有些紧张,“怎么办,要回去看看吗?搞不好是来抓他的人。”

我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唐丘一副了然的神态,“我们这就过去,只不过不能原路返回了,要折点路才不会被发现。”

以火堆为分界线,琰雅在这头,大约七八个人站在那头,呈一个半弧散开,牵着马和兵器,将他团团围住。

“圣上的意思是生擒最好,不过如果你反抗的话,七殿下会更喜欢毙死。”

为首的人正在向琰雅大声喊话,他一手抓着弓,另一手虚握着,却是随时要去拔箭的姿态。

琰雅看着他,神情比任何时候都冷峻得可怕,他的目光毫无畏惧地在对方身上逐一打量,缓缓说:“你们一起上也不要紧。”

倔驴!我在心里暗骂一声,现在是耍威风的时候吗?!

“我们怎么救他?”我转头焦急地问唐丘。

唐丘却一点儿也不慌张,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说:“别急,先看看他怎么对付他们。”

我转过头去,发现空地上已然开打了!

为首的头头抽箭搭弓,正要射出,忽然发现地上的火堆火势暴涨,顷刻间成了一道熊熊火墙,琰雅的身影消失在这道火墙后,对方一下失去了目标。

我正在心中叫好,忽然听见对方大喊:“早这道你要来这招!术师!”

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在人群中应声而立,双手在空中飞快地结了几个印,忽地就有疾风而来,吹得所有人衣衫翻飞、站立不稳,也吹得火墙开始向琰雅那边猛地歪斜,并从中间散开一个豁口。透过豁口,我看见琰雅正用衣袖挡在头前,不断后退抵御着向他袭来的火焰。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那么狼狈的时候,比晕倒在大雨中的树下还要狼狈不堪。在这之前,我从未看他露出过被打败的姿态。

“我们得帮他。”我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景象,一只手抓住唐丘的胳膊。

唐丘看了我一眼,只是简单地说了个“好”。

他取出竹鹿,抖开,将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取出来时指尖带血。

我抓住他就要往竹鹿上抹的手,说:“你干嘛?”

“接下来的法术很强力,需要血咒驱动。”

“我来,用我的。”我抽出随手匕首,用刀尖在手指上扎了一下,递给唐丘。

唐丘为难地看着我,“小夜,血咒会消耗施术人的生命能量……”

“所以才要我来,是我要救他的,你和他又没什么关系,不能让你为他牺牲。”我用另一只手拦住他试图推开我的手,和他僵持不下。

“可……”

“别可是了!再迟就来不及救人了!”我压低声音怒吼道。

唐丘神色一凛,终究拾起我的手指,开始在鹿身上涂抹符咒。

看得出,琰雅努力想使火焰压倒风势,但也许就像他说的,他并不熟于使用这力量,好几次火焰的苗头一过垂直,立马又被风势压了过去。火焰星子在他身上乱飞,大有点燃他衣物的趋势。

带队的头头大概是觉得差不多了,重又搭弦拉弓,瞄准琰雅,适时,一头竹鹿冲了出来,直直撞向他背后,对方侧身躲开,竹鹿直直冲进火墙,绕了一圈回来,已是周身带火,再重新冲回人群,所到之处马惊人翻,术士连连作法,却每每连手印都来不及结成便被冲过来的火鹿逼得四散逃窜。头领见这情势,发出号令,带着一队烧得半焦的残兵策马向西逃去。

而我,在看到那群人的马蹄跑远的第一时间冲出树丛,绕开火堆,奔向火焰后的琰雅,看到的却是一张冰冷看着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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