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倾尽天下,暴君华发(1 / 1)
写着写着就成这了,诸位凑够着看喔?吴邪疲累地陷在沉沉的梦境里。(以下是回忆内容)
那时,他们还在斗里。吴邪跟在张起灵身后在巨树上开了那口翡翠棺,一阵强烈的光照过来,两人紧紧拉着手被一阵大力拉扯也没有分开……
睁开眼时,他和张起灵相拥着躺在榻上,四肢交缠,双手紧扣。入眼的是古色古香的床幔,明黄的被子盖在身上,身边人穿着的寝衣也是明黄一片,扎眼的狠。
有了上次被老痒绑。架的经历,再次遇到,不禁感叹他的抗打击能力越发大了。这会就是告诉他,还在睡着的张起灵是皇帝,他是一个小太监,他被恶霸皇帝看中,强哔了他也信!
撑着坐起,闷哼一声,某处那十分熟悉的痛感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床上的人,伸个懒腰,摸索到吴邪,抱住他的腰蹭蹭,接着睡。动作间寝衣大开,露出精瘦的胸膛。
吴邪无心看他春光。乍泄,直直地盯着他的寝衣,揉揉眼,那条张牙舞爪的龙还盘踞在那里。一阵心慌,一把推开黏在他身上的人,急急地扯下睡裤,扶了扶他那脆弱的小心脏,还好,J。J还在……
“你在干嘛?”他听到张起灵揶揄的声音。
“……呃。。”吴邪故作淡定地提好裤子,掀了帘子正要下去。
被张起灵的脚勾回来,“爱妃去哪儿?”
“!草泥马的爱妃。”吴邪一拳捶在登徒子的胸口。
“痛!爱妃这是打算睡了朕不认帐吗?”一脸痛心疾首的张起灵紧紧拥住胡乱挣扎地吴邪。
“草
“朕乃真龙天子。。。”
吴邪听着越来越不对味儿,难道这人不是张起灵,厚重的床幔光线太暗,他想当然认为张起灵跟他一起穿过来,能是别人?
“张起灵?”试探地问他。
“张起灵是谁?”懵懵懂懂好生无辜。
“我是谁?”吴邪看他不像开玩笑,忍着痛屁股挪着往后退一步。
“爱妃,不要告诉朕你失忆了。。。。”那人严肃,步步逼近,吴邪被他迫得背靠床柱,退无可退。
“我。。。你管的着!”坐着的姿势极不舒服,屁股很疼……吴邪不禁大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他妈上了小爷?”
“爱妃怎么说的这么难听?明明是你情我愿愿打愿挨。。”
“草泥马的!”吴邪一拳挥过去,弄不死丫的!还小爷的贞操来!
“噗。”张起灵包住吴邪呼呼生风的拳头,忍不住大笑出声。“吴邪。你真逗。。”
“草泥马的张起灵!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吗!你以为爷是厕所人想上就上呢!揍死你揍死你!”拳打脚踢,哥斯拉模式开启。
“吴邪,开个玩笑。”张起灵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谁让他一时兴起,惹毛了爱人。不过能看到吴邪刚才那精彩纷呈的表情挨一顿打也是值得的。
“张起灵!一点也不好笑!你知不知道吓死我了!”吴邪打了一顿解气了,嘴上还不松口。
“我错了。不敢了吴邪。”张起灵看有软化的迹象,赶紧打蛇随棍上。
“这是什么鬼地方?”
“战国吧。”
“怎么回去啊我们?”
“既来之则安之,别怕我在。”
吴邪掀了帘子下床去,不出意外地,早有听到动静的宫人随侍而立,看见他掀开帘子,一个个躬身过来伺候他穿衣。
“丞相大人。”恭恭敬敬的行礼。
“?”吴邪吓一跳,丞相?还好还好,不是太监,不是侍卫,不是将军,更不是王爷。不然吴邪一定会哭出来的!
“陛下。”又是极恭敬的一个大礼。
张起灵挥开来给他宽衣的侍女,扯过吴邪,长指飞动,给他系着繁琐的衣扣。
“陛下,张阁老又在寝殿在跪着了。”有小太监进来卑躬屈膝地通传。
“何事。”张起灵慢条斯理的伸开双臂,吴邪了眼一动不动装背景的侍女,翻个白眼,自己上手给他打理,若不是方才留意宫女给他穿衣的顺序,他还真不能保证伺候得了张起灵。
“张阁老还是劝陛下立后呢。”小太监极有眼色的眼观鼻鼻观心,陛下这么宠丞相大人,他们才没有看到呢。
“不见。”张起灵冷冷道。
“啊!”吴邪一声惊叫传来,张起灵蹙禁眉头。看到他立在镜子前大呼小叫,顿时明了。
“你们先下去。”张起灵挥退众人。朝吴邪走过去。
“小哥,我怎么年轻了这么多!”镜子里的吴邪,还是吴邪,只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吴邪……
“不知道。”张起灵的面貌还是那样,一向看不出来年纪。
揪住闷油瓶子的衣领咬牙切齿,“你猥琐。未成年!”
“……”
向侍女们旁敲侧击,也掌握了第一手情报。他们所在的时代真是如张起灵所言是战国,不过此战非彼战,战是他们的国号,也是他们的国姓,臣民不与外族交际,与世隔绝。贵族只与贵族通婚,等级森严,不可僭越。而吴邪的家族是战狼将军世袭,偏偏到了吴邪这一代,体弱多病,子嗣单薄,一根独苗面啊,某月某日,还在做太子的当今陛下,大功初成,踌躇满志,听闻战狼将军力大无穷,夜闯将军府,势与他决个高下。结果进府后就被一个箭法练不好的孱弱少年吸引住了,忘了来的初衷,一心一意教他搭弓射箭。后来才知道他是将军府的小公子。
再次见到他,是在战狼将军的葬礼上,彼时骄傲的少年更加羸弱,风一吹都能散了似的。而他就在昨日还是天真无邪的太子,一夜之间被推上皇帝宝座,根基不稳的他不顾众臣阻挠,硬是将少年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当时胆大妄为的钦天监夜观天象,预言说是少年祸乱朝纲,罔顾人伦,以色侍君,蓝颜祸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皇帝大怒,把他满门抄斩,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廷上下早已大换血,满朝文武,他只想要听到一个声音,不服来战,即使背负暴君之名也在所不惜。少年年少拜相,好在才学出众,品行又是谦谦君子,恰好化了皇帝的戾气,又没有什么过错,这才堵了悠悠众口。
吴邪听得晕乎乎,这桥段,是在演偶像剧吗……张起灵上朝去了,他这个丞相昨天刚被圈圈。叉叉,就不去凑热闹,吴邪极没形象地窝在太师椅上挺尸,张起灵走前细心地给他屁股下塞了个软蒲团。
“公主驾到!”吴邪正无聊呢。乐子来了!
“倾雨哥哥!”人未到,一声清翠的少女音先入了耳。不过,倾雨是他的名字吗?
吴邪看着蹦蹦跳跳奔进来的小女孩,跟他年纪差不多,“嗨,萝莉。”可不是,她这装束,蓬蓬裙,卷卷发,大大眼,娇娇小小。
“又学皇帝哥哥叫我萝莉!本公主叫莉萝好不!”嘟起了可爱的小嘴。
“哈哈~小萝莉小萝莉。”
“哼哼哼哼,我带来了好东西喔敢惹我小心不给你喔!”
“什么好东西?”
“当当当~”张开手掌,手心里躺着一枚糖豆。
“给我吃吗?”
“你不吃难道皇帝哥哥吃!”
“你叫我吃我就吃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爱吃不吃,哼!”话是这么说,手还是保持着伸着的姿势。
吴邪不再逗她,作势接过来塞进了嘴里。
“哇哇!我很快就会有小侄子了!”小萝莉看他吃下去,激动地捧住心脏。
“?”吴邪喝了口茶,想不通她为毛这么激动。
“倾雨哥哥,我给你唱首歌吧!”
小萝莉不待他回答,叫人取来爱琴。有点接近西方的小提琴,只不过是放在腿上拉的,她陶醉地拉动琴弦,清澈的声线流于唇间,听着格外舒服。
歌词大意: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知不知?”
“小丫头,有了倾慕的人了?”一曲听罢,吴邪忍不住啧啧称叹,这小萝莉唱的非常好听,感情充沛,丝毫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妙龄少女所具备的。
“哪有!”小萝莉轻轻抚摸琴身,却红了脸。
吴邪见她十分有天分,就教了她一些现代流行歌曲,小姑娘最喜欢的就是周董的《夜曲》了。
吴邪看他那么宝贝那把琴,取了一张纸,按照印象中小提琴的样子细细画了设计图。
他在音乐方面没啥造诣,会这么了解小提琴这种高雅的乐器,全都拜他的室友所赐。为了追一个音乐系的姑娘,室友异想天开居然要做一把小提琴来,说什么他们第一次相遇,那美丽的姑娘正在拉小提琴……
室友看中了吴邪的心灵手巧,手工很好,果断拖他下水,吴邪拒绝不了,拿着室友给他的小提琴研究了三个月,废了三把琴,又过了一个暑假,吴邪费了好大劲,最后才成功做出来一把像模像样的。
当吴邪把小提琴递给室友时,室友吃惊的道,“你真的做出来了?我早就不抱希望了。还是谢谢你,可是她有男盆友了。。。”
“……不早说!”吴邪怒道。轻抚琴身,这是他好了好大功夫做出来的,他才舍不得送出去!后来就带回了老家不再给人碰。
张起灵下朝回来就看到一只小女孩缠着吴邪,吴邪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顿时脸都黑了。
“皇帝哥哥!”小萝莉冲过来一下子无尾熊似的挂在他脖子上。。。。
“不打扰哥哥们了!我走了不要太感激我喔!”正如她风卷残云的来,她势如破竹的冲了出去。
张起灵一头露水,向吴邪一挑眉。
“你妹!”
“……你骂我。”
“!张起灵你再给我装!”
“吴邪,我想到回去的办法了。”
“还不快说!”
“我们得找到那个战国墓。”想到他们穿过来的那道光,必有蹊跷。
“要不要微服出巡?”太沉闷了这气氛,暂时搁下。好不容易来一趟时空旅行,还不趁此机会体验一把古人的乐趣。
“……好。”张起灵摸摸他的头,这家伙,不消停。
换了一套简单的平民服饰,两只大摇大摆出了宫门,一路上你侬我侬,全然不顾路人的指点。
张起灵一向警觉,察出有人尾随,带着吴邪在一视野好的酒楼歇下,点了一桌子菜,与吴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时刻关注着动静。
不多时,菜上来了,那清清瘦瘦的伙计一出现,吴邪就黑了脸,草,他乡遇故知,这不是轶灵吗?
“客人慢用。”那伙计行个礼,不知脚下怎么的给绊了一下,朝着张起灵跌过去。
张起灵早起起了戒心,见他一有动作立马起身将吴邪护在身后,轶灵扑了个空,重重跌在椅子上还不够,又滚啊滚,滚到张起灵脚边,揪住了他的裤脚。那眼泪汪汪的小可怜样哟,我见犹怜。
“……死开。”张起灵往一边让让,躲开他的手。他这一躲,吴邪这边就有了空子,电光石火之间,刚才还挺尸在地半死不活的轶灵,冲吴邪面门就扔了一把暗器。
吴邪也不傻,早在他揪住张起灵时就有一脚剁了那人的冲动,在他扔出暗器的同时,不闪不避,有张起灵呢。也就从容地扔了一把胡椒粉过去。。。。
张起灵挡在吴邪身前,十指间是八枚尖细的锁魂钉,悠悠的蓝光显然是淬了毒的。
被吴邪一把胡椒面眯了眼的人急得团团转,被张起灵一脚踩在脚下。
“我们跟你有什么仇?”吴邪纳闷。
“钦天监上上下下37条人命不知陛下可还记得?”灭门之仇!永世难忘!
“那你又是谁?”吴邪想起他听来的故事,原来竟是真的。不过,既是灭门,哪里来的后人寻仇?
“历代钦天监传人一代一人,我与哥哥是为双生,父亲认为不祥,只留了一个继承人。被作为弃子的我从小在寺庙长大,这才逃过一劫!暴君!受死!”轶灵恨恨的怒吼。
“有时候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吴邪起身,紧紧牵住张起灵绷得紧紧的手,知他被骂暴君不爽,又自责犯下那样的罪过。不过,张起灵,他从来都不是心狠的人啊!
轶灵抬头紧紧盯着他,霎时面如死灰,良久恨恨道,“笑话!那你告诉我轶家37条人命是什么?你这贱人!暴君草菅人命!你也不是好东西!”
“……我会查明真相的,在这之前,你还回你的寺庙去,别来寻死了。”张起灵不再理他,牵着吴邪起身。
地下伏着的少年恨恨地盯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为什么,既然是弃子,为何又要有人巴巴地告诉他要复仇?那些所谓的家人与他又有何恩?他今日本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来的,还了轶家这条要就被放弃的命!现在呢,多么讽刺啊,暴君要他回去,哪里还回得去啊。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挣扎着爬起来追上吴邪,在他面前扑通跪下,“我相信你。轶灵这条命,是你的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冲动,但就在吴邪对着他说:有时候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眼神是那么认真,瞳孔里能看到自己灰白的脸,突然,就信了他。
吴邪并没有要轶灵跟着,更不要他卖命,只给了下了一个任务:亲手发掘真相,不要被任何人所摆布。
轶灵首先想到了撺掇他复仇的那人,好在那人没有疑心他会背叛,一路追踪,顺藤摸瓜,寻根到底。
真相,他没期望多美好,可他也不会想到上天待他竟这般讽刺。
路的尽头等他的,是他的父亲,传言中被满门抄斩的钦天监。
他的父亲,奉命在这里修建陵墓。先帝一道圣旨,他们一家就要消失于世,再不得见天日。自先帝骤然去后,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仍旧在这里修陵墓,只不过,修的是他自己的陵墓!
看着这接近竣工的陵寝,金碧辉煌,那些他本以为死去的人,一个个站在这里。轶灵盯着不敢看一眼自己的哥哥,讽刺的放声大笑。他今天走到这里,是出不去了。
反手执剑,划过脖颈。
吴邪手持轶灵查到的真相:
三年前,大战帝国看似国泰民安,实则外强中干,满是蛀虫的朝廷早已摇摇欲坠,先帝颇为忧心,想为儿子肃清朝纲,张起灵求罪未果,不想满手沾满血腥。老皇帝还是一意孤行。
而钦天监招致杀身之祸的原因,是他预言了战国绝后,那个羸弱的少年,战狼遗孤,只不过是个导火线。。。
这一切骂名,他张起灵背负了,先皇做的,与他做的,有何分别?他自从登上这大雄宝殿,身下岂止万骨枯。
“这是,战国墓的地图?”
“走吧!回家了!”