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沮丧的小狐狸（1 / 1）

天绝殿，雄立于九天之上，横断于三界的各个位面。是天帝纵览一切之地，更是天界的至极圣地。这里，不仅举行天庭的一切盛会，而且亦是天界得传教之地。

天绝殿随着天绝的移步而不断转换方位，恒古便没有具体的地点。其形状，颜色，与布局亦是随着天帝的心绪而变，是天帝的真正寝宫。

天珏苑，是天珏塔的至高无上的圣洁之处。该塔的上层三玥由天珏苑，天绝殿，天歆殿，天龙宫，天武宫，天文宫，千颜锦绫府，与亿万京兆宬八部分组成，这八部乃天绝的嫡系管辖区域。是由一朵圣洁无暇的相逢流玹莲衬举，此菡萏聚天界之灵气，吸日月的精华，最终竟然产生灵智，脱胎成一个女子。此女子一袭黄衣，天生雍容华贵，上额间悬着一枚赤色宝石，自号皇灵玉，这抹莲花又被称为皇灵玉菡萏。

菡萏之下，便是界壁三明原，在这个辽阔无际的大地上，镶嵌着婧韵，清逸，慕岚，吴容，弗需，道王，至尊，太极八位天君的道统。当然，其中还肆虐着霸气外露，凶狠无比的神禽凶兽。其下便是无垠的宇宙，此处时空交错，禁区林立，星辰弥漫，墓陵成片。虽然异常凶险，但是危险中存在着巨大的机遇，历来都乃惊才绝艳的天才探险的富林，突破的宝地。

再往下便是九合梦园，俗称四楼五阁，四楼即指宛瑜楼，靓萱楼，颖瑶楼，眃朠楼，五阁即是唐洇阁，杨晴阁，蒋倩阁，许洁阁，王昔阁。接着便是文康堂，韶仙婳，百花圃，战神宫，双艺宫，诸侯殿与群相殿，最后是沧澜玉所造的九阶十台。

此次的群聚宴依然安排在天珏苑中，盛会之昌，令人从心底内心的深处产生震撼之感，各路，各界，各方的神，仙，灵等齐聚于此。各处接踵擦肩，十方人群推搡，吃喝笑谈，游境戏物，喧闹不已，但总体来说，秩序还算井然。

群聚宴，三千万载举行一次，可算是天界的第一盛会。主要由三部分构成，第一敬天，第二传教，第三为各部觐见述说各境的运行状况。其后歌舞萦绕，酒席林立，当然，这正是天歆一直期待的片刻。她此次被师傅囚禁了五千万年，学了好些东西，是时候那出来炫耀一番了，让众神灵见识见识她天界公主的厉害，好为师傅大人添点威严，她在心中暗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香雾弥漫，凉风习习，仙乐飘飘，四周显得静谧无比。众神恭然肃立，望着前方那座悬浮在虚空的巨大祭台。

这坐巨大的祭台上面，立着一面方桌，桌上摆着一块约有百丈高，二十丈宽的玉牌，玉盘上面刻着‘上天之灵，恒古永存’的八个金黄大字。前方摆着各类酒菜，不能细叙，最前面置着九尊古老的大鼎，鼎中燃着天然香，整个祭台仿佛因此处于淡淡的云雾之中，不免的使人生出一种玄奥的奇妙之绪。

祭台的前方，站着一抹顶天立地的魁梧身影，他的声音显得异常威严，举手投足之时的帝皇气质显现的玲离尽致。他施礼回身，神色淡漠，玉唇微动，念了一个‘启’字。只见虚空之中立时出现一卷天书，那卷天书缓缓启开，外面灵草环绕，里面是白色的宣纸，纸上透着一抹浅浅的墨香味。

“朕，始于初代，成为天古。朕，执天然之规则，理乾坤之秩序。朕，横断时空，超越极限。朕，举指间崩溃万千星系，覆手时击穿三界雄壁。朕，惊才艳艳，风华绝代。朕，庇佑万灵，平定天下。朕，持正义之师，剿灭蛮寇于荒芜。朕，躬自身行，施救无垠。朕，文武兼备，智谋十方。”

“朕，不仅无所不能，而且无中生有。但朕非无敬畏之心，今率众生在此祭天，愿天佑我天界之安宁，保我上宇之恒昌。朕不求他们闻达于世，恩济六合，但愿其坚守本心，不入魔道。”

“天者，何也？朕以为己，上二字可代尔。己，即极也，亦指至极之自我。至人云：欲平天下者，定须畏己，畏己亦是为己，故人不畏己天诛地灭。人不畏己，浑浑噩噩，已失自我；善恶不辨，已泯灵智；阴阳不分，已入魔道。朝不忠君，晚不孝父，左不行善，右有欺诈。罔顾天理，背德犯上，人人弃之如污垢，避之同乱莽。上者，可谓之极，敬，恒三意。故时空无限，万灵有为。天者，存而不在，在尔不现，现而不可识也。天意化万道，浸众生之魂魄，染亿命之心肺；天躯成万物，庇百姓之安康，护八方之安宁。天者，人心深处之敬畏也，逐而终不可极也，恒古不灭，万劫难逝。天者，可敬，可知，可语，可说。天者，秩序也，娴静时，三界衡定，行动间，乾坤颠倒。故凡有生者，无生者，皆为天民；有意者，无意者，尽乃天子。”

“元古之处，大法茫茫，秩序渺渺。万物难寻其迹，十方无规无律，众生颠倒于黑白之中，亿士迷惑于玄黄之内。及至终古，星辰倒转，阴阳怪气一片，凶禽猛兽乱袭；混沌肆虐，时空数次交合，神仙人魔相争。六合动荡不安，八荒尸骨无存。天意感其不幸，规范三界秩序，造化三帝五皇，各率其部，平定天下，正好规则。末古时代，三帝为争正义，又起纷争，于是生灵涂炭，因此山河崩碎。无果，商议三方会晤，而争正义之首。今者，聚我天界众文武，共辩乾隆之极律。”

他手执泛着白色的御笔，神色肃然，字迹洒脱中带着一点娟秀，绝美中含着一缕不谐，却没让人感到半分不适与怪异，仿佛就是天然挥磨出的一般。又仔细看了一下，确认没有失误，便在左下角写着：天古八纪十元九千万载八百七十二年出月十五，朕率天界众灵于天珏苑中礼敬上天，特以手书。而后念了一个‘收’字，那卷天书缓缓收起，霎时只见九十八道金光飞入那卷天书之中，而后，又在虚空中逐渐淡化，直至消失不在。

“幸不辱命，各位，随朕入天绝殿”他自祭台上飞下，向天珏苑的深处走去。绝颜，魁姿，魅姬三人立即飞上前去，收拾祭台上的各类祭物。其他的可以吩咐六尚去做，但是这祭天之物是万万出不了任何纰漏的，只有亲自而为才能让她们安心，而且也是身份使然。

天歆跟在师傅大人的后面，之才师傅说了好些话来，说什么敬天，畏己，又是什么天意化万道，入魂魄，至极的秩序……她感觉深奥而玄妙，甚是不明其理。不过，她也没有细想这些问题，师傅大人对她说了，一定德境界决定一定的悟性，应该是她的武境太低了吧，她如此的评价道。殊不知，太多神灵亦是按部就班，循规蹈矩，她这样的聪颖，可以说是早已超过天绝的预测了。

天绝殿中香气缭绕，是百花仙子冷清逸新调制出来的清和香。香气纯正而宜人，让人的内心从之才的肃穆中不由的平静下来。天绝高居正位的泛着赤金色紫檀云纹御坐上，御坐立于高约一丈左右的平台之上，正中三条十五阶玉道相连，两旁铺着至然石回廊相扣。各个雕刻着图纹的玉栏的顶端镶嵌着一颗异常的精致的的玲珑宝珠，花草仙灵栩栩如生。后方近临七面紫金色玉牌，亦是精雕细刻，祥气萦氲。中间的宝座上坐着一个云雾环绕，缥缈梦幻的伟岸英杰，不知何方神圣。左边依次为天武，神龙与圣凤，右边是天文，绝颜与魁姿。豪华与奢侈让从未见过世面的天歆显得惊疑不已。

“众位，请”天绝微一挥手，只见成千上万条虚影凭空出现，而后进入众神神海，与各人相互论理传教。所谓的论理是指双方相互论证天理秩序，传教便是向众仙传颂天界的核心理念。为的便是开创新的秩序或者发现新的规则，从而使天界一直处于变化之中，保持恒古不衰。

天绝暗中叹了口气，神色不由失落，又是如此，已经连续五次没有任何革新。看来，绝世之战不可避免，一切均要推到重新开始。不然，恶性的循环可能会导致秩序崩溃，轻则出现元古的灭世景象，重则秩序泯灭，万灵消逝，时空不复。那时，不是一个恒古的破灭，而是时代的消亡。他紧蹙龙眉，转过身去，和那个缥缈伟岸的身影相互交谈，也不知说些什么，许久，都是无奈的摇头。似乎，这是唯一具有一缕期望的出路，尽管这条道路浮尸百万，血流成河。

此次的论理传教依然如此，毫无收获，进行了一天一夜，虽然显得比较可笑而滑稽。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笑出声来，因为天帝的脸色显得异常的难看。虽然朝堂中没有一个人知道举行这种无聊‘游戏’的意义，但是，他们岂敢在此放肆，于是，一个个在心惊胆战的同时又极其的浮躁不安。

“都下去吧，不必陪朕”天绝淡淡的吩咐道，六人施了一礼，从两侧退下。

“可想清楚了”那抹声音没有丝毫的情绪，仿佛再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

“嗯”他苦笑着回答

“你明知道还有其他办法，为何要选择这种自我牺牲的一条”

“用一生换万灵，值”他冷漠的说道。

“可还有回归之日？”

“难，不到一成。我去后，照顾好自己与歆儿”

“哦，是那个小丫头，长的还挺不错，你的衣裳？”他来了一丝兴趣。

“徒弟，你知道，我对这方面从不感兴趣”他急忙掩饰，语气中带了一缕似有似无的慌乱。

“放心”他调侃道，他太了解他，所谓解释便是掩饰，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再是不过。

他在没有回声，久久无言，他只好说了声“回见”便腾空而去，转瞬即逝。

“开宴”一时间，极乐琴起，紫韵萧奏。花香弥漫，歌舞萦绕。

首场自然是最引人注目的，上场是由绝颜领舞，部下天岚，天月，天雨，天风，天云，天雪，天阳，天水，天火，天露，天雯，天火十二圣女随舞。下场是由魁姿领舞，部下黑，白，红等十二彩色女官伴舞。魅姬弹琴，婧韵抚筝，吴岚吹萧，慕容奏笛，清逸调香。华丽而不失典雅，天绝微微点头一笑。

第二场是皇灵玉携四楼五阁所设的歌舞。第三场是韶仙婳三派的舞剑。

“小狐狸，什么叫做韶仙婳”天歆拽着灵狐的一条尾巴问道。

“你轻点，别动我尾巴，我还长个呢！唉，与你这样没见识，没文化的人站在一起，真是失了我的身份”她扬起头，一副十分不屑的嚣张样子。

“哼，说你胖，你还真装上了”

她并没有放下她，反而将她提在空中，左摇右晃。

“唉，你别，我说还不成吗”她立马惨叫着求饶。

“快说”她继续使劲，不理狐狸的极力挣扎，心里却是念叨“过优则不及，静而生乱，乱而方静，静而可心悦”如果让狐狸知道她这般想，可真要被气死了，她教她的帝皇之术，竟然被她在此，在自己身上验证。

“嗯，说吧”她累了，放下她，擦着头上的虚汗，低着头来，做出一副虔心受教的样子。快要发飙的疯狂狐狸只能在心底怨恨，嘴上却不敢说出半个不字。

“所谓的天仙就是指那粉色的女子，你仔细看来，从左到右，依次是缤纷，精雅，云烟，杨单，杭晤，苏莞。青色的女子是天婳，诺，就是丹青，花月，潇湘，婵娟，明月，芳菲，玲珑七位女子。自然，天韶便是那韶玄，韶虚，韶空，韶情，韶缘，韶芸，韶幻和韶洵八位女子。”

“你向这边看来，这是我天界九部战神，南方战神南昭晗，北方战神北琦铭，西方战神西怀思，东方战神东润显，东南战神东方白，西南战神南宫翔，东北战神上官云，西北战神慕容恪，还有中央战神薛书怅。底下的是文昭，文元，文平，文恒，文康，文景，文宣，文献，文穆，文成十大文王。”

“呵，龙兄于凤兄旁边怎么有个那么大的一只蚂蚁，还有那个老围着凤兄转的雀儿，又是什么东西？”她如此的问到，却没有注意到灵狐那张黑色的脸。这都什么与什么，简直真是无语了。

“那是天骄蚁，那个是仙凰”她立马说道，以防她又说出什么惊天动人的话来。

“嘿，那群穿着月色女子什么来路”

“这是四十八明星，就是天上那些明光闪烁的星星。分别是飘落涵皎四雪，秋帘朦幕四雨，细纤晚柔四风，白残夜墨四云，流弦沁靓四月，晴秀朝悠四岚。晨盈衣洁四霜，寒冷姣晞四冰，昭暄斓倩四阳，宛似若如四水，艳悠汸淏四火，弯桥彩丽四虹。她们是十二圣女的部下”

“哦，怪道怎么没头呢”小狐狸根本不可能理她，继续说道。

“底下是玄武，猛虎，九游雀，金禅，华音，古典，静琪，混沌，彼岸，双仪，水溪，乾元，紫宵，中都，北俊，宏锋，京滨，豪翾，魔翊，狂格，傲然，霸徜，烈焰，罗辉，刀尊，斧王，枪宗与剑君”

“说了这么多，那你又是属于哪一方的”看她又要开篇大论，她立马打断她，若有深意的问她。

“我，本狐狸可是四大神兽之一的灵狐呢”

“四大神兽，怎么没听过，说来听听”她看着她一脸陶醉吹嘘的样子，忍不住又去打击她。

“唉，没文化真可怕，听好了，四大神兽就是龙，凤，蚁，狐四族之中顶尖层次的王者。懂不，什么叫王者，就像我这样”灵狐拍拍胸脯，向前走了两步，装出一副豪迈的样子。

“得了吧，小狐狸，就你还王者，那我岂不是绝世武神了。哈哈”她发出轻灵般的笑声。

“不跟你说了”小狐狸晃晃脑袋，转身欲走。

“没说完呢，就想着打退堂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没有一点我的风范，脸皮如此薄，几时才能达到我这种绝世的境界啊！唉，这就是不好好修炼的结果”她故技重施，依旧拉着她的尾巴。

这也叫绝世境界，还让她好好修炼。小狐狸耷拉着头，忽然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最后是三十六路诸侯”

“那三十六个”她砸破砂锅问到底

“平洲，幽州，冀州，青州，徐州，扬州，豫州，司州，雍州，荆州，益州，凉州，营州，江州，杭州，苏州，广州，福州，云州，雪州，辽州，吉州，庆州，沙洲，常州，幽州，宜州，贵州，冷州，泠州，琼州，瑶州，歅州，嵊州，伊州，孤州”

“孤州，这是什么地方”

“三十六州最小，最贫困的小洲。你千万不要对它感兴趣，傻傻的跑到哪里看个究竟，不然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怎么回事”

“据说那里是三界的起源之地，没有界壁，秩序混乱。是三界的禁区，又称死亡小岛。里面镇压着元古十凶，死气缭绕。不管任何人进去，从来就没有人出来过”

“就算师傅也不能出来吗”在她的心中，师傅可是无敌的存在，根本没有师傅做不到的事情。

“那倒不会，十凶是帝主亲自镇压的，再说，帝主为三界之首，没有什么他做不到的事情”

“嗯，我就知道，师傅是没有人可以匹敌的”她兴致雀雀。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帝主曾经说过，世间一切都是平衡的。另外两帝便是他的敌手，还有神秘莫测的五皇，更是不可小觑。”

“三帝五皇，又是什么，很厉害吗？”她一脸好奇的样子。

“何止厉害，那种盖代人物不是我们这种层次的人物可以想象的。据说，五皇修炼的是规则，三帝修炼的是秩序，只要规则秩序不亡，他们便是永世不灭的，这便是他们不朽的秘诀。其余两帝是辰界终孤辰壹与冥界叚元冥长，五皇是天龙，女皇，魔君，邪鬼与墓陵王。尤其是天龙，缥缈无比，至今没有人见过他的真身。至于女皇更是奇幻，因为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存在或者消逝，她犹如流星般划过，惊才绝颜于昙花一现的刹那之间。”说道这里，小狐狸露出一副痴茫的神情，这便是他们这种禁忌的威严，谈起身名，引起思绪的恍惚。

小狐狸在天歆的不断敲打中终于醒过神来，一脸愤怒的望着她，一面继续说道。

“底座做的是九阶十台的各路神仙。便是我们平常提到的三大宇，四钟……三宇指的是神仙灵三大宇；四钟指春夏秋冬四季；五古即古赋，古诗，古词，古歌，古曲；六路指的是兵，刑，工，户，礼，吏六路；七曜指的是日，月，金，木，水，火，土七辰；八旗是正黄，正白，正红，正蓝，镶黄，镶蓝，镶白，镶黄；九玥是玄，虚，空，情，缘，欲，魄，幻，魂；十风指的是年，月，辰，刻，晨，午，晚，夜，思，羽；十二泠指的是湄，潆，潞，澜。澳，潋，溶，淇，滨，涴，浠，滟。成就最大的便是三教九流，她们是天界的根本基础，因此，连帝主都十分待见她们。”

“另外，三宇上面说是还有什么仪阴，仪阳，混沌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没有了”

“嗯，天界的局势大体上我就知道这些，其余的都是些隐秘，只有天帝才可知道。说到底，我也只算是天界的内门人员，而不是核心人员”小狐狸此时神情沮丧，有点天道怎么不酬勤的感觉。

“哈哈，不用着急，像我这样每天努力练功，总有一天你会变得和他们一样伟大的”天歆拍着她的肩膀，以此慰藉着她。可是这话听在狐狸耳内感到十分别扭，整天吃饭，睡觉，练剑加起来不超过一千万载，就这样懒散，可以成为绝顶强者吗？她怀疑到。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去找师傅了”天歆任凭她胡思乱想，整理了一下着装，移着小步向师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