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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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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世隔绝的土地深处,埋藏的又是怎样一种哀怨。

——《十大险地·雨林》

策马疾驰,穿破笼罩在人烟稀少小路上的薄雾,勒紧缰绳停在一处不高的土坡之上,静静地看着眼前雾气弥漫的群山、繁密且透不进阳光的森林。这一切都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青黑色,如同一幅铺开在眼前的丹青水墨,这种近乎纯粹的写意竟让自己生出些许却步之感。

她不知道这里面到底面到底埋藏着多少秘密,但她知道,只要进了这里,也许就再也出不来了。

说是森林,不如说这里更趋近于雨林。也许几十里地对于常年干活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也确实不算什么。可惜的是一旦踏足雨林,由于阳光无法照射的森林内阴暗潮湿,脚下的路就会逐渐变的湿滑泥泞,周围潮气黏身,再加上森林中无名鸟兽众多,需要时刻提防身边随处可见的毒虫、蛇、蚂蝗等,只是听起来就觉得恐怖怕人。

而且这里的雨林非常宽广,一旦进去并深入腹地,就要有十天八天都出不来的准备。听曾经到雨林遍上伐木的老人家说,带干粮入雨林,不需要多久就会潮湿霉变,就算带再多的干粮进去,不出三天就会面临断粮的事实。

而且雨林中的果实大部分带有轻微的毒性,不适合果腹,没有吃的就会渐渐地感到无力,从而失去基本的抵抗力。如果到入夜都无法升起火堆,麻烦就大了。没有火就意味着吃不上热的食物,最重要的是身上的衣服无法烘干,这个时候因为长期闷湿的环境所以从脚部开始溃烂,一旦发生溃烂,那么这个人就离死不远了。

偶尔有个胆大的闯进去,侥幸到达沼泽边缘的时候怕是已经呼吸不畅了,而出于求生的本能人们绝不会踏足沼泽。

有森林和沼泽的双重阻隔,这也是这片土地之所以与外界隔绝的原因。

“明明知道沈倩倩的尸体就在里面,却……真是麻烦!”如雪的冰白纱裙一尘不染,腰间用浅蓝流苏系成个淡雅的蝴蝶结,黑色的长发松松挽起,斜插着一只琉璃钗。女子独自站在山林之前进退不得,虽然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现在仅仅只是看着就有种莫名的压抑感,深吸一口气还是没有勇气走进去,心底暗骂自己没用。

“小淮你已经在这里站了将近半个时辰,怎么,还要我请你才肯进来吗?”熟悉的男声自林中传出,一如既往的轻缓悠然。

白裙女子闻言怔然,下意识唤了人名:“离尘?”

“呵呵,还真打算让我出来请你啊。”话音未落一抹灰色的修长身影蓦然出现在女子眼前,暗色的发丝高束依然长过腰际。柔和的眉线下,是一双如朝露般清澈的眸子,虽如深邃夜空幽泉深潭,但其眼底却无半丝情绪,平静且漠然。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被半张银面遮挡,神秘且莫测。

秦淮清楚的知道一旦少了银面的遮盖,那个看上去分明是个如玉般的男子,但其容貌却将女子的柔美与男子的英气融合,簌簌若松下风,高而徐引,清冷如月。就算是如雪衣神算那般神仙似的人物,也曾经打趣说,这般出色的男子若是着了红妆,又该是如何的婀娜美艳。想到这里不禁看着那张熟悉的银面发呆。

轻笑两声,灰衣男子再度开口:“小淮,虽然天色还早未至午时,但你也不能看着我发呆啊,这让他们两个怎么想?”

“怎么想?他们?”还没回过神来的秦淮不解地重复着。

“小淮眼里只有殿主大人,以至于都没有看到在下?”低柔的声音拉回女子恍然已久的神志。

流云暗纹的天蓝色长袍,腰间束着白玉腰带,足踏黑靴。银白的长发在头顶梳得整齐,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墨玉发冠之中,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但其眼波流转之中,黑眸里不经意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

“你……”

“在下姓顾,顾流烟。”银发男子温和有礼,含笑着说出自己的名字。

顾流烟?江湖上盛传的“雪衣神算”?!诧异的眼神瞬间转向施施然站在一边的灰衣男子,这人果真神通广大。

“先生有礼,在下秦淮。”说着,白裙女子抱拳拱手,算是回礼,“先生随离尘到此处,也是为了沈倩倩一案?”

顾流烟垂眸浅笑,暗暗摇了摇头,秦淮此人虽聪慧有加但江湖阅历着实差强人意,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她便她将此行目的悉数告知。是她当真对那股势力毫不畏惧,还是……侧眸看向覆着银面的铭终殿主,离尘吗?秦淮你居然信任殁离尘到了如此程度?!子渊呢,那位第一杀手知道了又会有何种神情?难道!!

灰衣男子似是看穿了顾流烟心中所想般,似未被银面遮挡的唇角轻扬,笑非笑的点了点头。

“非也。”万般思绪瞬间划过心间,顾流烟不动声色的侧身错开了灰衣男子深邃的眸子。扬起得体的笑意,看着眼前等待自己回答的白裙女子,“在下到这里来,只是应殿主盛情相邀。”

秦淮皱眉不解:“邀请先生到这里……参观验尸?”

“哈哈哈……参观验尸?!秦捕头果然快言快语,此话当真……哈哈哈,当真直白!”隐在顾流烟身后的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淮是真的没有发现顾流烟身后竟然还有一个人!如果是敌人……秦淮紧握的手心渐渐湿润,光洁的额头也渗出一层薄薄地冷汗,无法想象。

“吓着你了,抱歉。”说着,顾流烟身后的人自觉的走出来。

随着男子的的动作,秦淮终于看清来人,弯弯的眉之下是一对墨色狐眸,眼波流转之中,透着丝丝宁静,一身流云暗纹月白长衫,及腰的长发此时整齐的束于精致的墨玉发冠之中,足踏黑靴,腰间系着约两指宽的玉带。

“逸凡,你也来了?”秦淮从没有质疑过完颜逸凡的武艺,能跟着铭终殿主这么久若是没有半点本事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完颜逸凡并未多言,只是抱臂挑眉看着面前身着白裙的女人。

“好了,叙旧到此结束。”殁离尘打断还想说些什么秦淮,不经意的问道,“你在怕什么?”

此刻正逢秋冬之交,山林里有深秋的凄凉,也有初冬的肃然,似乎生与死都在这里重叠着,周而复始,所以就显得特别妖娆。

“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答非所问的一句,却让在场的两个人沉默。

“你在说什……”

“走吧。”顾流烟出声打断完颜逸凡的话,明智的转移了话题,“秦捕头来这里是为了倩倩小姐的尸体,那么……山林如此广大,秦捕头可有线索?”

完颜逸凡刚想质问,不期然竟对上顾流烟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眸,眉目英秀温润如玉,唇角微动流落三千繁华,精致深沉一如彼夜的牵念,美丽而清澈,瞬间忘了自己的初衷。

秦淮沮丧摇头,她只追查到这里,具体埋尸地没有半点头绪。

“没关系,跟我来。”低柔的声音让人心安,但秦淮转身的刹那并没有错过身后两人无声的交流。

秦淮停下脚步,看向身后仿佛事不关己的人,狐眸微眯:“你们,都做了什么?……可以让我知道吗?”

顾流烟含笑不语,完颜逸凡则是转头看向自家师父。

“里面只有三个人。”

殁离尘似是而非的一句话,秦淮却听得明白。

“死了?”

“或许还有救。”殁离尘缓步走到银发男子身边,“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秦淮清楚的知道,那些人不管是不是还有救,都不会有人来救治的,即然无法救治,那三人的结局一定是死!秦淮已非那个初入江湖和善温婉的女孩,这个时候留下任何踪迹线索都是隐患。微微眯起的眸子闪过不明的冷光,“走吧,错过这个时间就得不偿失了。”

“听这话里的意思,秦捕头打算亲自操刀验尸?还是说……秦捕头对验尸非常有心得?”完颜逸凡插话,他才不会相信这个女人会验尸,死了这么多年的人早就化成一堆白骨,一堆骨头能看出什么!

“检骨须晴明,先以水净洗骨。用麻穿定形骸次第,以簟子盛定。却锄开地窖一穴。长五尺、阔三尺、深二尺。多以柴炭烧,以地红为度。除去火,却以好酒二升,酸醋五升泼地窖内。乘热气扛骨入穴内,蒸骨一两时。候地冷,取去荐,扛出骨殖。切不可以酒醋煮骨,恐有不便之处,”说到此处,秦淮顿了顿看了眼众人的脸色,继续解释,“这是说验骨必须要在好天气下进行,还要用干净的水把骨头清洗干净。”

“然后再放到屉上蒸?”完颜逸凡瞪大了双眼,他从来没有听过蒸骨验尸,“秦捕头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荒谬至极!”

“离尘和顾先生也是这么想的吗?”秦淮并没有直接回答完颜逸凡的话,女子侧了身子看着另外两个人发问,神色凝重,“你们觉得这很荒谬?”

“江湖之大,无奇不有。虽然没有听说过,却不能否认其存在。”殁离尘一句话说得高深莫测,“逸凡还有的学。”

顾流烟点了点头,神色宁和:“玄学尚且玄之又玄,遑论验尸。流烟自是相信的。”

“很好。”秦淮没有再说什么,回身继续解释着,“找处不坚硬的土地挖深坑,长五尺,宽三尺,深二尺,用柴草木炭烧煅,将整个挖的地烧得火红。再以好酒二升、酸醋五升泼到地窖里去,烟雾起来的时候赶紧盖住,等盖上一个时辰左右,取出骨头来看,要是有伤有缝有不对劲的地方就能显现出来。当然,绝对不能用酒和酸醋把尸骨用沸水煮了。”

“如何显现?”殁离尘似是来了兴致,这种验尸方法根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秦淮,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果然,这次撇下墨白跑过来是对的,不然岂不是太过无趣?

秦淮闻言勾唇浅笑,明朗温雅的声音再次响起:“向平明处,将红油伞遮尸骨验。若骨上有被打处,即有红色路,微;骨断处,其接续两头各有血晕色;再以有痕骨照日看,红活,乃生前被打分明。骨上若无血,踪有损折,乃死后痕。”

“就是用红油纸伞来判断骨折,从而推断死因?”顾流烟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些得记下来,以后或许会有用处。

“没错。”对于顾流烟的推测秦淮表示肯定,“如果今天能找到沈倩倩的尸骨,明天就可以验尸!”

顾流烟侧头想了想,问道:“今天不行,是因为下午的阳光不够好吗?”

“不是。”秦淮摇头,明朗含笑的声音中透出丝丝不情愿的意味。

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什么不愿意吧,书上写的清楚:“ 如阴雨不得已,则用煮法。以瓮一口,如锅煮物,以炭火煮醋,多入盐、白梅,同骨煎。须着亲临监视。候千百滚,取出,水洗,向日照,其痕即见。血皆浸骨损处,赤色、青黑色,仍仔细检验有无破裂。”虽然简单,却不足以取信自己。

殁离尘下意识垂眸,细细的将白裙女子刚刚说过的话重新整理,逐一分析。不多时便露出了然的笑意:“小淮可是在意……”看到女子瞬间的僵硬,决定放她一马,“尸骨的清洗?”

埋在地下的尸体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之后,就如同顾流烟说的,找到了也是一副尸骨,还是带着腐肉散发着恶臭的尸骨。面对这样的情形,不要说是秦淮这种见惯杀戮的女人,就算是顾流烟将浮世红尘看的透彻的男人,恐怕也无法下手吧?

但秦淮似乎就不在这个范畴里面,她担心的居然是自己良心不安。用可能会有变数的方法得到的结果不能让她安心,所以才选择那种费力的方式……只求让她安心。

自己呢?殁离尘看着尸坑的眼中闪过漠然的冷光。

“殿主。”顾流烟心思玲珑,对于自己擅长的东西,他还是有很大把握的,“不知殿主可听说过一句古语,'有事,弟子服其劳'?”

“当然。”殁离尘弯眉笑得愉快,墨白没有跟来不代表他就无人可用,“多谢先生提醒。”

秦淮默不作声的看着面前二人,就这样三言两语的将毫不知情的完颜逸凡推了出去。不过她是不会主动戳破的,毕竟有一个人分担了自己的工作,再加上殁离尘有心放过自己之举,乖乖看戏不是更好吗?

“先生,那具尸体究竟被埋在哪儿了?”在深刻了解到殁离尘为人足够懒散的时候,秦淮就放弃了向其询问的意思,有很多时候就算问到他头上,他也懒得回答吧。

不知银发男子想到了什么,笑得愈加温柔:“就在森林的边缘,他们给埋葬的人都做了标示和记录,很好找。”

“是吗。”也不知道这句话问别人还是在问自己。

“就是这儿!”完颜逸凡站在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下,跺了跺脚下不大的土坡,“根据记录和那些人的描述,应该是这里无疑。”

“好,挖吧!”秦淮甩下一句话就走到灰衣男子身边站定。

顾流烟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心提醒:“逸凡,这可是非常重要的证据,万万不能损坏了。”

“挖?我挖?!!”完颜逸凡往后退了两步,双手瞬间握紧,“秦淮,要给人翻案的是你,要找尸体的是你,要验尸的也是你!挖尸体这种事怎么就不是你的了?!!”

“能者多劳。”话音未落,秦淮侧身站到灰衣男子身后,“你家师父对逸凡的期望很大喔,逸凡你不干的话就是辜负了殿主大人的用心栽培!”

“这话不假。”顾流烟站到灰衣男子身边,这个动作彻底将身后的白裙女子完全遮住,“殿主曾说过,逸凡是个知道上进的孩子,他很期待。”

“知道上进,却不懂得变通;是个孩子,所以武功再高还是会被人设计;的确期待,期待你是如何在江湖这趟浑水中活下去。”想到这里,秦淮不禁佩服起顾流烟搅混水的功力如此之深。

“师父……这是真的?”如果说完颜逸凡不信任秦淮的话,是因为他们两个交情不深。那他对于顾流烟的话确是信了十成十,不因其他,只为顾流烟能和自家师父走的如此之近,甚至从某些方面达成的共识就就足以令他交付信任!

殁离尘看着眼前呆愣的少年点点头。他这是锻炼逸凡的体力,要知道体力对于轻功的精进是非常重要的!

身着月白长衫的少年眼底一亮,急忙跃到土坡边上,撩起衣摆一角塞进腰间,半挽衣袖露出精瘦的小臂,拿过树边准备好的铁铲卖力的挖着。

“离尘,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远远地看着少年的动作,秦淮微微皱眉。

“秦捕头放心。”顾流烟的唇角扬起初春般的温和笑意,“尸体并非照例下葬,别说棺椁棺材,就是连张席子都没有裹,想必埋的也不深,应该很快便可以挖到。”

“有了!”完颜逸凡突然将手里的铲子往旁边一丢,矮身蹲下,“秦捕头,这……你怎么把这具尸骨运走?又运到何处,你想过吗?”

“这里!”说着,秦淮将一块厚实的布料扔过去。

随手接过白裙女子扔过来的东西,看清楚是什么之后完颜逸凡暴怒:“秦淮你是傻了还是呆了?!你自己看看,不是我说,这坑里臭气熏天的,从上面看就跟肉糜粥似的!骨头上还带着黑紫色的腐肉,血和破烂的衣服粘在一起,你居然让我用布料给包起来!!”

强压下腹中翻腾的呕吐感,顾流烟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声音涩然:“这样……的确欠妥。就没有其他方法……啊,原来是这样!”顾流烟突然看向不为所动的铭终殿主,想起临出发前殁离尘神神秘秘的交给完颜逸凡一个裹得严实的包裹。现在想来,里面的东西应该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自嘲的笑了两声,顾流烟不得不承认铭终殿主的未雨绸缪,步步连环毫无破绽。他知道秦淮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果断的选择了飞鸽传书让自己过来帮忙,同时调拨人手开始逐一调查,目光之远大不言而喻。

“逸凡拿坛子。”殁离尘悠然的站在一边,丝毫没有动手的打算,“我不喜欢这地方,快点弄好。”

不敢再说什么,完颜逸凡解开放在不远处包裹,拿出印着青花的瓷坛。

“青花瓷坛?殿主出手果然大方。”顾流烟见灰衣男子并没有解释的意思,索性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小淮,明日蒸骨验尸?”殁离尘有些等不及了,他想亲眼证实这种从未听说过的验骨之法。

秦淮将定在月白衣衫少年身上的目光收回,明亮的狐眸中流光一闪而逝:“没错,明日未时二刻蒸骨,午时验骨。”

“秦捕头似乎很有信心?”顾流烟压低了声音,“还是说……秦捕头对于沈姑娘的死,有了初步的推测。甚至说,就待明日取证!”

“没有证据的佐证,我现在还不能下这样肯定的结论。但是……就如先生说的,初步的推论的确是有。”秦淮默默垂头,让人看不到她脸上毫无掩饰的落寞,但其不复明朗的声音也能让心思通透的两个人猜出些什么。

听着条里混乱的话,殁离尘与顾流烟彼此交换了个了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下了然——死因蹊跷。

并非死法,而是死因。

“装完了装完了!”完颜逸凡的声音引得两人看了过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爱而不知所终,倏忽而逝。”

微不可闻的女声并没有逃过两个高手的耳朵。

“逸凡,装好了背着,回去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殁离尘没有再出言打趣,“小淮去哪里?”

“我在武陵镇边上租了间小院。”秦淮回过神来,抬手微微遮住口鼻,声音依旧明朗含笑,“不过似乎行不通。先不说陈醋蒸尸,就单单腐尸所散发的气味便太过浓重,容易引人注意。”

“刚刚是谁跟我说都准备好了的?!”身着月白衣衫的少年闻言不禁怒火中烧。

顾流烟眼底含笑:“逸凡,你之前的问题人家捕头分明什么都没有说,现在怎么又赖给人家?”

“诶?”瞪大眼睛愣了愣,仔细回想之后有些尴尬,“也、也不能怪我意会错啊,秦捕头本来没说清楚,我是被误导了而已!”

“好好好,你是被我误导了。”秦淮连连点头,不住敷衍的安慰者,“可以回去了吗?”

“回去哪里?”完颜逸凡反问。

“这……”

“飘红楼后山。”殁离尘微微眯起眸子,他可没打算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浪费时间,“走吧。”

还在笑闹的三人收敛了漫不经心的神情,惹怒铭终殿主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入了西山。

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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